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跟那男的真没关系吧!”岑茗烟不在意别人就担心她姐在这上面给她一暴击。
好在江浸白一眼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就礼貌的喝完手边的茶说道:“没一毛钱关系,就是他还欠了我点小钱的买卖关系吧。”
这还是有啊!岑茗烟无语。
“好啦好啦,就一点小插曲,吃饭吧啊。”江浸白没敢看别人探究的表情,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别的没必要给这群小屁孩讲吧。
眼看着饭桌氛围越来越差劲,念寻叹了口气结果江浸白的话头尽量让饭桌范围显得和谐些,不要这么奇怪。
一桌菜吃的各人自扫门前雪,每心心里都偷偷想着事。
竹林里的蝉鸣声很大,遮住了人思考的声音,段雨晴抽个上厕所的空挡走到火锅店后院。
刚出了空调房,外面的空气潮湿又闷热,人造池塘边上时不时飞过来几只咬人很疼的蚊子。
蚊子咬人是疼,她也不愿意回去,蹲在廊子旁边抽烟。
她不太会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随身带着一两盒香烟。
喝酒她怕会和上次一样胡言乱语,烟不一样,处了对身体不太友好,不会有胡言乱语的坏处。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江浸白喝了点小酒,身上带着一丝独道的树莓气息。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忍不住偷偷凑近一些:“你来这干什么?” 她把问句又还了回去。
女人依靠着廊柱,打量坐在廊上的少女,她的双腿荡在廊下,短裤之下漏出的小腿,细而直没有一丝赘肉。
这人把身体比例可真好。江浸白不合时宜的想到:“吃完饭了,准备走,给你发信息也不接,她们去开车了,我就过来找找你。”
找车还要费一翻功夫,段雨晴没什么心理压力的继续坐着:“老师,你之前给我说,你没谈过恋爱,可是你这么好,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为什么没谈过恋爱呢?”
这个问题段雨晴思考了很久,每一条想法都有漏洞,可是如果不搞懂这些她该怎么把暗恋变成追求呢?
蝉鸣的争吵声似乎更大了,江浸白心烦意乱的跟着坐下来,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绿色长裙,稍微注意就没什么问题:“你怎么好奇这个?”
段雨晴不好意思的揉着耳朵:“本来不想的,但今天那个老板实在太震惊,以为老师喜欢那样的男生。”
江浸白咯咯的笑着:“你的想法也太新奇了吧,他那人不是一般人可欣赏不来,我就是普通人。”
说完,她静了会儿,停顿的功夫拍死一只,两只蚊子…
呃,这角落蚊子不少啊。
段雨晴难得看江浸白尴尬,还想笑,又想到对方是谁,勉强忍了忍提议道:“我们先去门口等着吧。”
江浸白知道后花园有个小门可以直接绕出去,怕前面又见到那人,就拉着她的手从后面绕墙根摸到一个密码门。
她不知道密码,但知道顾之间选密码的思路,找到他男朋友的密码就输了过去,果然还是它。
这一套动作丝滑如流水,段雨晴忍不住嫉妒,关系还怪好,都误会成那样的还能当朋友处?
她没敢讲出来,把嫉妒藏在心间,确保不会轻易发现后就做足了演,一手抓住江浸白空无一物的手。
江浸白本来被突如的一来吓一跳,闻此也好笑的抓紧手,她以为小朋友怕黑,后院因为没有路灯确实黑了点,她做保护人的姿态确实要保护好这小孩呢。
“你问我,我不谈恋爱的理由是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懂,从小到大因为父母的缘由,我对旁人就有种天然的排斥,当朋友可以,只敢当普通朋友,很亲密的话就感觉全身不自在。
和人谈恋爱对我来说是一件太过分事,不太容易接受,哈哈,哎呀我给你讲这些干嘛啊。”
江浸白揉着脸,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谈论,谈到这她就有些后悔,段雨晴会怎么看她?仰慕的人连人都怕,会失望吧。
谁想段雨晴捏了捏她的掌心,她疑惑扭头看到她眼里的认真,有些慌:“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有,就是第一次见江浸白伤心,就想安慰你。”段雨晴边说,还要大着胆子揉了揉这个假大人的头。
江浸白一愣,她这才发现这个以前的学生已经找的比自己还高一头了。
她声音带着慌张,左顾右盼:“没大没小的叫姐姐,全名是你能叫的啊。”说完她就加快速度,差点把段雨晴甩一边。
走在后面的人被这一甩整得一愣,然后默默点头,小声的自言自语:“还是有点快了,姐姐接受不了呢。”
路上浪费了点功夫,到了门口,那辆路虎早已稳当的停在那,季寒烟站在一边打电话,眉头紧锁看起来情况不妙的样子。
念寻站在旁边,面色也不太好,吵架了吗?段雨晴想着加紧脚步来到朋友旁边暗戳戳问:“怎么了?”
一听她声音,念寻就自觉的蔫吧,像是隔绝空气的苹果等了几个月后突然和氧气接触一样。
她只有段雨晴这个万年老友面前,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不满:“没有,就是季寒烟公司资金出了问题,爆出来一个不知名的未婚夫捣鬼那家公司截了资金,咱们剧组的投资也无望了。”
一招三连击,段雨晴听说过季寒烟的公司,一家市值数亿的上市公司,能轻易触到资金链,那个未婚夫也是有本事的啊!
“还没那么差,季城寓拿的是条小的,不至于伤筋动骨,你的剧组安心。”季寒烟接完电话正好听到念寻吐槽,她抱歉的朝江浸白点点头,然后迅速把乱说话的人嘴堵上。
“抱歉啊,今晚我要赶去公司处理事情,念寻暂时留在这,麻烦你们照顾。”
“喂,季寒烟,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那小孩的一翻话糊弄我。”
季寒烟没管,自觉的段雨晴早已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赌气的念寻。
她要走了那谁开车?季寒烟有点急,直接派人把车开来接她,江浸白喝了酒。
等等,该不会让她开吧,她僵硬的扭头结果发现江浸白也担忧的看着她:“怎么了,你也不能开车吗?”
不能指望同样喝醉的念寻真的只有她了啊,段雨晴摇头,心里暗道倒霉,面上却挠挠头憨笑着:“不是,就是很少开车,速度有点慢。”
只少不是开不了车嘛,江浸白松了口气,有个人就行。
三十分钟后,江浸白看着导航沉默,她还是松了太早:“小晴?”
“昂!”难得的亲称,段雨晴急的一个激灵,扭头看副驾驶的女人:“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说,我们可以开快一点的,旁边那个骑自行车的快超过我们了。”
还怕不信,江浸白指了指车窗外的单行道上,一辆自行车嗖的一下,哎呀,连自行车都超过她们了。
段雨晴感觉尊严受到了挑战,生气的加速起来,好吧就加速了几个码,勉强超过那俩自行车。
自行车扭头一看发现哪辆死慢的路虎竟然又和他并起,以为是自己速度慢了,吓的立马加快速度。
段雨晴也跟着加快速度,紧追了快半条街,最后气的自行车拐到绕进旁边的小巷子。
那条巷子之前段雨晴走过,一条死路,她有些好奇的问江浸白:“那自行车怎么走那条死路?”
江浸白忍俊不禁,不好意思揭穿,倒是后面刚一直在老实装死的岑茗烟笑的憋不住气,和段雨晴解释:“哎呦,雨晴姐你怎么比那店老板还傻啊,你但凡开快点,或者开慢点不一直追着自行车,他能气的转进死路吗?”
段雨晴羞涩的揉揉脖子,她说了不会开车的,不过就是不会开车嘛怎么就傻得和店老板一样了?
“那店老板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还没问,江浸白就先一步问出来。
岑茗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旁边的念寻,这家伙!什么时候不睡现在睡!
眼看着没有同伙了,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好意思起来:“就是你们离开后,我们不是从前门走吗,然后看见一个男的拿着小鞭子吧。然后店老板还在前台那里吃瓜撅的屁股挨了那男的一鞭子。
哎呀这话我这个未成年怎么好意思讲嘛。”
后面的内容结合傻一个字,前面的俩人都能扯出来,忍不住和空气一起沉默。
江浸白无语:她早就讲过外人面前不要说认识的啊,这神经病是谁!竟然差点扯成一对救命。
前面红灯亮起来,在过一条街就是红棱酒店,她们准备先送熟睡的人回去躺好。
段雨晴沉默着把车熄灭,她刚刚怎么想的,竟然会嫉妒这样一个人。
怕自己在想出来什么,她吓的立马打住,出声道:“一会儿子送完你们我在回来,不能让念寻一个人。”
“没事的!没事的!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好念寻。”
江浸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这小屁孩天天乱住别人家,她不满的看了眼岑茗烟。
“不是个好主意,下次吧。”段雨晴也不赞成,她那不知道这混丫头的心思,虽然她也有这层意思,可总要以江浸白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