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守夜人守则。
工作时间:18:00pm-7:00am
注意事项:请保持警惕,并保持馆内一切展品。只有唯一的守夜人。小心幽灵。”
一段生锈的录像带,被人缓缓的按下按钮,从里面流淌出陆陆续续的电流声。机械声重复几遍,在录像带的最后,模糊不清的听见一句。
“”
博物馆坐落在郊外的草坪上紧挨着河边,是个地理位置有些偏远的展览馆。场内有多个主题餐厅,藏品,匆匆扫过都要花上数个小时。不过如果游客前去参观的话,切记要赶在起点最后一班巴士回程。
因为日落以后就是博物馆闭馆时间,除了守夜人以外,一切无关人员都不能在博物馆里过夜。
太阳悄无声息的落山了。
早春的雨带着寒意落在博物馆灰蓝色的穹顶天窗上,嗒嗒作响。
回过神来的时候,维克托正站在博物馆正厅的中央。
广播里传出循环的闭馆音乐,面容模糊的游
客吵吵嚷嚷着绕过他,如水银泻出般离去。视线尽头,展览馆的门缓缓合上。
‘咚’的一声,钟敲响傍晚的第七声,维克托向钟望去,在反光立面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身着一套纯白的西装,从着装上来看上去像是从一个庄重的宴会现场匆匆赶来的宾客,而不像是被人随意招来的临时工。
低头一看,胸口还别着一个锈到快看不清黄铜铭牌,
仔细辨认,写有"临时守夜人"的字样。
他手里也不知何时攥着一张似乎被雨水浸泡过名为"守夜人工作守则"的泛黄残破信纸。
字迹模糊不清。吃力去看,却只依稀看见几个子
﹣﹣馆内一切展品……都……■■■……不要和可疑人物说话……
可疑人物……吗?真是奇怪。
维克托望向四周,闭馆后的博物馆陈列着昂贵的展品。
木制的工作台旁是燃烧的壁炉,两侧湿漉漉的连廊向后延伸,通往各类展区的步道的墙壁上点着暗黄色的油灯。
好安静,这还有人吗?是幽灵吗?如果是幽灵的话倒还说得通。
维克托沉默着接受的这个奇怪的规则。
不过此时的维克托有些焦躁,记忆如一团卷起的毛线球。
脑海中的本能此刻提醒着他还有更加要紧的事要去做。
必须要快点走……他大概是他期待了许久的……!
随手将这张皱巴巴的纸随手塞进口袋,维克托转身快步向正门出口的方向走去。
被正厅中陈列的庞然巨物挡住去路,那是每一个进入博物馆的人第一眼就会看到的展品。
一个巨大的鱼龙骨骼。
苍白的碳质结构散发着万亿年前地底的浊气,食肉动物标志性的有力下额中保有层叠镰刀状的利齿。
标签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上面的落款模糊不清。维克托来不及细想,匆匆绕过这占地方的展品抓紧离去,却一时不察,被四周围起的导览绳绊了一下,猛的向前扑去。
“不要摸!”
几乎是触碰到骨骼的下一秒,脚下的大理石变得软软的。
狂风呼啸着迎面扑来,大浪猛的朝岸边涌来,海水漫过腰腹,浸湿了洁白的西装。
抬起头,看见天空昏暗,乌云翻滚,阵阵雷声轰鸣不断。
“哗啦”一场海啸般的暴雨就这么堂皇地淋了下来。
这是什么什么地方?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影山茂夫被雨和海浪淋冲刷着,整个人如从梦境的浅层跌向了更为荒谬的深渊。
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现在的的状况,沉重而迅猛的巨兽就从天而降向着维克托冲来。
头顶上方的地方传来一声夹杂着食物残渣味的嘶吼。
循声望去,﹣﹣有一只半人高的明黄色巨眼,缩成竖线的瞳仁正凝着维克托,转动几下。
这是什么?!
一只冰凉的手自他身后出现,拽得他向后倒去。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淅淅沥沥的春雨,淡淡的木质熏香。
又回到了博物馆。
一切都没有变,黄铜座钟滴答地走,那具鱼龙的骸骨在维克托面前,一动不动。他像做了一场的梦……不过湿透了的西装却还紧紧的贴在身上。
鼻腔里仿佛还残留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冰凉的水从袖口衣摆一路往下,在脚下的地板上蓄起镜面一样的水洼,让维克托确信他刚刚确实短暂地去到了下着暴雨的海边。
而身后的声音也这么说。
"你好。你为什么要去摸苍龙的化石?这是很危险的。”
维克托转过身。
那是一个短发的男人,穿着蓝色的西装。透过天窗的雨与寂静的灯火在他脸上流下浮动的光影,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脸上的蓝色眼镜。
猛然他听见砰砰的心跳,如一阵莽撞的春雷在他耳边响起。
"你好。我不知道这是苍龙的化石。谢谢你的提醒。"
我对这个救我男人一见钟情了。维克托想。
维克托坐在靠椅上,接过男人递来的杯子,说了声谢谢。他看着胜生勇利的脸静静地出神﹣﹣这是男人刚刚自我介绍说的姓名。不知因为那场异界的雨,还是因为胜生勇利的出现,他原本的焦躁全然消减。
仿佛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间穿梭,而见到胜生勇利的一瞬间,有一种落地的感觉。
我其实想写生贺文的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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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夜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