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文昌被救出的新闻果然被宣传得铺天盖地,你一边粗略翻看,一边在心里分析着最近得到的情报和收获。
除了穿越前就知道的内容,现在只拿到了一个与青森相关的密码。大城教授的事看似成功嫁祸在泥参会头上,但这只能算是对之前营救任务的弥补,并没有创造新的请报价值,至于被抓的这波人,能不能问到组织相关的情报还是两说,在这之前还要先确保他们能「承认」绑架教授的事情。
突破口看似又回到了青森,你却犹豫了起来。
距离上次潜入青森,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就算再怎么拖,以组织的效率也该正式开始项目了。但从组织的角度看,最近太多事明里暗里都和枡山会社有关,不管是教授还是日记,他们都没能从中拿到好处,如果青森又前后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暴露,琴酒的子弹不知道会不会按捺不住?毕竟还没有追查到新的线索链,你还不太想立刻把皮斯科的羊毛薅到头。
但一个月后,你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案子里发现意外的线索。
“死者名为上竹敬章,今年五十六岁,已退休,平时独居——”
“等一下,”你小声打断美和子的话,“如果我没记错,之前那个跟中华麻将相关的案子,当时没到场的牌友中,就有一个姓上竹的?”
难怪来的路上你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这个地方离名本家大概都不到1公里。
“没错,就是他。”美和子表情沉重地点点头,然后看向门口站着的大声哭泣的女人,“他有一个女儿,叫上竹美,也在东京上班,但距离有点远,基本只有周末回来。今天因为发觉异常才回了家,发现遗体后就立刻报案了。”
你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同于名本方行,上竹敬章死得比较体面一些,粗略看过去,他像是闭眼斜靠在沙发上,体表也没发现明显的外伤。你凑近观察,才发现他身上有过大量出汗的痕迹,甚至手心都还是湿漉漉的。这是某种中毒症状?还是···
你仔细搜索了一遍遗体,很快在上竹敬章的左臂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针眼,同时,你从他衣兜里摸到了一枚画着二条的麻将牌。
虽然没法和之前的幺鸡比对精确的大小,但单从磨损痕迹上来看,这两张牌的使用程度区别不大。而且,如果你没记错的话,上次的案件你们并没有向外界披露过关于麻将牌的事,那么,这两个案子有很大可能是同一个凶手造成的。
二条的「二」是代表第二个吗?之前那张幺鸡的侧面刻了个「7」字型划痕,难道是说凶手打算杀掉7个人?
你轻轻戳了戳正在问话的美和子,向她展示了新发现的麻将牌,她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上竹小姐,请你从头再仔细回忆一遍今天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爸有比较严重的低血糖,好久了,我叫他自己看医生或者补充糖分,他总是弄些来路不明的药或者找些乱七八糟的人给他治。你们也知道,低血糖严重的话会昏迷或者休克,所以我会经常打电话过来确认情况。”上竹美抽泣了两声,“白天的时候,他特别高兴地跟我说,又约了个人来看病,绝对可靠。当时我就让他不要信,可是我白天也忙着上班,没办法过来,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等回到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话语间流露出的悲伤也十分自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你无意识朝死者的方向看了一眼,回想着他左臂上的针眼。上竹敬章有很严重的低血糖,如果哄骗他注射400单位以上的胰岛素,他会立刻因低血糖昏迷甚至死亡,同时大量出汗。
“他有告诉你那个人的身份或者来历吗?”美和子追问道。
“没有,有的话我会直接告诉你们的!”上竹美哭着摇头。
“那他平时是不是很爱打麻将?”
“对,都打了几十年了,从老家打到东京。”上竹美顿了一下,“不过这一阵子他打得比较少了,好像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但具体我也不清楚。”
上竹敬章竟然没跟他女儿说过牌友被谋杀的事情?你和美和子疑惑地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知道有谁跟他在打麻将的时候产生过矛盾吗?”美和子举起装进证物袋的二条,“我们刚刚从你爸身上发现了这个。”
“人的话我不知道,但近期应该是有过矛盾的。”她一脸肯定地回答道,“不然他怎么会打得少了?”
“你说的近期是指?”美和子试探性问道。
“九月左右。”
九月是名本死亡的时间,上竹从这个时候减少打牌的频率,很可能只是因为凑不到熟人。而且,如果两个案件有关联,那凶手和死者发生矛盾的时间绝对早于名本的死亡时间。
“除了今年九月呢?”美和子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