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马上缓过神,举起刀向下扎去,没有一点犹豫。“阿月,就这么几天你就不记得我了?”吕晨槿握住张信的手腕,力气很大,张信努力的挣扎,左手手肘用力击打了对方的腹部。“呃……阿月,你,想杀我?”“……”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好好好,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叫南笙,是一个普通百姓,你放了我。”吕晨槿继续开口。张信隐藏在暗影中的一双眼睛有了一瞬的光彩,如果现在这个不是吕晨槿或者说,吕晨槿换了个身份,那她就可以不用杀她了。张信起身收刀,摆了摆手,让吕晨槿赶紧走。“你跟我走吧。”吕晨槿边向外爬边说,张信此时拿出刀作出准备向她扔去的动作。“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吕晨槿走了,张信没有看,而是继续趴下盯着窗外,手中还是捏着一把刀,因为她发现,秦淮晚的意思是,这个屋里,原来又三个人。她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现在不行。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低低的笑声,随着笑声越来越大,张信并没有向后看,她摸上了腰间的烟雾弹,然后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动烟雾弹底部的旋钮,
向天空给前门的秦淮晚发新号。烟雾弹炸开后和烟花是一个效果,只不过会在炸开的一瞬间产生大量烟雾。张信转身拔剑。张信放个烟雾弹不过须臾时间,那人就已经立于张信身后,张信看到,后面那扇窗户有个人爬了进来。张信看到这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有一个人,那吕晨槿来过的事就会被发现。那人站在她身前,还是在笑:“你是谁?你觉得你放那个东西,会有人来吗?”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实力如何。影卫的规矩有一条就是做事少说话,张信并没有回应。对方说没有人会来,应该是秦淮晚那边也有人。张信感到一阵兴奋,虽然对方的实力她不知道,但是越强越好。“我并不知道两位在这里有何贵干,但现在我想和你们谈个条件。”对方说话时,眼睛死死的盯着张信那双隐藏在暗影中的眼睛。张信心里的那股兴奋愈来愈旺,以至于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她抬手向对方刺去,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出手,措不及防挡下一剑,对方的同伙也急忙上前。张信的剑很快,刀光剑影间,一人的剑向她的胸口刺去,她抓住那人的手,一脚踹在对方的□□,那人倒在地上,张信把剑插在对方胸口上。“等等,你,你,听我说。”活着的一人倒在地上,喘着气对张信说,张信没有理他,心中的那股兴奋感逐渐高涨,她把刀对准了对方的心口。“那个,那个,诶,别杀我!别……”张信打断了他:“闭嘴!”她低吼了一声。“这位公子,饶命。”那人放小了声音,这一句差点就把张信整笑了。确实,她们几个姑娘从小就用束胸带,前面特别平,加上她声音压的很低,不看脸就是个男的。此时,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是小八,他一手领着一个人,看样子一个是死的,另一个是活的。显然,实力不行,但是嘴欠,张信没有再动手,只是把那人敲晕了绑起来。“尸体怎么说?”秦淮晚问。“现在街上人太多了,带不回去,我不是放了信号了吗,待会师父们得来了。咱俩等着就行了。”“我方才给在锦衣卫里头的暗桩递了信,让锦衣卫守好前门。”“也不怪师父要我们守好后门,这地方,锦衣卫根本管不到。”张信摇了摇头,继续趴回窗前。秦淮晚在屋里走来走去,看着地上那四人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踩两脚。
估计是暗司调了附近的暗桩过来,两人听到一阵脚步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先八下,再十下,然后一人推开门,张信和秦淮晚点点头,那人把其中死掉的两人尸体带走,并留下了一封密信。“未初一刻至二刻,锦衣卫撤,二位请便。”秦淮晚展开那封信,读出了上面的字。祸从天上来,这个能烦死人的任务无缘无故落到了两人身上。“烦,真烦,我们在这守的好好的,非得给咱搞点事儿出来,真不知道咋想的。”秦淮晚小声骂着。“就是,什么事儿都派给咱。我去叫个暗桩来看着这俩。”张信也跟着骂。“别急,等时候到了再去。”秦淮晚拉住张信。这次大哥也不知道咋想都,选了影卫最吵的两人,应该把牟远或赵略明调过来。正想着,就听远处慈仁寺都钟声敲响,午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