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 第10章 善类

11月7号立冬，已经是早起就看见雾的时候了，顾思心今天额外的穿上了牛仔裤，没有再想着漂亮去穿丝袜。

到了冬天学校也不会要求穿校服，只要带一件校服外套就可以了。

近期顾旭跟余婉迎都不在家，连那此从老宅出来都是直接做飞机去了临市。

顾思心一路都可以看见掉下来的树叶，这个冬天似乎会有点不一样。

靠近学校她一眼便看见了身高挺拔的他，他应该是有什么魔力，顾思心总可以注意到他。

今天他旁边没有谢澜风，她皱眉：“叔把车子停下来。”

前排的司机很快找到没人的地方停车，顾思心急忙跟司机说：“叔，我就在这里下车，你先回去吧。”

吴叔看外面恶劣的天气刚想劝说顾思心，少女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顾思心小跑到徐斯年后面一点，垫脚将手放到了男生脖子什么，徐斯年感觉到异样，直接抓住了顾思心还没有收回去的手，他的力气没有控制好，顾思心嘤咛一声。

徐斯年问她：“你怎么在这？”

他的声音比较嘶哑，顾思心想要把手抽回来，发现抽不回来。

鼓鼓脸：“我就是在这啊！”又晃了一下自己的手：“你太用力啦，捏痛我了。”

听着少女娇气的抱怨，徐斯年没有松手，力倒是放了几分。

他的手真的很大，可以完全将她的手包住，都可以去给这手买的保险了，受益人就填她的，顾思心想着。

自己另外一只手就在外面领着一个手提包，她便将包递在少年前面，歪头看着他的反应：“帮我拿下不过分吧？”

见徐斯年接过她便哼笑出声，赶紧将自己另外一只手放口袋里面去。

看着徐斯年另外一只手提着俩个书包，一黑一白蛮像情侣的，特别是他包住自己的手更像了。

顾思心向他那边靠近，导致肩膀都靠在了他手臂上，她也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还是闷闷的开口：“今天真的好冷哦。要冷死啦！”

听少女抱怨天气的声音，徐斯年无奈笑笑：“之前不冷吗？”

顾思心鼓鼓脸：“之前冷吗？我不记得了。”

她好像冬天都没有冷到过，在从有记忆开始到12岁之前她活动的地方都有毛茸茸的地毯，出行都会让司机先将车子里面搞暖和。再后面只要在哪个学校读书，都有人她可以睡的舒服的地方。

又或者是现在，她的手还是被徐斯年握住没有透一点风，她看向徐斯年的双手都在外面，便问他：“那你呢？你觉得是今年冷还是之前冷？”

徐斯年眨眼看向问这话的少女：“今年还是要暖和一点的。”

顾思心认真的点头：“我跟你一样。”

便看着徐斯年笑，徐斯年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确实是今年是徐斯年过的最暖和的一年，住在了不会漏风漏雨的地方，还有从来没有盖过的新被子。每星期还有老爷子那派人送来的各种东西。

想着又低头看着安静被自己牵着的少女。

他们是一路牵着进学校的，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到了里面徐斯年便送开了少女的手。

顾思心没有多想，他肯定是不想被老师说，如果可以的话，顾思心真的想要跟他说“没关系的，我罩着你啊！想咋就咋。”不过那样张扬，可能会让徐斯年觉得自己是个太妹。

到了教室徐斯年直接将包给放在了她的位置上，旁边的马克挑眉看她：“你有毒。”

顾思心看着徐斯年在自己位置坐下，就看着马克。

一脸莫名其妙：“是你有毒，一来就说我。”

马克无语的嗤笑一声：“你对他是认真的吗？”

顾思心疑惑的看着对方：“认真的啊，非常认真。还有，你管我呢？”

马克没有再给顾思心斗嘴，只是看了一眼徐斯年，对着顾思心丢下一句：“那我只有告诉你徐斯年并非善类。”

随手就将旁边的书拿起来看，顾思心看着他看反了书，无语的撇撇嘴，将他的书摆正凑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啊？”

马克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她即使是只涂了唇膏也有血色，马克摇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顾思心白了他一眼：“那你干嘛说人家不是善类。”

马克欲言又止，不过顾思心看徐斯年去了，用只有他们俩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淡淡的开口：“那你又觉得你是什么善类？我又是什么善良的人？”

“他是会杀人不眨眼的主。”这话当然是马克在心里说的，要让顾思心知道人家在地下拳馆称霸一方，他可不觉得顾思心会害怕，反而还会想要去观战的。

顾思心见马克不多讲，也不说了。

徐斯年眼底看不出情绪，他推测刚刚他们是在说自己，不过他们说话都是将手挡在前面说的，他要猜也猜不出来。

在下午上完第三节课的时候顾思心徐斯年还有陈妍一起被叫到教导主任那里，顾思心特地等着徐斯年走她旁边了才抬脚走。

陈妍反头看着他们俩：“这样好像我去领罚，你们俩个在后面看戏的样子。”

顾思心看了一眼，嗯，确实像。

顾思心用手肘顶了一下徐斯年的腰：“你感冒好点了没有？”

少年想起了中午桌上的药，便问她：“药是你放的？”

听着他有点惊讶的语气，顾思心撇撇嘴：“你心里觉得是别人放的？”

看着女孩瞪着自己，徐斯年笑笑：“谢澜风早上说要去买药，我就以为是他。”

顾思心听他这么说就比较开心了：“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这么聪明知道你生病咯。”

“是滴呀。”宠溺的语气。

顾思心低下头去了，她的心跳刚刚都加速了。

陈妍不管他们俩个怎么样的眼神对视，自顾自的问答：“这个时间去主任那里干嘛？”没有人回复她，她便自己猜测：“应该是冬季奥数竞赛吧？你们觉得呢？”

反头看着俩人，徐斯年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而顾思心则是心不在焉的往前面走。

到要拐弯的地方徐斯年就拉一下她，陈妍啧啧称怪：“是什么事情让我们大小姐心不在焉的了。”

话是这么说，视线就在徐斯年身上。

不言而喻。

顾思心感觉到了她在看徐斯年，便抬头看着在前面走的陈妍：“要你管！”

“啧啧啧。”

一路走到办公室，里面的人应该是专门在等他们的。

毕竟门都是大开着的。

陈妍在前面敲了一下门，三人便直接进去了。

主任见人来了笑笑让他们入座，顾思心三人一起坐在了大沙发上面。

主任便拿着三份文件依次放她们面前，三人同时将文件拿起，主任边解释：“下个星期就是冬季奥数竞赛了，你们班我选中了你们三个去。”

陈妍看了一眼顾思心，眼里在说“我就说吧！”

顾思心撇了一眼她，眼里的眼神在说“我也知道。”

顾思心又看着主任：“那就是叫我们来签个字呗。”搞得跟很严肃一样。

前两年都没有问他们，他们班就默认班级前三。

之前是顾思心，陈妍还有马克。

现在从徐斯年来了，排名就是顾思心徐斯年陈妍马克。

马克既然不排在前列，自然换人。

主任点点头又看着徐斯年：“主要就是徐同学，我看你之前没有参加过竞赛之类的比赛，不过要说起你的数学成绩，前面几次月考都要比你们俩位要好，所以就想要知道你想去吗？”

陈妍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下，不是怎么还带夸一贬二的？想看看顾思心有没有什么反应。

顾思心听见主任的话有点意外，他数学那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去比过？偏头看向徐斯年，少年刚好看了一眼顾思心，视线相撞，少女抿唇随即转过头去。

他没有多想就很快给出“去”的答复。

之前不是没有老师问他去不去，而是报了去那酒鬼就会抡起袖子打他，现在不会了，他也管不到了，何况他已经死了。

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主任笑笑：“行，签字吧，来。”

顾思心刚准备接过笔，那主任直接放到徐斯年面前了。

顾思心顶了一下牙齿，真特么的尴尬，陈妍看到了她这小动作，哼笑一声。

签完字三人又一起走了，主任在门口笑着看徐斯年的背影出神。

心想着如果这徐同学的语文可以提上去，那他在这些龙凤之间可能拿到这届的市状元，主任默默点头，要告诉一下校长才好，这可是有关学校荣誉跟招生简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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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安排了车子一起去，不过顾思心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坐巴士去，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她受不了，当然也没多少人会坐。

顾思心便在前一天晚上喊徐斯年也不要跟他们一起去，说自己去接他。

顾思心让吴叔带她去徐斯年发给她的地址，看着可以跟华中苑媲美的小区，不免想起前几天主任说他从来不参加竞赛的事情，有点疑惑了。

她滑动手机给男生发信息：“我到啦！”

徐斯年手到信息便出门了，其实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没有多问只是拿上自己的行李下楼。

刚出单元门口就见顾思心坐车子里朝气蓬勃的给他挥手打招呼：“嗨！”

吴叔听见声音立马让旁边的人下车给徐斯年拿行李，出来的人对着少年打了招呼便接过他的行李。

顾思心自己挪到旁边去了：“你来呀！”

她也没有解释说自己怎么提早来了。

徐斯年点点头。

里面真的很暖和，不过顾思心还是盖着毛毯的。

徐斯年刚坐下，顾思心就将一个毛毯放在了他旁边：“盖好盖好，不要生病了。”一副对待小孩子的语气。

徐斯年笑笑，将毛毯展开放自己腿上。

前面的吴叔通过后视镜看了几眼少年，应该跟前几天的少年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