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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 第9章 〇〇九

作者:六六六爻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05-13 02:19:03 来源:文学城

道韫见二婢不信也不多言解释,就算是她想上前去摘下挂在墙上的那一柄兵刃又能如何?又有谁能拦得住?

可她不想,正当秋实劝阻时她还是止住了,但饶是止住了脚步道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顺着自己的心意还是听从婢子的劝阻。道韫思索着这个问题坐在书案旁,俨然一副失落样子。

“女郎可是乏了。”秋实屈膝问道。

“女郎大可不必如此,今日郎君不知何时才归。女郎若想出门,大可去求大人。”桦枝猜到道韫今日前来的心思想就出言相劝慰,且道韫一直在此也非长远法。

去求阿父哪里有求阿兄便宜?也罢,今日阿兄不在她也也只得是去夫子处抄些经卷,好在她并不讨厌听夫子讲学也不厌倦习字,只是她也喜欢在习字之余出去踏青赏景。

从谢渊那里回去前道韫回首抬眸望了一眼悬在墙上的那柄宝.剑。此时能让道韫念念不忘者,也仅是那一柄佩剑了。至于其他,早就已经被抛到耳后了。

言起宝.剑,似乎阿父那里应是有许多。从父年前让人送来过。道韫也仅是模糊的记得而已,她只记得在一门叔伯中,有一位从父是位将军。腰间总是佩剑的,样子她没见过,但也应该和桓明府差不多吧。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桓明府?大概是因为桓明府总爱佩剑吧。

学堂

“女郎今日竟是自己来了?”文清见道韫今日来了竟有些意外。要知平日里除去与谢奕所要求的时候道韫会来外,其他时候上次桓明府事外,文清从未见谢家女郎来过。

也就谢无奕会如此宠溺自家女郎,若是放在寻常家女郎不要言出外院,就算是夫子这也未必有资格来。反看谢家小女郎,不但可时常出门,就连夫子这里也是可以时常来。

“弟子思及课业还有些,学生就先来拜见先生了。”道韫上前言道,却不敢看夫子。

“女郎可是心口不一?谢无奕可不会如此?”夫子并未抬眼,只言道。

许是稚儿心思悲喜皆是写在脸上,夫子仅需一言就能言出,道韫面色绯红,朝着夫子行过礼后径自走到桌案前去写那些描红去了。

许是方才被点破的羞涩,又许是道韫今日真想一次将课业完成,只消片刻道韫就沉浸到案牍之间了,这一次夫子讲述的是《诗经》中的《关雎》。

“女郎可有所惑?”文清见道韫又所思,便问道。

“师兄,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淑女就一定要与君子琴瑟和之吗?”

“阿媛何出此言,日月星辰自有其位,自然使然而已。”夫子并未睁眼,言道。

“夫子所言极是,自然使之,何为人为,正如天圆地方。君子与淑女本应如此。”文清闻言便转而对道韫言道。

自然使然、本应如此而已,何来外在的要求?既然无外在要求又何必非要冠于‘必须’、‘一定’?

“那便是说,若未能琴瑟和之,便只因为其中一人并非君子或者并非淑女?”道韫言道。

“师妹聪颖。”文清言道,算是默许。

暮色渐沉,道韫也由夫子那里与春华秋实一道回了住处,途径阿母住处巧遇谢奕,只此次谢奕已经大醉,即是道韫行礼,也未曾理会。

夫子言自己不似阿父?阿父是何等人?

“女郎可是累了,不若让奴婢等人背您回去吧?”春华见道韫驻足,还以为是道韫今日累了不愿走了,才言道。

“不必了,只是想到今日还未见阿父。”道韫言道,心中却想,自己是何处不似阿父呢?

罢了,不想了。明日还不得闲,况今日若是回去的晚阿母又该罚了。道韫随仆俾们回到住处,春华在道韫落脚前边让人点起灯烛,道韫到时已是灯烛明朗。

君子与淑女本应琴瑟为友,钟鼓为乐。既是如此,那何为君子?何为淑女?

道韫心中想着,淑女是何等样貌自己不知,但是若说君子模样,应是与阿父阿兄的样貌差不多吧?阿大和阿兄是君子,桓明府和前些日子所见的桓公应该也算得上是君子吧?

多思伤神,虽稚子无忧,道韫在婢子们的催促下入了青帐歇息,然今日所思却未曾放下。

数日后,道韫再来谢渊书房,依旧未曾见着谢渊,似是这几日都不巧,阿兄谢渊皆不在府中。那把佩剑依旧悬挂与一侧,即便想碰,却依旧动不得。在被发觉之后,道韫只得歇了心思。

阿兄处动不得,那阿父那里呢?阿父书房之中宝剑定然比阿兄这里多,碰上一碰应当也是无碍吧?

“既是阿兄不在此处,那阿媛就先行了。”道韫与桦枝言道,而后便走了。

“今日女郎走的似是急了些?”道韫走后,桦枝与周遭仆俾言道。

许是道韫今日赶得巧,谢奕今日刚饮酒尽兴,见道韫来此便直言阿媛上前,若是寻常,阿父书房并不如阿兄那里好进。

道韫进谢奕书房果然见旁边架子上有几柄佩剑,看上去比阿兄那里要精致许多。这还真真是把道韫给看呆了,竟是连行礼都忘了。

“阿媛可是想要?”谢奕指了那短剑问道。

“‘百兵之君’阿媛想要。”道韫直言道。

“既是想要,那便拿去。”谢奕言道,顺手将架子上最小的一柄扔给道韫,奈何即便最小的剑其分量也并非道韫所能承受,佩剑撞到道韫身上,使其差一点仰面倒地。

“阿媛谢过父亲。”道韫从地上爬起,死死抱住宝.剑,转身看了一眼一旁春华秋实。

道韫心中所想春华秋实二婢又怎会不知,此刻谢奕在前二婢自是不敢放肆。道韫见二婢未曾上前就索性坐在地上将佩剑放在腿上仔细把玩起来。道韫倒也想拔.出宝.剑,奈何那剑鞘太紧,道韫身量太小,能拿起佩剑已是难得,道韫尝试数次拔剑未果后也便放弃了这一想法。

见道韫不再尝试拔.剑,二婢这也才稍微放下心来。剑上纹路甚是精致,道韫反复玩了许久,正欲起身却因宝剑太沉再次跌坐在地。此时谢奕早已在一旁呜呼大醉睡在桌案旁早已经顾不得道韫。二婢见此情景正欲上前收起道韫怀中佩剑。

“这是如何?难不成要收回阿父所赐之物?”道韫见此,更加是死死抱住宝剑。

“女郎明知……”春华见此,便劝说道。

“吾只知此物是阿父所赐,其他阿媛一概不知。”言罢更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宝剑,生怕二婢前来抢夺话语间威风十足。

春华秋实二婢自是不敢上前去抢,但也不愿道韫一直抱着宝剑。“女郎,奴婢们自是不敢觊觎大人所赐之物,但女郎一直坐在地上总归不好。”

“吾就愿席地而坐。”道韫整了整裙摆。

“这……”

秋实看着一本正经端坐在地上的道韫,心想女郎这也实在有些过。婢子们即便想强行收走佩剑,也不会在此处。若是能制止方才便制止了。如今女郎这副做派,还真是给婢子们一个不小的麻烦。

“阿媛原来在这?”

正当道韫坐在地上把玩佩剑时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春华秋实二婢如释重负。郎君来了事情就好办了,她们劝不住女郎,可三郎君能啊。

“阿兄?”道韫忙道,下意识将手中佩剑护的紧了些,但如此一来想要起身就更难了,慌张言道“阿兄,佩剑是阿父所赐。”

“吾何时问过佩剑事?”谢渊看着还坐在第上的道韫言道。“阿媛此时还不愿起来吗?”

“阿兄?”道韫双眸含光的看着谢渊,这样子说不出的委屈。

谢渊并不曾多言,而是朝着道韫伸出手来,似乎是示意道韫起来。道韫无他法子,只得是捉住谢渊衣袖起身,至于佩剑,只得是放在地上。谢渊俯身捡起佩剑,摆在道韫的眼前,似是要道韫接住。

“阿兄?”道韫有些不可置信。

“既是父亲所赐,也理应父亲收回。”谢渊看了一眼旁边酒醉熟睡的谢奕。

“还是阿兄最好。”

道韫一把接过宝剑抱在怀中。然宝剑沉重,即便似方才那般扔在她的身上,轻轻接过之时依旧是站不稳的。她抬眼看了一眼谢渊,见其并无接过佩剑之意也便只能一人抱着怀中宝.剑。

“走吧。”谢渊见道韫终是拿稳了宝剑,便言道。

道韫应了一声,而后便跟在谢渊身后离开了谢奕的书房。出门之时还回首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谢奕。

“阿兄,这是去何处?”本以为自家阿兄会回自己书房或是在园中走走,到那时怀中佩剑也好放下。也并非她喜新厌旧,只因她抱着佩剑这么久了,手臂确实是有些酸痛。

“阿媛许久都未出门了吧?不若今日吾携阿媛去后山赏景?”谢渊恍若不见道韫怀中之物一般,自顾自道,“往日阿媛最愿出门了?怎么,今日不愿了?”

“阿兄……”

此刻道韫知谢渊故意让她抱着佩剑出门,想让她知难而退。可几经辗转到手之物,又如何愿意轻易放下的?可若不放下,便要抱着他随阿兄出门了,这一路阿兄定然不会替她拿着佩剑,至于何时归来就更难说了。

“阿媛真是不想去?”谢渊似是并未发觉道韫踌躇。“若是阿媛不想去,我想起今日还未给阿母请安,不如此时与阿媛同去?”

“并非……阿媛当然想去后山。”若是今日回绝阿兄只怕日后出门更难,况不出门便要去其母阮容处。阿母不似阿父,道韫自是知道。似是急了道韫言道“阿兄今日为何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阿媛,此话怎讲?”

“阿兄明知道。”道韫想着,终是未将话说出口。

正当此时,一辆马车经由谢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之则是与道韫有过两面之缘的桓冲。一声清脆声响,佩剑与道韫怀中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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