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晋因为和亲的事情闹得人仰马翻的,北燕因为这件事也没有闲着也是弄的鸡飞狗跳的。
“王爷。”,“嗯,你回来了。”正在看书的拓跋洵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看着来人笑着说道:“阿古,一路劳苦奔波辛苦你了。”
“王爷说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比现在可辛苦多了。”只是出去办趟差事而已这对千古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拓跋洵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阿古,阿古接过来也顾不得烫,一口就将杯子里的热茶喝了个精光。“事情办的已经差不多,按照原计划李将军把我们的人全部都安顿好了,南荒本就是渺无人烟寸草不生之地,没有人会注意哪里的。另外李将军让我带回来一支轻骑军,这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师,平时让他们扮作府内的仆役,以备不时之需随时能保护王爷。”
拓跋洵笑了笑说道:“有劳李将军费心了,我如今在所有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个胸无大志废人一个的闲散王爷罢了,谁又会有兴趣对我下手呢?”
“王爷这话说的,您现在是无心争夺皇位,可是架不住有的人他心中有鬼放心不下,远的不说就说眼前,这王府周围四处都是他们的爪牙和眼线,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他家王爷虽然如今已经被册封为睿亲王,可是那也只不过是当今皇上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给的虚名罢了。其实背地里可没少费尽心思给他家王爷使绊子挖坑,就是想着法子要让他家王爷死。
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拓跋洵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对于他来说现在什么皇权地位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由,能离开这个圈禁着禁锢着他的这个地方,去一个远离这里的地方去过他想过的生活。
“对了,王爷,我听人说了和亲的事情,这种倒霉的事情不会临到您的头上吧?”回来的这一路的沿途中,到处都能听到关于这次和亲的事情,阿古一直都担心的不得了,害怕这事会临到拓跋洵的身上。
“你别担心了,这次要和亲的对象可是后晋的公主,这种好事怎么会临到你家王爷我的身上呢?”拓跋洵摇着头笑了笑,说道:“这位公主可是皇贵妃给她的儿子选定的儿媳妇,是后晋最尊贵的公主,这样的好机会哪里会轮到别人呢。”
“噢,那就好,那就好。”阿古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不是王爷您,那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管他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呢,咱们才不羡慕呢,等咱们的大事完成了去了南荒,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和约束,您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王妃都行。”
拓跋洵用手轻轻的指了指阿古,说道:“管好你这张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小心被别人听了去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知道,知道,我会小心的。”阿古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好了,你也辛苦了,这么多天来回奔波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是,王爷您也早点儿休息。”千古退了出去,书房里又只剩下拓跋洵一个人了。看着面前的烛光发了一会儿呆的拓跋洵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拿了件外衣披上,出了院子一个人走到外面的梅园里仰着头看着还没有盛开的梅树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么多年以来,每当他心情不好或是有心事的时候,他都要来梅园里待一会儿的,这个习惯从他七岁开始就没有变过。
只有待在这梅园里才能让拓跋洵烦躁不安的心情平静安稳下来,他伸手摸着自己身边的一棵梅树的树干陷入了沉思。
“王爷,夜已经深了,这外面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我让人熬了姜汤,您喝了早些休息吧。”
“庸叔,你还没有休息啊?”拓跋洵转过身来看着他府里的老管家,笑着说道:“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回去。”
庸叔站着不动只是看着拓跋洵,拓跋洵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休息,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把姜汤喝了再睡。”庸叔不依不饶的跟在拓跋洵后面,一定要看着他喝了姜汤才肯罢休。
“行,咱们去喝姜汤。”在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庸叔面前拓跋洵永远都是个乖乖听话好脾气的小孩子。
看着拓跋洵喝完了姜汤,庸叔满意的笑了笑,说道:“现在赶紧去休息,别熬夜了容易伤身体。”
“好,我去休息,你也赶快去睡吧,明天也有很多事要你忙的呢。”拓跋洵笑着把庸叔打发走了,长夜漫漫对别人来说是安睡进入梦乡的好时光,可是对于拓跋洵来说却是难以入眠的折磨,只要一闭上眼睛,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都是那些恐怖的画面。
拓跋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将明之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庸叔,王爷还没有起来吗?宫里派人来了,说是太后多日未见王爷心里挂念,让王爷进宫一趟。”阿古低头小声的对守在房门外的庸叔说道。
庸叔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小声说道:“王爷应该是刚睡下,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
庸叔来到前院远远的就看见了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李公公在等着了,他紧跑两步到了李公公跟前,说道:“李公公,来了,快请到正厅去喝些热茶。”
“大总管,小王爷呢?太后还等着呢。”李公公迎着庸叔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哎呦,李公公啊,真是不巧的很哪,我家王爷自从上次得了伤寒症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好呢,现在还在房里养着呢。”庸叔拉起李公公的手,说道:“来,来,来,咱们先进屋喝点儿茶水,休息休息。”
“小王爷的病还没好啊,哎呦,小王爷真的是受罪了,太后要是知道了又该心疼了。”李公公看着庸叔说道:“咱们也别喝什么茶了,我还是去看看小王爷吧。”
“我家王爷自小身体就羸弱多病,这次的伤寒症来的急又重,大夫特意嘱咐过了,说是让王爷好生养着,平常也不让外人来探望,怕的是会传染,李公公是伺候太后的人,身子啊金贵着呢,怎么敢劳烦你去探望呢。还是烦请李公公回宫和太后通禀一声,等我家王爷病愈了,就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庸叔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立即就把东西呈了上来,庸叔笑着对李公公说道:“这些是今年武夷山的新茶和一些小心意,李公公莫要客气收下吧。”
“总是收小王爷的礼,老奴都不好意思了。”李公公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我就先回宫去回禀太后了,也免得她老人家心里惦念。这外面的大夫的医术终究是比不得宫里的那些御医的,我回去之后禀明了太后,还是让宫里的御医来给小王爷瞧瞧吧,这年纪轻轻的,总是这么病着耽误了大好的前程太可惜了。”
“是啊,我家王爷他自小身体就不好,所以也不能劳心伤神只能在府里静养着。不能为皇上分忧,倒是常累着太后和皇上挂念,王爷他心里也是十分的愧疚和不安呢。”庸叔送李公公出府,两个人一起说着话。
“身体要紧,小王爷呀,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不让太后和皇上忧心比什么都强。”李公公回头对着庸叔拱了拱手,说道:“大总管不必送了,我这就回宫复命去了。”
“好,李公公慢走,改日有空来府里我陪你好好的喝茶聊天。”庸叔看着李公公走远了,他这才转身回了府。
“庸叔,人送走了。”拓跋洵已经起来了,听阿古说了宫里来人的事情。
“嗯,是李公公,说是太后多日未曾见您心中挂念,让您进宫一趟。”
“哼!什么多日未见心中挂念,这分明就是摆好了鸿门宴等着我们去呢,说的倒是真好听。”阿古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阿古,说过你多少次了,管好你这张嘴别乱说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明白吗?你呀,早晚要因为你这张嘴闯出大祸来的。”阿古的话音刚落就被庸叔给训斥了。
“噢,庸叔,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阿古懊恼的低下了头,他这个人啊,就是话多嘴快脑子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
“好了,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在,不过阿古,在外面你可真的要管好你自己这张嘴才行了。”见阿古为难,拓跋洵便出来为他解围。“这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为今之计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
“是啊,太后和皇上隔三差五的总是要借关心王爷为名让您进宫,这进宫容易出宫难,他们巴不得把您囚在宫中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放心呢。”说起这些庸叔心里就有气。
拓跋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快了,快了,咱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到时候就天高皇帝远谁也无法再辖制我们了。”
“对,这件事一定要仔细的筹划,不能出一点儿岔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