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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作宰 第2章 生而逢时/生而冯时

作者:羞花掠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20 02:04:46 来源:文学城

他天真又单纯地认为他的激进没有问题,只是时机不对,下次一定能行。

所以在她和他讲道理分析利弊的时候,他都不反驳也不争辩,只是自觉地把衣服褪到腰际,任由她欺负。

认罚但不认理。

对于他这种无耻但有效的法子,郑清容是又好气又好笑,捏着他的脸告诉他不是这样解决问题的时候,落在别人眼里倒成了她们妻夫不和。

特别是婚后那几天,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她们二人一见面就吵,一对上就掐,到最后甚至都打起来了。

打确实是打了,但不是人们以为的大动干戈敲桌子砸板凳什么的,所谓的大打出手最后都是以陆明阜的眼神迷离满脸潮红结束。

她倒是想真打陆明阜几顿,让他知道他所认为的激进是行不通的。

她比他早入官场,知道要想在官场上站稳脚跟无非就是两种,要么激进,要么保守。

他激进得太保守,半激进不激进,半保守不保守,怎么可能吃得开?

但这人实在无赖,都不和她辩驳的,她说什么他都好好地听着应着,要是看她实在是有气,他就主动宽衣解带让她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等到他身上被弄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时候,她就算再想和他讲道理都没那个理了,哪怕再有理气也不壮了。

也罢,就让她这个保守派来做个示范。

想到这里,郑清容嘴里呢喃:“京城……”

京城,她来了。

为救陆郎离家园,不知道戏词里唱的皇榜中状元会不会发生?

郑清容笑笑,她当然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要是条件允许她早就考科举去了,只可惜脱衣检查这一关她就过不去。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的科举检查越发严格,似乎在排查什么,要想瞒过女子之身,几乎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女扮男装,改名换姓在扬州做了一个佐史。

佐史相比科举没那么多硬性规矩,所以她凭借个人本事轻而易举拿到了名额。

陆明阜科举入仕,她则是曲线救国,从小小的扬州佐史做起。

她在扬州声名大噪,为的就是有机会去京城走一趟。

现在陆明阜被贬,她更要去了。

所以在人前弄出了掉下悬崖的那一幕,让人们以为陆明阜的青梅发妻已经死了。

如此,她才好金蝉脱壳,真真正正地做郑大人。

马车虽然简陋,但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郑清容倒了一杯清茶,润绿的茶水表面倒映出一张清秀的男子面容。

长眉凤目,气宇轩昂,明明女子的面容未曾削弱,但轮廓多了几分棱角,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她本身是个女子。

这是师傅教她的易容术,可以将她的女子形态暂时掩去,除了她师傅,这世间无人能识破。

师傅在教她易容的时候曾这样说。

“为师教你易容改妆扮作男子,并不是让你反思和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郎,偏偏是女娇娘,该反思的不是你,是这个世道,是他们容不下女子,看不起女子,处处打压女子的生存空间。“

”他们以为我们女子缺的是可笑至极的爱,所以把我们圈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里,为了更好地奴役和剥削我们,用所谓的位份把我们分作三六九等,让我们仰其鼻息,为他们高高在上施舍的垃圾去争风吃醋。”

“清容你要记住,我们女子缺的从来都不是那没什么营养的爱,我们缺的是资源,是权力,靠男人的怜悯和施舍是无法获得这些的,好东西从来不是靠别人给的,我们要自己去争,去拿,去抢。”

“世道不公,女子难出头,你以男儿身行事方多有便利,但你要知道,扮男装是让你借势,而不是让你慕势,你可以恋势,但不是他们的势,而是自己的势,他们霸占资源成势,不肯给女子同等的权力,还美其名曰只有男子才能成大事,笑话,清容,你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手底下的东西抢过来,是女子又如何,性别不是否认能力的理由,有了权力,站到最高处,谁还敢用女子不如男的那一套来驯化我们?”

师傅说得没错,这个世道容不下女子。

学堂里不见女子,弃婴塔里却处处是女子的身影,男子能科举入仕,女子却只能嫁人生子,美其名曰传宗接代。

所以她叫清容,郑这个姓是她自己选的,师傅说女子不能自甘堕落,不能麻木地去做男人后宅里的金丝雀,更不要依附男人而活,要做就做翱翔九天的鹰,要站到最高。

年幼的她想着站得最高的不就是皇帝吗?皇帝自称朕,于是她便谐音取巧以郑为姓,取了郑清容的名。

郑清容,朕清容。

从此以后,她不仅是冯时,也是郑清容。

生而逢时,正本清容。

师傅并没有笑她口气大,而是夸她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徒徒,为师当宰,徒徒称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宰,这是师傅的姓。

师傅很神秘,她只知道师傅姓宰名雁玉,因着宰这个姓,师傅也经常调侃自己:“为师这叫生来带宰,天生是要做宰相的人。”

明明是很欢快的话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谈起,师傅的眼里总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而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郑清容知道,师傅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师傅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那时说起宰和朕,她想了想,总觉得少了什么,便道:“师傅,我觉得还差一个侯才算齐全。”

朕掌权,宰执政,侯拥兵,三足鼎立,方能平衡。

师傅听了这句话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笑了笑:“自古王侯不分家,你既有志向以朕为姓,还怕做不到侯?”

她很小的时候就遇见师傅了,但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师傅的存在,包括陆明阜。

陆明阜只知道背后有这么个人在授她才识武艺,但具体是谁并不清楚,因为师傅并不想让除了她之外的人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师傅授她诗书,从不藏私。

犹记得师傅教她的第一个词就是“师傅”,那时的师傅特意在纸张上写了两个词的区别:“清容,记好了,是师傅,不是师父,师父是他们男人为了巩固自己权力而篡改的,你不可以叫错写错认错。”

师傅对她来说,是世间最独特的女子,在师傅那里,她总能学到很多东西。

唯独有一次,在她四岁时,村里的孩童拿着书本追着打闹,期间有本书掉到了地上,她捡起来看,发现并不识得上面的字。

孩童们嘻嘻哈哈笑她不识字,书都拿反了,有调皮的孩子甚至做鬼脸嘲笑她目不识丁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

她并没有因此羞赧。

因为那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在师傅那里学习的字好像和他们所学的不太一样。

由于读音一样,她一直没发现两者之间的差别。

陆明阜跟着辞官的侯微先生读书,她跟着师傅明理,二人白天几乎见不上几面,虽然夜里私下对文章时事有所讨论,但都不曾发现这个问题,就算看见过彼此伏案落笔,也都当对方是在勾画别的什么,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字。

以至于平日里在街上看见铺子上那些题了字的招牌,她也以为那是某种标记符号。

要不是那次无意间翻开孩童们掉落的书,被孩童们嘲笑大字不识一个,她还不知道他们案卷书本上所用的字,和师傅教她的完全不一样。

她找到师傅,师傅说她教的是独属于女子的字,叫平书,她不认识人们所用的通字是正常的。

师傅告诉她,平书她已经教完了,从现在开始,她要自己学习世人通用的字。

此后,她和师傅联系都是用的平书,在生活中,为了获取信息,她用的依旧是通字。

也是学了通字后她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师傅教的第一个词是“师傅”,还强调不是“师父”。

平书和通字,确实差了很多。

师傅选择教她平书而不是通字,也是用心良苦。

她自小跟着师傅学习,耳濡目染之下,把师傅那身女子傲气也学了去。

是以在她表示不会嫁人生子做男人后宅的生育工具之时,陆明阜当即表明决心:“不是你嫁,是我嫁,我嫁你,你娶我,我知你有青云之志,我不会用任何理由来束缚你,你娶我,从今往后,你行青云志,我以你为志。”

她当时觉得陆明阜说得没什么道理,有偷换概念之嫌,但是仔细一想又有那么几分不算道理的道理。

师傅只说女子不能盲目地嫁人成为男人的依附,麻木是堕落的开始,要清楚地认识到自我,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把男人当作唯一。

但师傅没说不能娶对不对?

娶一个好看的放在家里也赏心悦目不是?

她觉得陆明阜就挺好看的,而且这么多年和他搭伙过日子,他都是以自己为先,从来没有用所谓的大男子主义来说教过,也没有让她在相处中感觉到任何不适。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抵制住了诱·惑,坚持一开始的选择。

师傅说过,男人的花言巧语听不得,信男人不如信太阳从西边升起。

那时的陆明阜似乎是看出她要拒绝,当即解下腰带,把衣服拉到腰际,试探着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伏在她身前,眸光闪烁语带乞求:“先不要着急拒绝我可以吗?我们试试好不好?就试一次,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就……我就不缠着你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眼底也有些微微湿润,似乎很怕发生所谓“不好”的结果。

郑清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模样。

平日里的陆明阜都是彬彬有礼端方持重的,在扬州也颇有美名,这般宽衣解带献身的孟浪行径完全不符合他温文尔雅的性子。

这样的剧烈反差让她觉得很有意思,想要一探他隐藏在这幅儒雅皮囊底下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妙人。

这一想,手指便已经划过他的唇瓣,抚过每一处浅淡的纹路,再游移至他的喉结和锁骨。

每多一分触碰,他的肌肤就会不自觉地轻颤一瞬,继而泛起一层薄红,再渐渐晕染开来,活像是白玉生羞,素雪落梅。

他也的确在羞赧,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不符合身份的事,脸颊通红一直烧到了耳尖,以至于她都要以为他会不会因此而化作一池温泉水。

不过害羞归害羞,但他并没有躲,眼神越界试探的同时顺势把自己更多地送到她手上。

试一次,他所有的行为和表现都在朝着他方才说的这句话实行。

面对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她坐怀不乱,点着他的心口,发出灵魂拷问:“你先生就是这样教你的?”

她自小跟着师傅,所以说话做事都有师傅的影子。

陆明阜跟着侯微先生,想来他的行为认知也都是通过侯微学习到的。

她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谁料还真的被她给猜准了。

陆明阜告诉她:“先生说遇到喜欢的女子不要用世俗的那一套去拘束她,要尊重她的一切想法和选择。”

“先生还说,喜欢就要去争取,不要像他一样到最后才追悔莫及。”说到这里,陆明阜握住她的手,“我……不想后悔。”

她当时觉得很新奇。

要是前一句是出自师傅的口,她只觉得那是师傅本性使然,很自然,很合适,本就是如此。

只是没想到看上去古板迂腐的侯微先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在以男子为尊的大环境下可以说得上是十分难得了。

师傅一直耳提面命,说什么男人的话就是个屁,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碰,听个响就没了,是万万信不得的。

谁信谁就离死不远了。

但在知道这话是侯微先生告诉陆明阜的时候,师傅顾自沉默了好久。

最后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具体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只记得师傅回过头来对她道:“口头上的喜欢谁不会,要是真心喜欢,就该让你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为师拭目以待。”

也不知道陆明阜是不是听到了师傅的心声,此后当真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这一条,中了状元后更是在大殿上直接拒绝皇帝的赐婚,为的就是让她站到世人面前,被人们所看见。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甘愿做她的垫脚石,无论代价,无论生死。

可能师傅也没想到陆明阜会这样做吧,是以在她和陆明阜成婚当晚,师傅给她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过程可以多男人,结局可以无男人,一个肩膀是踩,两个肩膀也是踩,男人的肩膀生来就是给女人垫脚的,好用就用,不好用踹了就是,和权力相比,男人不值一提。

末了还特意加了一句,让陆明阜也看看。

师傅的本意是想看看他会做什么反应,毕竟这样的话对这些自诩尊贵身负天命的男人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

但陆明阜看了以后不仅没觉得大逆不道,反而当即表忠心:“我很好用的,我会比他们都好用。”

往事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郑清容笑了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对于女男之情,师傅一直很清醒,而她作为师傅的学生,也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马车一连行驶了好几日,除了食宿,郑清容基本都在路上。

终于,在第十天日头将落未落之时,郑清容抵达了京城。

一直随行的小吏告诉她,念在她初来京城,这几日可稍作休整,本月十四去刑部司报到即可。

郑清容向小吏道谢,又拿了一瓶扬州特有的琼花露酒和几个咸鸭蛋作为这一路上京的报酬。

许是收了她的礼,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吏便多提醒了一句。

“郑大人第一次来京城,可能还不知道,刑部司那些官员……”说到这里,小吏四下看了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余下未说出的话都汇成了一句,“郑大人需多加小心。”

见小吏欲言又止的神情,郑清容便明白了。

没想到天子脚下,水也能这么深。

“多谢。”郑清容再次道谢,和小吏分开后便朝着杏花天胡同而去。

日头西斜,晚霞一泻流光,华灯初上,酒楼茶馆热闹不减,贩夫走卒叫卖连连,商人旅客往来其间,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或谈笑、或寒暄、或怀古、或论今。

郑清容且走且看,且行且听,感叹这京城确实和扬州不一样。

扬州位于江南,小桥流水青砖黛瓦,人和事都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意温柔;京城富饶热闹,八方来客,包罗万象。

走得近了,便能听见胡同里孩童们的嬉笑声,脚下滚动着什么圆溜溜的东西,踢踢打打,追追赶赶,原来是一群孩子在玩蹴鞠。

郑清容正想着是要等孩子们玩完这一局还是从旁边绕过去,突然,也不知道是那个孩子踢得重了一些,蹴鞠从孩童们的圈子里溜了出来,轱辘辘滚到了她脚边。

孩童们本要追赶球,但看见胡同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陌生人,便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都看向站到最前面的一个孩子,似乎在询问要怎么办。

郑清容的目光也随着他们落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能看得出最前面的这个孩子要大一些,而且观他的站位和姿态,更像是把其他孩子护在身后的模样,应该是这群孩子的主心骨了。

再次感叹这京城就是不一样,小孩子的警惕性都这么强。

郑清容在打量这群孩童的同时,那群孩子也在看她。

杏花天胡同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街坊邻居,来来往往几乎都面熟了,突然冒出来一个生人面孔,孩童们自然有些认生。

怕孩子们以为她是坏人,郑清容足尖一勾一挑,蹴鞠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她靴尖弹跳了两下,便乖乖地落到了她手中。

郑清容对着孩子们晃了晃手中的蹴鞠,主动开口询问:“需要我把球踢回去吗?”

她无意间露出的这一手很是利落漂亮,孩童们目光闪闪,眼神询问最前面的那个孩子。

最大的那个孩子虽然不知道郑清容是好人还是坏人,但还是很有礼貌:“麻烦哥哥了。”

既然他们不能把球追回来,那么让人把球踢过来也是一样的。

得到答复,郑清容手微倾,蹴鞠从掌心落下的同时,撩起衣角抬腿便将球踢了出去。

蹴鞠受力,速度骤然加快,风声起,蹴鞠越过孩童们的头顶,掠过天边一线残阳,不偏不倚,直接撞进了球门。

孩童们的视线一直粘在蹴鞠上,看见进球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乱乱地拍手叫好:“哥哥好厉害!”

郑清容站的位置离球门不算近,对于小孩子来说,可以说是很远了,这么远居然能一球进门,孩童们自然惊喜。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先前还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刚才看见郑清容一脚进球之后似乎便忘记了,一个个亲亲热热地喊着哥哥。

“哥哥再来一个!”

“哥哥可以教我们吗?”

“哥哥……”

一时间,哥哥长哥哥短的呼喊声回荡在胡同里。

他们玩的蹴鞠大都是乱乱地追着球跑,哪有方才郑清容一球进门的精彩,乍然看见当然想学。

那最大的孩子见其他小孩子们似乎都很想让郑清容加入,再加上郑清容看上去也不像个坏人,也便开口邀请道:“哥哥你赶时间吗?可以和我们踢一局吗?”

那孩子也是心细,看见郑清容背着行囊便先问了这么一句。

“我就住在附近,不急,既是小友相邀,我却之不恭。”郑清容一边说,一边把衣角扎束好,当真是要踢蹴鞠的做派。

孩子们把蹴鞠捡了回来,郑清容也不把肩上的行囊取下,背着就这么上场了。

她倒不是一上去就把球踢进球门里宣布结束,也没有仗着自己身量始终霸占着球,而是带着球在每个孩子的脚边都转了一圈,确保每个孩子都能碰到球,并且做出适当指导,诸如什么时候踢球,什么时候回防等等,不仅仅是在玩,是正儿八经地教。

背上的行囊一点儿没有影响她的发挥,她在其间如鱼得水,很是相投。

等到孩童们差不多都能上手了,她便把球踢进了球门,赢得了孩子们的满堂喝彩。

郑清容把衣角一放,从包袱里拿出一包从扬州带来的酥糖分给孩子们。

孩童们一开始还不敢动,见到最大的那个孩子吃了,他们才喊着谢谢哥哥各自拿了一块。

有大人听见方才胡同里的动静,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忙出来看,便见到郑清容和孩子们在一起。

孩子们把郑清容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蹴鞠有关的事,倒是忘了前一刻钟她们还不认识。

大人们没见过郑清容,连忙招呼自家孩子回家去。

有位妇人抱起自己的孩子,趁机问了一句:“小哥是新搬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郑清容点点头:“今儿刚搬来,刚刚吵到姐姐你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嘴甜,一声姐姐喊得妇人对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不自主多了几分好感,便问候了几句:“看小哥的打扮,可是来京城求学?”

来京城的不是求学就是做生意,郑清容的新官服还没去领,穿着上很是简单,青衫长袍一身书生气,看起来不像是做生意的,是以妇人直接这样揣测了。

郑清容想着令史本就是和文簿打交道,四舍五入也算是求学,便点头应是:“在下初来乍到,以后还得靠姐姐和各位邻里街坊多多提点。”

她这官方又客气的话引得妇人笑个不停,连忙说小哥客气。

小孩子搂着妇人的脖子,脆生生地问:“那哥哥明天还会和我们踢蹴鞠吗?”

郑清容点点头:“可以啊!”

听到这一句,孩童们欢呼着,嘴里说着今天的蹴鞠乐事,便由大人们带着各自回家去了。

见天色擦黑,郑清容拍了拍衣服,也打算回去收拾收拾。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有个人站在胡同的另一边。

月色昏昏,胡同里已经亮起了灯,灯光柔和,拉长了那人的身影,颀身玉立,眉目隽秀,是个男子,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

彼时见她看了过来,那人冲她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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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而逢时/生而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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