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Illusion 第15章 Intermittent

Intermittent

《断·续》

文：裟淼-rivers

片段一

“我只记得我在读书，后来……”你张望着周边的环境，却没有任何来到这里的记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睡着了。”那个人说。

“我是梦游走到这里的吗？”你继续问，“我有梦游症吗？”

“你没有梦游症。”他说。

“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问。

片段二

“嗨，我们又见面了。”你笑着和他打招呼。

“嗯，好久不见。”他说。

“你也来爬山吗？”

“嗯，我想看看高处的风景。”你们面朝西边并坐在木质长椅上。

满天的火烧云晕染了整个天空。

“火焰要烧过来了！快跑！”你突然站起来大叫，往山下跑去。

你被火焰包围，“好烫！”你跑了很久，脚趾被鞋子顶得生疼，整个林子都起火了你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磕破了膝盖，只有摔倒的地方伤口粘着细沙，丝丝地流着血。他慢慢地从山上走下来，从燃烧的森林里走下来，蹲在你身边。

“别怕，火烧不过来，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

“可那不是火炎吗？”

你问。

片段三

“电影已经结束了，”他说，“我们睡觉吧。”

“电影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你问

“是啊，已经结束很久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了。”

“现在原来已经凌晨三点二十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看的电影来着？”

“晚上九点，我们一起看的《恋恋笔记本》。”

“哦对，那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综合征的女主角，最后和男主一起安眠了。”此时此刻你完全没有想睡觉的感觉，“电影真的结束很久了吗？”

“是啊，你看天都快亮了。”外面深蓝色的天空有了一抹亮色。

你看着窗外：“我们是在海里吗？”

片段四

“你看！我给我们做了两个娃娃，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你高兴地说着，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娃娃呢？我明明做了的，去哪了？”

“你定了很多闹钟。”他说。

“对，因为我起不来，所以定了很多闹钟。”你回答。

“所以你做了很多连环梦啊。”

“这样啊，那我下次一定会做两个真实存在的娃娃，然后再送给你。”你回答道。

片段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

你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我的心跳好快……，我……感觉身体好热，”你的脑袋热的发晕，你问他，“这是爱吗？”

你埋在他的怀里，听见他说：“这种感觉叫‘错觉’。”他的声音温柔极了，你渐渐平息了。

片段六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你。

“我看见了白色的围墙，白色的沙滩，蓝色的海，还有一只在海面飞翔的鸥。”

“这里好安静……”你们坐在白色的围墙上，面朝着大海看着海鸥独自翱翔，永不停歇，“我好喜欢这里。”

“是啊，这里真的好安静。”他赞同道。

“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风？”

你问。

片段七

“你想成为鸟还是鱼？”他问你。

“我不知道。”你回答。

“我觉得你是那只欧。”他说。

“为什么？”

“因为欧是自由的。”

“那你呢？你是什么？”你问他。

“那我就是鱼啊！和你一样自由！”

他笑的灿烂极了。

片段八

“你想起来了吗？”他问。

“嗯，我忘记了怎么来到这里，忘记了火烧云不是火，忘记了天空不是海，忘记了我在做梦，忘记了心跳过快是爱，忘记了鸟和鱼是天敌……”

“不是这些，”他问，“你想起来了吗？”

“你想起来了吗？”他温柔地看着我，问我。

“想起什么？”

你问。

片段九

“天要黑了吗？”他说。

“我们快离开这里！”你惊恐地拉着他的手臂，漆黑吞没了那只鸥，慢慢地蔓延过来，你拉着他的手奔跑着，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黑色完全吞没。

“这里本来就是黑的。”他说。

“我看到的一直都是黑色，这里什么都没有。”他说。

“不可能！”

片段十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他说。

“问什么？”你疑惑的反问，“我们都这么熟悉了。”

“比如……”

“比如？”你重复他的话。

“没事。”他摇摇头。

片刻之后，你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问：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