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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第一美少年 第3章 夜不归宿

作者:花明月暗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7 00:10:14 来源:文学城

韩琦驾车带着独孤珩来到二皇子府邸,也未通报,直接亮了令牌,守门人便放行了,连这种随意出入府邸的权限都能给出,两家情分可见一斑。

跨过垂花门,转过石子路,穿过长画廊,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处院落前,韩琦想扶独孤珩进去,岂料对方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在外等候即可。

韩琦不放心,可独孤珩坚持,他也没办法,只能等在门口,眼看着他的公子走了进去。

独孤珩虽夜不能视物,但这里他到底来过多次,凭着记忆还有熟悉,走个大概还是没问题,就这样,他进了房间。

隐约他听着有清脆的金石碰撞声不时响起,独孤珩心知,这是棋子与棋盘接触时产生的,那么对于此时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他也就有个谱儿了。

随着他不经允许而推开内室的门,房间里下棋的声音也就停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句少年人的呵斥!

“我不是说了,今晚谁也不要来打扰我,否则……”前半句还怒气冲冲,可后半句话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没了声了。

“否则什么?否则你就要三天不吃饭来惩罚下人,让他们为你担惊受怕?还是你要重重处罚来探望你的人,因为对方看了你的笑话?”

他不说了,独孤珩却替他接了下去,言语间还带着些调侃与戏谑,可见他十分熟悉对方的脾气秉性,两人的关系也好到能够在这种时候还开玩笑的地步。

“阿珩,你怎么才来啊,”果不其然,那少年听了他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嫌他来的晚了,一时竟是委屈上了,小奶音都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难熬?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只能下棋打发时间,可下棋都找不到人跟我下,最后只能自己跟自己下,可越下越生气,越生气越下……总之,总之,我难受极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独孤珩面前,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小嘴巴巴的开始诉苦,怎么可怜怎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难以排解忧愁,故意在这儿博同情呢。

可独孤珩却知道,这是对方在自己面前的真情流露,他愿与他交好,也是看中对方这赤子之心,虽然偶尔有些小聪明,但这也不打紧,心是好的就行,至少比那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强多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一得到消息就来陪你了吗?你也是十好几的少年人了,莫要再做这等小儿姿态,若让旁人看去,岂不笑话?”

正因如此,所以他一撒娇诉苦,独孤珩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缓下语气柔声哄他。

“谁爱笑谁笑去,反正我现在跟个笑话也没什么区别了,”那少年鼓着腮帮子赌气道。

“可又是胡说?”独孤珩闻言,却皱了皱眉,“你是陛下的二皇子,天家贵胄,谁敢笑话?莫不是嫌自己命长?”

“可现在整个建康城,估计没几个不笑话我的,他们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想来也是看不起我的,”那少年使劲儿咬了咬下唇。

“阿珩,你是知道的,我自幼苦读诗书,勤于武艺,待人也诚心,父亲也一向喜欢,甚至多有夸赞,可为何他一朝登临至尊之位,往日的许诺就通通不做数了呢?”

“甚至近来,还有人在朝堂上进言,希望父皇能将我出继旁支,说是为了兄弟和睦,天家安宁,可这跟遗弃我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所以就活该不受重用?也不配得人拥戴吗?如今甚至连皇子的身份,都要失去了,这样也能算的上是什么天家贵胄吗?”

“天大的笑话还差不多吧。”这少年咬紧下唇,眼里的不甘是那么的明显。

独孤珩虽然看不到,但听他说话间的语气,却也不难猜到几分,他没有贸然评判什么,而是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摸索着来到了棋盘前,并伸手捏了一枚棋子在手上。

“阿珩,你这是做什么?”那少年不解。

“下棋啊,我们来下一盘吧,阿裒,”独孤珩唤了他名字,并用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

“可这棋我已经下了一半了,是残局,而且现在又是晚上,你的眼睛,你……”话到此处,他欲言又止。

“我虽然现在看不见,但我却听得见,至于残局嘛,”独孤珩笑了笑。

“阿裒,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是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的,我们只能收拾残局,并找出生路,”他认真的对他道。

“……那,那好吧,”司马裒点了点头。

两人便相对而坐,继续这盘残局,期间司马裒每每想要提醒独孤珩自己下在何处,好方便他继续,却被他屡屡制止,理由是,没有一个对手会主动告诉敌人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又打算如何。

司马裒闻言,也只得作罢,认真与他对弈起来,清脆的金石碰撞之音再度响起,那是棋子和棋盘接触时发出的,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黑白棋子很快填充整个棋盘,交错纵横,杀气腾腾。

就像独孤珩说的那样,他现在看不见,但他听的见,所以对弈时,他尽管有判断错误的时候,但大多数情况,还是能够顶住司马裒的攻势,再加上司马裒心情不佳,多次冒进,故而这盘棋到最后,他竟是输给了独孤珩。

这下子,他那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了,整个人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这会儿独孤珩都不用看就知道,对方现在一定耷拉着脑袋,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奶狗。

怎么安慰奶狗,哦不,是怎么安慰对方,独孤珩还是挺有经验的,于是他果断从广袖里缝制的暗袋中,拿出了一个白玉酒瓶,并两个小巧的羽觞。

司马裒见状,顿时眼前一亮,他赶紧的要把棋盘挪开,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一把将棋盘掀翻了,这下子桌面可是清空了,还是以这种惊人的速度。

听着那‘咣当’一下与‘噼里啪啦’的棋子落地声,再一摸桌上,独孤珩大致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当面掀桌,这本是十分失礼的举动,但独孤珩却只一愣,然后十分自然的把酒瓶和羽觞放到了桌上,这反倒让司马裒有些不知所措了。

“阿珩,你,你不怪我吗?我方才,”他有点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方才什么?不小心打翻了棋盘吗?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这不算什么的,何况你还小呢,”独孤珩神态自若的打开了玉瓶,又摸索着羽觞想要倒酒,言语间也满是宽容。

“阿珩,”司马裒眼眸微动,显然是明白对方这是理解自己,又见他还试图倒酒,赶忙将东西接了过去,“我来吧,”他说着话,便把酒倒在了羽觞中,并将其中一爵递了过去。

独孤珩接过羽觞,两人随即碰了碰杯,默契的对饮起来。

至于此时地上翻倒的棋盘和洒落四处的棋子,他们两个都不在意,或者说,这会儿应该没人在意这个。

哦不,其实还是有人在意的,那就是守在门外的韩琦,他听着里面的‘咣当’声,以及‘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就忍不住担心自己公子,可没有命令他是不能擅自闯入的,没法子,他也只能在原地担忧了。

殊不知这会儿,屋里的那两个,正你一觞,我一爵的,喝的痛快,司马裒借着酒劲儿,又倒了许多委屈出来,独孤珩也就那么听着,并不时给他顺顺毛,哦不,是安慰一下对方受伤的心灵,让他不要自暴自弃。

他这般善解人意,又让司马裒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到后来,他喝上头了,竟是如个八爪鱼一般,抱着独孤珩不撒手,还一个劲儿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怎么都要跟他抵足而眠,不让他走了。

独孤珩虽然喝的不多,神智还算清醒,但这会儿被他这么抱着赖着,也实在难以脱身,最后也只能无奈的顺了他的意,并高声喊了韩琦入内,主仆两个连拉带扶,这才给司马裒弄到床上休息。

韩琦本想上手分开两人,但独孤珩听着司马裒抱着他时,呼吸十分平稳,显然是睡的挺香,又想起他说自己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一时心软,便摆了摆手,示意韩琦不要动了,今夜就这样吧。

韩琦见状,也只得放弃上手的意思,转而到内室外间守夜,如过去每一晚一样,守着自己的公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独孤珩夜半过来探望司马裒,本就是想着低调行事,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此时不在家,而且彻夜不归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两个亲舅舅那里。

乌衣巷内,琅琊王氏的嫡系所居府邸中,家中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却见两个中年男子正在里面,两人生的有几分相像,只是气质不同,一个儒雅似书生,另一个杀伐像将军。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他们正是琅琊王氏的现任当家人,王导和王敦,他们一人是文官之首,一人为武将之尊,端的是东晋朝廷的两大支柱,肱骨重臣。

可如今这两位国之栋梁却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站在桌前练书法,而另一个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用说,写字的定是王导,而走来走去的,则是王敦。

“你说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司马裒给我们珩儿下了什么**药了,这从小到大,怎么就他那么得珩儿的喜欢?如今甚至都到了为他彻夜不归的地步了,可恶啊,那小子啊。”

王敦越说越难受,又见弟弟不理自己,还在一个劲儿的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就把毛笔夺过来了。

“我说你别写了!你没听见我讲吗?那小子把我们珩儿给勾走了,这会儿连家都不回了,甚至为了瞒住我们,还夜半出行,这简直要反了天了!”

王敦连珠带炮,充分的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但王导却不紧不慢,还从桌上拿起自己刚写的书法,轻轻吹了吹。

“我说兄长,你急什么?那司马裒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又是庶出,昔年日子不好过,如今又即将被过继出去,珩儿念着自小长大的情分,一时可怜他,多照应他,也无可厚非嘛。”他不担心,甚至还开口劝了一句。

“可我就是看不惯!”王敦却冷哼一声。

“珩儿心善,可架不住那司马裒不安分,不过是个宫人所出的庶子,仗着陛下夸过几句聪慧,竟妄想太子之位,也不看看他的出身配不配?!”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司马裒的轻蔑。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他的母亲,那个荀氏宫人为何得宠,不就是和长姐生的有几分相似,这才……”

“好了!”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王导赶紧出言制止。

“说司马裒就说司马裒,提什么他的母亲,还扯上长姐?兄长,你疯魔了不成!”他压低声音警醒道。

“……”,王敦也自知失言,纵然还气,但到底不说了,想起一手带大自己,却早逝的长姐,心里更是愧疚。

“我可不就是被气疯了嘛,”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一句话,那小子不配,不配得珩儿这般真心相待,他的母亲更不配和长姐相提并论!”

“你还说?!”王导一听这个,眉头一挑,更急了。

“哼!”王敦扭头不看他,但也确实不说了。

“兄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暴脾气?在家里也就罢了,这要是在外面,唉,”王导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王敦被他说的一时气短。

“行了行了,你也别光说我了,快想想法子,把那小子赶走吧,他实在是太碍眼了,这不止是为了珩儿,更是为了我们琅琊王氏的未来。”

“到底现在我们已经把大殿下推上了太子之位,总不好反复横跳,”他言归正传。

“你说的这个,我早就有办法了,”见他提到正事,王导也认真了许多。

“那你快说,什么办法?”王敦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催他继续。

“过几天就是端午节,宫里必定赐宴,届时我们只要找机会向陛下进言,让他早日打发诸皇子去封地。”

“这一来便于我们稳定朝中局势,二来嘛,也能把司马裒那小子支走,只要他离了都城,珩儿自然而然就见不到他了,时间长了,也就不会那般惦记了。”他说的头头是道。

“这还差不多吧,”王敦闻言,也越来越满意,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他不走,也威胁不到大殿下的地位,”说着,王导把自己刚才写的那张纸拿起来展示。

王敦一看,其上有两个字,一个是‘裒’,另一个是‘绍’,而这正是两位皇子的名字。

只是那个‘绍’字,最后一笔封口时,却多出了一截,应该是刚才王敦夺毛笔时,王导不小心留下的,但这不妨碍王敦看出这是个‘绍’字。

“这是?”只是他有点不太明白弟弟这是要干嘛,于是他指了指这张纸,询问道。

“兄长,你且来看,这‘裒’字,是‘聚集,减少’之意,可这‘绍’字,却是‘接续,继承’之意,想来陛下为两位殿下取名时,就已经定下了尊卑。”

“就好比这嫡庶贵贱,从一出生就定好了,只要大殿下,不行差踏错,那么别的庶出皇子,那是再怎么争,也没用的,所以我们根本用不着担心,”王导指着两个字为他解说,并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那万一要是大殿下行差踏错了呢?”然而此时,王敦却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可能。

“……”,听他这话,王导简直无语,“兄长,你到底哪头的?哪有盼着自家支持的殿下倒霉的?”

“我没盼着他倒霉啊,我就是假设一下,现在这乱世纷扰的,指不定哪天就发生什么事了呢,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一手啊,”王敦却不觉自己有错,他还振振有词呢。

“所以,如果大殿下出事,你就打算投资二殿下,然后让他彻彻底底勾走我们珩儿吗?”他说的都是歪理,王导不欲跟他争辩,干脆一招必杀。

“不可能!坚决不可能!就算大殿下出事,我也不投资二殿下!绝不!”王敦一听这话,立刻就否定了。

“很好,那就按计划行事,”王导闻言满意了,立刻从书桌后走出来,把那张纸一把塞到王敦怀里,用一句话结束了两人间的谈论。

“那你现在去哪儿啊?”王敦拿着那张纸,见弟弟健步如飞往外走去,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去睡觉,兄长,虽然次日休沐,不用上朝,但难道你明早不想去看看珩儿,问问他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王导打了个哈欠,随后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道。

“去,必须去!”对此,王敦没有任何犹豫,他大踏步跟上弟弟,然后拽着他一起出门,“走走走,我们快睡觉,明日好早点去看珩儿。”

“虽然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说,兄长,你的房间在那边,”王导见他这急吼吼的要跟自己回屋的架势,实在没忍住,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提醒道。

“奥,”王敦闻言,立刻放开了他,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朝自己房间而去,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王导显然也习惯了自己兄长时不时装傻的样子,所以也只是摇了摇头后,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不过走在路上的时候,王导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才王敦那句,‘该留一手’,一时不禁思维发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发散了一下而已,毕竟,只是个想法,至于具体的动作什么的,更是没有。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在所有跟此事有点关系的睡觉的人中,大概只有王羲之半点心都不操,睡得最香了吧。

作者友情提示,这位重要的男配的名字,叫做司马裒(póu),有点绕嘴啊,不过没关系,多读几遍就顺了。

讲个笑话,其实在查这个字的读音前,作者一直以为它念(chōng),查完之后就,呃,痛快承认吧,自己之前不认识这个字,但还是没关系,我现在认得了,啊,这就是进步啊(骄傲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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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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