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新入学,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高考是真正凭实力考出来的,这也是上个好大学的第一步,每个人心里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第一天比较轻松,学校没安排课,各科老师自我介绍之后,就让同学们自由活动。
高中比初中大了三倍不止,老操场旁边有一栋崭新的教学楼,新派瓷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目前在里面上课的是高三年纪和高二部分班级。
“你看下课铃响了,新教学楼的上面几层也没什么人出来。魔鬼高三名不虚传。”盛冉忍不住感叹。
在学习上,她比较随性,从她的做题风格就能看出来,只做经典题型,变式题从脑子里过一遍,确认会了,就不写了,要写也顶多寥寥几笔,这在高考里可是大忌。
“以后空闲时间就很少了,已经感受到高中的紧迫了。”宁珂点头附和。
“潘军踩线也在这所学校,那小子运气不错。”盛冉又补充道,“晚上去我家呗,我还给小侄子带了点东西,今天送过去。”
宁珂下意识就要拒绝,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到底买了多少东西,怎么拿回来的?”
盛冉眯眼,“姐的实力不容小觑!都出去一趟了,肯定要把喜欢的东西全部捞到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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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嫂!好久不见!”
苏红看见盛冉的那一瞬间,就笑弯眼睛,“你回来啦?玩得怎么样?”
宁建国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也高兴地招呼,“别在门口唠,快进来做,我马上去买点菜。”
“不用了大哥,家常菜就行,有啥做啥。”盛冉觉得宁建国真是个好大哥,对宁珂好,对她也热情。跟宁珂一样,是那种不怀杂念的热情。
“那可不行!家里就两盘菜,你们来分了口粮,不就把我媳妇儿饿着了?”宁建国哈哈笑着就出门了。
“最近有啥好事?大哥也会开玩笑了?”盛冉探究着问苏红。
苏红跟着呵呵笑,“他本来就爱开玩笑,只是在外面就老是端着,平时就在我面前释放天性。”
“哇,那嫂子你是不是就更稀罕了?”盛冉凑近,贼兮兮地在她耳边嘀咕。
“去你的!”苏红笑着推开她,嗔怪道,“没正形!”
“嘿嘿!嫂子,我侄子呢?”
“在屋里睡觉呢,睡了好一会儿了,估计待会儿就醒。”
盛冉和宁珂去看小娃娃,苏红就去洗了点水果,准备了点小零食,摆在盘子里看着也怪好看。
“今天开学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先吃点东西吧,现在才十点不到,等午饭还有一会儿。”
苏红刚端着果盘进门,床上的小人儿就醒了,嘤嘤地哼唧要哭,等完全睁开眼,看到盛冉,小家伙咧嘴笑得贼起劲,伸手在空中到处抓,半天没抓到东西,急得两只脚也齐上阵。
苏红连连称奇,“这小子闹腾的很,困觉要哭,醒了哭,饿了饱了哭,有点动静就哭。这会儿居然不哭了。”
苏红放下果盘去抱他,他竟然收回手不要苏红抱,眼睛还一直瞄着盛冉。
“这小子,鼻嘎大一点就喜欢好看的,以后别长成个白眼儿狼。”苏红轻轻拍打他的小手,他就不乐意了,瘪着嘴就又要哭。
“我来我来。”盛冉抱起他,果然就不哭了。
“小宝眼光真好,姑姑给你买了好多吃的玩的,等你长大了玩呀。”盛冉逗小孩儿的语调跟平常说话不一样,声音小小细细的,小孩儿喜欢得不得了。
宁珂也很喜欢,甚至有点嫉妒那小孩儿,“你怎么就是他姑姑了?”
“你是他姑姑,我不就也是吗?”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宁珂默默红了耳尖。
“你叫什么呀?”盛冉逗弄怀里的宝宝。
“宁远航。”宁珂出声。
“好名字呀!壮志凌云,前途远航。”盛冉夸赞,然后抱着宝宝一摇一摇的,不停地“小远航小远航”地叫着。
“小五取的,建国定的,我也觉得好。”苏红笑道,轻轻的抚摸小远航的脑袋。
宁珂心里有些高兴,但没表现在脸上,一本正经道,“他小名不叫小远航,叫虎子。”
“这名字也是你起的?”就他们这地儿,就一地虎子,烂大街了都。
“嫂子取的。”宁珂抿嘴忍笑。
苏红有些不好意思,“小名就是要顺口,越贱越好,不能起太好听的。”
“嗯嗯,本来是叫狗蛋。”宁珂拆台。
下一秒,屋子里传来一阵爆笑。虎子虽然什么也不懂,但看大家都在笑,他也笑得乐呵呵的,像个小弥来佛。
“重了不少,长得真好。”盛冉颠了颠,虎子笑得更开心了。
“我顿顿吃白豆腐鱼汤,奶水比较好,又辅着你送的奶粉,这娃长得白白胖胖的,有福气。”苏红很感谢她。
晚饭结束,临走前宁建国把宁珂拉到厨房。
“人家帮了咱家不少忙,前后那么多东西,得不少钱,千万别觉得理所应当,这些情谊都要记着,以后都是要还的。
这三百块钱你拿着,顶不得大事,但是总能应急。”
宁珂收回手,“不用了大哥,我暑假打工存了点钱,够用,要是不够了再跟你讲。”
“你从来不会跟我说你需要什么。有了你嫂子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不合格,从前我只当做有了吃喝就算作照顾了,没有陪伴,没有理解。
你长这么大了,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嫂子说,关心需要表达,我也没做到。爸那样对你,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从来没有站在你身边。
就连把你送到那边,我也是两天后回家才知道的。就因为他的反对和局里的提干,我就没有去接你回来,想着在那里缓缓也不是问题,一年后才让你回来。
等你回来,我就后悔了。我做错了,这么久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那边的事,之前给你写的信,你也没回过,我知道你还是怪我的……”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宁珂还没做好准备说这些话,她承认她怨过,但也心存感激。没有大哥她到不了今天,但就像他说的,太过苦难都是她一个人挺过来的,所以没有她自己她也到不了今天。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那些复杂的情绪,所以她将它们埋藏心底,不去想不去计算,等时间去抚平,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那一天。
可是怎么偏偏现在就要戳破那层伪装呢?她真的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应对,她怕情绪来的太汹涌,会冲垮亲情里唯一的依靠,她无数次告诉自己没什么可失去的,但她还是在乎。
“大哥,今天不说这些了吧,先保持现在这样就挺好了。”
打断宁建国的话,她推开门,客厅里的两人谈笑甚欢,回头看她的那瞬间气氛骤然停滞。
“聊啥这么开心?”宁珂艰难地扯起笑脸。
她看见苏红暗暗往厨房那边瞟,于是继续道,“嫂子,我现在挺好的,就这样吧。我先回了。”
临走前,她还小心翼翼地收拢虎子的领口,怜惜地注视着他。
多幸福的小孩啊,他有温柔体贴的妈妈,有责任心的爸爸,也会有一个关心爱护他的姑姑,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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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宁珂步伐格外快,盛冉跟上来时,她眼睛看着另一边窗外,窗外只黑漆漆一片,只有路灯的光亮,直到车子启动,也没变动作。
过了一会,盛冉靠近,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转过来,再靠近,宁珂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
“没怎么……”每当盛冉直视她眼睛时,她的心理防线都会逐渐瓦解,宁珂垂下眼睑拒绝交流。
“你说谎!”
宁珂:……
她执拗地继续看着窗外。
知道她真的不想说,盛冉不再逼她,靠在她肩上,跟她一起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她指着射进车里的光说。
“你看,光在动。调转一下方向,没有光不能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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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公馆。
两个人洗漱完毕,在客厅看电视。
宁珂身上穿的是盛冉新备的睡衣,按照她的喜好,是长袖长裤的宽松款,意外非常合身。
“你要不要喝米酒?”
“是不是不能久放?”
“还行,这种易拉罐包装可以放久一点。”
“好吧,那喝吧。”
话落,盛冉就哈哈笑起来,“你就是想喝,直说呀。”
宁珂反应几秒才意识过来,也跟着笑笑。
电视里放的是《情深深雨濛濛》,正好是依萍冒雨去找陆司令要钱的那集。
“鞭子多疼啊,一家子都看着她挨打,她最骄傲的自尊都碎掉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天了。”
宁珂指着电视里挨打的依萍。
“多疼啊?”
宁珂撸起袖子。
“鞭子和皮带,都是软的,一鞭下来,这一圈都能被打到。没破皮的地方会肿这么高,破了的,肉是绽开的。我想跑,但是后面是墙,左边是墙,右边也是墙,前面就是鞭子。
其实她这样在地上打滚会稍微好受一点,因为还可以躲一躲,伤口压到地面的话,当时会麻掉,不会太疼。”
宁珂有些醉了,一千毫升的十二度米酒,她喝了一半。
“你试过吗?”盛冉意识更加模糊。
“在地上吗?试过一次——”
盛冉拉过她的手腕,仔细端详那个早就愈合的疤痕,可是眼前的东西一直在转,盛冉看不清着急坏了,两个手都拽住她胳膊,这才不晃了。
“呼——呼——吹了就不疼了。”
“木——嘛——亲亲就不疼了。”
盛冉抱住她的胳膊又呼又亲,宁珂微醺的脑袋一下宕机,随即完全清醒过来。
“盛冉——你别这样了……”宁珂艰难地违心拒绝。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喜欢!”
宁珂脑子一片空白,想听更确切的答案,“喜欢什么?”
“喜欢亲你!”盛冉觉得她一直问问烦死了,她真的生气了!
“我要亲!你就不痛了!”
某种想法蠢蠢欲动,宁珂的脑子转得飞快,要是盛冉醒来想起来了怎么办,怎么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得逞?
宁珂仰倒在沙发上,“刚刚,这里不小心咬到了,这里,也疼——”指着自己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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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我喜欢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