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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数的眼里满是那唯一没有被踩烂的金黄色郁金香花瓣，当他的指尖碰到花瓣时，他的瞳孔颤了颤。
“咔哒”一声，孟数的脖子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萧序不可置信地用手去触碰露出的那段洁白的颈子，身上的人似乎也感应到了温热的肌肤，回应了他的问题。
“好啊，带我回家吧。”孟数的眼珠机械般地转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萧序看不出孟数在思考，只觉得孟数的一举一动不像是人类，而是提前设计好程序运行的机器人。
萧序沉默着，看着孟数把捡来的郁金香花瓣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又抽出他裤子口袋里的手表，抛去了远处的花海中。
办公室中铺的玫瑰花瓣很厚，厚到两个人凹陷进玫瑰里。
孟数每动一下，就会有一层玫瑰花瓣盖到萧序的身上。
在尾巴不断向上缠绕，束缚住孟数，他无法大幅度动作时，孟数终于意识到了有东西在干扰他。
尾巴上的毛弄得孟数很痒，他用手去挠，挠出了一道道的红印。
孟数痒得实在受不了，他回头想去抓尾巴。
但是他的行动远没有意识正常的时候灵活，每次即将抓住毛茸茸的大尾巴时，尾巴都能灵活地避开。
甚至在他换尾巴抓的时候，其他的尾巴就会蒙住他的眼睛，或者故意轻轻地刮蹭让他煎熬难耐。
终于，孟数烦躁地一把抱住在他身边晃悠的所有尾巴，见还有一条尾巴逃脱在外，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咬去。
孟数最后还是没咬下去，在唇碰到尾巴毛的时候卡住了。虽然他意识不清醒，但是他的身体在强烈地抗拒。
看到尾巴差点被身上的人一口闷的时候，萧序终究还是不继续保持沉默地看身上人的动作，伸手把孟数转了个，面对着自己。
转过身的孟数，看了看掐在自己腰上的手，眯着眼睛盯着萧序的下巴。
找准角度，一口咬了下去。
萧序闷哼一声，没有挣扎。
身后的尾巴分别拍着孟数的后背和头发，腰间的手也顺着孟数趴下去的姿势圈成了一圈，抱得严严实实。
接着，萧序的眼睛不受控地看向孟数的头顶。
萧序的眼眸倏地睁大，他脸上的伤口冰冰凉凉的。
是孟数在舔舐着咬破的伤口，萧序压下浑身细胞叫嚣着的兴奋，沉声哄着孟数，“乖，不要再舔了，脏。”
孟数在胸膛的震动下抬头，平静无波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萧序嘴角扯平的脸，喉咙里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
萧序没听清孟数在说什么，于是把他按进了怀里，脑袋也被按住了。
孟数并没有因此放弃，他一张嘴咬住了萧序的脖子，血流从他的嘴角流出，一直蔓延到胸膛，洇湿了萧序的黑衬衫。
这次萧序任由孟数咬着，躺在玫瑰花瓣里感受生命的流逝。
好在，孟数嘴下留情，萧序也不是一般的狐狸。
在孟数停嘴的时候，萧序看到孟数的唇上染的都是他的血迹，下巴上，脖子上，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
孟数一只手撑在萧序滚烫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去捏萧序头上的狐狸耳朵。
狐狸耳朵的手感比尾巴好多了，撑在胸膛上的那只手也抽出去，去捏萧序的另一只狐狸耳朵。
捏了会儿耳朵，孟数被滚热的皮肤闷的脸通红，他深吸一口气，往上移了移。
两个人下巴抵着下巴，萧序喘着的热气都散在了孟数的脸上，惹得孟数不舒服，作势还想往前爬。
萧序哪里不知道孟数是换了目标，想咬他的耳朵，他二话不说地，用尾巴缠住孟数的大腿，拼命往下拖。
上面的孟数抱着他的头不松手，下面的尾巴拽着孟数往下拖，两种力道，他感觉自己都快分成两半了。
幸好，在他没被分成两半的时候，尾巴拖动了孟数。
孟数舔了舔唇，不高兴地看着萧序。
他颠了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手抱住碍事的几条尾巴。
还有一条尾巴流落在外，他顾不上那么多，先把怀里的尾巴打了一个大蝴蝶结，又伸手去捞剩下的一条尾巴。
埋在玫瑰花瓣中的萧序晃了晃尾巴，发现自己只有一条尾巴能动。他惊恐地看着孟数抓到自己最后一条晃来晃去的尾巴，一个大动作把孟数压到身下。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萧序不仅没翻过身，还把孟数侧着埋进了玫瑰花瓣里。
顾不上尾巴打结，萧序急忙把孟数从玫瑰花瓣里挖了出来。
萧序没有被冲昏头脑，两个人不能继续胡闹下去了。
当务之急是带孟数去医院检查，但是从玫瑰花瓣中挖出来的孟数异常粘人，抱着他不松手，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无论萧序说什么，孟数也不愿意出门。
萧序淌过厚重的玫瑰花瓣，抱着孟数坐到了沙发上。
他擦干净孟数脖子上的痕迹，一下一下轻抚着孟数的紧绷着的后背。
温柔地诱哄着说：“乖乖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埋在萧序脖子上的人，哼哼一声，小心翼翼地攀上了萧序的脑袋，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心心念念的狐狸耳朵。
萧序咳嗽一声，“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呀？”
孟数不说话，蹭蹭萧序的脸，又坐直了身体吻上了萧序的额头。
萧序来不及高兴，就被吧嗒吧嗒砸到他睫毛上的眼泪吓了一跳。
孟数哭得很惨，问萧序为什么骗他。
萧序以为是上次月圆夜欺负人欺负得很了，没想到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小世界的萧序没有灵魂碎片的记忆，他自然没有把这件事联系到自己身上，认为孟数是因为负心汉才会这样伤心的，
萧序气愤不已，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说替孟数报仇，让对方天凉王破。
结果孟数哽咽地说，那个负心汉对他说过这句话。
萧序不敢刺激孟数，一想到孟数的异常，他就心肝颤，他耐心地问：“那个人还对你做什么了？有没有伤害你？”
孟数说了一部分，就把萧序气得心脏疼。
孟数：“我也是坏人。”
“乖乖不是坏人，欺负乖乖的才是坏人。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好不好？”
“嗯。”
萧序没把孟数的话放在心上，心疼地抱紧孟数，想把他捂得暖些，多点安全感。
萧序在孟数看不见的地方，丝毫不掩盖他眼中的寒光。
他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孟数的后背，打成结的六条尾巴搁置在旁边。
渐渐地，孟数往萧序的胸膛里拱了拱缩进了萧序的怀里，手里还攥着他没被打结的一条尾巴。
萧序继续哄孟数，孟数问什么萧序就回答什么。
在孟数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萧序故意说了很多话逗他玩，分散孟数的注意力。
然后换了个姿势，让孟数靠得更舒服。
孟数开始还搭理萧序的话茬，但孟数说着说着话就没一点逻辑了。
尽管孟数说得完整的句子不多，萧序仍通过孟数的话，拼出了有关孟数的信息。
“你说你现在最喜欢我，以后也会这样吗？”
“会，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类，也是最后一个。九尾狐很忠心，一生一世只会爱一个人。妻在狐在，妻亡狐亦亡。”
萧序的承诺，并没有令孟数安心。孟数靠在萧序的胸膛，垂眸撸着狐狸尾巴。
“你相信我们在下个世界还会再见么？”
萧序感受着孟数的温度，不敢低头注视孟数，“九尾狐认准妻子后，不会忘记他的。无论如何，我带你回家后，你就跑不掉了。即使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回家么？”
“其实我不是……”
孟数话说了一半，系统就滴滴滴地发出警报声。
警报声刚响起，孟数捂着头，推开萧序，然后脱力晕倒，萧序长臂一捞，孟数重新回到了萧序怀里。
在管理局内悠哉悠哉地享受美好生活时，520突然出现在它的房间。
521刚想打招呼，520就把他踢出了管理局，回到了孟数所在的小世界。
521玩忽职守，根本没检测到孟数身体数据的异常。
连警报是520替521按的，520踢出521时，管理局控制台也发出了预警。
520一边忙着处理管理局内521捅出的篓子，一边与521保持沟通。
【系统520：从今天开始，暂时关闭你回到管理局内的权限，等孟数带你完成全部任务的时候，你的权限才会重新开启。】
【系统521:520，这是不是太严肃了。我下次注意好不好，你这次先饶过我嘛。】
【系统520:521，我需要提醒你，孟数的身份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系统521：我知道，他是王牌任务者嘛。】
【系统520：他一开始不是管理局的任务者，而是有人和管理局达成了某个交易，他才阴差阳错地进入管理局，一步步走到王牌任务者的身份。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第二个身份和主神有关系，连管理局都不遑多让。】
【系统521：他的身份这么厉害，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愧是我的女神呜呜呜。】
【系统520：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在。管理局选择你做孟数的系统，就是想让你监控他。】
【系统521：我？监控他？你确定？】
【系统520：因为你来监控他，他不会生疑。】
这章是我现在为止写的最甜的一章了啊啊啊，我今天更了三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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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牌白月光替身（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