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沐铭转身离开之时,孟时慰突然在身后抓住了她的手,秋沐铭眼前猛然一颤,回头看她。
只见孟时慰眼中担忧、不放心她一人前去。秋沐铭用手轻拍了拍孟时慰的手背。“不会有事的师傅,我不会让她们伤到元贤之与李远等人,更不会让她们伤到我半分。”
孟时慰摇了摇头。“让师傅与你一同前去,可好?”
秋沐铭生来便无惧无怕,但遇见孟时慰之后,她却是生怕孟时慰受伤。
但敢问天下,谁人能伤她秋沐铭?无人。
自然她更不会让人伤及孟时慰。
孟时慰精通兵法,又知是何人在此练兵,若带孟时慰前去,秋沐铭也许很快便能侦破敌方的诡计。
秋沐铭将孟时慰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心间。“好。”
话落之时,秋沐铭用手环住孟时慰的腰,手间一紧,孟时慰感觉腰身被圈住了般,秋沐铭紧紧的抱着她,让她觉得很是有安全感。
孟时慰低头,在秋沐铭的怀中。随后她缓缓抬手,双手环住了秋沐铭的脖子。
低眼的一眼一眸都仿佛很是娇羞般,尽管孟时慰不知自己此时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脚底运气之间,秋沐铭与孟时慰顺然便向空中飞了去。
孟时慰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在空中飞的感觉。秋沐铭担心她用手环住孟时慰慰的腰托着她会令她感觉不舒服。秋沐铭便一把将孟时慰抱了起来,抱在自己的怀中。
“师傅,这么抱你,徒儿才放心。”
秋沐铭说话皆是为了孟时慰考虑,孟时慰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伸出手环住秋沐铭的脖子,轻轻依偎在她的怀里。
如此,她也觉得自己很是安心。
虽然秋沐铭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但两人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孟时慰在心里渐渐对秋沐铭有了依赖。
即使她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但却能给足人安全感,仿佛只要她在身边,便什么都不用再害怕。
这种安全感是孟时慰活了26年,都从未感受过的心安。
秋沐铭腾云驾雾的本领甚是精通。不一会,两人便到了武镇西山的练兵点。
秋沐铭抱着孟时慰置于高处之上,此时孟时慰从秋沐铭的怀中渐渐站了起来。
忽然发现她站在一个高树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踩,但她却可以站稳脚跟。
低眼一看,脚下腾出火焰之气,想来应是秋沐铭的内力所为。
秋沐铭紧紧搂着她,令孟时慰感觉安心。孟时慰抬手,覆在秋沐铭搂在自己腰身上的手。
感觉到手间一阵冰凉,秋沐铭看了看孟时慰,恰巧孟时慰的视线也朝她看来,两人一瞬间便对上眼了。
秋沐铭眼中自是有怜爱,爱惜之情,但孟时慰却很快便移开了眼,仿佛有些害羞之意。她现在与秋沐铭靠近,是越发心感不对劲了。
眼前之景,声势浩大。
30万兵在此练习武术,兵法。
“师傅,这便是我和你说的武镇西山上的练兵营。”
孟时慰朝前望了去,一阵观望后,孟时慰点头。“兵力确实可达30万,且准确之数应该就在这个范围之内。”
孟时慰说完,转眼看了秋沐铭一眼,她多年学习兵法,曾为圣上出过兵法之计,令圣上在平定战乱中可以取得胜利。
她曾为半个国师,为当朝江山出谋划策,她有经验是自然,但秋沐铭年仅16岁,又从未见过大风大浪,她怎知此时的兵力可达30万。
秋沐铭身上的疑问越来越多了。孟时慰心里自然是相信她的,但却觉得她出身一定不同于常人。
“师傅在家中所说,知道练兵之人为何人,可是真?”
“应当是当朝的官宦,若我猜的没错的话。”
“不知此人是何居心养兵,养兵有何用,当真是用来谋反的吗。”
孟时慰点头。“当前朝廷所用之兵皆出自朝中审批,所用的器械也是由朝廷所发,现下看眼前之兵身上所佩戴的武器,并未比得过朝廷精兵,想来应是有人暗中练兵,但所持银两不多。”
秋沐铭听着连连点头看一下孟时慰,温柔的说道。“那我们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当朝国主?”
孟时慰停顿思考了一阵,随后她摇了摇头。“练兵之事不是小事,而是杀头之罪,若将此事上报,我们所持的证据并不多,如果上报失败不谈,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去,恐怕武镇不复存在。”
“当朝朝廷纷争不断,各路大臣已经出现割裂的情况,这便是即将谋反前的征兆,若有人暗中练兵,准备谋反也并非不可能,但若拿不出证据,有谁会承认呢?无法指认成功,会闹的一个引火烧身的下场。”
孟时慰一阵分析,秋沐铭觉得很是有道理。“那师傅现在认为怎么做才好?”
孟时慰眼眸平淡,出口却自带严肃之感。“将这些兵营捣碎即可,我会暗地里命人上报朝廷,届时,这个练兵营已经被毁,无人承认无关紧要,谁先沉不住气便是谁的,当朝已经有第一个练兵营,就不可能仅仅只有一个,一定还有诸多练兵营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但是现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先将元贤之和李远救出来。”
孟时慰一言提醒了秋沐铭,秋沐铭点头,随后便将孟时慰抱在怀中,直接朝元贤之和李远所发出的感应之处飞去。
抵达体内感应之处,孟时慰与秋沐铭缓缓从空中降落,直至脚尖落地,一瞬间,两人便暴露于大军前。
见来者不善,30万大军纷纷将两人围住。
秋沐铭担孟时慰会害怕,她紧紧拉住孟时慰的手,挡在孟时慰的身前。“师父莫怕,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秋沐铭仅仅一句话,便令孟时慰在心中信任无比。
视线向前看去,前方元贤之与李远被人捆了起来,此时正跪在地上。
元贤之与李远见秋沐铭来此,赶忙朝秋沐铭大喊。“大王,大王救我!”
随后一阵强风而过,沙土扬起,围剿的士兵眼里皆飞进了沙子,众人哀叫不停,连连揉着眼睛。
在沙土渐渐消散之后,再抬眼时,便见元贤之和李远已经站在秋沐铭和孟时慰的身边,四人已经站到了一起。
这样奇闻异事,这些士兵还是第一次看见,因此眼中很是不解。
“来者何人,为何而来?”
元贤之与李远许是刚才被抓害怕了,此时两人躲在孟时慰的身后。
“来者无关是谁。我来此地,便是将你们夷为平地。”
“大胆,竟然口出狂言,你可知我们是谁!”
孟时慰眼中不明露出担心,她看着秋沐铭,此时孟时慰并不知秋沐铭武力如何,但见周围围剿的士兵不像善茬,不知她一个女子,能否打得过这些人,她们又能否安然的逃出去。
“无论是谁。”
秋沐铭这四个字似乎从天而降,缓缓而落,阵阵刺耳,刺入士兵们的耳朵里,随后嗡嗡作响在耳朵里,令人难忍。
秋沐铭一牵着孟时慰,另一只手缓缓运气,瞬间手上便凝聚出巨大的火球,将这些火球释放入天,一瞬之间,天上便形成了一个巨大能量圆形阵法。
随后,该火球缓缓落下,越来越大,仿佛是在朝着这个练兵营砸下来。
瞬间,30万士兵如蚂蚁上锅般四处逃窜。
秋沐铭的身子瞬时从身体里绽放出红色气焰,瞬间便围绕着面积宽大的练兵营,一瞬间烟火笼罩,火气四溢,没人能逃出去。
孟时慰心生善念,紧紧拉着秋沐铭的手,随后在秋沐铭的耳边轻言道。“小秋,你是要将她们全都杀死吗?”
秋沐铭自知孟时慰是何意,她缓缓摇了摇头。“徒儿仅仅是将他们围起来,送到其他地方。”
瞬间,天地之力凝固一团,火球砸向练兵营,火焰向上烧去,上下夹击,所在之兵皆被困在火球之中。
秋沐铭松开孟时蔚的手,双手聚力释放火焰之气,将巨球缓缓升起,巨球之中困着30万精兵,瞬间秋沐铭便将她们缩成一团。随后朝远处扔了去。
一瞬间,练兵之地便从人烟诸多到此时仅剩秋沐铭的与孟时慰,元贤之与李远等四人在此。
孟时慰此时面露惊讶之色,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竟不知秋沐铭的力量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孟时慰见过无数将军骁勇善战,勇士无数,武林高手,江湖中人皆曾见过。但却未曾见过像秋沐铭这般厉害之人。
“她们会去哪?”元贤之好奇地问。
“去一个他们可以生活,但无法与朝廷取得联络之地。在战乱平定过后,我便将他们好生归置。”
孟时慰听到此处才放下心来。知道秋沐铭无杀生之意,孟时慰心中甚是欣慰。
李远与元贤之见事已成,两人跪在秋沐铭的身前,抱拳行礼。
“属下无能,未能成事,还被抓起来了。害的大王亲自来救。”
“请大王责罚。”
孟时慰看着眼前两人,神色疑惑,随后再看向秋沐铭。“为何她们称你为大王?”
秋沐铭尴尬一笑。“许是个人爱好吧。”
随后,秋沐铭便抱起孟石慰,淡淡落下一句话。“那本王便惩罚你们徒步走回武镇,我与孟先生先走。”
秋沐铭抱着孟时慰原地而升,飞身而走。
李远看着秋沐铭离去的背影,眼中惊叹不已。“大王竟然如此厉害,看来我们未曾跟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