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虎符,大将军可是说笑?”杨基大惊失色,惴惴不安的看着眼前坚毅的年轻人。
“对,俗话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今战场形势多变,向天此次吃了败仗,肯定会伺机报复,大王若是信得过在下,请将虎符交于在下调遣!”韩通似乎不是在请求恩赐,而是给领导下命令的口气。
杨基纵然心里极度不爽,但又不便发作,一来,韩通此次立了大功,众将士都等着封赏,若是此刻不重用韩通,恐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心量小,容不下有功之臣。
二来,纵观天下,能打败向天者,只有韩通。
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向天,孰轻孰重,杨基还是拎得清的。于是,他强自压抑住怒火,挤出笑容。
“大将军,想要虎符就虎符嘛,只要是能打败向天,本王岂有舍不得的道理!”
一锤定音。
转眼已经到了宝宝满月之期,韩英珠却一直霸占着宝宝,未曾让我这个生身母亲见自己的孩子!
晶晶一天到晚往外跑,连伺候月子也不大情便,我猜她是和二表哥在玩感情的游戏,罢了,只好自己花钱再雇佣了个月嫂。
这一个月,我学会了网购,渐渐的四百万已经捉襟见肘,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韩英珠拿钱。
出了月子,我开着法拉利来到韩英珠现在的豪宅,也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敲了敲门。
没有人出来迎接我。
我内心不由得感慨万千,要是在以前,接我的车刚到门口,准会有几个仆人出来站成一排,高兴且热情的说道:“小姐回来了!”
如今时过境迁,豪宅内的仆人都换了好几批,陌生的面孔恍如隔世,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我曾是这个豪宅的主人!
“进来吧!”韩英珠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吩咐了一声,男仆立马给我打开大门,我继续开着法拉利进入宽阔的停车场。
下车后,没有看到门口的大黄,曾几何时,它会亲热的过来摇尾巴,舔我的鞋,我在大黄曾经的岗位呆立一会儿。
韩英珠见状,从二楼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仆在后面抱着我的孩子。
“你出去这么久,大黄已自然老死了,为了纪念它,我一直没有再养狗!”她遗憾的说道。
想不到冷血的韩英珠此刻会为了一条狗而失落,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一点点。
“姐姐,我想看看宝宝!”我伸出双手,想要从女仆手中接过鹅黄色包裹。
韩英珠对着女仆点点头示意。
女仆将包裹轻轻的递到我怀中,当包裹接触到我手心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萌化了!
这是一个多么柔软多么粉嫩的小生命!
“虽然我没见过他父亲,不过这孩子面相不怎么像你啊,韩淑!”英珠挑着指甲,淡淡的看着。
我不服气:“哪里不像我啊,你看看孩子的皮肤吹弹可破,香气扑鼻,可不是遗传了我的么?”
“婴儿都自带奶香啊!你不觉得他的眼睛长得像我么?”
“什么,像你?”
“对的,可能是这个月都是我在带他,据说,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会长得和带它的人相似,看来不假!”
“什么鬼话,明明我们姐妹眼睛有些相似,像你有何奇怪?”我反驳道。
“姐姐,你和姐夫不打算生一个么?”
“我……我们顺其自然吧!”她有些灰心的说道。
“可你们在一起好多年了,会不会你生育有问题啊?”我又开始了无脑的问话,因韩英珠带孩子的缘故,脾气好了很多,我自然也有恃无恐了。
她刚想发火怼我,看着宝宝安睡的样子,只能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支开仆人,她告诉我,其实在穿越的时候二世皇帝就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啊!”我不由得惊异。
心疼韩英珠一秒,哪怕她拥有再多,没有孩子始终是遗憾的,更何况她是那样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姐姐,孩子就交给你带吧,反正我不成熟,带也带不好!”我看着她失落的眼神,只好将孩子交到她手里,来安慰她失落的内心。
接过孩子,果然她那脸上绽放出明亮的笑容:“你放心,韩淑,这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
杨基营帐中,弛良与其对弈,久久未出破局。
“军师,这可不像是你平日里的棋艺,区区困局,军师何以走不出?”杨基不怀好意的笑道。
弛良自然是明白杨基又要拿男女之事打趣,便先开口说道:“汉王所言甚是,在下忧心妻子,故而终日里挂怀。”
“都是本王不好,令你们夫妻分离,若是成功之日,必得赏赐你们夫妻最好的东西!”杨基安慰道。
“汉王,您太客气了,在下虽牵挂妻子,但是身逢乱世,何以安家,不如等天下平定了再说吧!”
“可军师,你都三十好几了,都还未成亲,更遑论生子!在下虽比您年长几岁,可妻妾成群,孩子三个,如今连齐姜都已有孕……”杨基看弛良脸色微变,不再多说。
弛良闻言心绪不佳,拜别汉王后,牵着马在林间小道上散心。
他掏出胸口的荷包,这荷包绣着鸳鸯,是母亲的遗物,他一直小心的珍藏着。
打开荷包,里面是他和韩水儿的头发,两股发丝缠绕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同心结的模样,他掏出头发,在鼻下闻了一闻,闭上眼,仿佛间他似乎抱住了水儿的香肩,闻着她发丝上好闻的味道。
睁开眼,只有满目的林荫,空无一人。
他失落的将发丝同心结放在嘴边深深一吻,发丝柔滑的味道令他想到了水儿如同玫瑰般柔嫩香甜的唇,和那夜魅惑的体温。
弛良身子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这几日,在梦中,总是会出现水儿咯咯的如铃声般的笑靥,和她那随风清扬的发丝,慢慢的跑去,离他越来越远,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妻子,却只拉到水儿的衣角,无法阻挡妻子向前跑去……
“夫君,你不理睬水儿,哼,水儿走了,让你再也找不到!”
“水儿,水儿,别走……为夫想你!”夜半时分,他总是会被自己的呓语惊醒,醒来满头大汗,接着是整夜无眠,他披着外套,定定心神,想要靠阅读兵法来打发漫漫长夜,可是如同被人抽走了灵魂,空洞洞的,他只好放下兵书,看着门外缥缈的星空。水儿,你究竟是消失了,仿佛没有来过我的生命,可你若是虚幻的,这手中的头发为何如此真实!
曾几何时,他痛恨如此没有灵魂的自己,想我弛良一世英名,怎会被一个女子如此牵绊?究竟他要付出多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思妻的痛苦,重新投入到无休止的战争谋略中。
“汉王,你准备进攻咸阳?此事能再议否?”弛良次日听闻汉王的决定,大惊不已。
“军师,如今虎符已在韩通之手,如若不进攻向天,恐其无用武之地啊!再说了,趁着向天与齐国打仗,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王等不及了,三军将士趁着胜利的东风,一鼓作气拿下都城,此战必胜!”杨基慷慨激昂的说道。
弛良看着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樊风自是不必说,志得意满的样子,鸿门宴上连向天都未曾放在眼里,其余的几个夏侯男、周央眼看韩通立功,均摩拳擦掌,恨不得都当先锋立功才好。
就连一向稳重的萧平也未出面劝阻,看来,韩通攻克三秦的大胜,给了他们无比的信心。
若是此时他再多话,恐怕会惹众怒,只好缄默不言。
“汉王准备何时出征?”
“越快越好!萧大人,粮草准备充足了吗?”杨基问道。
“报告大王,蜀中今年丰收,粮草十分充裕,此刻已乘船运送至三秦。况三秦之地的小麦快成熟,汉王,您放心好了!
“太好了,真是天助本王!”
“来人啦,准备好,明日午时出发!”
“是!汉王!”众将齐齐领命。
月子过后是漫长的无聊期,别的母亲有孩子带,而我将孩子委托给韩英珠后,则找不到可以玩乐的对象。
这个时候,我也开始思念起了夫君,可都是在中国大地上,这两千年的时空该怎样跨越呢?
此刻,迟钝如我,才想起自己在现代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韩通啊!
于是,开着凯迪拉克来到韩英珠别墅。
一进门,她就质问我:“韩淑,你不会是这么快就把一千万的支票用完了吧!上周才给你的啊!”
“哎呦,姐姐,我哪有这么败家啊,您怎么会如此想我,这次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我是问咱们的大哥,韩通去哪儿了?”
她屏退众人,客厅里没人后,她小心翼翼的将我拉到地下室!
“姐姐,你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我看她眼神不对,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淑,有些话只能你知我知,万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