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得 第4章 “这么多条还不够淘汰他？”

昨晚喝过酒，打算在今天休假的乌笙，终于在电话铃声响了两次后，接通了起来。

乌笙没有起床气，只是刚苏醒的嗓子有些许沙哑。电话对面的黄圆圆听到声音，连忙简洁地说完了事情。

抄袭？乌笙坐在床上，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用手轻揉着太阳穴，大概听完后，乌笙的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

等我过去简单交代完，乌笙只得赶紧起床去洗漱，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公司。

刚踏进部门，乌笙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走近工位，先看到的是部门工作了五年的老员工，赵宇。

跟他争执的是个清秀的女孩，乌笙看到脸总感觉有些熟悉。

再凑近一听，才想起来是他交往了3年的女朋友，之前在公司偶然见到过。

“怎么回事，上班时间。”及时制止了争吵，乌笙冷着脸看他们。乌笙看着小赵的脸从红转青转白的脸色，就心下了然了。

“到我办公室”扔下话的乌笙迈开长腿走进了办公室。

周围办公室的人都在默默地吃着瓜，没有人大声议论什么，他们知道要想在乌笙的手底下待着，就要做到闭紧八卦嘴。

外套搭在了衣架上，冷白皮配上黑色衬衫，此刻的凌笙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

笙：“说吧”

刚进公司就在乌笙手底下工作到现在，赵宇有些胆怯，迟疑了一会。就在赵宇迟疑的这几秒，他的女朋友抢先说了来意。

晓净：你好，乌总监，我是刘晓净，我今天过来是有个请求的。

赵宇在晓净开口说话时就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反应想要拉着，晓净的手不让她说。

乌笙并没有作答，看着他们互动。

刘晓净却非常急迫，我想要撤回赵宇的参赛作品原稿。

笙：“撤回？你知道撤回就是弃赛的意思吗？”

晓净：“我知道”

赵宇：“晓净，我说了我不可能弃赛的，我现在已经进入复赛了。”

笙：“你指的是他拿去参赛的“爱意”那份作品吗？”

乌笙此时看似是在问刘晓净，但是眼睛却是在看着赵宇的。

赵宇有些心虚不敢回答，晓净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笙：“什么原因你要他弃赛？”

刘晓净知道乌笙必然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她还是有点纠结于说与不说。

晓净：“就是还有些瑕疵，不够完美，这个作品肯定走不到最后的。”

笙：“你现在就断定了他走不到最后？”

晓净对着乌笙点了点头，晓净在和赵宇交往的几年里，也多多少少的听小赵说了不少乌笙的事。

而在听说了他们的设计总监才30岁时，晓净就默认他肯定没有什么真才实干，是靠人际关系进去的。毕竟这一行这种事并不少。

但是今天看见他本人，还有他此刻的状态，刘晓静还是稍微打破自己脑海里，对乌笙之前的既定印象。

笙：“你们是在家谈不拢了，才来我这寻求公道的？”

晓净有些犹豫，犹豫期间转头被赵宇抢了话头。

赵宇：“总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她真的会来，公司找你，我先带她回去，我们私底下解决。”

笙：“抄袭是什么意思？”

乌笙丝毫没有给，两个人虚伪掩饰的人一个脸面，一句话戳破了这个难堪的事实。

赵宇：“没有抄袭，是刚才她有点心急胡说，她现在就想让我弃赛，所以有点不理智了”

晓净：“没有不理智，赵宇他就是抄袭了我的原稿。”

小赵：“晓净，你…”

晓净：“赵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那么刚好抄我这个系列，我本来还想弃稿的，怎么就那么刚好，不管怎么样，这次你一定要撤回原稿，弃赛的。”

赵宇见刘晓净坚持到这个地步，突然有点恍然大悟。

赵宇：“你难道发表了这次原稿吗？你在家的原稿你不是都没有发表过的吗？你也说了在家都是随手画的啊，我以为…”

晓净：“之前是这样，这次情况有点复杂，不说别的，你今天把作品退了，后面你一定也还有机会参赛，不缺这一次的。”

赵宇：“晓净，我说不定离获奖就差一步了，我不能放弃。”

赵宇：“你发表了就发表了呗，你只是在公司里发表而已，而且只有你上司看到了，我的不一样，我的都参赛了，马上就能获奖了的。这次对我很重要，你也知道的。”

笙：“应该不是只有在公司里发表了吧，这次的原稿，或者说你并不知道你的原稿会这么受人欢迎是吗？”

赵宇没明白乌笙的话，转头看向沉默的晓净。

赵宇：“什么意思，什么叫受人欢迎，你快解释啊”

晓净：“乌总监，涉及机密，我不能说太多。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请你撤下赵宇的参赛作品，替赵宇退赛。”

笙：“你们现在都把比赛当成儿戏的吗？”

乌笙没有什么声调起伏的问法，但是可把小赵吓出了冷汗。

赵宇：“我不能弃赛的，晓净。你那边一定有办法解决的是吗？”

晓净：“我也是为了你好，赵宇，你不弃赛的话，你就会被认定为抄袭的，这一行有了这一污点，很难擦掉的。”

刘晓净说到这里还是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后才继续说道。

晓净：“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撤回的。”

赵宇印象中的女友一直都是体贴温柔的，两人虽然没有正面聊过，两人作品的明确归属问题。

但是两人也是甜甜蜜蜜的交往了三年，甚至赵宇计划这次获奖了的话，是要向晓净求婚的。

恋人对枕边人终究是比其他人熟悉，赵宇见刘晓净坚持到了这个地步，有些念头便浮现了出来。赵宇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友。

乌笙见状，也给了一个台阶：“你们先回去吧，整理好你们私底下的关系，我需要的是小赵亲口跟我说弃赛，我才会跟组委会联系，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请回吧”

刘晓净没有想过自己，因为突然有的灵感做的设计，会搅和进去了那么多人，让局面变得难以收拾。

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的男友解释，自己的作品为什么，会以自己的上司之名发表了出去，甚至被公司重视，准备做成时装秀的时装。

一切都在脱离轨迹，刘晓净不是上帝，她控制不住场面了。

赵宇其实目前还处于雾里看云的状态，一时间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晓净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乌笙，一时也想不到要怎么办。

晓净：“不能真的说出真相，这可是泄露公司机密啊。”

思考了片刻后，晓净决定先回去，后面再想他法。

刘晓净出了办公室后，赵宇本来想跟上，乌笙却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抄袭不会判刑，但是却会让你在这一行抬不起头，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赵宇转头看向乌笙，赵宇总觉得今天的一切有某些东西，好像一团乱线头一样，好像隐隐觉得自己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线头。

笙：“放你两天假，解决好，两天后告诉我结果。”

乌笙说完便打开了电脑，没有再看赵宇。

赵宇便脑袋一团糨糊的离开公司，回了家。

这次的事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一切都是看刘晓净的态度，原稿是她的，源头是她，就必须要她来做决断。别人VS男友，该如何抉择，只有她自己清楚。

一大早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喝杯水的乌笙，此刻有些许口渴。

打算拿上杯子接水喝，发现昨晚还好好的玻璃杯，此刻却有了一条小小的裂痕。

“怎么回事，是我之前没有发现吗？”只有一个杯子的，乌笙只能将就着先把水喝了。好险裂缝小，并不漏水。

本来要休假的乌笙并没有给自己安排工作，但是都穿上衣服来公司了，那也就懒得回去了。便点开全勤表，取消了今天休假。

没想到有些事，你不找他，他偏偏一定要来纠缠你。

敲门声响起，乌笙应答。

圆圆：“总监，今天原本要来上班的赵云飞，说是突然食物中毒进医院了，暂时来不了了。”

笙：“严重吗？”

圆圆：我打电话过去是他家人接的，目前还在观察中，但是医生给出的是不止食物中毒的原因。

笙：“那没办法，给那天的另一位面试者打电话吧，那天感觉面试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适合这个职位，跟这个人一起的那一个其实也还不错，试试他的能力，到时候转正时再做评估吧。”

圆圆：“总监，你说的是周世，还是余伊啊。”

冷不丁听到名字，乌笙眼皮猝不及防轻跳了一下。

笙：“年纪大，不专业，无经验，这么多条还不够淘汰他？”

用了反问句的乌笙犀利的抬头目视着黄圆圆。

黄圆圆被他盯得发毛，壮着胆子说“但是那个另一个面试者，好像说了他已经回老家了，他的家人怕他在大城市闯不出什么名堂，就在老家给他安排了一份铁饭碗的工作，打电话过去，说是今天上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