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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日期2015年12月31日，明天是元旦。
卓越中校办了一场校内元旦晚会，但因为人数太多，所以每个班都在教室里看直播。
滕森今天回了老宅，他大姐二姐也都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聊天儿的时候，楚滕在家族群里发了几张照片儿，他们班过元旦的照片儿。
课桌被拼了起来，一体机上放着学校晚会。同学和老师都在包饺子，之后又一起在教室里吃了一顿年夜饭。
不得不说，教室被孩子们装扮的都有了年味儿。
他退出点开方南佳的微信，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半天，却又不知道该发什么。
明天就是1月1日……他记得……1月22号就是方南佳的生日了。
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一起过过生日。
滕森给她发了一个:“干什么呢？”
没一会儿就回了:“你管我。”后面发了一个看上去很调皮的表情包。
滕森笑了笑，又发:“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6点。”
明天是新年，方南佳和龙恩自然是回香港了。
最后可能是觉得打字太无聊了，两人又在卧室里打起了视频。
方南佳突然说了一句:“你觉不觉得咱俩这样像是在谈恋爱？”
滕森半天不说话。
谈恋爱？他和方南佳谈恋爱？
滕森彻底沉默了。
他真的在想这个假设。
如果是以前，他会开玩笑的说:“咋了？朋友不能跨年夜打视频啊。”
他换了一个话题:“你生日快到了，22号对吧？”
那头过了会儿才说:“昂。”
“到时候送你一个大礼。”
“什么大礼？”
“我现在也在想，但肯定是大礼。”
方南佳盯着他看，“我对大礼的标准很苛刻的。”
他开玩笑的说:“什么意思？不信我能给你送个大礼？”
“不是。”
“你等着收我的大礼好了。”
“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滕森想起了方南佳在队里那很吓人的说法。
他想了想，觉得这说法不靠谱。
为什么呢？因为他视角里的方南佳不吓人，反而是好相处，不拘小节，大方。
甚至……温柔。
他又想起了池砚和方南佳谈恋爱的事儿。
……他小子真是好福气。
女朋友为国争光，还长的漂亮，家世更是没得说。
关键是还温柔大方。
男人骨子里就喜欢温柔，再慕强的也是如此。
没有男人能不爱一个温柔美女。
而他！池砚！曾经就谈了一位这样的女朋友！他女朋友现在还把他照片儿在家里墙上挂着！
他又突然想起来他们分手了，池砚现在是前男友了。
滕森觉得他能睡着了。
方南佳家里还挂着池砚的照片儿。
滕森突然睁开眼睛，紧皱眉头。
他现在很想打电话给方南佳，问她能不能把那照片儿去了。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觉得他没资格。
滕森觉得，池砚可能就是方南佳心里的白月光。
要不然都分手了还把照片儿挂家里。
最大的还是接吻的那张！
还是最显眼的位置！
滕森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很幼稚。
但幼稚又怎么了？
他就是不得劲儿怎么了？
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