原本在门口的方烨拽着黎白后退,黎白后退几步停住了脚步,盯向门口的人,拿着相机的手安静地垂下。贺渊翻身而起,向前几步以门为界与之对视,分毫不让。纪晴夏赶紧拿个纸巾来擦自己手上的指甲油,擦的更花了。
封四辰抱胸,开口询问:“你是来干什么的?直接踹人门,可不见得礼数。”
“哼。”那男人把未点燃的烟取下,目光从贺渊身上移到封四辰身上,问:“方烨是在这里吗?”
“什么?”方烨扯着黎白衣袖,听到提及自己,不安地问。
听见有人回应,男人凶恶的眼睛盯上了方烨,说:“跟我走一趟!”
说罢,就要入门抓人!
黎白扯起笑,面色不虞:“喂喂喂!这么气势汹汹干嘛?”
贺渊更是横步挡住,语气中隐隐恼怒:“慢着!踹了我们444的门就要逼过来抓人,你是多大胆子!至少先报上名号!”
那男人皱眉,抬高脑袋,冷哼道:“姓林名重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来借你们一个人!”
“好,林重山!首先,你收回你所谓'借'人一说,其次,方烨不是你想借就随随便便借的!”贺渊暴躁地吼出声,“你当什么了?喊人跟你走就走?”
林重山频频受阻,脸色不悦,咬着的烟头扁扁的发出声响。
封四辰冷静看着,适时开口道:“林重山同学,你既然是这个大学的学生,就应该知道礼貌。无论你来者何意。”
黎白讥讽一嘴道:“原来是嚣张跋扈插班生?我当是什么混混,怎么也能冲进大学里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耐心的林重山向前踏步,重重撞上贺渊!贺渊没能稳住,向后退几步,抬头怒目而视!
纪晴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道:“停!你们在干什么!”
然而事态飞速滑落,贺渊被撞没稳住,他退后几步,猛地双手去推。林重山没起攻击的**,但也伸出双手去接,两人在门界限处,手臂肌肉暴起,脸色通红,开始了角力!
封四辰向前几步让方烨和黎白退下,看着眼前一幕焦虑地握住了手腕。他一瞬间意识到黎白又踩了人的雷点,恐怕不止一位的。他瞄了眼角力的两人。而一旦发生争吵打斗,宿管到来,是同寝室一起罚分,林重山只有他一人罚分。
略微思考一下后果,封四辰冷下了脸。
无声的战斗还在继续,两人青筋暴起,额头满汗,却不肯一步退让!瞄见贺渊脸上那些一点点黑色纹路闪烁,封四辰确信不能再等下去了,无论如何贺渊不能随意暴露能力。
他手背敲了敲陈以安的上铺,突然开口:“陈以安,救一下贺渊。”
“无礼之徒!”一声暴呵!原本观望的陈以安下床,他看清情况,飞速上前,一手搭在贺渊肩膀上,另一只手翻着劲冲向林重山面门!贺渊只觉得周身一松活,手上骇然地力量不听使唤,原本暴躁的情绪瞬间抑制下去,他一慌神松了手。
而林重山同时卸力,一挥手拍开陈以安的攻击,力道之大让陈以安诧异几分。
林重山见阻拦后退,欺身上前,踏步走入一脚。他伸出手,此刻已经不再第一要务是带走方烨,而是率先清理拦路人!却不料,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拽住了他的手腕。他本想继续用手掌将对方扇飞,却不料下一刻!
咔嚓!清脆的响动。林重山猛然变了脸色。只因那原本毫无威胁的手极其轻松地将他的手腕脱臼!剧烈的疼痛下,林重山倒吸口凉气,惊疑不定地后退出门。
“444不欢迎你,滚回你的地盘去!”第一时间接替了陈以安破绽的封四辰站在他身前,双手抱胸而立。在得手后瞬间抽身,速度快到眨眼间没反应过来。
林重山扶助脱臼的手腕,皱起眉。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他不信对方只是普通的大学生。
他是第一次见到444,这个交锋瞬间意识到了不简单。传闻这宿舍的人杀过人,犯过罪。最近论坛也是说的沸沸扬扬,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都是问题儿童校长才放在了一起。原本以为都是各管各看不顺眼,他只需要对付方烨,把人带走便可。但现在看来,竟是一致对外的吗?
“哟,看来来闹事的脑子不太好,吃着痛了才把脑子里的水晃一晃。你该不会以为这里还是边墙附近,随随便便秀个肌肉,就能把庸人作鸟兽散吧?”黎白磕着瓜子,显然一副看好戏模样。
他怎么知道我来自哪里?在想什么?林重山烦躁地看了眼站在后面,悠悠闲闲观戏的人。
事情一下僵住,被陈以安顺气的贺渊满脸不服,而纪晴夏注意到了封四辰不自觉板了下手指。纪晴夏考虑着差不多时间,打算介入。还是我来说服问问啊!希望林重山没傻到真惹火那三个。
“停下!停下!”事情却迎来转机,外面传来喊声,一个乱发的男子从走廊尽头跑来,他吓得赶紧挡在了林重山身前,推搡着对方往后移。
“误会!误会!”男子慌慌忙忙道。
他身后还有一个男子,提着红肿又可怜兮兮地手,缩着脖子跑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封四辰审视着,而黎白正要吹个口哨上前询问,纪晴夏赶紧给他拽住。
“诶!李力行,怎么是你!”纪晴夏上前几步跃过了封四辰的位置,直接靠近过去。方烨也是一愣,总觉得面熟。
那个手红肿被烫伤的李力行,赶忙道:“纪晴夏?方烨?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抱歉!我大哥太鲁莽了!”
此话一出,方烨想起来了,是常年在门口摆摊卖烤肠的人,他们还有短暂的交流。
“好了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纪晴夏背后挥手,表现放松,“信不过他们还信不过我吗?”几人沉默地缓解了警惕,看着对方解释。
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连忙摆手表示理解:“不用,没事的。俺叫李獾,啊!就是那个群里的獾子!”
这下是黎白惊讶了,他表情一下亲切丰富起来,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獾子?李子?”
他指着两人,感慨道:“这不凑巧了吗!我是秋水。”
“好的,秋水大佬!”李獾连忙点头,“俺们,俺们会解释的!”
见有熟识的人,没爆发争执,贺渊和封四辰也没过多说什么,把事情交流留给他们。
原来,三人来自偏远的城县,边墙附近的安知县。在林重山要走去大学的时候,李家二兄弟合计跟上老大,一同搬到了附近。
这次是李家兄弟打算帮忙泡咖啡,但只有一包粉,看着热水锅就想直接倒下去。结果獾子毛手毛脚,把李子烫伤了。药店总是开很贵的药,獾子想着省钱,又不知道买什么药,就说出了他认识的中医学里的人——方烨。方烨自身常年胃病,也会到老中医那里学习,习惯留存一些药物。两人急着,不料林重山在门口听后,直接找上门!
“所以,真的抱歉!抱歉!兄弟不才,哪天请你们去网吧玩!”李獾诚恳说道。
“原来如此。我确实有,给我看看好吗?哪有用热水锅泡咖啡的!”方烨听后意外地冷静,虽然之前有些被吓到,舍友都在也就放下心。现在了解一切后,内心感觉有点好笑又有点无语。李力行上前递给他手,方烨起身去做准备。
李獾支支吾吾道:“俺们就先替大哥道歉了!”
“闭嘴!”林重山打断他,“我林重山是做错了!还用不着你两担!”
“怎么,现在学会道歉了?”说这话的却是贺渊。
两人没动作,瞪着对方,脸上却是明显不服气。
“打一架!你脸上的影子可没逃过眼睛!”林重山突然开口,“直话说好,我有能力,你有什么?”
听闻此话,其余人不由惊讶。贺渊的的黑色纹路只有灵力者看得见。想想也是,能和怪力的贺渊角力还僵持不动的,对方一开始便表明了不是善茬。
“不巧,我也意愿相同。”贺渊捏捏手骨,“自是有妙招,不劳费心,出手就给你干趴下!”
林重山不信:“巧了,我的能力可不是你个小身板能承受的!”
“哈?来啊!你…”贺渊正要上头,一把长刀横在他们视线对撞中间。那寒光摄人心魄!惊地李家兄弟咂嘴不敢说话,而方烨还拧眉强调李獾不要动,完全沉浸工作状态。
起风,收刀,快如闪电。既然对方摊牌,封四辰也不乐意收着了,若有若无的灵压如同他出招一样,诡谲而变换莫测,如同在尖刀上舞动。他拿过来自己的咖啡继续喝:“想打架可以,但不是这里!”
黎白笑道:“诶呀,林重山你也有能力啊!登记过吗?是处理小队吗?”
林重山见着他眼皮微跳,回答:“登记过!但我还不是,今年的训练营还没开,怎么了!”
黎白出了个好主意:“我们正好要去处理小队总部登记了,怎么样?在他们监视下打!”
贺渊和林重山顿感满意,相互承诺。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喝着咖啡的封四辰放下咖啡杯,再一次感受到了黎白的搞事心理。但没必要,不是吗?他思索地掠过李家兄弟。他自己也好奇,这个大个子插班生的能力。
而且...灵力者也就罢了,异能者不是他们宿舍的,也如此扎堆吗?
第二天,正是去登记的时候。
“起床了——”纪晴夏一巴掌拍灯亮起,拉开窗帘,一片通亮!挂着的时钟直指12:00,正午大太阳照得刺眼。
封四辰看看手机,跟着从身后走来,甩手把手上打包的饭菜放在桌上:“赶紧的,1:30小迪会过来接我们。周日没课,你们果然是一个都醒不来。”
黎白瘫软地从自己床铺翻滚而下,带着被子滚到地上,脸上黑眼圈怎么也遮不住,一看就知道又熬夜了。
“太棒了!”纪晴夏鼓掌念诵。“你上午起不来!”
睡眼惺忪的方烨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中午刚醒!”纪晴夏一个飞起指向了还在睡死的陈以安。“他通宵到早上八点和我们说早安!”
黎白被贺渊拽起来,还站的摇摇晃晃。
“我们都都有猝死的未来!”纪晴夏张开双臂,金色头发在阳光照耀下仿佛熠熠生辉。
“谢谢~”黎白猛甩头,接上最后这句话,又要扑下去。
“谢你啥啊!熬夜的鬼快滚起来!”纪晴夏扯着对方,气呼呼地给人递冰可乐。瞬间,黎白被冰醒了。
6人拉拉扯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大学生的阴间作息。3点睡17点起,早午餐混一块。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没课没空没精力,胃病肠病发疯病。
我不认识他们。一行人找到小迪的时候,封四辰扶额看着恍如行走的游魂,心道。
见到小迪。身后几人清醒了很多。陈以安做好的着装,显得正式而精神。纪晴夏还是那一副打扮,捎上了一个墨镜。黎白戴着圆帽,打扮时尚。方烨有些紧张,戴着万年不变的发卡,包里全是伤药和应急救助物品。贺渊穿的运动服,很明显还记得那个约定,且跃跃欲试。
封四辰拉好自己黑口罩,看着小迪身后的大巴车,不由疑问:“大巴车?”
小迪点点头,边小声回复边比着手势:“是的,因为这次,是要接大家,一起去总部宣布一些事情。”
大家?封四辰闻言,上车踏入,惊讶地发现大半的位置都有人坐了。有的显得非常年轻,不到高中,自顾自打着游戏。有的已经年老,靠着窗边昏昏欲睡。大部分年龄处在20左右。乍看下来,更像是一个旅游团。
黎白拉着小迪问:“所以各位都是有能力的人?”
小迪清晰感知到他的兴奋,扯着他摆手:“不是,是灵力者。除了你们没被登记过,这些人都是登记过的。你别乱来。”
黎白还想说什么,被贺渊揪着领子拉回来。纪晴夏听后,愣了下,下一秒发现了正在走来的林重山。只不过,他这次没带他的小弟。
林重山扫过众人脸,笑道:“呵,又见面了。”
“是啊,不介意我把你之后揍趴下吧?”贺渊宣战回应道。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纪晴夏奔着冲过去,两手一撑。封四辰和黎白伸手抓住贺渊,一左一右架好拉上去给他坐好,几人自觉地坐在这两中间,把这两隔开。后排的人们抬眼看过来,凑热闹。
小迪见都上车了,忙碌地调试着大巴车边台上一些奇怪的按键。车子一声嗡鸣,启动开上了高速,开向了郊区。
崇山峻岭,森林绿意。前方警车停泊,警戒线拉着,见大巴车驶来,一位驻守的警官上前询问。小迪出示了下证件,栏杆放行,车上原本聊天的人们逐渐安静下来。
“等下,前面没路啊!”纪晴夏瞪大眼睛,突然发现,车子前面是一个山沟!通道停留在山沟之上,呈断崖形状。而断崖下,是奔腾的河水。
车子冲向了山沟,微光一闪,竟是突然出现一个圆台。车子停上去,一声声机械重响,圆台突出几个巨大的铁扣,扣住轮胎。
“都做好准备,关窗了,安全带系紧,抓牢。”司机位置的小迪拿起话筒,广播中清晰地说道。随后,大巴车上的窗户自动关闭,贴合的严丝合缝。
圆台带着车子忽然一抖,下落,顿时失重!
几人不淡定了,睁着眼睛,惊奇地看向窗外。
原本的森林抹上一层雾气,模糊着开始扭曲。天光渐暗,正午太阳被云层遮住,天色开始不正常的变暗。好似天边一条线,带着星空的黑布,拉着覆盖了天空!圆台上,车子底部,却是发出了荧光,纪晴夏尽力贴着去看,那些圆台缝里的光闪烁着,仿佛回应着星空。
更离奇的是,远方山影摇动,树影婆娑,如同起伏呼吸的巨浪摇摆。而那里,点点星光落入其中,燃起一个个火炬明亮般的光点,好动地从山头跳到山脚。最近的花草,旋转着跳舞,抬头着看着车子,好奇地拉长不该存在的“脖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纪晴夏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他们好像误入了一个不得而知的世界。这里星空璀璨,永夜下,万千生灵皆变化,却是世界真正该有的样子。
黎白脸色不太好,盯着自己的手机,发现一直开着的定位,自从进了圆台,立刻以飞速混乱的路线朝外扩张。而此时此刻,手机上哪有什么定位,直接弹窗【您的手机无法定位,是否检查一下您的网络?】
“我们这是,进入了什么地方…”黎白喃喃自语,抬头看向窗外。等待启动之时,拿出手机试图拍照。咔嚓一声,拍下来的照片,却像是晃花了,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摇曳的色块。因为封四辰找陈以安坐,方烨说什么也不想掺和贺渊和林重山之间的气氛找了纪晴夏,贺渊就坐在黎白身侧,看着这怪异扭曲的画面,反而感觉到了诡异的熟悉感。
下一秒,圆台带着车子落入水中!水飞速蔓延而上,撞击玻璃声发出重响!车缝却是完全封锁,水挤不进来。车子沉闷地发出声音,向着更深处沉下去!
“woc!这简直!”纪晴夏震惊地喊道,车上一些人也有惊呼。话音未落,一圈圈泡泡浮动,越来越多,晃花人眼。
光线突然全无,泡泡消失了,吵闹消失了。短短几秒,车子像是完全沉入了深海。而前方,一扇巨门在微弱灯光下缓缓出现。
听不见水里的声音,却好似感觉到大门的沉重,缓缓开门——
圆盘带着车子向前移动,如默默地跃过肥皂泡,一边是水,一边是空气。水全余留在外,而车载着人已经驶入其中。
穿过大门,是一个巨大的通道,高10米,宽不得计。地面分割出几条镂空的轨道,两旁闪烁,指示灯排列在外。顶上大灯照明,一个个圆盘一样的东西悬浮在空中,夹面内部红点闪烁。其中一个移动飞到大巴上面,车里的人不清楚情况,只能依靠着周围判断那个圆盘悬浮在大巴上方跟着。
如同火车进轨,圆盘带着大巴车驶入其中。又像是自动巡航,来来往往不仅有圆盘,还有一些小的方形板子,顺着轨道移动。那些圆盘上大多是一些寻常驾驶的交通工具,甚至有直升机。而小方板上,一个个盒子堆叠,或者有布蒙住。最远的一个轨道上,缓缓运输着一个装甲车。
封四辰心脏猛地跳跃起来,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地说不出话。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交通枢纽,不为人知,却就如此呈现在眼前。
陈以安眨着眼睛,打开手机企图拍摄,拍完才意识到好像不能拍。打开图册想删除,却发现上面的照片扭曲的不成模样。色块混乱,线头拉扯像是延时拍摄。
“不管多少次,还是感觉很震撼啊。”有人在后座赞叹道。又有人看见陈以安的动作,说道:“别想了,这里有减离磁碑。”
黎白搭话问:“那是什么?”
那人只是摆手说:“不知道,反正不能让信息传播。”
听罢,黎白尝试了几次手机发送消息,通通失败。他怪异地捂住眼睛,原本时隐时现的角蜥能力,此刻竟是完全安静了下来。抬头看去,封四辰摇了摇头,无铭在他手上安静无比,像是切断了联系。
圆盘带着大巴,转进了中间的几个轨道的切换地。扭转方向,进入了一个大厅内。身后,铁墙壁缓缓落下。大厅内别有一番奇景,几排灯光照的通亮,墙壁上拉着黄黑条线,通向人能通过的门。
车门打开,小迪带头下去。
“泰裤辣!”纪晴夏蹦跶着下车,看着眼前一幕,憋了好久的话喊出来。
“哈哈哈,小伙子中区分部是这样的,特别厉害!”有些佝偻的大婶笑呵呵地提着一篮鸡蛋,从旁边走过。径直走向小迪,就要给小迪塞着。小迪自是不敢收,疯狂摆手,又不能落荒而逃。
几人新鲜感上来,明知道拍不出什么,还是一个劲拍。那边小迪折腾半天愣愣地拿着了鸡蛋篮子,提着围巾边缘遮住脸庞,引导了众人进了门。
门后,是一个两侧玻璃全开的栈道,向下看去,深不见底。侧边细看,四个通道连接着中间主要基地。一旁的工作人员过来接引走了那些来过的人,其中包括林重山,从旁离开。而小迪带着寝室6人,机械大门打开,6人再次见到了熟悉的人。
“诶呀!冷队,好久不见!”黎白热情的打招呼。
冷队轻笑一声,递给他们没登记的四人一份本子:“先填写一下,务必认真写写有红星的,没有的随便写都行。”
陈以安凑过去一看,竟有10多页,除了一些基础信息,剩下竟然是一堆选项和问答题,吃惊道:“诶,要写这么多啊。”
“是啊,你和纪晴夏倒是有特殊关系所以直接登记了。这边是正确流程。”清清戴着她的摩托头盔,在基地里,这显得有些奇怪了。她笑着补充:“不过你们可以跳一些中间那些问答题。”
“那我不客气了!”方烨翻了翻本子,一看10多页,顿时偷懒,抬笔开写。
贺渊看着头大,黎白却是饶有兴致地写。封四辰边写边问:“冷队,待会我可以单独问你些事情吗?”
冷队像是提前猜到了,叹气点点头:“好,不过你们得写完后先测试。”
“测试?”纪晴夏问,指了指黎白问,“他也要?”
“是的,他也要。”清清指了指旁边一些圆球。那圆球巨大,半镶嵌在地上。两个圆球排列着,漆黑色与明亮高科技质感的房间格格不入。
“这是虚拟舱。或许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冷队笑道,“它的功能是帮助测验的异能者不会受伤,也可以作为军事训练作用。”
方烨摸了摸自己包里的草叶,松了口气。清清还透露道:“据说上面计划一个大的方案,最近也要施行了。虚拟舱据说会整改更小更方便,部分的异能者都会有这样一份免费礼物。”
“免费礼物?”黎白挑眉,对这样的回答好奇追问,“那有什么用?”
清清摇头道:“虚拟舱最重要的就是模拟训练,可能和这个有关吧。”
“哦对,听小迪说你们约战了?这虚拟舱可不便宜,如果你们测验出了不菲的成绩,让你们体验一把也可以哦。”清清笑道,拍拍虚拟舱,“它甚至能录入你们现在的状态,和你们手中的武器,无论是诡具还是宝具。”
“这究竟是什么原理!”听到这,黎白来劲,上前看着黑罩子,又偏头看见了操作台。那个操作台上诸多按钮,上面几个屏幕显示这模拟界面。
冷队摇头把他扯回来,警告道:“这你不能碰。国家公有财产,只能说是上面派发的,具体原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好吧。”黎白垂头丧气地继续写自己的了。
过了一会,未登记的四人一同进入黑罩子里。那球形只有上半部分打开,四人站在里面,踏着结实的地面,抬头看着上面罩子缓缓落下,一片漆黑。
“有点吓人。”方烨低声说。
下一秒,周围环境亮起,众人竟是处在训练场中。沙场上,稻草人排列。不远处有靶场、训练场、模拟大楼、树林、和游泳池。
“令人意外。”封四辰低语,迈开脚步。从前他只是听说过,今天竟然亲身体验了一次。站定于原本该有的半圆球屏障边缘,再次踏出一步,意料之中的碰撞感知并未传来,而他陆陆续续走出了50米。
仿佛他们进的不是什么模拟场,而是传送机器。传送到了遥远而真实的训练场。
过年修不动文,感觉新人作者有一种通病,一写想写后面但前面都还没搞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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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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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