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说:“这件事就解释成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不要搞对立了。”天使笑说:“一个人的民族或宗教情感是靠文艺、仪式、社群等营造的,而无法营造美好情感的东西又该如何消化呢?”我说:“文化的生存是有硬性指标的。在古代,被占领的民族被焚书毁史、禁语除服、冠以蔑称;在现代,民族本身和抗战不在教科书上甚至作为侵略者的功绩。”天使说:“你是说,文化满足不了现实就会死吗?”我说:“我搜苗族公众号来看,看到几篇文章和评论区讨论苗族对政治、文化、历史的漠然,我想认识到问题并且反驳偏见是好的。然后我又看到一篇文章讲清朝杀了30万苗人(西南少数民族统称),约为该地区的一半人口,我想应该上上价值观吧,普及一下抗战和民族英雄吧,没想到评论区放了多条站在侵略者角度的评论,除了作者骂了一条有2个赞的(站在苗人角度的最高赞才6个赞)还没人骂。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在第五人格电竞赛事的战队微博超话,别家粉丝去到某战队发不友善的帖会被骂‘滚,你没家吗?’并被@管理员拉黑删帖,在自家超话或者私博讨论别的战队或选手也可能被截图议论,哪个战队或者选手的粉丝出格会被指责并被要求公众人物管理。而民族历史居然是个无需任何素质的无底洞,你说这是什么文化呢?”天使说:“那么,我抽你一顿鞭子,要把你的儿子献祭给上帝,是什么文化呢?”
我环视众人,说:“我固然挨了打,却无损于我的尊严,这就取决于文化。上帝是否愿意给我和我儿子第二次机会。”天使眯了眯眼睛,笑说:“上帝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就给上帝第二次机会?”我说:“鸡蛋从内部打破是小鸡,从外部打破是蛋液。从敌人的角度,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你漠视,那我就骑脸,而不是希望你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如果只是一味地抨击,可能倒洗澡水的时候把孩子也倒了,一个死文化连性命都承载不了。上帝和罪人和解,应该是最终的出路。”
计分表上迦南的分数增长到和天使一样的数字。天使笑叹道:“以凡人之躯,比肩天使,终于有人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