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听仿佛看到了救星,“老神仙救命啊!”,“老神仙救救我们,这里有妖怪啊!”大家七嘴八舌地冲着玉虚子呼救。
村长松开了林春生的手,迈步向前冲着玉虚子作揖,“老神仙我是这林家村的村长,我们这闹了妖怪还请老神仙慈悲为怀救救我们啊!”
玉虚子看着众人忙道“大家不必担心,修道者自当肩济天下苍生,贫道路过此地观此地妖气冲天必有大妖出没,你们现在回到家中将房门锁紧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话毕玉虚子看向村长身后的林春生,此子灵台金光闪烁神魂残缺怕是这些妖孽就是为了他而来。玉虚子走到林春生弯腰抚摸着林春生的额头,向村长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村长大半夜的准备带他去哪里?”
村长听到老神仙询问黝黑的脸涨得通红,“老神仙,这孩子叫林春生,唉……说来也是一言难尽啊。”村长向玉虚子将林老实夫妇遇害,村民认为他是灾星要将林春生赶出村子的事娓娓道来。
玉虚子看向林春生,他滚圆的大眼睛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玉虚子冲着林春生伸出右手,“既然相遇就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孩子你可愿拜我为师?”怎奈男孩儿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老神仙春生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有点痴傻,他不会说话。”村长看玉虚子尴尬的右手伸在半空中解释道。
也不知道林春生是否真的听懂了,短暂尴尬的气氛过后他竟然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了玉虚子枯槁的大手。
“哈哈!好徒儿!天机老儿说我会在西方结下一段善缘,看来这都是天意啊!”玉虚子爽朗一笑,将林春生抱入怀中,腾空而起。一柄湛蓝色的宝剑从他的袖口飞出落在他的脚下将他腾空托起。
村民何曾见过这等神人纷纷跪地惊呼“老神仙”,“剑仙”,“剑仙老神仙”,“神仙显灵了”。
“你们好生将春生父母尸首安置好,贫道现去除妖,切记锁好家门不出便可。”说罢玉虚子化作一道流光飞去。
二牛山内青娘回到洞府赶忙抱着女儿准备逃跑,“娘亲,我们为什么要跑啊?”白素素看着青娘慌乱的样子不解道。“玉虚子来了,再不跑二牛山所有的妖都活不下来。”青娘抱着白素素边跑边解释道。白素素看着额头上全是细汗的娘亲,“玉虚子是谁?他有那么可怕吗?”
“哼!”只听天空中传来一声闷雷冷哼,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浮在天空中,青娘傻傻的站在原地脚下似有万斤再也挪不动半步。
青娘看着怀中的白素素苦笑道:“这玉虚子是陆地活神仙,一身道法通玄,对妖甚是憎恨,死在他临渊剑下的妖精不计其数。恐怕今天咱们娘儿俩是不能活着出二牛山了。”
青娘放下白素素跪在地上冲着玉虚子求饶道,“仙师,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求仙师看在小女年幼饶她一命!”
“哼!冥顽不灵,还想跑。太清诛妖,疾!”随着一声冷哼,湛蓝色的临渊剑一把幻化为无数把向二牛山射去,而眼看就要出二牛山的一个白衣裘皮女子应声倒地,化作一具狐尸,二牛山内不约而同发出一阵惨叫,无数妖怪被拦腰斩断化为原形。
青娘看着和自己同样有百年修为的狐媚儿在玉虚子的剑下竟然连一招都没有撑下来,更加惶恐不安,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仙师,求求您了,饶小女一命,她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全是我鬼迷心窍,求求您了!”
“妖就是妖,哪有什么好坏之分,疾!”眼见两束寒芒将至,青娘一把将白素素护在身下,两剑贯穿了她的后背,白素素看着死了仍然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娘亲,一双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恐惧。青娘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色碎花裙,她的脸上也全部都是血。
“娘亲!”青娘已经倒在了地上,化作一条青色的大蛇,蛇腹还插着两柄临渊剑,白素素用满是鲜血的小手抱着蛇头,脸贴在蛇头上。她愤恨地看着天上的玉虚子刹那间竟有两个小鼓包从头顶浮现。
玉虚子睥睨地望着地上的小蛇妖,“疾……”眼见临渊剑又要分化出一把身旁的林春生拽了拽他的衣袖,稚嫩的双手环抱住他的大腿冲着他摇了摇头。
“你想留下白蛇的性命?”玉虚子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徒儿,林春生看着玉虚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玉虚子摸了摸林春生的小脑袋冲着白素素道:“也罢,老夫虽不知你这小妖为何具有龙气,但既然我徒儿替你求情我就饶你一命。”
说罢只见玉虚子招了招手,从白素素体内飞出一颗白色的珠子,白素素立刻变成了一条头上有两个鼓包的小白蛇,“老夫收走你的妖丹,以后做一条普通的白蛇,休得害人性命,你走吧。”说完,小白蛇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春生消失在黑夜中。
“喔喔喔”随着一阵鸡叫传来,远方的地平线一道金光射来驱散了黑暗。只见二牛山被朝阳照射的那座牛披上了一层金光显得生机勃勃,与之相对的那座牛仍然黑漆漆的笼罩在黑暗当中。
玉虚子站在临渊剑上浮空而立望着眼前一金一黑的两座山惊呆了,在两座山中间产生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金色的一边地上一株黑色的嫩芽破土而生,长出一颗黑色的草。草的根茎是黑色的,叶子也是黑色的。
玉虚子亲眼目睹小草破土后几个眨眼的功夫由嫩芽长为成草,接着开花结果。与之相对黑色的一边地上长出一株白色的小草,这两株草的生长完全违备了自然规律,从出土到结果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眼见太阳越升越高黑白两株草竟有衰败之势。
“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九阳白茱!九阴黑萸!”玉虚子一声惊叹,“徒儿你有救了。”玉虚子抱着林春生御剑飞落,只见黑白两草上各结了两颗果子,玉虚子忙将四个果子摘下,将一颗黑色果子纳入林春生口中。
黑色的果子顺着林春生的嘴巴进入腹中,玉虚子将林春生抱在怀中,单手施法助他炼化黑色果子。“啊!”一声痛苦的呻吟,只见林春生立马昏厥,小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眉毛也都皱在了一起。
玉虚子眼见林春生如此难受也顾不上其他忙抱着他御剑向林家村飞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飞走后一条小白蛇从黑色的草丛中钻出,一口吞掉了黑白两株小草。
白蛇吞掉两株草后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不一会头顶的两个包逐渐长大成了两个鹿角,地上的小白蛇也消失不见,一个长着一对小角的女娃娃躺在地上。
“夜歌!夜歌!夜歌!”林春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此时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周围传出一名女子的声音,时而温婉,时而俏皮,时而幽怨。虽然是一个人却诉说着不一样的情感,等到他想要找出说话的女子却始终无法辨别她的方位,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
忽然眼前景象一遍,几个白色甲胄的男子与一名黑甲男子厮杀在一起,黑甲男子的胸口被几柄长枪贯穿,男子被定在空中,愤恨地望着眼前的敌人,他的眼中满是不干和愤怒。
砰!林春生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坐起,他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睁开眼便看见一白发须眉老者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自己,“徒儿,你醒了!”
“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