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家的神明 第22章 北冰洋的来客

哥谭市民们发现最近的夜晚多了一个以前没见过的面孔，她不像大家熟知的其他义警一样有固定的装束，除了脸上的白面具，她的服装很多变，而且都很日常，像宽松的t恤、碎花裙、做旧的牛仔裤等等。

很快，哥谭市民就给她起好了称号，他们叫她白脸，有人喜欢白脸加个少女。

她大多时候一个人，偶尔会同其他义警一同出现，最先发现的是大大小小的反派们，毕竟只有他们才能同她亲密接触，她单独一个人时下手比有其他义警在场时更加狠辣。

“她大概是考上医学院，没有钱上大学，从而报复社会的变态，”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小头目说:“她很擅长把人拽到死亡的边线，她不是蝙蝠侠那个派别的，如果你是她的目标，你会知道她并非不想下杀手，只是没成功。”

“听到你想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时，她会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啧。”

“感谢您的分享，祝你的牢狱生活愉快，”记者关上了笔记本，和犯人告别后，带上自己的帽子离开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10:42，上午还有时间去拜访另一个被采访人，他坐上他的旧道奇，放下了手刹。

记者不是个轻松的职业，在哥谭、大都会、纽约等城市当记者更是难上加难，一不小心，丢掉的不是饭碗，而是姓名。

今天的哥谭，天气依旧不是很好，他点了烟，打开了音乐，在大卫·鲍伊华丽的声音中上了桥，没开出去几米，他立马踩下刹车，捞起副驾的相机从天窗爬了出去，他站在车顶，透过取景器看着一条人鱼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他的鳞片比任何的宝石都要渲染夺目。

多么美丽的造物。

白脸从海里鱼跃了出来，她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的鱼叉，毫不犹豫的对着人鱼刺去，但突然掀起的海浪阻碍她的动作，她不再像平常那样惬意、游刃有余，好像任何事都在她的掌控中一样，她浑身湿透，头上还缠着一节水草。

是人是鬼，都要来是吧。

桃乐丝气愤的把头上的水草扯下来，出没在北冰洋的鲛人都能在哥谭看到，那些工厂里排放的污水，怎么不毒死它。

【工厂排放的污水都是达标的。】

才整改过几天，这片海域干不干净，你比我清楚。

她又重新钻回了海里，北冰洋的鲛人是一种非常残忍狡猾的生物，所有能流血的生物都在它们的食谱之中，部分鲛人还能够操控水和水生动植物，如果不是它们繁衍困难，数量稀少，它们早就成了地球霸主之一。

她讨厌在水里作战。

她跟在鲛人身后穷追不舍，在水里对方的速度快到她一刻都不能停，而且时不时海水就会将她向后推，所以她她的注意力必须全部在追逐鲛人这件事情上，没法分出半点注意力去施展魔法。

在围着哥谭游了一个来回后，她终于将双方的距离追到不足一米，跟她比体力是个很愚蠢的选择，她没有任何怜惜的将鱼叉插进鲛人的尾部，很快海水被染成红色。

斯蒂芬妮打着哈欠下楼去吃早午饭，昨天跟踪一伙贩卖私药的人到天亮才将他们的头领揪出来了，当她踏着虚浮的脚步到餐厅时，大家已经落座了。

阿福正推着餐车过来，但比餐车里的食物更先上桌的是一条鱼，一条带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腥味的人鱼，它那长两米，在灯光下无比渲染的尾部上插着一把银色的鱼叉，它那张比好莱坞所有明星都要好看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黑色的长卷发湿漉漉的垂着，碧蓝色的眼睛没有焦点的睁着，它还没有死，纤细雪白的脖子上的鳃一张一合，鱼尾也时不时的拍打一下。

“给你们加餐，”桃乐丝在达米安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桃乐丝小姐，我们还没有闹饥荒到需要您出门打猎，”阿福将打落在地上的没有打碎的餐具捡了起来。

“他是美人鱼吗？他需要帮助吗？”善良的斯蒂芬妮问，她已经见过不少人鱼了，大多都是好人。

撇了一眼身边人不爽的表情的达米安回道：“它最大的危险就坐在这。”

布鲁斯看着鲛人手臂上断了的镣铐和胸前的鞭痕，“它被抓住了？”

桃乐丝点头，“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把一艘邮轮吃干净了，安妮号，我无意阻止它吃它该吃的，但船上总有无辜者，它的神智在长久的囚禁中混乱了，不然也不会朝我动手，它们一向灵敏，知道什么能惹，什么不能。”

“要我去找个大一点的鱼缸吗？”阿福问。

桃乐丝摇头，“它们是两栖动物，千万别把它放水里。”

她的话音刚落，鲛人的鳃和尾巴开始变化了，鳃逐渐消失，鱼尾慢慢的开始变成两条腿，在变化彻底完成之前，阿福将桌布扯出了半截，盖了上去，“我像这位先生也是需要点**了。”

在尾巴彻底消失后，桃乐丝将鱼叉扯了出来，鲛人发出了疼苦的呻吟，“安妮号上不只它一个非人，从笼子数量来看，有些被它吃了，一些跑了，气味太杂，现场太乱，我判断不出那些跑掉的是些什么，在把它们都抓出来之前，人最好是不要出门。”

求求了，如果是狠角色，请跑去阿卡姆，哪边死了我都高兴。

【你不怕他们同流合污。】

“贩卖？”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她点头，“整艘安妮号就是个拍卖场，我在上门哥谭有名富商和他们的家人的灵魂，有些小时候还抱过我。”

“人渣。”

“败类。”

达米安和斯蒂芬妮一起骂出了声。

“睡…谁…水，”鲛人发出了几个简单的音节。

桃乐丝伸手覆盖住了她造成了伤口上，那柄鱼叉上有毒，能让鱼类脱力，伤口在她的吟唱中愈合，但毒并没有被解掉，她又从锦囊里拿出一瓶从往了哪里装的山泉水递给达米安，“喂给他喝，小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