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还看了慕颜一眼,慕颜点了点头,她要慕颜帮她照顾闵莞。
府中的钟声响起,是因为府外有敌来袭,洛浔见闵莞如此神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纪兰若刚刚离去的方向,她也能猜到一二,便起身一同奔了出去。
下山打听情况的南宫晟已然回来,还未进府门便被一帮人的喧闹声所引,转身就看到那些人极其嚣张的走了过来。
他自然是知道那些人来干嘛的,又是一堆闲的慌的人,来发难。
他扫视了一番,到是新鲜,竟然还有北寂山庄的人,虽然北寂山庄已经与南闵府决裂,他们也不会再参与干涉有光南闵府的一切事情。
没想到,今天到是也来掺和一脚,这不是让那些人更肆无忌惮的,来对南闵府肆意妄为吗。
“你们看,这不是南宫将军吗,我早就说过,南宫晟与南闵府无亲无故的,为何出面相帮,看来他们早就已经串通一气,南闵府竟然私下和朝廷勾结!”
不知人群中有谁说了这话,南宫晟赫然怒道:“我以江湖中人身份与南闵府主相交,与朝廷并无瓜葛!”
“只你片言之词,何以服众!纪兰若呢?她怎么不出来,莫不是真的被我们说中了,她躲着不敢出来见人!”
“呵,怕是正和她那亡夫的妹妹,恩爱缠绵呢!”
“呸,两个女子,可笑至极,恶心至极!”
“闵莞小姐已有双十年华,都未曾婚配,难不成是她们二人奸情,难舍难分?”
那些人人云亦云,笑的肆意猖獗,什么难听的词都一通砸到纪兰若和闵莞的身上。
南宫晟在也忍不了,想要出手,只是他未有动作,那些人便都吃痛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遍遍喊着是那个贼人偷袭与他们。
洛浔手中握着一把石子,摇着扇子从府门外走了出来:“我本敬重江湖上的人,都是侠肝义胆的忠勇义士,今日所见,尔等与那些地痞流氓一般,烂了嘴,满口的臭味,令人作呕。”
她身后的纪兰若也想要出来,便被闵莞拉住了手,她皱眉抬头看了一眼慕颜,问她为何带闵莞前来,闵莞只想,从今往后,只想与她一同面对。
众人看是一白衣公子出现在南宫晟身边,而那纪兰若与闵莞也缓缓走了出来,更是嚣张了起来:“哪来的小白脸,莫不是纪兰若府上的入幕之宾?想不到纪兰若男女通吃啊。”
“怪不得嫁了夫婿,还惦记着夫婿的妹妹。”
“说不定她还觊觎南闵府家产,气死了老府主和先府主。”
那人些人的嬉笑微停,闵莞握着纪兰若气的直发抖的手,纪兰若命人拿来弓箭,取来箭支,瞄准那些人,松了道,箭身顺势而发,一箭封喉。
那些人有了一丝恐慌,但更有怒着,嚷着嗓子直骂。
“就尔等这般模样,也好意思自称江湖中人,你们有何颜面,让人敬佩?江湖有你们这群败类,真是污了其道义。”洛浔很狠说着。
南宫晟早就想要杀出去,只是此事不能如此大动干戈。
南闵府在江湖中的名声都是这群人给玷污的,若是在有何事,只怕是越来越糟糕,看着那些怒气冲冲的人。
洛浔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既说自己是江湖中人,那便按着江湖中的规矩来,何必做口舌之快,若有不服者,可与我比试一二,若败了,便自行站到一旁去。”
“好一个狂妄小儿,让老夫来会会你!”从人群中飞出一人,落在洛浔身前。
南宫晟本想着上来帮忙,但是被洛浔示意不要插手,他只得退到一边去,站在慕颜身边。
慕颜握着木轮椅的把手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此刻洛浔身上有这耀眼的光芒,她身上总有一种吸引她的独特气质。
“老夫不与无名之辈交手,你师承何处?报上名来!”
“家师名讳,洛清,我名顾浔。”
“你真是洛清的徒弟?且让老夫试一试你。”
“请赐教!”
二话不说,两人便开始打斗起来,洛浔拿着白折扇,虽然有力道,但是比不上敌手拿着的大刀,能来挑衅南闵府的人,都不简单。
洛浔与之交手,虽不会败,但是也不会赢的很轻松,更何况她只拿着个扇子,对方拿着是个锋利的大刀。
那人招招凶狠,并无点到为止的意思,反倒洛浔,闪身躲避,十分灵巧,便惹的他怒意上头,被激怒的他,很快便露出的破绽。
洛浔找准他的弱处,一顿攻势,那人不敌,便倒在了地上,而洛浔也落至一旁,悠然的摇着扇子。
他败了,就站在了一旁,众人见此,心下明白此人武功不凡,加上刚才她自曝师承洛清,更不能小瞧了她。
“我闻洛清剑术高超,你既然是洛清的徒弟,那便执剑与我比试,我倒想见识一番。”
又来了一个欲要比试的人,洛浔点了点头,合上了扇子,身后的纪兰若突然唤道:“顾浔,接剑!”
她转过身,将纪兰若扔来的剑一把接住,将扇子扔给了南宫晟,剑身出鞘,剑锋凌厉。
洛浔在看了一番,这是纪兰若的随身之剑,果然是把宝剑。
那人见她剑已出鞘,便提剑刺来,洛浔反应极快,侧身用剑抵挡开来,不下十招,她就占尽了上风,身形矫健,招式极快。
那人只顾着抵挡,步步后退,最后难以抗衡,全身的衣袍都是被洛浔的剑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却不伤及肌肤,他知道自己败了被洛浔一脚踢落到地上,捂着胸前的疼痛,站到了一旁。
“还有谁不服?一同上吧!”
听洛浔此言,煞是气人,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并不用一对一,那就怨不得他们了。
那些不服的人便都一同上前来,将洛浔包围在圈中间,大家各自看了一眼后,便都运气招式想她刺来,只是他们都未有近的了她的身,兵器交叠。
洛浔踩着上面,一跃,而后提剑向下,那些人还要向她袭来,她闪身躲开那些偷袭的人,落地后与他们打斗在一起。
“没想到他武功如此高强,先前倒是我多虑了。”南宫晟看着洛浔的声音,出言赞叹道。
慕颜淡淡一笑,洛浔此番一举,若是胜了,那江湖上也会有她的名气了,只是这名字是自己编的,倒也可以防了那些高手,时不时的找上门来挑战她,如此甚好:“她是洛清的爱徒,自然不差。”
一炷香的时间未过,那些人便都已到底,身上都由着深浅不一的一道伤痕,而见洛浔,她已然飞身落在了纪兰若她们身前,身上的衣袍虽有一两处被划破,但是并未流出血迹,胜负明显之分。
那些未有挑战的人见了此情形,更是不敢多言,也不敢再上前挑战。
“没想到洛清的徒弟,也是个是非不明之人,竟与她们为伍。”
在一旁看观战许久不说话的,北寂山庄的二庄主,终是开口说了话,其他人并无附和,他们失败了,就得守着规矩,闭嘴站在一旁。
“哦?听你这话,是对我颇有成见,还是对我的徒弟很不满啊?”
不远处的树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洛浔惊愣的看着那树上的人影,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紫衣,带着半块白银面具,正懒洋洋的饮着手中的酒,时不时的看向底下的人。
师父?师父怎么回来这里,还有,自己打了那么久她都不出面,她在那里看了多久的戏了……
“何方鼠辈!为何不敢现身?”纪旋此言一毕,便见一身紫衣的人从身后的树上,踏着一旁江湖人士的头,飞身而至,落在了洛浔的身边。
落地后,还饮了一口酒,手搭在了洛浔的身上,一脸笑意:“小浔儿,有没有想为师啊?”
满脸黑线,这人真的是不顾什么场合,都如此随性,洛浔将洛清扶正:“师父,你又喝醉了,你说,你来多久了?”
洛清嘻嘻一笑,将酒坛子放在了洛浔怀里:“诶,不久不久,自他们吵醒我起,就一直在看了,嗯,不错不错,武功越来越厉害了,快赶上我了。”
洛浔扯了扯嘴角,看着悠悠晃晃的洛清,敢情你很早之前便来了,一直睡在那树上?
纪兰若见到真是洛清,便立马上前来,对着她拱手一拜:“真是洛前辈,兰若有礼了,不知洛前辈来访多时,未曾相迎,还请前辈见谅。”
“无妨无妨,我也就哪里好玩,就到哪里看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一脸欣慰的看着纪兰若,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对她们笑了笑,她们也都对着她抱拳行了一礼。
纪旋见洛浔她们都唠上了家常,将他一人撇在一旁,像是看不见一般,一时间觉得自己颜面无存,便开口道:“你身为前辈,行为如此不……”
“纪旋,当年我同你爹一战胜负的时候,你还只是个,牙都没有长齐,整日尿床,被你爹教训的小毛孩,如今这般大了,只可惜长了身子,没长脑子。”
纪旋本欲开口讽刺洛清,没想到被洛清了断了话语,一番话下来,倒是惹来那些人的一顿耻笑,更是气恼:“你!你是当我北寂山庄无人吗!”
“麻溜的滚回你的山庄,别出来丢人现眼,你那山庄里的人,还不够我杀的。”
话落,那纪旋头顶的玉冠酒杯洛清,用一块石子击落,坡头散发的样子,甚是狼狈。
他愤愤甩袖,带着弟子离去,而那些输了的人站在一旁,忍着笑意,下一秒便被洛清的眼神所惊,洛清执着剑,一个一个点了过来:“还有你们,此次败了,就得守着规矩,若是下次再来发难,或者是在江湖中听到你们非议,他日江湖相遇,我见一个,杀一个,滚!”
那些人连连点头,落荒而逃,前一秒还威风的洛清,下一秒便捧着洛浔的脸,一顿揉搓。
哎…徒弟卖力,师父风光。
“既然洛前辈都已经来了,便到府中小住几日吧。”闵莞见洛浔的脸,被洛清揉的不成样子,轻笑出声道。
“不急,对了……”
停下了动作,洛浔得以解脱,这才将自己的脸轻轻的摸了摸,慕颜见此洛浔难得露出的这般模样,也跟着闵莞她们一同笑着。
洛清看到了慕颜便又说道:“小颜儿,你师父也来了,不过这个老头子,非得和我比脚力,要赢我一坛桃花酒,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和我比?”
多年未见师父的慕颜,听洛清这般说,自是期待:“洛师父,你是说我师父也来了吗?”
“嗯!对啊,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我也非小气之人,他拉下脸来同我讨上一讨,我岂会不给,就是想喝喝不着,死要面子活受罪哦~”
远处传来声响,仔细一看,一身道袍,花白胡子的老人从远处跑来,嘴里还大声喊道:“清丫头!你说话不算话!”
洛清嘿嘿一笑,看了看身后的青鹤道人
“呦!老头子腿脚挺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