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最佳选手 第7章 少女加入女子网球部了

四月的樱花如雪般飘落在神奈川的街道上，远藤幸子站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的校门前，仰头望着鎏金的校名牌匾。校门两侧是整齐的樱花树，花瓣随风落在她深蓝色的校服裙摆上。

“幸子，别发呆了，快进去吧。”远藤彦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远藤深吸一口气，攥紧了书包带。她想起开学前前谷麻百香在电话里的叮嘱：“幸子，立海大可是网球强校，你要把那些正选队员都打趴下哦！”

穿过樱花纷飞的校园，四月的晨露还未消散，远藤幸子站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布告栏前。樱花簌簌落在她深蓝色的校服肩头，指尖扫过玻璃橱窗上凝结的水雾，终于在「一年B组」的名单里找到自己的名字。走进教室，彼此年纪相仿的学生们很快就打得火热，远藤的同桌是一位脸型圆圆并戴着一副可爱镜框的小女孩，两个人在相视一笑后，很有默契的从自我介绍开始聊起一路聊到了最爱的都是小熊玩偶，随着一声轻咳，老师开始了简短的欢迎，小小教室中的同学们又迅速陷入了叽叽喳喳的氛围。

远藤的新同桌堀原爱里戳了戳她，"你要报哪个社团？家政社的草莓大福超——好吃！我们一起去吧。"远藤低头摩挲书包侧袋的网球拍挂饰，粉红色的绒毛已被磨得发亮："我大概要去……网球部吧。"堀原很是惊讶：“幸子，你会打网球啊！立海大的网球部可是非常出名的。”

片刻后，她神神秘秘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杂志，翻开到一页，只见巨大的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夺冠的照片刊登在上，而幸村精市被一个大大的粉色爱心圈画着。远藤定睛一眼这不都是之前见过的人吗，立海大网球部果然卧虎藏龙。

前桌的女生闻声转过头来道："远藤同学要加入女子网球部吗？佐藤部长超严格的！"周围的人闻言纷纷应和了起来，"她之前把哭鼻子的新生赶去洗网球呢。"还有其他的声音传来："不过能跟男子部在一个球场上超幸运！昨天入学的时候仁王前辈还对我笑......"

远藤忽然听见走廊喧哗。透过窗户望去，原来是柳正被几个女生围住。他后退半步的姿势像在测量安全距离，镜片反射着夕阳令人看不清表情。

"柳前辈！能帮我看看发球动作吗？"

"这是立海大历年正选数据，柳君需要吗？"

柳的目光突然穿过人群与远藤相撞。他抬手看表的动作像某种暗号："抱歉，数据收集完毕了。"

放学铃声响起时，远藤拿着入部申请书站在网球场前，望向场外土黄色的正选外套。夕照将网球场的铁丝网染成金红色，击球声如密集的鼓点穿透暮色。

次日一早，网球场被晨露浸得发亮，远藤穿着新领的队服站在队伍末端。佐藤经理将训练表拍在白板上，粉笔灰簌簌落在"基础挥拍200次"的字样上。

"远藤同学，"梳着高马尾的经理突然点名，"听说你小学拿过全国亚军？"

二十道目光利箭般射来。远藤抿唇点头，听见身后传来嗤笑："那种儿童比赛算什么。"

女子网球部的训练场弥漫着陈旧气息。远藤看着佐藤部长将训练计划拍在白板上——全是十年前的基础挥拍教程。

"远藤同学！"佐藤再次点名，"既然你拿过全国亚军？来给大家示范个标准的发球。"

远藤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抛球、屈膝、挥拍，黄绿色小球如子弹般砸在底线。场边响起零星掌声，重复多次后却被佐藤的冷笑打断："花架子罢了，女子网球最重要的还是双打！"

因为女子网球部长**裸透露出的不喜与刁难，来到网球部的女生也刻意避开了远藤，远藤没有去分辩什么，只是默默走到一旁练习起发球。午休时，远藤躲在器材室后的樱花树下啃饭团。透过铁丝网，她看见隔壁男子部的球场，全部成员不分正选与新生正在进行排位赛——真田弦一郎的"侵略如火"将地面砸出浅坑，柳的"数据网球"精准封锁每个死角，而幸村精市只是微笑着站在场边，却让所有队员绷紧脊背。然而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新入部的成员如丸井却也崭露头角，将对战的老生打得节节败退。

"想进去吗？"

正在发呆的远藤惊得噎住，隔壁场的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递来柠檬水。"他们的训练强度是女子部的三倍。"他翻开笔记本，"根据你今早的表现，留在这里会浪费天赋。"

樱花簌簌落在两人肩头，远藤攥紧球拍："但规定说......"

"规定是平均数。"柳的钢笔在数据本上勾画，"而你，"镜片闪过冷光，"在标准差之外。"

夕阳将玄关的木地板染成蜂蜜色时，远藤幸子踢掉沾满红土的运动鞋，鼻腔立刻钻进炸猪排的焦香。哥哥远藤彦的声音从二楼飘下来："老妈！我说过不要放胡萝卜！"

"挑食的人没资格抱怨。"母亲端着砂锅绕过客厅，栗色围裙蹭上灶台边的面粉，"幸子，洗手时记得用温水——你手上还有水泡吧？"

餐桌上的味噌汤氤氲着热气，父亲正试图往啤酒杯里偷倒清酒，被母亲一记眼刀钉在原地。"小幸今天训练怎么样？"他讪讪地转移话题，"听说立海大网球部很厉害啊？"

“嗯，男子网球部有许多超厉害的人。”

“那有没有和小幸一样喜欢网球的女孩子呢？”

远藤想着今天自己的遭遇，没有回答爸爸的问题。

幸子把酸梅戳进米饭，"不过之前在奶奶家遇到的柳前辈......"

"柳莲二？"哥哥突然插话，筷子上的天妇罗差点掉进汤里，"那个我们这一级的数据狂吗？"他推了推黑框眼镜，"听说他编写的各科考试预测卷超级准......"

母亲敲了敲汤碗："食不言寝不语。"

洗碗池的水龙头淅淅沥沥，哥哥经过时突然驻足。"喂，"他戳了戳幸子的后颈，"要是被欺负了......""就告诉哥哥？""就揍回去。"远藤彦推着眼镜冷笑，"我们远藤家的女人可没软柿子。"

夜风掀动浅绿窗帘时，幸子正往掌心涂抹药膏。床头的小熊闹钟指向九点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幸子！"谷麻百香的声音裹着电波杂音，"快看LINE！我拍到了超——厉害的云！"

照片里，松山的晚霞将积雨云染成紫红色，宛如燃烧的网球。

谷麻的笑声清亮如昔，"今天我被分到和西园寺一组哦，她居然连下手发球都会出界！"

幸子蜷缩在懒人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摩挲掌间的茧子："百香子......"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只剩滋滋电流声。"妈妈决定离婚了。"谷麻的呼吸轻得像叹息，"下个月就要搬去松山。"

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幸子攥紧手机，听见自己说："神奈川到松山的新干线只要三小时。"

"是啊！"谷麻的语调倏然上扬，"我可以周末杀过来吃垮你！"通话结束在十点整。谷麻最后的话语混着笑意消散在夜色里："要连我的份一起赢啊，职业选手小姐。"

幸子望着LINE对话框里新跳出的消息——来自柳莲二的《肌肉放松指南.pdf》，突然抓起网球拍走向后院。月光将晾衣绳的影子拉成网线，她对着墙壁击球，直到母亲裹着披肩出来抓人。"书上说适度训练有助于睡眠。""书上知道十二岁少女需要八小时睡眠吗？"母亲没收球拍的动作利落如截杀，"还是说你想顶着黑眼圈去学校。"

幸子扑进被窝时，月光淌过窗台上的小金鱼，在水面碎成细钻，又化作一股雪松香混着药膏的薄荷味钻入梦境，那里有燃烧的云和永不坠落的网球。

佐藤部长维持着自己作为女子网球部部长的体面，没有再说刻薄的话，只是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动物，女子网球部的其他女孩子选择了对远藤避而远之。傍晚，远藤独自留在空荡荡的球场加练。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球拍击打网球的“砰砰”声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手腕再抬高5厘米。”

远藤手一抖，球直接飞出了围栏。她转身看见柳倚在樱花树下，手里拿着一本《运动力学解析》。

“柳前辈怎么还没走？”

“收集数据。”他指了指场边的摄像机，“你的训练录像显示，下午的成功率比早晨提升17%。”

数据收集完毕的柳站在发球机矩阵中央，二十道黄绿色流光织成密网。他闭着眼侧耳倾听，笔记本悬浮般定在左掌心，钢笔自动记录着数据。

"要试试地狱模式吗？"他突然开口。

远藤的球拍已经握在手中，很是自然走到发球机面前，这次没有指导声，只有网球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她气喘吁吁接完最后一球时，发现柳的钢笔在月光下画出星图般的轨迹。

"这是你的球路概率图。"他指着纸上的螺旋纹样，"像不像台风眼？"

远藤凑近时，樱花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柳后退半步的动作带起夜风，把那张纸卷向繁星深处。凑近看的远藤突然注意到他笔记本的某一页——

「远藤幸子训练日志」

4月7日：上旋球成功率68%，反手弱点明显，建议增加核心力量训练……

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体，页脚却画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

“这是……给我的？”

柳合上笔记本，语气依旧平淡：“只是效率最大化的方案。”

一片樱花落在他的肩头，远藤突然想起乡间神社里，少年许愿时紧闭的睫毛。

"明天见。"他转身走向夜色，数据分析仪的红光在口袋里明明灭灭，"以及，你鞋带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