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靠在门边没有进来,你独自迈进书房环视了一圈。
单凭书房的现状看,确实不像失窃过的地方。如果确实有人来拿走了什么东西,他对目标的实际位置显然非常了解。冬柴的妻子和保姆出门不过一个小时,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遍书房并整理成原样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冬柴自己都说没发现丢东西,难道真的什么都没少吗?但是他的妻子和保姆敢直接报警,说明她俩对受贿相关的事并不知情,没有理由报假警来糊弄人。
或者摆放有误的几处位置都是故意的,为了遮掩别的什么痕迹?
你大概翻了翻之前记下的几本书,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在征得冬柴妻子的同意后,你干脆打算把所有书和摆件放在地板上。
第二排的第四本书和第五本书本不该这么近的···你一边回想之前的记录,一边慢慢把第二排的书都拿出来。拿到最后两本的时候,你不经意往书架深处瞄了一眼,忽然发现有一小块圆形的区域和周边的颜色不太一样。
你直接开了手电照过去仔细检查,圆形的一小块好像滴过一滴蜡一样,但表面又不像凝结后的蜡那么光滑圆润,倒更像是胶纸粘了什么然后被撕掉的痕迹。这个位置有贴什么东西的必要吗?
这个角度不太好观察,你举起手机拍了几张正方向的照片,忽然发觉这个痕迹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皱着眉苦想许久,总觉得答案就在嘴边了,但因为差了一丝灵感怎么也出不来。把照片放在一边,你干脆翻起了其他有问题的位置。结果无一例外,你都在附近找到了类似的痕迹。
冬柴的妻子就靠在门边没有离开过,你把照片拿给她看,“你们家里以前是贴过什么东西吗?”
“我是没有,但让二我就不知道了,我很少进他书房的。”她看了眼照片摇摇头。
“他不让你进吗?”你问道。
“他很多公事私事的资料都放这里,我也怕给他弄丢了什么的。保姆是经常会来打扫的,但也只收拾桌面地板和垃圾桶,放东西的地方让二都是不让碰的。”
你点点头然后一转话题,“冬柴让二之前有个叫鮭井佑一的私人秘书,你知道吗?”
“当然了,他们之前经常会在书房商量事情的。”她点点头,“不过今年好像就没见到了。”
“关于他冬柴有没有说过什么?”你追问道。
“没有。”
你歪歪头然后换了个问题,“鮭井佑一这个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点?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给你留下比较深的印象?”
“他好像···还挺能喝酒的?有几次酒局我去接喝醉的让二,他也在,但是看着蛮清醒的,按说那种酒局是避免不了要喝些酒的。”她低头仔细回想,“其他的好像就没什么了,反正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人,外貌气质都是。”
你点点头表示明了,她反而追问了起来,“让二的事他肯定也脱不了关系的,失窃案是和他有关吗?”
“从现有证据来看,我回答不了你什么。”你摇摇头,“你家平时会来很多人吗?”
“鮭井佑一来的频率是最高的,不过也有其他人隔三差五来,毕竟官场,很多人会不定期打点公事私事什么的。”
看来走人际关系这方面是行不通,你重新把目光放回到发现的几个圆形痕迹上。究竟是贴了什么连冬柴都不知道但很可能是被鮭井拿走的东西?这个人又是怎么做到在冬柴刚被抓的关键时刻做出这种行为的?
“我要去外面打个电话,里面信号不太好,有事你可以叫我。”冬柴的妻子朝你摆摆手就要往阳台走,你犹如醍醐灌顶几步迈在她面前。
“书房的信号一直都不好?”
“也不是,从大概半年前开始吧,让二总是说有杂音。”她一脸疑惑地回复了你。
对了,就是这个!需要圆形的小贴纸,又会给通话制造噪音,除了窃听器,还能有第二样东西吗?难怪那个贴纸被撕下的痕迹你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上一次你悄悄贴窃听器还是在外守一的洗衣店里,到现在也将近两年了。
而且,如果是鮭井来回收窃听器的话,他必然就是组织的人,除了动机以外的所有问题几乎都能解释通了。
看到你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冬柴的妻子追问道,“怎么了,查出什么线索了?”
“没有,只是想通了一个问题。”
既然鮭井选择闯空门取回窃听器,组织肯定不会多余地再来把人灭口。在她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把组织的事透露给她显然并不是合理的做法,你决定对她瞒下这件事。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论?”
“可能真的是保姆记错了位置吧。”你轻咳一声,“我需要再仔细翻一遍,你要打电话就先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好吧。”她看起来也不抱什么希望,转身就离开了。
对于贴窃听器的位置你自然也是有点心得的,冬柴的妻子没在旁边看着,你干脆把边边角角翻了个遍,果然又找到一处圆形的痕迹。而且从贴纸上沾着的灰尘来看,这一枚窃听器估计比较久远了,也不是这一批才被回收的。
你向冬柴的妻子打了个招呼,径直下了楼。
既然能确定情报都是从这边泄漏的,那应该能证明镰井手下的人里还没有间谍吧?你望着黑色的夜空,不确定地想道。
好家伙前一篇折磨我那么久,这一篇不到两小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6章 第 1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