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第一次说话还不是那么利索,玉虚子看着林春生哭的如此伤心忙问道:“徒儿,你在梦里一只哭个不停,可是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林春生一下扑进玉虚子怀里,“我也不知道,我梦到有个女人她一直在叫一个夜歌的名字,还有好多白甲人在打一个黑衣人,然后我就醒过来了。”
“哦?”玉虚子若有所思,“呵呵,可能就是吃了九阴黑萸做的一个奇怪的梦吧…”还不等玉虚子说完林春生忙跳下床来,赤着脚向屋外跑去,跑到堂屋就看到两块木板的白布下盖了两个人,林春生一下愣在原地,“爹!娘!”
林春生跑到木板前跪下,扑倒在两具尸体上,“爹!娘!呜呜X﹏X呜呜”,玉虚子走近看到林春生趴在他爹娘的尸体上哭的如此伤心,他的小手捧着他娘的脸。
村长等人此时也进来了,“春生啊!老实和秀娥已经走了你也别那么难过了。”说着欲上前将林春生拉开。“唉!”玉虚子一声叹息摆摆手,“就让他们一家人再待一会吧,我们出去。”
林老师一家本就穷困潦倒,家里连买两幅棺材的钱都没有,还是林春生这个便宜师父掏的钱置办的寿材,村长又招呼村里的小伙子一起将林老实夫妇下葬。
林春生跪在父母的坟前久久不愿起来,还是玉虚子走上前来将他拉起。这一老一少站在林老实夫妇的墓前,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两个身上,林春生身上体现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师父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呢?”林春生稚嫩的问道。玉虚子摸摸林春生的头,“人死了会去天上做一颗星星看着他们爱的人。”
“那我爹娘会变成星星吗?”林春生仰起脸望向玉虚子。此时天空已经有所昏暗,玉虚子望着天边一颗闪亮的星辰,“会的,一定会的!”
“师父我们去哪?”玉虚子牵起林春生的小手,“我们去北京。”一听去北京可把林春生高兴坏了,长那么大还没有出过二牛山,此时的林春生脸上终于有了孩童的神采。
“师父我们飞过去吗?”林春生一脸希冀道。“我们啊,我们骑驴过去。”玉虚子笑笑,“啊,师父你不是神仙吗?我们飞过去多快啊。”一听要骑驴林春生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玉虚子蹲下来扶正林春生的身子对着他郑重道:“徒儿你要记住,为师也是人地地道道的人,我们修道者最忌讳的事就是认为自己凌驾凡人之上,大道三千唯有修好做人才是最难的。”林春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估计他啥也没懂,但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只有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这黑驴还不回来?该走了。”玉虚子施法朗声道,这时在林家村与小母驴**的大黑驴才甩着蹄子不情愿的飞奔过来,“师父啊,你给他起的名字也太难听了,嗯,看你这么黑又这么大,以后你就叫大黑吧,好不好啊大黑?”说着林春生准备去抱黑驴的头,无奈他个子太矮怎么也够不到,黑驴把头低下来才刚好能摸到,不过这黑驴貌似对这个新名字很喜欢,再咋说大黑也比黑驴强太多了不是。
大黑?玉虚子一脸汗颜,不过确实好像比黑驴好听多了,就这样师徒二人坐到了大黑身上,别看坐着两个人这大黑却丝毫不显疲惫,四蹄一迈趁着月色便向远方疾驰而去。
师徒二人到了北京城郊又遇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这驴可进不了城,无奈玉虚子只歹对着大黑来了句,“大黑啊你在外面等我们,当心别被人做了驴肉火烧。”这大黑也是通了灵幽怨的看着玉虚子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师徒二人的视野中。
眼见大黑走了,玉虚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最新款的华为mate30pro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这可把林春生好奇的够呛,毕竟林家村穷的紧整个二牛山也没几个人有手机,更别提智能手机了。
“师父?神仙也用手机吗?”玉虚子被问的尴尬,“当然了我们修道者也要与时俱进嘛,当然最重要还是要爱国,你以后也不能买苹果手机。”
林春生哪里知道什么是华为苹果手机啊,只是看着这个有着好大屏幕的手机眼馋的紧,玉虚子看爱徒这么喜欢索性递给林春生让他自己玩。
“师父,这个穿的那么少的年轻姐姐是谁啊,还是个外国人哩!”玉虚子一听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怎么忘了把维密天使的壁纸给换掉。
“嗯,这个嘛是一个很厉害的修士,师父也很崇拜她。”林春生一听这是师父都很仰慕的人立马虚心的看着想着以后见了这个女神仙也要多学习学习。
就在师徒俩因为女神仙壁纸的事情交流时,一辆黑色的红旗开到了师徒二人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魁梧汉子,身上的黑色西装也遮挡不住他的肌肉线条。
“请问是刘老神仙吗?您叫我小刘好了,蒋总已经恭候您多时了。”魁梧汉子毕恭毕敬的为玉虚子拉开了后车门,“嗯,那就有劳你了。”说罢便带着林春生坐进了红旗轿车。
红旗轿车载着师徒二人来到了一片高档的别墅群,最终停到了一个别墅门口,门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一对中年男女站在门口等候,中年女子的肚子很大眼看就快生了。
这老者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蒋氏集团掌舵人蒋爱国,已经有八十岁高龄了。寻常人也只是在新闻上见过他的身影,此时他正激动的望着驶来的红旗车。身后的中年男女是他的儿子蒋兴国儿媳林婉芝,蒋老就一个独子无奈儿子对经商没有兴趣却偏好科研,蒋兴国和林婉芝是京都科技大学的教授,一直忙着事业人到中年才有了腹中的胎儿。
“刘老神仙您总算来了。”蒋爱国看着玉虚子刚下轿车便大步向前激动地双手握住玉虚子的手道。
“一晃足足有七十年了吧,第一次见面你还只是个十岁的娃娃。”玉虚子感慨道。“是啊,老神仙真不愧是神仙中人,那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容颜未改。”蒋爱国看着玉虚子陷入回忆无不感慨道。
七十年前玉虚子渡劫失败,坠落在蒋爱国家附近的树林里,年幼的蒋爱国放牛时看到奄奄一息的玉虚子每日给他喂水喂饭救回了玉虚子一命。玉虚子为感念蒋爱国的救命之恩曾送给他一枚玉叶,告诉他日后若是有难可凭借手中的玉叶找上太清宗帮他一次,而蒋爱国之所以能从一个放牛娃成为蒋氏集团的掌舵人其中也少不了玉虚子的暗中帮衬。
“那么多年你都没有用过我赠与你的玉叶,不知所为何事?”蒋爱国一听忙把儿媳招来,“婉芝快过来。”
“刘老神仙,这是我的儿媳林婉芝和我的儿子蒋兴国。”玉虚子看向林婉芝,林婉芝虽然肚子已经很大了但腹中的胎儿却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宛若一个死胎。“腹中胎儿毫无任何生气,你找我莫不是为了这未出世的孩子?”
“老神仙真不愧是神仙中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唉……我就这一个儿子,那么多年也一直没给蒋家生下一儿半女,儿媳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本来一直都是好好的,谁知道前一阵子去医院检查,说孩子怕是已经没了,老神仙您一定要救救我们蒋家啊!”说着蒋爱国就要拉着儿子儿媳向玉虚子跪下。
玉虚子施法隔空托住了要下跪的三人,“本来这胎儿无任何生机我也是毫无办法,说来你们也要感谢我这徒儿。”说罢,玉虚子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一颗白色的果子,“这九阳白茱,蕴含了无限生机刚好可以救下这孩子的性命。”
玉虚子单手施法一震,白色果子化为一道白烟在他的掌内盘旋,白烟又从掌内飞出向林婉芝肚子钻去,此时忽然从别墅内跳出一只浑身雪白头顶有着黑金色竖纹的小狗,他一脸戒备的看着玉虚子,眼见玉虚子并无恶意才放松下来。
小白狗转身看见了一旁的林春生忙摇着尾巴向林春生奔来,并且走来走去用头来回蹭着林春生的小腿,林春生看这小白狗那么可爱也弯下腰冲着小白狗逗弄起来。
“这小狗?”玉虚子诧异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小白狗,总感觉它有所不凡但看了半天除了眉心的竖纹有点特色和别的狗也没啥区别。蒋爱国看见小白那么喜欢林春生也很惊奇忙解释道:“这个小白狗是前些日子才到我们家的,说来也怪怎么撵也撵不走,喂它什么都不吃,唯独黏着我儿媳。怎么这狗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问题。”玉虚子摆摆手道。随着药力被林婉芝体内的胎儿完全吸收,林婉芝肚子内的胎儿也焕发出勃勃生机,“兴国,孩子!孩子活了我又感觉到他在踢我了。”小白狗此时也感受到了激动地跑到林婉芝脚下上蹿下跳。
此时林婉芝的肚子隐隐有金光闪动,林春生望着她的肚子也挪不开眼了,竟走上前去摸摸她的肚子。
林春生又跑回来拉了拉玉虚子的衣袖,“师父!师父!我觉得那个阿姨的肚子我好熟悉啊!”玉虚子看了看林婉芝的肚子又看了看林春生和小白狗一时间若有所思。
“爱国啊!你看我这徒儿如何?如果这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娃,咱们就定个娃娃亲怎么样?”蒋爱国也没想到玉虚子会说这么一句,“好!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是个女孩儿就让他俩做娃娃亲。”
“爹,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还定娃娃亲?”蒋兴国一脸不满。“住嘴!”眼见蒋爱国一声厉呵,蒋兴国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孩子已经无恙那我们师徒就回宗门了。”蒋爱国一听忙想挽留,“老神仙既然来了何不多留两日我好尽尽地主之谊。”
“宗内事务繁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玉虚子摇摇头道。蒋爱国一脸惋惜,“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挽留,小刘你去送送老神仙。”
眼见红旗车载着师徒二人走后小白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远去的红旗车。
车上林春生好奇地看着玉虚子,“师父什么是娃娃亲?”玉虚子高深莫测地看着小家伙,“也许是你前世今生的缘分啊!”
说了也和没说一样林春生还是不懂,那什么是缘分呢?算了还是不问师父了。“那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啊?”
“回太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