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求您了,收留女儿吧,女儿实在不愿意再经受感情的折磨了!若是父亲不从,女儿愿意出家为尼,遁入空门!”官翎跪倒在父亲面前,哭的成了个泪人。
母亲也跟着跪下:“老头子,别让女儿再回杨家了,求你了!”
“糊涂东西!你也跟着糊涂了吗?有你这样糊涂的娘才有这样糊涂的女儿!”官老爷被气的吐了一口血。
“父亲!”官翎赶紧上前扶住。
“老爷,你怎么了,别吓我老婆子啊!你快醒醒啊!”这次可把官老夫人吓坏了。
大夫赶到后,诊脉,开了几服药。
官翎急着问道:“大夫,我爹他是什么病啊?怎么会突然吐血呢?”
“放心吧,小姐,老爷只是气急攻心,我刚开了几服药,你煎好了给老爷服下,让他卧床休息几日,可千万别再让他动气了,否则怕有性命之忧!”大夫说道。
官翎听完,哭倒在床边:“爹爹,是女儿不孝,让您老伤心了,女儿愚笨,女儿不孝,女儿听您的,回杨家就是了,就是再苦再累再委屈,女儿也能忍耐,女儿绝不会让您伤心了!”
官老爷突然睁开双眼,胡须微动:“好、丫头,你想通了就好,为父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还得你自己坚强勇敢起来,为自己的前程谋划!”
“是,爹爹,女儿听您的,您一定要保重啊!”官翎为父亲擦拭着额头。
门外,一男仆嚷嚷着。
一看,原来是杨基提着一只老母鸡过来了,男仆不让进。
杨基的声音在外响起:“娘子,听说岳父泰山病了,我这做姑爷的提着补品来看看,你这男仆不让进,是不是新招来的?”
官翎擦干眼泪,吩咐道:“让他进来!”
杨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屁颠屁颠的来到岳父床前,跪下:”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娘子因为您老的身体欠佳带着孩子回娘家,我给您带了一只自家养的老母鸡补身体。”
官老太太听着他这样说,气不打一出来,眼看老爷病重,也不好吵架,只得愤然拂袖而去。
官翎眼看杨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懒得和他争辩什么,以为他是没钱花了,才想回来接她。
那杨基嬉皮笑脸看着官翎:“娘子,岳父若无大碍,咱们还是回家吧!家里少了女主人可不行!”
官翎心里冷冷的鄙夷,嘴里说着:“你家里不是新找了一个女主人吗?我去了岂不多余?”
卧病在床的老父亲白了官翎一眼,示意她不要这样说。
杨基依旧嬉皮笑脸:“你是说齐姜啊,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一个,哪里比的过娘子识大体呢!”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况且刚答应过老父亲,官翎只得收拾收拾,跟着杨基回了杨家。
回到杨家,妻妾二人表面相处和睦,暗地里没少给对方使绊子,总是不让人顺心啊!
回忆往事至此,官翎不由得坐在梳妆台前叹了口气。
“但是,父亲所料不差,那杨基虽是个混子,却有如神助,身边的朋友个个给力,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备县和收城。如今又走狗屎运,向天将五万大军交由他差遣,莫非他真是真龙天子?”官翎又一想。
想到此处,她精神一振作,顿时又有了活力,匆匆梳洗一下,出门照料孩子去了。
话说向天这边,率领着疲惫之师大战秦军大将李由,一路疯狂斩杀,这李由虽英勇无比,可哪里是向天的对手,不到一会儿功夫,全部士兵被杀得丢盔弃甲,李由拼死抵抗,战败而亡。
“统帅,那李由虽然战死,但是尸体仍旧保持着作战的状态,怎么处置?”金布将军回禀向天统帅。
“哦,那他有几分当年我祖父向燕的风范,来,随本帅过去看看!”向天骑马领队在前。
后面跟着一只勇猛的亲兵部队。
这是一条小巷子,远远的看到浑身是血的李由用长矛抵着身子,没有倒下,眼睛也没有闭拢,周围是死去的成百上千死去兵士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血水顺着小巷子直往外流,好一副惨烈的景象。
看到此情此景的士兵莫不震撼,连久经沙场的向天也由衷的敬佩李由:“想不到,这**不堪的秦朝居然还有如此忠心的将领,此人之气节令本帅佩服!”
说罢,走上前去,替李由合上双眼,命令亲兵卫队护送他的肉身回老家安葬。
不一会儿,快马传来消息:“报统帅,大事不好了!”
向天这边刚打完胜仗,心里正高兴着呢,忽然听到有人惊慌的情形,实在想不出会有何令人惊慌的消息!
“何事惊慌?速速报来!”他命令道。
“统帅,咱们的主帅向恒被那秦国大将章田给斩杀了,尸体运回来了!”说罢,将要哭泣的样子。
那向天听得如此噩耗,顿时眼前一黑,喊了一声:“叔叔啊!”
就晕死过去,从马上将要摔下来。
弛良赶紧上前扶起,才没让他摔下马。
众人齐心将他送回营帐,好半晌,向天才醒过来:“叔叔啊,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先不要进攻的吗?为何要擅自行动啊,白白送了性命!”
向天仰天大哭,众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这时,蔡增走过来:“天儿,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事实了,你叔叔向恒也是想早日立功,心急了一些,眼看章田迟迟不开城门,强攻进去才导致失败,丢了性命,咱们可要吸取教训,以后遇到事可记不得啊!”
“夫子,你让我如何是好,没有叔叔,我失去主心骨,方寸大乱,叔叔啊!”向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哭起来。
蔡增于心不忍,但还是严肃的说道:“你叔父打仗之前,曾经将你托付给我,从今后我就是你的父亲,遇到事情我来替你想办法,一定会帮你达成目标的,你放心好了,天儿!”
向天顿时泪如泉涌:“从今后,我就叫你蔡叔父了,只是叔父的仇,我必报不可,来人啦,我要扫平中城,将那章田千刀万剐,为叔父报仇!”
“且慢,天儿,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那章田智勇过人,老谋深算,恐怕会中了他的激将法!”蔡增好心劝道。
“只是本帅心里恨的生吃他的肉,拔了他的皮,此恨不消,我心里愧对叔父!”向天继续发泄着情绪。
“好,你有心就好,此事容咱们先商议如何攻打中城,再出发,以备万全,怎样?”蔡增眼看难以说服向天,只得用缓兵之计。
章田这边,刚打了胜仗,心里虽有了几分欣喜,却不敢在三军面前表露出来,听得兄弟李由的死讯,顿觉心痛不已。
他心想:“我兄弟武艺和韬略不在我之下,怎会死的如此惨烈?莫非这向天真如此厉害?我先找个机会会会他!”
次日,他穿戴隆重,率领一只轻骑来到交战之处,大喊:“向天,你不是要替叔父报仇的吗?我就在此处,等着你!”
向天远远的听闻此话,穿好盔甲,骑上黑马,拿起长刀,迅速奔到战场。
那章田一看向天这身板、这气势,顿觉此人非比寻常。
但他也没有低估自己的实力。
向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骑马冲上去,钢刀划过地面冒起的火星令人惊叹,章田也瞎了一跳,这人的力气了得,我得先试一试深浅。
二人交战立马开战,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那章田虽身经百战,武艺超群,可哪里是向天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渐渐体力不支,招架不住,眼看向天跟没事儿人似得,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章田心虚不已:“此人越打越兴奋,在接几招,我恐怕性命难保,还是先逃命要紧!”
好不容易寻着一个空隙,他赶紧开溜,向天在后面穷追不舍。
那章田后面的轻骑兵掩护主帅撤离,将向天团团围住,好几百号人呢,被向天杀得只剩一两个。
章田回营帐,已是狼狈不堪,身边只剩下两个亲信重伤而回,他不由得心惊了:“天下还有如此的战神,我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和这战神斗,我不能直面迎敌,得像个迂回的计策才行!”
刚要躺下,只听得门外宫廷太监的圣旨到了,迎面走来赵高的亲戚赵傲,那厮长得不男不女,只因为赵高的关系,得以鸡犬升天,做了一个有实权的肥差,如今他来干什么?
太监慢慢展开圣旨,用他那令人耳膜刺痛的嗓音宣读:“章田接旨,郑命你攻打向天,你久攻不破,延误军情,致使部队车马粮草折损,现如今革去你主帅之位,降级为将军,主帅之位由赵傲接任,钦此!”
章田听得宣召,心中百般怒火,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对秦朝忠心耿耿,就因为这点小屁事就要革去我的职位,还要这个狗屁赵傲接任,他懂个屁,皇帝是没长眼睛吗?我不服!
他越想越来气,此刻赵傲昂首挺胸的走过来:“章将军,交出帅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