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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娘娘下凡啦 第62章 今天是真的开了眼

作者:北斗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21 10:24:34 来源:文学城

三叔公家的小儿子叫王杜仲,按照辈分王元君是要喊他一声堂哥。

但这王杜仲在杏花村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混子。

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两个月前他大晚上的突然回家,人就变得神神叨叨。

三叔母为了他找到不少道士跟神婆相看,但结果都是好了几天又开始闹,好了几天又开始闹。

最近这半个月来更加离谱,家里人都跟着逐渐出现了状况,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却都看不出所以。

三叔公有些为难,也有些困惑。

他实在不知道儿子当初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儿子就是不说。

现在,再听王元君的话,三叔公心里咯噔了下,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叔公,这种事,找谁都没有用,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回去吧。”

“好……我……”三叔公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捏着红包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王老太爷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上前开口:“阿元,真的就不能帮帮忙吗?你杜仲堂哥人是混蛋,但你三叔公人好,村子里哪家有事,都是你三叔公出面帮忙,就连我们家当初差点被划成富龙,也是你三叔公周旋,保住我们,你看……”

如果是平常,王老太太要开骂了,凭什么为了个外人为难自己孙女,但是今天这事,她奇异地没有开口,俨然一副任由王元君做主的样子。

王元君也没立即回绝,而是又仔细端详了下三叔公的面相,指尖掐算了一番。

“三叔公确实是有阴德的人。”王元君突然开口:“如果不是有这阴德庇护,他们家里早都乱套了。”

三叔公神色发紧。

王元君突然扭头对王老太太喊:“奶奶,麻烦你将堂屋供神台下的红纸哪一张给我,再拔两根公鸡毛,要颜色最鲜艳的部分。”

王老太太连忙应着转身就去拿纸,王荣洲自动去鸡圈那边拔毛,他人高大动作又快,抓着大公鸡用力一扯那尾巴,痛得大公鸡咯咯叫着,准备啄他。

东西都拿来后,王元君将公鸡毛卷在红纸里面,又将红纸折叠成了三角形,交给三叔公。

“这个东西,你拿回去贴在正门上,能暂时压制她,让她进不了屋作祟,但想要根除这事,还是得看杜仲堂哥愿不愿意说实话了。”

王老太太连忙追问:“如果杜仲不肯说那会怎么样?”

王元君轻叹:“那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

离开王家时,三叔公浑身都止不住地打颤,一想到王元君的那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连脚步都是虚软的。

回到家时,家里人都急忙迎了出来,三叔母更是满脸紧张,完全没注意到三叔公的异常,抓着他的手就连忙追问情况。

“老头子!你去大侄子家那阿元怎么说?她真有这个本事吗?”

“爸,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大儿子发现他手里有一抹红。

三叔公将红符递给大儿子:“拿去贴在大门上,阿元说能镇压一会。”

大儿子眼神一亮,接过符,急忙转身就朝外跑。开门的那瞬间说不出的阴寒卷席过来,让他浑身毛孔炸开,大儿子忍着害怕握紧了手里的红符,可也是那瞬间,红符微微发烫,几乎爬满全身的阴寒瞬间消散。

大儿子不敢耽误,连忙去厨房拿了浆糊,就直冲大门。

红符贴在大门的中央时,别说是他了,就是堂屋里的众人都感觉到四周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这……真得能行?”三叔母感觉匪夷所思。

她是知道王荣洲的闺女有跟人学习本事的说法,但她从来不相信阿元一个小姑娘能比得上那些上了年纪的先生道士。

可现在看来,别说是比不上了,这立竿见影的效果,她也是平生第一次见。

王杜仲多在供神台前的桌子底下,怀里抱着自家祖宗的牌位,整个都哆哆嗦嗦怕得不行。

家里人看他这副明显撞邪的样子,谁不害怕,可是再害怕他们也没有办法,这家里头哪里都能撞邪,只有这堂屋,因为供奉着老祖宗们,才稍微能让人安心一些。

三叔公扭头看他,脸上很是复杂。

“老三,两个月前的二十八号,你做了什么?”三叔公突然问话。

王杜仲身体一颤,埋着头,哆嗦着否认。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老头子你怎么这么……”

“你别说话。”三叔公瞪她:“你如果想要你儿子死,你就只管包庇他!到时候你谁也别怨谁也别恨!”

三叔母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堂屋里,二儿子跟两个儿媳,听到这话,心里都跟着咯噔,他们脑子里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二儿子瞬间爆发,冲过去抓着王杜仲的衣服将人拽了出来。

“老三!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杀人了!你杀了谁!你把尸体扔哪去了!!”

这一席话,当即就叫堂屋里的三个女人浑身发软,遍体身寒,连贴了红符回来的大儿子都给愣在了门边。

显然他们想过三弟是撞邪了,却没有想到三弟这混子胆大包天会杀人……

“我没有我没杀人我没有杀人……”王杜仲浑身颤抖,俨然快吓傻的样子,却依旧不肯承认:“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你要是没有杀人,那对方为什么会来缠着你?”三叔公痛心疾苦,一把年纪的人却哭红了眼:“我以为你就是跟其他人那样,混子了一些不成器些而已,但我没想到你胆大包天敢去杀人,你是怎么敢的?这么重的戾气,这么大的怨念几乎是想要拉着我们全家陪葬,要不是老祖宗们护着我们这一家子不知道都死了几次,你到现在还敢不说实话吗?”

“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王杜仲叶跟着哭了起来。

他几乎缩成一团全身害怕到发抖。

三叔公握紧了拐杖:“老三,阿元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是肯说实话说不定还有转机,到时候我就算是下跪叩头也一定求阿元救你,可你要是不肯说,就是阿元可能也救不了你你知道吗!”

王杜仲还是不肯说,他把自己抱成一团,口中一直重复同样的话。

他没有杀人。

三叔母破防了,哭喊着上前抓着扯的王杜仲捶打。逼他说出实话。

而王杜仲不肯说的实话,此刻却有另一个人告知给了王元君。

是杏花村土地,如今化名的荼老道。

“张兴发那天晚上把那小姑娘拖进了草堆了,我原本是想进去看看将那女孩给带出来的,但张兴发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东西克制我,我没法靠近,等我醒来的时候,那小姑娘已经不见了。”荼老道说着,长长一叹:“我翻遍杏花村,都没找到那小姑娘吗,也不知道是谁他们给扔到哪去了,可惜其他村子的土地都烟消云散了,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一定能找到那个小姑娘的。”

王元君眉头轻皱并不搭话。

如今的这世道,土地失去了供奉香火都逐一消散,而这些人死为新鬼,无阴官引路,无土地掣肘,更无门神限制,自然是乱得不成体统。

“还是不行啊……”王元君长长叹息。

荼老道有些疑惑,却也没敢说什么。

他的封地只有杏花村,他也只能管着杏花村。

“那小姑娘的事,只能再等等了,不过这个张兴发,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居然还能克制住你。”

“娘娘……”

“没事,他的事你不必再理会了,护好你自己潜心修炼就是了。”王元君说着,拔下头上的木簪,放入茶杯里搅了几下,就将杯子递给荼老道。

荼老道微微惊讶,心里却暖成一片。

王母娘娘赐的茶,对于他们这些小仙来说都是恩赐。

一柱清香就能让他们提升千年仙寿,这一杯茶更是能让他们在修炼的时候法力精进不少。

这样的恩赐,在以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只能说这世间,真的是不一样了。

翌日一早,王家院坝里就来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昨天收到王老太太的信,今天一早过来送土豆的。

十几二十个乡亲扛着自己家里剩下的土豆站在王家的院坝,几乎都快把这里给挤满了人。

王元君没有出去,她躺在房间里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很不耐烦地一脚踹开被子,翻身直接趴着。

“一大早上的还不起床!真当自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千金小姐啦!那么多的活不想着搭把手就指望着我一个人要不要脸啊!”

外头三婶的喝骂突然传来。

王元君眉头皱得更紧。

三婶在外头骂着骂着又喊了自己闺女的名字,好像她刚才的话针对的都是她女儿似的。

王元君趴在床上,抓了抓头,外头突然变得闹哄哄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小一会后,只听到王老太太急切的喊声从外头传来。

她喊着王元君,口里叫喊着出事了。

王元君忽地睁眼,原本趴着的人,突然在床头坐起。

同时王老太太也一把推开她房间的门,神色凝重地踱步进来。

“阿元,杜仲那孩子快不行了,怎么办!”

王元君瞬间皱紧了眉。

看来王杜仲还是不肯说实话啊。

……

三叔公家里,王元君跟王老太太过来时,他家门口跟院坝里都围拢了不少的人。

房间里传来的三叔母呼天抢地的哭声。门外还有不少人低声议论,纷纷说着这三叔公家的王杜仲多半都是不成了。

王老太太听到那些声音,阴沉着脸色吆喝一声。

“都让让别挡道,赶紧让让!”

众人扭头看着她们祖孙,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年轻人里有些好事又八卦的人看着她们来势汹汹的那阵仗,忍不住跟着嘀咕起来。

“这杜仲都快不行了,他们不想着去送医院去,怎么反而还去了堂叔母家?”

“这不是耽误事嘛。”

“你们几个后生知道什么?王大嫂家的阿元听说学过本事的,人好像还在外头开了个店给人相看呢。”

“开什么店,那是她爸在外头盘得店面,卖炸土豆的,她啊就在门口支个桌子,装神弄鬼呢。”

几人越说越是离谱,还有人说想去举报王元君搞封建迷信。

但这话一出来,旁边就有人提醒,说什么上头现在已经不管这事了才稍微消停一些。

这些声音王元君都听见了,她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几个人,就将眸光放到了三叔公家。

她看见三叔公家大门上,有一抹残留的红纸。

很显然那里之前贴着什么东西,但是被人给撕了。

王元君顿时皱眉,心里暗暗猜测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知道那个红符带来的效用。

“阿元啊……”

三叔公带了哽咽的声音忽地从前面传来。

大门后,三叔公颤颤巍巍挤过人群,他还没等走到王元君跟前,身体软软一歪,就压跪倒下去。

王元君大步上前,连忙将他扶住,这一扶瞬间发现三叔公浑身颤抖得厉害。

“阿元,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杜仲吧。你救救他,要偿命要怎么样都好,我舍了这把老骨头去偿,求求她放过杜仲吧。”

三叔公这话一出,瞬间让四周还看热闹的众人浑身发凉。

王元君人看着瘦瘦弱弱的,她稍微用力,就将三叔公给拉了起来。

“三叔公,昨天我就说了,想要救他,需得他自己肯说实话,旁人是不论如何也替代不了。”王元君说:“我现在可以暂时保他性命,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他自己要不要了。”

三叔公已经哭了出来,几乎说不出话。

王元君抬步朝里面走,他也只能颤巍巍在跟在后面,祈祷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能幡然醒悟。

几人进了院坝,身影似有些淹没的人群里面,这外头又来了几个年轻的少年少女,一个个神色慌张,还有人身上居然还背着药箱,一路上都在嚷嚷着让开。

他们几个都是下乡扶贫的大学生,之前在田里收据的时候,听说三叔公家里这里的情况,就忙赶回去拿了医药用箱过来。

还有人怕耽误病情,已经去村委会那边借电话,给急救车打了过去。

几个少年少女,忙乎冲进三叔公家里,一看房间里王元君正在床边,立即大喊起来。

“别碰他!”

王元君愣。

不止她,三叔公一家人都愣住了。

喊话的少女背着药箱跑上前,一把将王元君给推开,责怪道:“谁让你乱碰病人!万一出事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王元君微微皱眉。

那少女责怪着,从药箱里拿出器具开始给王杜仲检查。

三叔母人都懵了。

“你这姑娘是谁啊?谁让你来的?”

“我叫徐露,是城里下乡扶贫的,专业是学医的,之前在田里听到这里的事,想着这里医疗落后就先过来看看情况,你放心我的同伴已经给城里的医院打电话了。”

“谁让你来多管闲事的!”三叔公难得发怒:“你知不知是什么情况就来插手!耽误了我儿子救命你配得起吗!”

三叔母也回了神来,伸手推得徐露身影踉跄。跟着徐露一起来的几人,下意识地护着徐露,还有两人跟着反手推三叔母一把。

“你这大婶怎么回事!我们好心来帮忙你们怎能还不领情的!”

“谁要你们帮了!求你们来了吗!”三叔母大儿子接住母亲,脸上全是愠怒:“上过两天大学就自以为是很了不起!也不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是你们这些毛孩子逞强的时候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哎你怎么说话!我们是正经大学生,经过国家高等教育你们……”

“够了!”

一声厉喝突然传来,瞬间就震得在场众人呼吸一种。

每个人的身上仿佛都被压了座山似的,背脊不自觉地有些弯曲挺不起来。

整个屋里,要说没事的,就是一直都没插上话的王老太太。

“要显摆去其他地方,别在我眼前晃悠,现在,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少女被吼得愣住,下意识地也想反驳,可他们发现,他们此刻居然说不出话来,甚至于身体还不受控制的自己朝外头走。

那瞬间,这几个大学生都跟跟白了脸色,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密汗。

直到关门的声响传来时,他们那不受控制的身体翁然一松,却是一个个瞬间摔倒在地。

他们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路泾川跟徐雅随后赶来,两人看到眼前的情况都不禁愣住。

徐雅连忙上前将被三叔母推开的那个女生扶起:“安冉,怎么会是?不是让你们先过来帮忙救人的吗?”

“还救什么?”安冉没好气地道:“人家嫌我们多管闲事,把我们给撵出来了!”

路泾川微微皱眉,眸光看向其他几人,见大家跟着点头,也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旁边有几个上年纪的老人好心跟他们解释。

“小姑娘,王三叔家的这事不简单,可不是您这些小后生能管得了的啊。”

“能有多不简单?”安冉有些不服:“再说了,就算我们管不了,不是还有大医院吗?他们叫来个小姑娘算什么事?”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啊。”旁边有个大婶略微神秘地道:“那是王大弟家的丫头,听说前几年开始就跟着个老道士学本事,阿元要是处理不了,不是还有她师父吗?”

“学本事?什么本事?”大学生里另外有人疑惑。

几个老人一人一句,将王元君的情况大致说了。

路泾川听得微微蹙眉,他想起前些天时在村里,大晚上突然遇到王元君时,王元君说她是在拜土地……

“阿婆,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事,专门糊弄你们这些老人家的,你们可别信啊。”徐露也说:“有些人想不劳而获,就是专门抓着你们这种心态骗想你们的钱,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虚假的东西谁信谁上当受骗,不然的话前些年为什么对这种事打击得那么厉害?不就是因为这种事闹得太过,骗得太多人倾家荡产的关系吗?”

小年轻的听着这话,一个个都跟着连连点头。年纪大的对此却并不表态。

或许是相信也有,害怕被上头盯着的也有。

只有一些真正见过世的,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在听到徐露他们的话后,连看着他们的眼神都跟着变了。

房间里,王元君也听到了那些话。

但她并不在意。

不信神鬼者自古也有之,也不是现在才有。她无所谓。

但是王杜仲现在的情况。

再不出手这人就真的要横死了。

“去拿碗糯米过来,公鸡血还有三炷香过来。”

三叔母立即吩咐大儿子去办。

她跟三叔公现在都浑身发软,连力气都没有了,这些事只能让大儿子王仲奇去办。

王仲奇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东西都拿了过来。

王元君拿着糯米,指尖轻捻时口中念咒。突然扬手一撒,将糯米全都洒在王杜仲的身上。

糯米如同雨珠落下时,却在沾染到王杜仲的时候i噼里啪啦地炸开,那声响听来就跟鞭炮似的,炸得屋外众人浑身紧张,还有人忍不住扒上窗户,将戳胡戳个洞来看里面的情况。

结果却被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王杜仲被那些糯米炸得身体抽搐,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很是吓人。

随着糯米的炸开,王杜仲的身上也跟着显露出了一些痕迹。

是被红线缠住几乎捆成粽子的样子。

这样的王杜仲,叫三叔公一家看得倒吸冷气。

连王老太太都给吓了个浑身发凉。

王元君却面色不改,她指尖沾染了鸡血,一抹红色点在王杜仲的额心,随即以指代笔,用鸡血在王杜仲的身上凌空画了张符。就一掌将这符打印在王杜仲的身上。

鲜红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

被勒到全身发紫几乎没法呼吸的王杜仲,直到现在才终于喘了口气出来。

他胸口剧烈的气息,像是缺氧的人突然呼吸到空气,大喘息的声音听得人只感觉头皮发麻。

王元君将那三根往桌上划过,香头顷刻见了火光,就被她反手掷在装着还剩下半碗糯米的碗中。

此刻,王杜仲也跟着睁开了眼。

“儿啊!你终于醒了!”三叔母惊叫着,猛地扑到床边。

外头偷看着这幕的人,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醒了醒了,王杜仲那小子醒了。”

“太神了,简直太神了,以前看别人家轻先生办事都没有这样的阵仗。”

“厉害了,我今天是真开眼了。”

这几个臭不要脸的一边躲在窗户看,一边忍不住称奇,直引得他们身后的其他心痒难耐好奇不止。

动静有点大,一下就吸引了王元君的注意。

王元君微微皱眉指尖弹过时,几颗糯米被她弹向窗户,噼里啪啦地当即炸开。

几人吓得脸色骤变,忙转身躲开。

房间里,王杜仲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他在三叔母跟大哥的帮忙坐起身,身上的血符看起来让人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你现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香烧尽后你如果还不肯说实话,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王杜仲表情复杂,眸光盯着那糯米碗里插着的三炷香。

三叔母疑惑了,也问了:“阿元,可这里……这里不是有三炷香吗?”

“三炷香是谈判香,也是定时香。”王元君说:“如果谈判失败,这三炷香就是两短一长。”

“那……那会怎么样?”

王元君忽地一笑,悠悠反问:“你们说呢? ”

三叔母一下瞬间打了个冷颤。

人怕三长两短,香如果是两长一短,那结果不言而喻。

王杜仲才刚刚醒来的脸,瞬间又白得灰白灰白的。

他抿着唇,撑着床边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

“是……是张兴发……”

王杜仲声音暗哑:“上两个月,就是二十八号的那天晚上,我跟张兴发从山上赌场下来的时候,在西桥村那边遇到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穿着一身的红长裙,头发很长,头上还夹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夹,很漂亮,张兴发喝了酒想去跟她搭讪,那女孩不答应,张兴发就发了狠,把她拽进了玉米地,我当时想拦的没……没拦住,后来那女孩没了,张兴发怕我告发他,硬逼着我开车帮他把那女孩给……给扔进西桥村的大河里……”

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王杜仲现在依旧止不住浑身发抖。

他人是不学无术是个混子。

让他打架欺男霸女他不害怕,但是让他杀人他是真的不敢。

典型的专挑软子,窝里横的兔崽子。

但是那天晚上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女孩子身上穿的红裙子太过耀眼,还是她那泛着怨恨的眸光太过悚人。

王杜仲不敢回想,更不敢提及。

这两个月他别说去喝酒,就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谁知道,还是被缠上了。

三叔母听到这些,忍不住一巴掌给他脸上抽去喝骂起来。

“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敢瞒着的!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一次都不肯说,害得我为了你找找了多少阴阳先生跟神婆!怪不得人家缠着你不放又没立即弄死你,原来你不但是个帮凶,还这么坑人家,你脑子是猪脑子吗?你为什么不肯说啊!”

“我不敢……”王杜仲哑着嗓子说:“王兴发他爸是村支书,连村长都管不了他,他要弄我轻而易举,他怕我举报他,还把我的手串跟那女孩的尸体装在一起,他说……要是女孩被人找到,手串就是指证我的证据,我怎么敢……”

三叔公听不下去,一巴掌给他脸上抽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以前就让你少跟张兴发来往你不听你跟着家里杠以为跟着他有脸有面子现在好了你知道厉害了!捅出这么大的事你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王杜仲身体又是一颤,他身子软软地从床上滑跪到地上,抓住三叔公的裤脚。

“爸,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爸你救救我啊……”

“我怎么救?你们这次搞出来的是人命!还弄得一个花样的女孩子冤死!那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

“可我……我没想看着她死的,我也拦过张兴发但是我拦不住。我没拦住,他还想拉我下水,我没拦住啊……”王杜仲埋在地上,痛哭起来。

“正是因为你拦过了,所以她最后一个来找的是你。”

王元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清凉凉带着几分睥睨与无情,可在此刻却恍如天籁。

屋里的所有人全都扭头看她,连门外围观的众人都跟着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劲爆的内容。

“鬼没害人意,人有害人心,再凶的厉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出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报仇的厉鬼,连阴法都制裁不了,你想活命,就得还她公道,减她怨气。”

王杜仲浑身一紧,眼中突然迸发明亮的光芒,仿佛是陷入泥沼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我要怎么做?求你告诉我,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求求你……”

王杜仲跪在地上砰怦地对着王元君叩头。

王老太太神色凝肃,眉头紧紧皱着。

“这件事……太难了,那女孩子死的时候还是穿着红色衣服。怪不得这么凶,她这么厉害,我家阿元怎么对付得了。”

王老太太怕王元君道行不行,更怕王元君受伤。

王元君捏了捏老太太的手,突然扭头看向那三炷香后。

“王杜仲自首,由他向警方提供证据,揭发张兴发的所作所为,王家人再给你立碑,供你三年香火,如何?”

此话一出,莫说是房间里的人,就是房间外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脑洞大的,甚至已经在想王元君的这话到底是在问谁了。

霎时间不少人都只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全是冷汗。

“人到底也不是我们家老三杀的,他去自首的话,会……会被判刑吗?”

王仲奇突然发话。

王元君跟着歪头看王杜仲。

三叔婶突然问话:“阿……阿元,老三能不能不去自首?他可以写检举信检举张兴发,他……”

咔哒。

香突然断了一根。

王家人呼吸猛然一紧,连王老太太都感觉大后背发凉。

王元君没理三叔婶,只问王杜仲:“你怎么想?也不想自首,只想去写检举信吗?”

“我……”王杜仲迟疑了。

能不坐牢的话没人会愿意坐牢,王杜仲也倾向于去写检举信。

但是……

咔哒。

那香又断了一根。

同时房间里的气温骤然下降,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寒意,从脚板底窜起来。

王元君也微微眯起了眼,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我去自首!”王杜仲咬着牙,终于下了决定:“我去举报张兴发,将他们这些年来背地里做的事全都抖出来!”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气温突然回升了一般,王杜仲跪在地上,却只有浑身的冷汗。

他连额头都不知不觉布满了冷汗。

王元君点了点头,眼底的冷漠如遇暖阳般突然消融,她歪头,看向三叔公,挑了挑眉。

“报警吧,剩下的,交给警方处理。”

三叔公狠狠吸一口气,让大儿子去电话亭打报警电话。

王元君又垂眼看依旧跪在地上的王杜仲。

“你应该庆幸,那个女孩心地善良,不然的话,你没机会能等到我。”

王杜仲下意识地抬头看她。

王元君却径径绕过王杜仲,站到那碗插着香的糯米前。

也是直到这次,众人才发现,那三根香,已经断了两根。

这香现在是两短一长。

三叔母身子差点软了,险些跪在地上,还是王老太太眼快急忙拉她,才免了她的摔倒。

“阿元……这香……这香……”三叔公几乎不敢说话,怕那女孩不肯放过他儿子。

王元君微微摇头,只看着香香。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人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能醒悟才是关键,我知道你去的冤枉,但他并非主谋,也想过救你,只不过他确实能力有限罢了。”王元君指尖点上中间那根长长的香,又说:“你今虽为厉鬼,却并未滥杀无辜,算是积了阴德,来世自当长命百岁幸福美满。”

她将那多出的香掐了一节,用指尖捻成了粉末。

“去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眼睛,毁了来世的路。”

香灰被她按进糯米里面。

整个四周,彻底没了丁点的阴寒冷气。

王元君将碗递给三叔公:“拿去烧了把,连着碗一起烧成灰就行了。”

三叔公颤巍巍地接过碗。

他有些害怕,伸出的手都有些颤抖,但这碗他不敢不接。

王老太太咽咽唾沫,忍不住问:“阿……阿元,现在这事……没事了吗?”

王元君睨了王杜仲一眼。

“要真正没事,得等到张兴发定刑才行。”

抓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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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今天是真的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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