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也算稳定,没有什么突发情况。
这天,皇帝打算去郊外寺庙祈福,将祁玄策也一并带上了。
不算大的队伍行在半路,突然,杀出一个蒙面人,头戴黑色面纱的斗笠手举两把短,身着一身利索的黑衣,又忽然间,从那人背后伸出好几十双一模一样的黑手来,手中也都拿着刀,如同变法般,一下子窜出来,将队伍中央的轿子包围了。
而祁玄策微微撩开帘子的一角,又匆匆转过头,对着皇帝飞快地打着手语:〔陛下,您小心。〕
“哟,学得挺快的啊。”皇帝则单手撑着头,满不在意地说着。
祁玄策有些急了,打着手语:〔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去去就回。〕未等皇帝作下回答,祁玄策就掀开帘子一跃而下。
外面已经打成一片了,无数个黑影一闪一闪的,不过有些已经被御卫斩了,而祁玄策突然看见黑衣人里始终有一个站着不动,还负手,是……在观战吗?于是他猛地朝那边冲过去,面前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人,将祁玄策拦住,而祁玄策一手抢过一把刀来,与两人斗了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便都身中一刀,齐齐刷刷地倒下去了。
观战的那位依旧不动,只是手放回了身旁,等待祁玄策的出击。果不其然,等到祁玄策刺过来时,他出手,挡了一下,将祁玄策的手撇开了,不过祁玄策一个回击,将黑衣人的左手臂上的布料划开了,连同血肉一起,鲜血瞬间溢出,面纱下传来一声闷哼,避开祁玄策的下一刀后,转身朝皇帝那边袭去,车里人自玄策出去时就一直没有变过动作,依旧单身撑着头,而另一只手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外面陷入一片混乱,无情的厮杀染红了地面,一丝浓烈的血腥钻入鼻内。
祁玄策一见黑衣人的真实目标,立即跑在了黑衣人的面前,拦住了他,此时,车内人正想拉开帘子看看,黑衣人便一抬胳膊,三根淬了毒的袖箭“唰”的一下射了出去,眼瞧着射到皇帝了,说时迟那时快,祁玄策一个箭步上去,徒手握住了两支,手心却因此被划破,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淌了下来,另一支则向帘子被掀开的一角擦去,射在了车内的桌子腿上,祁玄策将毒箭狠狠抛了回去,有一支刺入了黑衣人的右腰处,而黑衣人眼见败局已定,连忙叫剩下的人撤退,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皇帝他看见祁玄策手上的伤后,他,慌了,他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的慌了。他连忙上前搂住祁玄策的腰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上,问道:“玄策,你没事吧?”祁玄策被吓了一跳,连忙打着手语道:〔陛下我没事,陛下您没事吧?〕
未等到回答,皇帝便拦腰抱起祁玄策,踏着车边,借着惯性一下窜上了马背并顺手将马套卸了了下来。他将祁玄策放在身前,较为壮硕的身躯环着祁玄策,使他动不了了,渐渐地,手心的毒性开始蔓延,使得整条胳膊都麻了。
他俩就这样咯噔咯噔地回宫了,此时祁玄策因毒性的作用脸色苍白,额头也微微冒着冷汗,皇帝他彻底慌了。
“太医!!传太医!!!”他怒吼道。
片刻,太医到了,太医帮祁玄策扎了几针,胳膊渐渐有了知觉,,之后喝了些药,放了点血,便好了,期间皇帝每天来的次数不下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有时候会留夜,这皇帝要放其他国家朝代,妥妥暴君,要是有大臣提议一些不该提议的东西,要么被斩,要么当太监。
与其他国家相同的是,安城国职场上没有几个不是心怀鬼胎、表里不一的。
祁玄策手已经痊愈了,这天照常在宫中走动着,望着潭中深水,碧绿但又看不清底,微风吹起,泛起波澜。
水面上的倒影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祁玄策顺势转头望去,突然一喜,打着手语,道:〔苏兄,你中榜了?〕
“祁兄,实不相瞒,我是皇后的亲弟弟,宫中生活实属无聊且太勾心斗角了,水太深了,我就经常跑出来,到民间待上几天。”苏潭杉一袭青白锦衣,手中还有一把折扇,他回道,随即又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说不了话了?”
〔为了进宫,吃了点哑药,暂时的。〕祁玄策回答着。
“走,祁兄,我们出宫玩玩去?”苏潭杉略带试探性提议道。
不想,背后竟响起一道熟悉且权威的声音:“呦,小舅子,这是想带朕的人去哪儿啊?”
苏潭杉先是一僵,随后又反应过来,道:“什么你的人?祁兄……你……不会是……吧?”
皇帝看好戏般瞧着祁玄策的反应,祁玄策点点头,又微微嗯了一下。
未完待续,下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