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家的神明 第27章 北冰洋的来客6

今天的小丑心情很不错，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他又梦见了那片林海，他走在齐腰高的高草从里。

有风吹过，沙沙声充斥在他耳畔，这里从未有人踏足过，像以前的探险家一样，他将此地划分成了他的私人领地，他贪婪地呼吸着从未有人呼吸过的空气，脚步逐渐轻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肆意的放声大笑。

但很快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笑声，是一道轻柔的女声，是他还没有成为小丑时他女儿的声音，所以他并不想责怪。

“最近怎么样？”声音问。

“还不错，”小丑说:“我见到了一只新鸟儿，一只白色的鸟，她折断了我一只手，所以我要送给她一个礼物，我要在韦恩塔上放上一个十字架，然后她挂在十字架上，将她变成一个神明，哈哈哈哈哈哈，她一定很喜欢。”

声音回道：“她会拆掉你每一根骨头的，她远比你自己熟悉你的身体。”

小丑听完，收敛了笑容，“所以这次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将她变成这个世界上最有人气的超级英雄，我要所有人都爱她。”

“小丑躺倒了，茅草割破了他的皮肤，血液如柱子般滚了出来，“她会的，她是天生的英雄，她恨我，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却依旧选择放了我，可怜的小鸟，不能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期待你拉开舞台的幕布，小丑先生我会实现承诺你的所有事，在不久远的未来，你会消失，蝙蝠侠会消失，大家都会消失。”

“此后，你再不会受命运的摆弄，此后，你只属于你自己，36号先生。”

“你为什么去偷那把剑”做在他对面，全副武装的蝙蝠侠问到，这是他第三次发问。

尽管小蝙蝠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小丑知道，他现在非常的不耐烦，有关蝙蝠侠的所有他都知道，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你想知道吗？小蝙蝠，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下一秒，他的领子就被扯了起来，他的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鼻血瞬间飚了出来，“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原来打算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不了，你永远不会猜到，那把剑隐藏着什么秘密。”

因为他也不知道，声音让他去做，他就去做了。

蝙蝠侠放开了他，他看着小丑那张惨白的脸，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十几秒过去后，“我求你。”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听到想听的，小丑反而不笑了，他忽而严肃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老熟人，在一个眨眼之间，他好像又变回了比利·泰勒，一个水管工，有一个美满的幸福家庭，他18岁的女儿拿着人生第一笔工资带着他和妻子去游乐园。

他还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是他在哥谭看到过最好的天气，他们遇到了在测试新药的小丑，他们和陌生人一起倒下了。

一个天使从天而降，祂抱着一盆盛开的花，轻而易举的扭断了小丑的脑袋，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还没祈求天使拯救他的妻女，他的思想就开始变得混乱，他的头发开始变绿，他的皮肤开始像雪一样白。

他尖叫着用他挂在钥匙上的美工刀划开了自己的嘴角。

“第36个，36个，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离不开小丑，”天使崩溃地喊到，那是比利·泰勒听的最后一句话。

“第36个，36个，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离不开我，”小丑突然尖声大喊，然后开始疯狂挣脱为他量身打造的约束衣，“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永远存在，我永远不会消失。”

他突然的发狂让站在一旁的医生不淡定了，他立刻往小丑身上打一针，然后不管还在房间里的哥谭骑士，招呼着助理，将小丑送回病房。

从教堂回来的桃乐丝简直要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刚刚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她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牙，浪费了不知道多少水，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她决定以后每天多说几遍天堂的坏话抚慰自己。

【脏话说出口，心就干净了。】

“你终于说了点人话，”桃乐丝坐在她的收藏室里，文和琦还在给她从山羊胡那里薅来的东西分类。

除了他，西奈家就只有几个青少年没被带走，在听说了他们父辈犯下的罪孽之后，他们决心和西奈家划清关系，放弃继承遗产，她当时也在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小脸煞白的呕吐，他们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释怀他们曾吃下过自己的长辈。

山羊胡得到了一切，他们两个蹲在英莱特宫的收藏室笑的脸都快烂了。

桃乐丝将双脚搭在座子上，单手撑着脸，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

她今天凌晨无事，划着一艘小艇海钓，饵刚挂在鱼钩上，还没来得及甩杆，一只菲尼克斯从天空坠落，它如一颗着火的流星砸进了海洋里，掀起的浪差点掀翻她的小艇。

菲尼克斯带来的火立刻在海水里燃烧了起来，不死鸟死亡时的火不是普通的水可以浇灭了，她费了点力气灭火，然后将新生的菲尼克斯从海里捞起起来，往锦囊里一塞，朝着它来的方向走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安妮号，由于足够远离陆地，没人发现它变成了人间地狱。

阿影杀疯了，她上船的时候，就伊克西翁与涅斐勒之子两个活口，他们站在一旁冷漠的注视着一切，看着阿影将那些刚剥离□□的灵魂吃下去，她试图与他们沟通。

他们两个只是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阿影随即向她冲来，刚刚吞吃那么多灵魂的他强大无比，但和她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

在交手中她很快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不正常，也是个可以进阿卡姆吃免费伙食的料，但不知道为什么，打到一半，他脑子忽然清醒了，然后开溜。

“等等，”她将脚放了下来。

阿影精神状态不稳的时候朝她攻击，或许不是杀红了眼，而是像萨珂泊丝一样来送死。

放在以前她早下杀手了，最近闲得无事cos英雄，把脑子弄坏了，竟然想抓活的，“就是你哥谭，你这里大大小小的反派没几个是我能杀死的。”

【只有几个出名的你不能杀死好吧。】

“他们有什么毛病，不想活了自己去死，为什么要借我手，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暗算我，连狩猎女神都参与进来了，”她站了起来，她现在完全处于被动之中。

坐以待毙可不行。

她手一伸，普米勒的面具到了手里，出发之前，她想了想给提姆·亨特发了个消息，让他放了学来哥谭帮帮忙，然后在韦恩庄园的角落找到了威廉，托他给提姆·亨特当向导。

第一趟，她来到了地狱，无论它的主人是谁，这里永远都吵闹的厉害。

她来到了**的殿门外，一片由尸骨构成的森林之中，这里聚集了很多由恶人转换成的恶魔，她的到来给它们高兴坏了。

“留下来，陪我们吧。”

“小报春花，留下来吧，这里太冷了。”

桃乐丝骂骂咧咧地在奇形怪状的恶魔堆里穿梭。

“放开你们的脏手，”一个人形恶魔举着一把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的火炬突然出现。

它看着像一位30岁左右的人类女性，背后有一对黑色的翅膀，和一条细长的黑色尾巴，它双眼的位置被一条黑布蒙着，她是**面前的红人，她的话一出，恶魔们立刻安分了下来。

她对桃乐丝说道：“我主让你回去，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我们被迫放弃了一个姐妹，祂的力量强大，我们连一个缘由都没有得到，我们感恩你没有杀死她，但也别请将她送回地狱，她不在属于这里了。”

说完人形恶魔走了，没有理会桃乐丝的追问。

“这算什么事，”她烦闷的踹了脚脚边的一只眼球形状的恶魔，将它踹到了百米开完，它生前是个喜欢偷窥的之人。

心情没有缓解的她抽出在怨灵梦境里使用过的那把剑，在这里发泄了十几分钟，左右它们是砍不死的。

她去了第二个地方，仙灵之地，妖精女王泰坦尼亚的花园。

女王像早早料到她要来一样，在花园摆上了一只白色的长桌，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茶点，身穿华服，头戴桂冠的她美的不真实。

她浅笑着朝桃乐丝招手，“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我亲爱的报春花，你来的可真准时。”

“我的荣幸，殿下，”桃乐丝坐到了女王的对面，立刻有侍从从她手里拿走报春花，端着泡着玫瑰的水为她洗手，用金子做的梳子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最后为她带上女王同款桂冠。

这过程中她原本焦躁的心情平和了下来，这就是她喜欢这里的原因，在这里她可以短暂得抛下所有，没有什么能来烦她。

她像是真的来参加下午茶的一样，开始评鉴红茶和甜点，同女王交流花园的花，直到一壶茶见底，她才开口询问：“殿下，我遇到你一些问题。”

女王摆弄着自己的发丝，她用一种看珍宝的眼神看着桃乐丝，“你知道的，小蜻蜓，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殿下，我当然知道，”桃乐丝点头，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让自己忽视一切感受，慢慢地沉浸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变成一片林海。

她走在林海之中，所有的生命都欢迎着她的到来，鸟儿在她头顶盘旋，然后衔起她的发丝和衣摆，好似她是此地的主人。

她四处张望着，最终看到一株山兰，它还没有到花期，只有几片细长、翠绿的叶片，上面还挂着露珠，她跪倒在了山兰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它完整的从潮湿的泥土中挖了出来，没有破坏到任何一条细小的根茎。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株山兰出现在了她手里，她将它献给了女王。

女王走到桃乐丝身边，亲手接过山兰，在她的视角里，这株山兰是从桃乐丝的掌心缓慢生张出来的，“跟我来。”

桃乐丝起身，跟在泰坦尼亚女王身后，像花园的深处走去，她们走过鲜花盛开，春意盎然的春和万木葱茏、枝繁叶茂的夏，最终停留在了一片落叶之中，泰坦尼亚女王为山兰挑选了个好地方，然后用她洁白的手刨开泥土，将山兰中上上去，原本离开土地有些不悦的它，被种下后，立刻又开心了起来。

“好了，你问吧，”泰坦尼亚女王朝桃乐丝爱恋地笑。

“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吃掉，以及操控这一切的是谁。”

“好问题，”泰坦尼亚女王继续朝前走去。

她跟上，在穿过几颗高大遮挡视线的乔木与灌木之后，是一片平整，有人工修建痕迹的草地，中间有一个大理石喷泉，泰坦尼亚女王的白马真悠闲地在草地上与一只燕子嬉戏，泰坦尼亚女王走到喷泉旁边，看着水中的自己。

她的声音轻柔而悦耳，“因为他们要将他们的一切都献给你，他们自愿奉你为神明。”

桃乐丝疑惑了起来，“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神明，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我，我只是一个人，一个算不上好人的人。”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想起了她身体里的封印，或许与那有关。

“至于操纵一切是谁，”泰坦尼亚女王伸出手指将水里的自己搅乱，“应该有人告诉了你，这个世界的终点是毁灭，你可以结束毁灭。”

“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的小启明星，他们没有看真切，毁灭并不由你结束，毁灭之后新生自然而来的会到来，就像四季那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你要结束的不是毁灭，而是循环，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新生，一个真正的新生。”

桃乐丝没有回话，所有事物的命运都在命运之书上书写，所有的未来的都是可预见性的，唯独她不在，唯独她都无法预见。

“他们不会害你，不会害你的朋友，还请你不要反抗，走上那条为你计划好的道路。”

桃乐丝抱着她的花离开了仙灵之地，回到了哥谭，此时是晚上，下着小雨。

她离开了两天，她站在韦恩塔上，有些迷茫，然后她告诉自己，别多想，就像她一直做的那样。

“小桃，”布鲁斯出现她身边，“你的朋友回去上课了，他帮了我们很多，除了那只猫，威胁已经清除了。”

桃乐丝点头，“与其打断小扎的巡演，不如叫他，他看着是不是像个大好人，还和提姆同名。”

布鲁斯勾起嘴角，“除了有些孩子气。”

“我跟你说，在某个命运的岔路口，他可是毁灭了世界，”桃乐丝开始絮絮叨叨地同她叔叔讲提姆·亨特。

她小时候喜欢和家人讲述她的朋友，她喜欢赞美他们，期待她的家人和她一样，喜欢上她的朋友。

在回家之前，白脸和蝙蝠侠一起抓住了一个的小抢劫犯，被抢劫的是一个记者，他颓丧极了，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意志。

桃乐丝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朵刚被掐下来的报春花给他，“死了，你还是得以灵魂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感觉更糟糕，你不会想知道的，如果你想的话，我会托我的朋友告诉你。”

第二天，威廉给刚睡醒的桃乐丝带来了一份报纸。

头条是《震惊！白脸竟是新罗宾》，配图是她和蝙蝠侠惩治那个抢劫犯的照片，将她拍的很帅。

“恩将仇报的傻逼，他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