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祝贺这对新人!”婚礼现场,花瓣从高处飘洒,司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宴会场响彻。
伴随着台下众人热烈的掌声,温宴白踮起脚吻了身前初次见面的Alpha。
温宴白乖顺地站在秦洱身边,嘴角挂着一抹羞怯的微笑。
他低着头温声开口:“秦先生,今后请多指教。”
秦洱淡淡点头,面上也带着礼貌但疏离的微笑。他朝着台下众人举起了两人交握的手。
两枚璀璨的钻戒在会场的聚光灯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这一幕又引得台下众人发出一片羡慕的惊呼。
霍家和秦家作为国内两家龙头企业,两家的联姻可谓是万众瞩目。
宴席上,笑容和蔼的霍父正向对面的亲家敬酒:“宴白他钦慕令郎多年了,还多谢秦董成全。”
威严的中年男人舒缓了眉头,朝着对面的霍寅抬了抬酒杯:“孩子们喜欢就由他们去吧。”
这会,台上的两人也来到了桌前敬酒。霍父走到温宴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宴白,都成婚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这……”温宴白微微瑟缩,有些胆怯靠在秦洱身边。
身旁端庄的Omega轻轻牵起温宴白的手,将一个略有分量的红包拍在他的手上:“不急,才刚成婚呢,随他们开心就好。”
温宴白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躬身道谢:“谢谢魏叔叔。”
这时,温宴白身旁的秦洱已经转身和其他公司的负责人交谈了起来。
温宴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默默走到秦洱身边。
和秦洱交谈那人注意到了温宴白,赶忙陪起个笑脸,说了几句吉祥话:“今个是秦总的大喜之日,祝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秦洱朝那人抬了抬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温宴白也微微弯起嘴角,抿了一口酒。
青年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看着这群人虚伪的嘴脸,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句:
恶心!
宴会场里信息素混杂,让温宴白不由得有些头晕。他小心地扯了扯秦洱的衣角:“秦先生……我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Alpha状似温和的语气依旧带着淡淡的疏离:“注意安全。”
温宴白也没再多留,走到会场外的阳台。夏末的气温已经有些下降,凉爽的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走了他心中的些许烦闷。
他晃着手中的香槟,看着玻璃外壁的水珠缓缓滴落,他的心中难得生出些许迷茫。
当时选择答应和秦洱的联姻真的是正确的吗?
但很快,他心中另一股强烈的情绪就将着一丝迷茫打消的无影无踪。
温宴白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微微凸起,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温宴白瞬间收拾好情绪,转过身又是那副温和的小白花模样。
“父亲。”温宴白低眉顺目地看着眼前的霍父,似乎有些不解他特意前来的用意。
霍父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宴白,霍家收养你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温宴白有些不解:“您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他的手中被塞了个什么东西,温宴白双眼顿时睁大。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得到秦洱的标记,你在秦家日子也会好过很多。”霍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温宴白从小在霍家一直就接受着“良好”的教育。
温和、贤惠、乖顺……是社会标准下标准的Omega形象,霍家最完美的联姻工具。
温宴白的手微微颤抖,赶忙将那东西收好:“是……父亲,我会的。”
“好孩子。”霍父在他耳旁又叮嘱了几句,紧接着转身离开。
在霍父走远之后,温宴白默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依旧是那副甜美的笑容。但玻璃窗中却倒映出他眼中转瞬即逝的的恨意。
这畜生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当今社会,Alpha占据社会顶层,是绝对的掌权者。而Omega,被视为生育工具,联姻被视为他们的唯一价值。
被霍家送来联姻的那一刻,他就没有退路了。
温宴白冷笑一声。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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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中贴着大红的喜字,并没有太多夸张的装饰,似乎是因为秦洱并不喜欢过于复杂的装饰。
没过一会,秦洱裹着酒气进了卧室的房门。
“秦先生,您回来了。”温宴白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双颊微微泛着薄红,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秦洱眼中闪过一抹不耐,扯松了胸前的领带:“我们只不过是商业联姻,你不必如此。”
温宴白愣了愣,抬手帮秦洱脱下西装外套,语气中满是体谅:“秦先生也累了,洗个澡赶紧休息吧。”
见此,秦洱也没再多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门落锁,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宴白又在床前等了一会,听见浴室传来了洗浴的声音,这才走到桌前,斟上了两杯酒。
看着手中的胶囊,温宴白犹豫了一瞬。
不行,霍寅那人精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手准备,他会起疑心的。
温宴白捏开胶囊,将白色的药粉撒进了酒杯中。接着,他捏起酒杯轻轻摇晃,将药粉均匀的混合。
确保酒杯不会被人看出端倪后,温宴白坐回床边,面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完美演绎出了新婚燕尔的喜悦和娇羞。
秦洱洗完澡出来,就见温宴白略显不安地坐在床上,湿漉漉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直勾勾看着他。
“秦……秦先生。”温宴白站起身,牵起他的手走到窗边的桌前,“照我们那边的习俗,新婚是要喝交杯酒的,所以……”
秦洱伸手拿起靠近自己的那杯酒,放到鼻尖微微嗅闻,他轻笑一声开口:“的确是好酒,霍家这次还真是为你花费了不少心思。”
温宴白微微偏过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嗯……父亲一直都很疼我。”
秦洱抬手,将另一杯酒递给温宴白:“既然如此,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不是吗?”
“嗯……”温宴白接过酒杯,含情脉脉看着眼前的Alpha。接着,两人手臂交缠,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瞬间,温宴白察觉了不对,瞳孔窦地紧缩,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此时,身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嘲讽着:“怎么,光是喝了口酒就不行了?”
温宴白费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发现了?!什么时候……
下一秒,男人的手直直掐住了他的脖子,拎小鸡般把他提了起来,将他整个人压制在了墙上。
温宴白急促地喘息着,氧气逐渐被剥夺,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秦洱语气冰冷。
温宴白眯着眼,露出一副无助的可怜模样:“没……没有谁,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秦洱轻笑一声,放开了手。
温宴白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空气重新涌入肺部,温宴白剧烈的喘息着,酒精使药效发作的更加迅速。
房间里逐渐涌起一阵淡雅的清香——那是独属于Omega的香甜信息素。
糟了,发热期被提前了!
一股热意直冲大脑,让他意识都逐渐模糊起来,浑身上下都如同被烈火炙烤,后颈的腺体突突地跳动着。
温宴白张嘴想说什么,但干涩的喉咙里只能发出一声脆弱的呜咽。
秦洱此时坐在床边,弯腰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地上挣扎。
“我可没有养虎为患的习惯,你最好想明白做这种事的后果。”秦洱的声音冰冷刺骨。
温宴白咬着牙,指甲深深扣进掌心,试图努力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一股醉人的浓烈酒香飘荡在房间,与铃兰花淡雅的幽香纠缠在一起——是秦洱的信息素!
温宴白身体不住的颤抖,98%的匹配度让他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成了发热期的催化剂。
此时,他的理智就如同手中的细沙,越努力抓紧反而越快流失。
身体早已背叛了他的理智,温宴白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朝着秦洱的腿边爬去,Omega的本能让他更加渴望属于Alpha的信息素。
秦洱捏起他的下巴,语气中满是愠怒:“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下药的胆子呢?!”
温宴白耳边回荡着自己破碎的喘息声:“先生……我,我不是。”
他咽了口唾沫,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但身体却十分诚实,顺从地蹭上了男人冰凉的手,试图缓解身体的灼热。
Alpha的拇指按在他腺体上,近乎残忍地揉搓:“你现在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温宴白的喉间溢出一声难辨情绪的轻哼,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衣物。
男人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他的颈部,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乖,你想要什么。说出来。”
温宴白终于支撑不住,低低呜咽一声,跪坐在秦洱身前的地面上。他的额头轻轻抵着男人的膝盖,不知多久才从喉间挤出两个音节:“……求您。”
秦洱垂目看着脚边跪坐着的小Omega,嘴角微微勾起。
“求我什么?”属于Alpha的信息素如潮水般袭来,将温宴白压的喘不过气来,“说清楚。”
温宴白紧咬着嘴唇,那脆弱的声音如同嘤咛:“求您……求您标记我。”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温宴白突然感到一阵失重,紧接着整个人就落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温宴白的表情空白一瞬,但很快,脑后一道巨力将他重重按进被褥中。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给我好好记住这次的惩罚。”
属于Alpha的锐利犬齿滴在他后颈的腺体处,刺破皮肤的痛楚让温宴白的眼角沁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Omega呜咽一声,试图唤起身后人的一丝同情心。
但那人压根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大量陌生的信息素直直注入他后颈的腺体。
但秦洱看不见的是,身下温宴白的嘴角勾起的那抹疯狂的笑。
——复仇,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