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是阎王爷 第22章 第 22 章

此时的小霞已经醒过来了，这次住的是单间的病房。她吃着秦大娘给剥的橘子，甜甜的笑着，见夜灵到来，连声的道谢。

夜灵微笑着坐在秦大娘端来的凳子上，道：“施术者还没找到呢，不能掉以轻心。”

“没关系的，我相信姐姐的能力。”小霞眉目间舒展着回道。

“听说你在外面租公寓住了？作为初中生，这情况甚是少见，家人放心么？”夜灵问。

秦大娘做到夜灵身旁接话道：“她父母经常没在家，所幸这孩子聪慧，自个儿做饭什么的都会，所以也就搬了出去住了。”

“这样啊。”夜灵扶了一下头上的发簪，平静地说道：“我记得你说那三个鬼儡是你的同班同学吧，你们合租对么？”

小霞摇头说：“不是同班，我也不知道她们是哪个班的学生，不过我们的确是合租在一起的。”

夜灵微微一笑，道：“连哪个班都不知道就一起合租了，不会太危险了吗？我让人去学校查过了，她们几个并不是学校里的学生？”

“不会吧？”小霞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可是我明明在学校里头见着她们了。”小霞缩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现在想想，真是害怕极了。”

秦大娘看着心都痛了，轻轻拥着小霞的肩，说：“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险恶，现在也算是得了教训，以后可得注意了。”

“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事儿了好吗？”小霞缩在秦大娘的怀里头微微发着抖。

在秦大娘想要说话的时候夜灵抢先说：“现在施术者还没找到，不排除以后你还会有危险，所以你得给我说说这三个人的事儿，好让我能从中找到线索。”

“对对对。”秦大娘立刻将小霞推出了一些，哄道：“乖，不要害怕，如今得尽快将那人给捉到，这样丧心病狂的人若是没捉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害。”

“我……”小霞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秦大娘是又心软又难受，只好小声地劝说着。

电话声响起，夜灵按了免提，那头是付海阳爽朗的声音。

“那三个人查到了，徐美静父母早亡，联系过她的亲戚，说她离家出走好些年了，一直没联系过。”付海阳微微一叹，继续说道：“另外两个是报了失踪人口的，和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后就没联系过家里，家人着急得很，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找到了人。还有就是你让我查街道的监控我也查到了。”

“好的，辛苦了。”

“那个……”电话里头沉默了几秒，才听见付海阳说道：“这三个失踪的孩子就是那三个鬼儡么？”

“是的。”夜灵答。

“那么，张霞小妹妹，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刚才还只在电话里头听着声音的付海阳突然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玉珊以及两个便装男子。

秦大娘哄着小霞的同时也留着着电话的话语，顿时懵了。

“怎么会呢？”她呐呐地将小霞从自己的怀里拉出，看着小霞那同样疑惑的脸，不知所措。

“她们不是学校的学生，而你却说她是你的同学，还在学校里头见到，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夜灵说。

小霞拼命地摇着头：“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夜灵问：“不过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是谁教你抽取鬼火的法子的？”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小霞拉着秦大娘的手，样子很是无助。

“这……”秦大娘将目光投去了夜灵处，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付海阳上前两步，从玉珊手中取出一叠Ａ４纸一一展示在秦大娘的眼前，道：“这是小霞租住的公寓大楼，这些照片是小霞和那三个孩子出入的证据，而从１９年４月４日的深夜，她们三人回到公寓之后，５号开始就只有小霞一个人出入的影像了。想来是因为次日放假，她们几个本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在外头饮了不少酒，所以便成了你的好机会。”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有见着她们的，我住院之后她们也来看过我，秦姨你也有见到的对不对？”小霞慌张地解释道。

付海阳又翻过了几张，说：“半个月前，陈桂枝从天台掉下来的那个夜晚，你在屋子里头伸头出来看了，监控也拍到了。”

“我……”小霞顿了一顿，才说：“我太害怕了，所以……所以……秦姨，你信我，我没有杀人。”

本来坐在病床边上的秦大娘此刻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霞，虽然心里头不肯相信，可小霞说了谎也是事实。她接过付海阳手上的资料胡乱翻了几张，说：“可是，如果她是操控鬼儡的人，为什么鬼儡会杀她？那夜我是看的真切，不会是作假。”

“自然不是作假，因为在杀害了桂枝之后，她就遭遇到反噬了。”夜灵指了下安躺在小霞枕边的那道符纸，说：“要施法取鬼火本就不是容易的事而且还是三个，我一直认为是个有些灵力的人，然而我却忽略了这个。”

“符纸每年都得开坛供奉，诚心的人都能沾上一些符力，累积多年之后，在施术正确的情况下，一个外行人能制做出鬼儡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嘛，这一次过要养三只鬼儡，一般的通灵者尚且艰难更何况是个外行人？反噬是必然的了。”夜灵凝望着小霞，说：“在同一天杀三个人，以你一个孩子应该不容易做到，再说这召魂术也不是容易得到的。说吧，到底是谁教你如此做的？”

秦大娘手上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家人都嫌弃她做这样的行业，她作为继承者是有苦说不出，孩子们都不愿亲近她，唯独这几年小霞毫不嫌弃地多次过来，原来竟是有目的的。小霞定然也是知道自己遭到反噬，所以才来找她帮忙的。

“秦姨……”

秦大娘听到了小霞的声音，下意识就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连你也不要我么？为什么，为什么？”小霞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付海阳挥了一下手，其中一个便装男子上前给了小霞一记手刀便将人给打晕了，然后轻松地将人托在肩膀上带了出去。

“我跟医院打过招呼了，这样做也是避免过程中出什么意外。”付海阳托了一下眼镜，对夜灵说：“虽然我们审问鬼魂不太行，但是审问个活人还是很有办法的，二小姐在家等我消息吧。”

夜灵点头，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无声哭泣着的秦大娘的肩膀，柔声说：“回去吧。”

……

特殊行动部就设在市级军事区里头。

格外的一座三层办公楼，外墙与其他办公楼简洁的风格不一样，墙面粉刷了各种常人不能理解的古怪符号，然而组合起来让人看着却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小霞在审讯室内坐着，她绞着手指低着头颅小声地抽噎着，满脸的彷徨。

付海阳在单向玻璃外看着里头的小霞，缓缓地长叹了一声。虽说在夜灵面前豪言壮语说审人很有一手，可面对着这么个小女孩，他却是感到无从下手。

三小时的审讯已经将他的耐心打磨尽了，因为顾虑到小霞年纪还小，避免给她造成一辈子的阴影，所以他尽量都是以说服为主，然而小霞却不为所动。过程中他甚至狠下心来加重了一些语气，将坐牢枪毙等刑罚都拿出了说了，眼看小霞脸色白了一下，却很快地咬了下唇，依旧不做声。

“莫非真要将对待犯人的那一套拿出来？可她还是个孩子呀。”付海阳喃喃自语道。

“阳哥，你在磨蹭什么呢？”玉珊撇了撇嘴，道：“让我来审吧，保准很快就审出来。”

“不行，你那性子定会吓着她的。”

“哈？她是杀人犯耶，杀人都敢了还能怕我？”

付海阳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二小姐不是说了么，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那么复杂的杀人方法的，我看她充其量也只是个帮凶罢了。主犯可能用什么威胁过她，所以她不敢说，若然不将这个点解开而强迫她说出来的话，她的心态可能会瞬间崩溃，即使缓过来了也不知道对其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潜在的影响。”

“是帮凶还是主犯，让我审一审便知道了，你说了几小时口水都说干了不是没有成功么？”玉珊以食指敲诈面前的玻璃说：“十几岁的孩子都是叛逆期，说服肯定是行不通的，你看她身子抖成这样肯定是害怕得很，只要吓唬吓唬，什么都会抖出来。”

付海阳隔着玻璃看着小霞哆嗦的身子，自责地说道：“刚才可能说得严重了些，把她给吓着了。”

“就是要让她知道害怕才好。”玉珊边说着，手指再次敲打玻璃，忽然咦了一声：“她这不是害怕而是冷吧，牙齿都在打颤了。”

她又看了看，啊了一声道：“怪不得你不让我进去，原来已经准备好了。我猜猜看，你把里头的空调温度调低了对不对？人在低温的环境下意识会逐渐模糊，这个时候就是突破心里防线的好时机。”

“说什么傻话呢，这大楼是中央空调。”皱着眉头观察着的付海阳瞧这不对劲便走去开门。

咔嚓咔嚓。

门被反锁了。

他出来怎么会做反锁门这么没意义的事情，付海阳的心咯噔了一声，大声嚎道：“快，拿钥匙来。”

玉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转身往大堂方向走，才走出两步，忽然眼前闪了闪，只听见短暂的一声闷响，四周的灯光全数熄灭了。

突然而来的黑暗让人看不起四周的状况。

要出事儿了。

付海阳心中如此想着，右脚下意识就抬起猛踹向面前的木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喘了五六下才将门给踹开。

木门才刚破开，人还没站稳，一阵寒风自房内袭来，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四周的灯突然再次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