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444人才辈出 > 第18章 噩梦

我444人才辈出 第18章 噩梦

作者:艾辰七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21 15:31:13 来源:文学城

稀疏平常的下午,咖啡厅里。纪晴夏招呼着,服务员拿起小蛋糕的盘子就依次放下。贺渊眨眼,瞬间意识到纪晴夏的老毛病又犯了。有钱任性,不提前说好就送东西。贺渊把小蛋糕毫不犹豫推回给纪晴夏。

“纪晴夏。”封四辰出声,对纪晴夏擅自动作感到头疼。所幸这次不是一人一个小蛋糕,而是只有一个大的抹茶松饼和一个小蛋糕。

纪晴夏咳嗽一声,慌忙把小蛋糕推回去:“诶!我没说全买单!这家的抹茶松饼超级棒,大家都尝尝,提前给四辰过生日。”

他俏皮地笑:“要是你们都不吃我可全吃完了!美食万岁!”

封四辰看着他笑了下,喝着自己点的苹果肉桂咖啡。是了,今日抽空,舍友们听说他在这,便过来提前祝福他的生日。但总归成年生日这个大事还没到,探讨着几人又聊起抢课,说着最近的日常。

“插班生林重山好嚣张!”纪晴夏在座位前,情绪激动地比划手势,“他辅导员都多次警告了,却还是不听劝。美女姐姐简直伤心透顶!”

方烨被挤着坐最里面,靠着玻璃窗,一小口一小口吃下千层蛋糕。贺渊对纪晴夏的吐槽没有评价,只是皱眉。陈以安翻阅手机,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搜索界面,仔细思考。说完这话的纪晴夏偏头看过去,笑出声拍着他的肩膀:“诶呀!以安你竟然在搜生日祝福,本人就在这呢!”

封四辰抿口咖啡,矜持地放下,看着陈以安呼出口气。对方一身熟悉的服装,这个季节戴着热的围巾披在肩膀上,他被戳破偷偷的准备,脸有些红地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怎么...”

“以安以前生日呢?”封四辰笑着询问,他放松地靠着椅背。

陈以安摇头,却是说出意料之外的话:“我以前生日没有蛋糕和祝福。”

众人皆是一愣。

陈以安好似不明白为什么安静下来,匆匆解释:“师傅和家里人都很忙。十八岁生日师傅还是给我送了礼物。是一个小蛋糕,覆盆子蛋糕,很好吃。”

果然,陈以安的家里不同寻常。封四辰暗自想着,说着自己的理解:“总有一些纪念意义的日子必须庆祝。18岁成年,就像是一个宣告礼。”

“没错!”纪晴夏兴奋道,“所以我可是给你们都准备好了大礼!今天晚上四辰没空,明天生日补上一块去酒馆嗨!”

封四辰颇为无奈地看着对方,早在最近他便发现对方鬼鬼祟祟,原来是去准备礼物了吗。他拾起浅浅的笑容,若要说寝室里的小动作,瞒不住他。方烨和贺渊一块,似乎是纪晴夏的馊主意,去买了整人道具,就藏在床板底下。黎白在偷偷摸摸搞波大的,介于封四辰自己并不喜欢出名,兴许又是让人变相社死的混蛋主义。只有陈以安,快到了生日才想起来至少该找点网络祝福,笨拙却不讨厌。

“哈!说起来还没见识过你的酒量,成年局不会一杯就倒吧~”他安静地喝着咖啡,无视了黎白的挑衅。

可惜很抱歉,封四辰默默在心中道歉,我的生日并非明日,而是今天。我撒谎了。

他表露着轻松和笑容,眼前的几人,熟悉的动作,好似一向如此。时间逐渐流逝,停留在此地的舍友必须前去上课。

今日的生日,或许是个劫难。封四辰透过咖啡厅前的落地窗,对着一同走在外面还闹成一团,抢蛋糕的舍友们挥手再见。最终那些影子消失在街道一边,夕阳正逐渐下坠。

母亲在家,晚上还等着,4年前的也许只是胡言乱语。他平静地想。四年前,14岁生日母亲接了一通电话通告了父亲的车祸。货车失控,当场身亡。当我接回哭的昏死的母亲,点起蜡烛,独自许下愿望:我希望我能一直活下去照顾好母亲。

但在许愿的时候,蜡烛被风吹灭了,母亲坐在桌子另一头喃喃道: “四辰,四辰…”

她抓住我的手,漆黑一片。我却看她背后有什么更深的,黑色的东西在涌动。 “四辰…”母亲闭上眼睛,神态恍若怜悯, “你也会死去的,在18岁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拽住的手生疼,宛如这是一个不可破解诅咒。

“叮铃铃——”

“叮铃铃——”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封四辰回过神来。店长指着不断震动的手机,问: “怎么了?电话不接在这里愣着。”封四辰瞄了一眼电话上面的,明晃晃写着“妈”来电的屏幕。店长放下拉花的咖啡,欣赏般看看自己的杰作,又道: “年轻人可别和自己家人置气啊。”封四辰无奈摇摇头,他眉目锋锐,碎发和棕榈色眼框堪堪遮住其锐气。但在他评价时,又显得有些苛刻: “拉花不错,但奶泡差了。”

说罢,他笑了一下,冲破了一瞬间尴尬的氛围: “帮我放在这吧,我出去接个电话。”说着他拿起手机,出门接通了视频电话。

“喂?妈?”

母亲主动打电话,是自从悲剧后发生以来少见的。不由自主的,封四辰有些高兴。四年以来,他也有怀疑过当年的事件。一个下坡,大道的岔路口,走了几年的路都没有货车经过,偏偏那一天货车司机换了路,疲劳驾驶,最后无人生还。悲剧酿成后,母亲变得少言寡语,经常呆在自己家里,依靠着往年工作节省下来的钱财生活。少年的他瞒着母亲四处奔走,先后寻找了警察和亲戚,毫无所获。之后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那是一场意外,他对自己说,如同说服自己对母亲不正常的表现视而不见。14岁许愿的时候,母亲对着他最爱的孩子说——你会在18岁时死去,如此笃定,重复,宛如诅咒。

屏幕里的母亲穿着深蓝色礼服,尾裙仿佛星星点点闪烁着的夜空。她头戴白色纱帽,珍珠项链衬出皮肤的白,那是太久没晒太阳不正常的颜色。她甚至用上了许久未用的化妆品,遮住了憔悴的面容,显得生动一些。

“四辰,妈妈爱你。”屏幕里的母亲开口着,突如袭来的直球让封四辰一怔。他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回应,却又听耳边的低语:“今天是你生日,你会就此死去。”

“妈?”封四辰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两边的太阳穴感到头痛,而母亲明明没有开口,声音是从哪来的?是幻听?最近压力大了吗?

“四辰?”母亲坐在凳子上,抬眼看向镜头,温柔地笑着, “今天是你成年日,按理来说家里面应该摆宴席,去邀请你的那些同学朋友们。妈这边也想过不用这么麻烦,就拉些亲戚。”她十指交叉放于前膝, “但妈这边人缘不好,你父亲…那边都是些远房。到头来打扮好自己,我好像也只能拿出个蛋糕,不能给你个热热闹闹的生日。”

“妈,”封四辰轻快地回应, “我在高中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家里太乱了也不适合邀请别人。成年礼也是一个生日罢了,我去买点小菜,晚上带回来。我们好好吃一顿晚餐,切个蛋糕就好了。”

母亲低着头听着话语,一下一下点着头。

黄昏的光洒在脸庞,夕阳的温暖恍惚间捎上心房,封四辰倚靠在门旁的柱子,专注地盯着手机里的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高考后的事情。

“妈,我自己填报好志愿,这点不用操心,我很有把握。之后会去打工赚钱,等有钱了我们就搬个房子,老房子周围治安不是特别好,我带你去外面多看看。你瞧…”封四辰举起手机,天边晚霞正好,火烧云蔓延,一番美景。

他想起一些许久以前的事情,父亲还在的时候一家人天气好的时候就在阳台吃饭,看看太阳缓慢落下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夜幕”,也没有“三月暴/乱”。但即便如此艰难的日子过去了,一家人还是因为意外天人永隔。

忽然间,封四辰看见了什么,瞳孔微缩。

“妈!”顾不上咖啡店里一口未动的咖啡,他提起一旁包奔跑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眼尖看着,视频中的母亲仿佛安睡下来,漆黑的影子从她的脚底缓慢延伸。他奔跑着,冲向无止尽的街道。天边乌云密布,暗沉沉的天空已然压来。树木、人群、重复的店面,灰扑扑的墙壁在左侧一直未动,远处的高楼打着大灯,从未靠近。

仿佛某种预兆,一声声敲击着封四辰的耳边。他咬牙,混沌的脑子无端痛苦。甩手间,肌肉记忆握住了凭空出现的无铭。

“叮铃铃——”母亲的电话?一个愣神他停住脚步。不可能,手机在奔跑途中自动关机。

“叮铃铃——”

谁的电话?彩铃和母亲的一模一样…

“叮铃铃——”封四辰捏紧了长刀,无铭身上传来的冰冷令他毛骨悚然。就像有一双阴冷的手,贴着皮肤摸向了脖颈。他感到记忆有了一层白茫茫的光,切割开母亲和自己。

发生了什么!他彷徨而无措,向着乌云的天空看去。飞鸟悬停在电线杆旁,树叶上的露珠落下,滴在缝隙的砖面上。锻炼的老人停下挥舞鞭子,陀螺还不停地旋转。

是梦境。他浑浑噩噩地想,向前走去,漆黑的无光之夜已然覆盖满天。

是梦的话,是梦,得醒来,醒来!他抬头,一眼看向高楼奔跑而去。从高楼上跳下去!他目光闪烁,一晃而过尖锐的耳鸣,疼地踉跄一下扶住墙壁。再次看去,竟然是幸福小区。他与母亲的家。

他看一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灯光闪烁,此刻夜市开启,但居民楼有些已经睡了。封四辰走到小区门口,提着长刀无铭,一步步走去。

“小伙子今天又去玩了?怎么样啊?”门卫帮着开门笑着问道。

“亏大发了。”封四辰晃了晃脑袋,一点好处都没捞着,他笑道,“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打断了我的计划,而且我还被他仇家揍的不轻。”

“哟!这小伙子欠钱了?”门卫哈哈大笑。

封四辰捏了捏疼痛的斜方肌,咬牙切齿道:“我看是!一个穷鬼!被追着讨债,这次他也欠我一债!”

“诶唷,我看你这次确实有事情,这么晚回来。”门卫说着送了他一瓶可乐,“今天十八了是吧!成年喽!小子!”

十八…封四辰接过可乐礼貌道谢,一时间脑里却混乱繁杂。门卫和我记忆一样,无视了无铭,这里是梦还是环境?不,什么时候被干扰了?不认识的陌生人,在说道这个话时,太阳穴的神经突突暴起,似是潜意识里对此人的印象在发出抗议。

刀片般尖锐的刺痛划过手掌,他低头,看见左手的虎口开裂,血液流淌。

母亲还在等我!一阵清明,他执着地想起来。

没有道别,封四辰越走越快,奔跑起来!黝黑的眸子里,藏不住点点星光好似在闪烁。此时此刻,他完全忘记了过去的诅咒,刚刚的遭难。他抬头,看见了依旧亮起的住房,母亲的人影好像在阳台上向他招手。

“妈!”

封四辰迫不及待招手回应,喊了一句。他隔空仿佛闻见了饭菜的香味,屋内温暖的灯光照在身上,母亲开门迎接,穿着家居服,说着寻常关切的话语,抱他在怀中。

家居服?家居服!

惊雷炸响,剧烈的头痛令他哀嚎一声,再一抬眼,吃力的向上望去。血液倒流,天旋地转,昏暗的灯光下,窗台人影摇曳。母亲没有这么高,灯光下不至于看不清。那纯粹的黑影好似微笑,毛线团般搅在一起。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你也会死去的,在18岁的时候…”那个诅咒仿佛再次跃入脑袋,又血淋淋割开他的头皮,让他思考出另一种可能性。

“但母亲爱你,妈爱你…”

无铭的锐气霎时惊起封四辰一身冷汗,但他恍然不顾,冲进大楼,却发现电梯停运!

母亲!母亲!

夜幕下静悄悄,有人在嘶吼,呐喊着,乞求着!封四辰一层层奔跑上楼,梦中的楼道间充斥尖利的笑声。这只是梦!只是我的梦!他嘶吼着抓起无铭,踹开房门跌入了深空。红色的灯笼打在面前,空荡荡的世界遍布黑暗。

另一道声音高呼着:“幸哉!幸哉!”

视频中那道漆黑的影子再次出现,从脚边逃脱,化作蛇,又似羊,嘴里念叨着“喜哉!喜哉!”

无铭嗡鸣,封四辰吃力地抬起手腕撑起身子,却是一眼落入了母亲惨白的妆面上。晃眼,他抬头,才清晰意识到那个母亲是有眼睛有鼻子的纸人。

不远处的槐树下,母亲、父亲站在树下,他们拉着一个更小的纸人。那纸人没有脸,白色披发而立。而在触手可及之处,封四辰看见红木桌上,全家福立于香烛后。

不!不!不不不!这是我的梦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凄厉地声音搅浑了他的眼前,无端的恐惧撕裂开他。我是忘了什么?我是忘了什么!但这只不过是梦境!

无铭在手里蠢蠢欲动,一只眼珠滴溜溜转出来,嗜血的红雾雀跃而兴奋。

“游戏规则!”锣鼓升天,新年的红礼随空抛洒,纸人们嘻嘻哈哈,一跃一蹦,围绕在周围跳舞。

“等价交换!”小纸人舞动红灯笼,踏着悬浮在上空的阶梯,撒下一片片白色纸片!封四辰死死盯着那颗树下的三人,反胃感让人天旋地转。不过是假象!不过是梦境!封四辰攥紧无铭,猩红的血气涌动,他不管不顾挥舞着长刀,划过那三炷香,砍碎那照片,纸人笑的红艳,划破飞出的血洙飞溅过眼边。

面前的眼中,白色的死神从树后爬起,瘦骨嶙峋,骨片层层叠于身上,硕大的镰刀轻轻挥舞。

啪嗒啪嗒!母亲被挂起吊于树上,父亲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他再也遏制不住低头想要呕吐。梦境的中的假象欢呼着。

“恭喜你获得游戏胜利!”

“一家三口!孩子枪杀!爸爸车祸!母亲上吊!”

“喜哉!喜哉!”

“幸哉!幸哉!”

“幸月时刻!契神来哉!”

封四辰抑制住呕吐的**,杵着长刀,心口绞痛,胃中翻滚。他痛苦地声音发不出,恍神间,粘稠地血一滴滴从指尖滴落,手中的无铭消失不见。他吃力地向下看去,脚底踩着是一片血池,手中捧着一颗头颅。长长的白发,背过脸的头颅。那头颅,指尖触碰着温热而柔软,绵长地呼吸扫过指腹,犹如活着。但背后的空洞,昭示着巨大力量从前穿透了其头,从后逬出。

下一刻,他看见头颅自主地微微颤动,头发上若隐若现的抚摸消失了。眼前血池中泛起涟漪。

封四辰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将她的脸翻转过来。

“砰!”

他眼前一黑,跪倒在地。眼前又是翻过的一篇。

八音盒转动着悦耳动听,昏暗的灯光下,蛋糕上插着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饭菜已经冷下来,苍蝇搓撵着手停在盘边。

客厅外,阳台上,人影终于看的清晰,美丽的女士阖目,神态安详,化妆粉些许干裂,露出原本苍白的面庞,长裙擦过脚边垂落在地。人们常说上吊死的人长舌突眼,但她就像安静的睡着了。

封四辰听见寂静深夜唯一一个人绝望地哭喊声,直到很久才意识到咳出的血,那是自己。

冷风吹着她的影子,一晃一晃…

蛋糕上的烛火投下影子,一晃一晃…

手中的长刀寂静无声仿佛哀悼,他失神,猛然拔开长刀,划破了喉咙。终究从梦境中醒来。

“咳咳咳!”封四辰捂着嘴咳嗽几声,只觉得火烧着胃,蔓着胸脯,下腹还在撕扯着疼痛。硬木质的沙发上,他晃过神,不住深呼吸吐气。胃部如刀搅般翻滚,支撑起手臂,封四辰拖着倦怠的身子打开了抽屉。抽屉上的钟表显示时间为7日6:37pm.。

这是一个安全屋,别人早已废弃的安全屋,被他占领。

上一次进食隔了多久?他沉默地回想着,取出干面包。有无铭在,他借助力量仿佛一个非人的怪物,而干面包潦草吞咽几口便感到不适。猛然,窜上心口的呕吐感,不由弯下身,呕吐出胃部的食物。食物的残渣被吐在垃圾桶里,无法遏制地再次干呕几下。终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噩梦引起心理问题,呕吐上生理刺激,眼中湿润了会,终究默默站着等待干涸。

他咽不下食物,面包塞进嘴里泛酸,固体的小片割过喉咙,在粘液里上不上下不下,哽地心烦。喝下一口水,封四辰混沌的脑子里密密麻麻瘙痒,沉重的躯壳每一处都像往下扯着铁链。疲倦、劳累、发热、头重脚轻,或许是发烧。大脑缓慢而不确定地转动着,微型针表在手腕外侧滴答滴答无声运动,重新瘫回沙发上,抬头望向天花板。昏暗的光线下,破裂的墙皮一个个紊乱着,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心跳鼓动着,眼神随着那跳动一下一下聚焦,混乱地微微晃动又强制调整回来。

他想象着老式风扇正在嘎吱嘎吱地晃,打开的热水壶烧开,嗡嗡作响。头顶的天花板,那群黑色的蚂蚁,撬动着墙纸,灰尘扑啦啦地下坠。脚下趟过粘稠的血,被拐得救的孩童一面哭一面笑,背后伸出蜘蛛的长肢。他觉得自己的头颅已然被砍下,头下一片松活飘飘然被火烧个尘埃漫天。头颅沉重啊,沉重,灵魂压死在里面,起不来。就像是他拿着那白发女人的头颅,沉重的无法翻过来。

“滋滋滋滋!”

他猛然一手拽过长刀无铭,偏过的脑袋斜视过去。早已拔除插头的老旧电视发出噪音,红黑刺眼的像素画面跃出。

【亲爱的肆龙】

【欢迎你接受我们的邀请!我们的交流会诚挚邀请你!在今晚你会见证奇迹!】

【地址在:幸福小区附近安乡路xxx号门面】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面具就在身边,却没戴上。死气沉沉,毫无动作。

屏幕似是愤怒于无视。

【肆龙,欢迎你接受我们的邀请!我们的交流会诚挚邀请你!】

画面依次闪过,那些血腥的画面,并没引起面前人的波澜。超出预期,屏幕不停闪烁,又划过一个个名单。它感知到对面人终于落下的目光凝视一处。没皮老鼠欢快跳跃着,粉兔子发出尖利的笑声,在下一瞬间戛然而止。

出鞘的无铭虚虚握在封四辰手边,面前的电视机切碎而噼里啪啦作响。红雾迅速铺满了房间,它们如同掠食者扫荡过境,涌入开裂电视机中,连续不断发出闷响。

肆龙听见了一声又一声高频率地嘶吼,向后看去时,跌跌撞撞地老鼠如同没头苍蝇,从缝隙中奔出。仿佛生物本能预料到巨大的危机,它回身数次想逃回洞内,却如同喝醉了酒多次撞击墙壁,再稍稍后退,猛地撞上去,头颅崩裂,抽搐而亡。

直到耳边的尖啸消失,肆龙才像看完一场无趣的演出,提着刀矗立。红雾回归身上,顺着刀身微微闪光。疼痛、恍惚、呕吐欲一时间全部压下去,脑中清明地记得来自未知人的邀请。

还有那两个傻子。是了,梦中他的撒谎是对6日遇见黎白的抱怨,但离18岁已经一个月过了。如此明显的漏洞,他竟然没狠下心,跟着梦境走。他收刀,像是第三人对自我批评,感觉到疲倦重新叠加在身上。随后,他思考起各种可能遇见的情况,将被认出的可能性排到最后。

窗外的乌鸦发出鸦鸣,学着汽笛地声音起飞,而天色渐暗,倒映在羽毛上像是石油般的五彩流光。

别问,问就是今天得病码字感觉要死了

喜欢的小伙伴点个收藏~你的评论和收藏就是最大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噩梦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