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琛那身礀比松柏还挺拔,被灯光映得唇红齿白的,往何金玉跟前一站,简直能把他勾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在场的其余人纷纷停了手里的动作,等着他的下文。
“哎,小周,去给老王敬个酒。”
周霆琛掀起眼皮往何金玉手指的方向一瞥,圆桌中间被叫老王的赶紧端着酒杯起来:“哎呦呦,何大少这太抬举我了,哪能让周少给我敬酒?来来来,我先自提一杯!”
周霆琛跟座山似的没动,李韩扬大着嗓门叫道:“你是死人吗?说话不会,动一下也不会啊!还以为是四年前的周家?在这摆什么太子爷的谱?让你给王总敬酒呢,没听到是吧!”
郎庄微微一笑:“周少的心思都在正经事上,不会这些闲暇的社交,我看还是以茶代酒,心意到了就行。还请王总见谅,大家见谅。”
“郎哥净当老好人替他说话,也不见他领过你的情……”李韩扬哼哼两声。
何金玉扭头,眯起眼睛朝他的方向扫过去,李韩扬脸色立马变了。
郎庄摆摆手:“今天金玉刚结了个项目跟我们吃个饭,朋友聚餐你何必这么大火气?”
李韩扬讪讪的挪了挪身子,低头给自己闷了一杯酒,算是闭嘴了。
周霆琛还是一动不动,王庆是何金玉请来的,酒也是他让敬的,这下算是下他们两个人的面子了。
何金玉慵懒的上下将他打量一番,周霆琛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就被喊来了餐厅,身上穿着白大褂,铂金萧邦镜框,内里穿着一件枪蓝衬衫,一条特别白的西装裤,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清爽。
他指着衣服挑刺:“我给你买的衣服怎么不穿?又是这一套……看着就倒胃口,回去就扔了不准穿!去,跟老王喝一杯!”
周霆琛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乌烟瘴气的包厢,平静道:“我不会喝酒。”
第二次下何金玉的脸,包厢里安静的可怕,因为非常寂静,他的嗓音咬字非常清晰,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总有一种……很冷淡的感觉。
何金玉咧嘴冷笑:“我一个小时前就给你打电话你墨迹到现在,现在让你敬酒,这么多人现在在这等着你你说不会喝?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何不凡起身,举起酒杯:“抱歉大家,周少今天开车来实在不方便喝酒,我代他先干三杯。”
何金玉头也不回,语气凉飕飕的,“我们在场十几口子是死了还是残了,用得着你在这充大头?”
何金玉这会气的要喷火,心想自己又没死,还用得着他替?
坐在何不凡旁边的人赶紧拽着人坐下,生怕再给这位火上浇油。
周霆琛眼珠微动,停在何不凡身上一瞬。何不凡被怼了一顿,尴尬地笑笑坐回去了,周霆琛抿嘴,皱起了眉毛:“你又乱发什么脾气。”
何金玉歪头看着他,笑容不减,眼神却彻底冷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空气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自从周霆琛进了门脚就没挪过,何金玉坐在圆桌另一侧,俩人隔了一间包厢的距离,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色,只觉得这会俩人心情都不太好,俩人沉默的对视,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这场对峙。
气氛实在太僵硬,这几个太子爷想举起酒杯缓和缓和,但都被何金玉阴翳的眼神骇回去了。
何金玉是真生气。他出身好,从小送到秋冰别苑被他爷爷和几个老首长养大,行事作风都透着股匪气,办事做人全凭心情。
家境好,关系硬,偏偏还有本事,想跟他攀关系又不得不捏着鼻子低三下四来求,可谓是在首都坏的鼎鼎有名。
直到碰见周霆琛,这个比何金玉还要脾气硬的刺头。
郎庄低咳两声缓和气氛,拿胳膊撞了撞何金玉:“实验室多忙,你看周少大褂都没来得及脱,明显刚出来就往这赶,累了一天,你让他缓缓再喝。”
郎庄的话说到点子上了,何金玉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何不凡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对对对,先让人搬个椅子让周少坐下吧。”
他一开口,气氛又瞬间微妙了。
李韩扬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周霆琛“嘭”一声,甩手关上门,一言不发的大步走到餐桌。
大家终于看清他的脸,五官线条非常清俊。眼珠黝黑,皮肤雪白,他身上自带一种沉稳的高干气质,让这群沉迷莺莺燕燕的太子爷立马消干净了不三不四的心思,其中几个不由得坐直了细细打量起来。
周霆琛冷着脸,捞起桌上的一瓶MONOPOLE汩汩倒入高脚杯,当着王庆的面,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不剩,他举着酒杯,下扣杯口立在玻璃桌,桌面缓缓转了一圈让所有人看的清楚。
何金玉笑容渐消,大家都被他突然的举动愣了一瞬。
“好!痛快!!”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气氛瞬间炸起来了。
王总哈哈笑道:“看不出来啊,周少外表斯斯文文的其实也是个痛快人,快!来人加一把椅子别让人一直站着啊哎呦,一群呆呆笨笨的东西。听说周少最近要开公司在物色地皮是吧?来,咱俩坐下好好谈谈。”
王庆话里递了个台阶,其他人赶紧招呼周霆琛顺着下,一时间,气氛又恢复了热闹。
何不凡松了口气:“我也听说周少新研究的芯片供不应求,许多大企业挤破头也要入股,如今终于筹建公司,可要好好选址,预祝周少未来红红火火。”
周霆琛被人推着挨着何金玉坐下。
虽然刚才气氛得以缓解,何金玉笑起来,动作却是十分不善地在周霆琛脸上拍了拍:“听到了没?小周,夸你呢,还为你求情。你可真受欢迎啊。”
何不凡讪讪低下头。
周霆琛敛回视线,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半垂,一掌直接拍掉了那只烦人的手。
周霆琛明显被这句话气的够呛,何金玉即使被打了,心里也不恼,痛快的很。
很快转身对王庆就换了张脸道:“他们公司连个雏形都没有,正式员工加吧加吧也就那两个,老王你可千万别整什么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再招一群招蜂引蝶的进去挖我墙角,我指定第一个找你算账。”
王庆哈哈大笑:“好好好,这下我可算捏着你何大少的把柄了哈哈哈哈!放心放心——公事公办,一个流程不少,地儿绝对哪块安静哪块来。”
两个人就这么爽快的把事给聊下了,虽然刚才那事何金玉没说什么,面上有说有笑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憋着口大的,生怕这位“何大少”再不高兴,一群人轮流变着花样说笑话,把何金玉和王庆捧得一通天花乱坠。
最近首都城有几个房地产项目,都今年最重点的,玩好了利润能带着公司翻几百个百分点,不少人眼馋心热。而他们想要介入分一杯羹就必须通过国土局的领导和何金玉的点头。这整场饭下来,他们殷勤的就差对着何金玉和王庆磕俩响头了。
而周霆琛和王庆聊了关于那块地的产权纠纷问题,其余也没多说什么。
大家出门的时候,何金玉把烂醉如泥的王庆往车里一推,招呼来助理赶紧把人送走。
“来,喝!一声兄弟大过天,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王庆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何金玉身上,来了两个服务生花了老半天才把人扒下来,抓的何金玉耳朵都红了。
何金玉低骂两句,一脚把人给踹进去,甩上车门满脸不耐烦:“滚滚滚,赶紧送走!”
今天这顿饭他吃的窝火,心里憋着一肚子闷气。送走了人,他靠着车门,凌冽的冷风刮得他眼睛根刀子似的,沉沉盯着亮着光的餐厅门口,看着那道隽秀的人影朝他靠近。
他摸出打火机,低头给自己点了根香烟。被凌乱的发丝贴着的眼睛眯起来,冷笑:“你们两个一唱一和,配合的可真他妈的好啊。”
周霆琛脚步一顿,手放在口袋里,低声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何金玉没说话,抬手把刚要出门的何不凡招过来。
何不凡眼底闪过抵触,何金玉整场饭局心里都不痛快,期间一直侧着身子背对着周霆琛,现在俩人八成在算账呢,现在过去无异于往油锅里跳。
何不凡硬着头皮,十分抗拒地过去:“金玉,这么晚了怎么在这吹冷风?到时候感冒爸妈又要心疼了。”
他停在一个安全距离,干笑道:“对了,爸妈说这几个月你都没往家里通个电话,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家人一块吃顿饭。”
“哟,难为他们两口子还念着我呢?看来你平时在他们耳根子吹得风还不够啊,继续加把劲,让我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啊。”
何金玉站起身,伸手掸了掸烟灰,“何不凡,其实我也特别想劝劝你,装的再可怜,有些东西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别说你大我五岁,就算大我三十,六十,整个首都城,也都只会有我一个‘何大少’。”
这话说的几乎非常直白了,何不凡中庸之姿,自从进了老头子的公司也没干出过什么辉煌的成绩,别人对何金玉一口一个“何大少”,摆明了是不拿他当回事。
何不凡站着尴尬的听着。周霆琛一扯何金玉:“回家。”
“不着急。”何金玉盯着猩红的烟尾,看着它一点点灼烧:“我何金玉也不是什么流氓土匪,不喜欢干那些强迫人的下.贱事。刚才我在里边看着你俩眉来眼去怪惋惜的,这样,今天把话摊开了说。”
何不凡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屋里人多口杂,我也是担心金玉你再落别人口舌。”
何金玉抬手,没理会他,反而瞥向一旁脸色黑沉的周霆琛:“你跟我这些年,我没过问过你的心意,当然也不想逼你,今天你只要说一句喜欢何不凡,咱俩的事立马结束,之前的账本也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爱跟谁好跟谁好,我绝不过问和插手。”
周霆琛犹疑地皱了下眉毛。
何金玉拇指和食指一碾,生生掐灭了灼热的火星,已经忍耐到极限:“小周,你知道我不喜欢说绕来绕去的文字游戏。”
何金玉是受,大家别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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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今天火葬场了吗?》
方堂和陈澈从小一起长大,俩人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几乎形影不离。
上了高中经常被同学调侃是一对儿,陈澈听了就笑着说:“那他现在是我的了,你们可不准再追了。”
就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方堂记了整个高中,不过陈澈好像没记得。升入大学后,陈澈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隔壁学院的景黎,自此展开追求,彻底把他抛掷脑后。
从那以后,方堂上课是一个人去、吃饭是一个人吃,身边再也没了陈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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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陈澈喘着气姗姗来迟,进门第一句话就是:
“小方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第二句是:
“帮我追景黎吧。”
*大学狗血三角虐恋之我爱你你爱她
*追妻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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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