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扬顿时熄了声音,不敢说话,腿肚在打颤。
两人的情况都好不到哪去,萧长澜一个眼神,便无人敢与之对视。
有几个好事不要命的人缩在远处,想知道摄政王究竟会如何。
秦斯年鼓起勇气,拦在萧长澜马前,抬头与他对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想跟王爷做个交易,还请王爷成全。”
萧长澜沉默片刻,语气淡漠:“什么交易?”
秦斯年头皮发麻,他已经毫无自尊可言,又何必支支吾吾,不敢言说呢?
“我想入王府,做王爷的人。”
“你疯了!”温时扬刚迈出脚步,便被侍卫拉住,直接拖走,温时扬不断叫骂着,被侍卫捂住嘴:“国公让属下照看好世子,世子还是莫要为难属下。”
温时扬眼睁睁的看着秦斯年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远处的人群听到秦斯年的话,嗤笑出声,这三少爷还真是不知礼义廉耻,竟然上赶着做摄政王的男宠,自甘堕落,不知羞耻。
萧长澜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立马噤声,摇着头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秦斯年紧张极了,萧长澜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失败,不仅父亲和哥哥们的性命无法保全,祖母更是无药可医,而他也将成为全长安城的笑柄。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斯年的心被狠狠吊起,越悬越高。
就在他以为萧长澜不会答应的时候,马背上的人点了头:“进来吧。”
萧长澜纵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侍卫连忙接过缰绳,牵着马离开。
秦斯年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跟在萧长澜身后进入摄政王府。
萧长澜人高腿长,又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走路飞快,秦斯年跟的很是吃力,有些难以坚持,正想着如何开口,让萧长澜走慢些,突然发现速度降了下来。
萧长澜侧过头吩咐:“陈伯,去弄些吃食,再弄身新衣服。”
“是。”陈管家应下,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去准备,王爷很少对人这么上心,还是第一次领人进府。
“九成,带他去雨花阁沐浴。”
九成站出来,对着秦斯年做个了“请”的手势,然后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秦斯年不敢乱瞟,摄政王府比丞相府要大的多,处处精致,但他没有心情欣赏,一边担心祖母,一边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秦斯年不傻,也不是小白兔,混迹桃花苑这么多年,有些事早就懂了,虽然不知道两个男人该如何做,但应该差不离。
一会儿他该怎么面对萧长澜?
若他控制不住自己,起不了反应,萧长澜会不会生气?
秦斯年忐忑极了。
雨花阁内温暖如春,秦斯年被冻的失去知觉,贸然进入,整个人舒服不少。
九成道:“三少爷可以多泡一会儿,属下会把衣服送进来。”
“多谢。”秦斯年点点头,脱去脏衣服,把自己埋进热水里,渐渐发现不太对劲,水竟然不是热的,而是略带冰凉,恰好缓解了他被冻僵的身体,之后水才慢慢热起来。
秦斯年舒了口气,眉头展开,他得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让萧长澜满意。
只有萧长澜喜欢,他才有资格求人办事。
秦斯年的脸逐渐恢复血色,对于即将到来的事非常紧张,还带着些许害怕。
正在他思索该怎么讨好萧长澜的时候,门被敲响。
“进来。”
九成隔着屏风,把衣服放在外面:“三少爷沐浴好了便换上衣服,王爷在栖霞阁等您用膳。”
“我知道了。”秦斯年更加紧张了,有些不情愿的从水中出来,擦拭干净水珠,正打算穿衣服,眼神突然凝滞,紧紧盯着桌子上的东西。
衣服很厚实,甚至还放了一件红斗篷,穿在身上非常暖和,料子摸起来也不错。
换好衣服后,秦斯年打开门,九成候在门外:“三少爷请随我来。”
天刚擦黑,九成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秦斯年走过两条游廊,又路过几个凉亭,最终停在一座阁楼前。
“王爷就在里面,三少爷请进。”
秦斯年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正对着的是花厅,桌子上摆了些吃食,应该是刚放上来的,还带着热气。
他脱去斗篷环顾四周,耳房内传来动静,脚步越来越近,直到那人出现在眼前。
萧长澜换了一身衣服,卸去了金甲的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少,但仍旧很渗人,尤其是目光望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烛光闪过,在萧长澜脸上晃了晃,明暗交加,衬的人眉目如画,清冷卓然。
萧长澜开口:“坐。”
秦斯年忙坐在椅子上,仿佛听到了军令,乖巧的让人心疼。
“你很怕我?”萧长澜问道。
秦斯年僵着身子,摇头:“不怕。”
“你很紧张。”萧长澜坐在秦斯年对面,示意他用膳:“先吃点东西。”
秦斯年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尽管肚子很饿,却没有什么胃口,吃一口便要看萧长澜一眼,生怕对面的人会突然做什么动作。
“有话说?”
秦斯年咬唇:“父亲的事……”
“不急,先用膳,我不是洪水猛兽,你不必如此紧张。”萧长澜道。
秦斯年的手有些发抖,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我……”
秦斯年始终无法心安:“只要你肯帮我救父亲和哥哥性命,我什么都愿意的,真的。”
“什么都愿意?”萧长澜重复着秦斯年的话,见他如同受惊的兔子,起身道:“看来我在这里你是吃不下去了,也罢,我还有事,你自己用吧。”
秦斯年跟着起身,抓住萧长澜的衣角:“你要走?”
“你……你不能走。”
他必须救父亲,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萧长澜离开。
“你是不是生气了?”秦斯年小心翼翼的问道。
萧长澜垂眸,那双眼睛带着乞求,如同小鹿般湿漉漉的看过来,让他无法生气。
“只是不想让你紧张。”
“我不紧张,我一点也不紧张!”秦斯年一咬牙,猛地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亲在萧长澜的唇上。
萧长澜愣了片刻,两人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直到秦斯年偷偷睁开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萧长澜:“你……”
为什么没有反应?是在嫌弃他吗?
话还未问出来,便被一口吞进肚子里,秦斯年猝不及防,随后呼吸被剥夺,开始浑身发软,几乎要被淹没在狂风暴雨中失去神智,那些紧张与害怕通通抛到脑后,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萧长澜察觉到不对,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你吃药了?”
秦斯年的身体软的不像话,开始渐渐发热,不由自主的靠近萧长澜,搂住萧长澜的脖子,想继续刚才的吻。
萧长澜的手抚上秦斯年的腰,秦斯年猛地嘤咛出声。
“果真是吃药了,秦斯年,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萧长澜这次是真的动了气,他捏住秦斯年的下巴:“今天你若求到别人头上,是不是也会这么做,是不是跟谁都无所谓?”
“可是只有你能帮我。”秦斯年眼角含着泪,死命的扒着萧长澜不肯放手,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必须让萧长澜接受他,才能救亲人性命。
“别走……”
秦斯年不断的在萧长澜身上乱蹭,怕人跑了,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萧长澜差点被气笑,抓住秦斯年的手,朝外面吩咐去请太医。
“不要,别推开我,别走……”
秦斯年着急,努力凑上前去亲吻萧长澜:“我好热,帮我,帮帮我。”
秦斯年努力抱紧萧长澜,不断地哀求,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落下,萧长澜叹了口气,轻声道:“别哭,我不走。”
若你觉得只有这样我才会帮你,那么,如你所愿。
萧长澜任由秦斯年扯开他的衣服,也许是药效太过强大,秦斯年早已神志不清,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几口,萧长澜忍了许久,额前密密麻麻皆是细汗,他把人抱上床,一点点吻去秦斯年的眼泪。
少年的衣服褪去,露出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面带着淡淡的香味,乱动的手臂被压制住,秦斯年有一瞬间的茫然。
萧长澜吻上秦斯年的耳根,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栗,动作轻柔。
“疼的话便喊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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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