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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的片刻，四周消毒水的味道不断的往鼻子里钻，似乎场景重现，这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也是鬼魂怨念最深的地方，所以他才会不断的将人往这里引。
四周轻轻响起的童谣像是恶魔的诅咒，被梦掩住的两个人似乎掉入了更深度的幻境。
江砚点点头，霍邱已经为他指明了一条道路，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找到盛明傅藏起来的档案，查看前学校发生的这场奇闻异事。
他沉思了片刻，在脑海里将利害关系疏通好，弯了弯唇角。
“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他第一次很认真的看着面前男人的脸。
像这月光很轻柔的轻拂这个人的脸一样，他的目光在追随着。
“一直守护着这所学校，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
霍邱没说话，他微微仰着脑袋，看着窗外微弱的光，月亮圆润明亮，外面的世界肯定很精彩美好。
包括就在今天，他会对于一个叫做头绳的新奇事物而感到惊奇。
他自知这样显得自己很愚昧无知，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的。
“一千年以前，我是这片旧址学堂的先生，学堂一共教导了一百余名学生，他们都是没有钱去上学堂的。”
“现在条件好了，这一切的发展自然也是我乐于看见的。”
霍邱静静的看着江砚的脸，他微微皱眉，干净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恼。
“我不知道我除了守护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去处。”
江砚没接话，没有人不向往一个干净的灵魂，向往美好的事物。
他承认自己有些动摇，是除去这个世界里固有的人物外，他突然探索到了一抹鲜活的生命。
他笑了笑，伸手将面前的人轻轻搂住，他个子不高，几乎是踮着脚将人抱住的。
怀抱温暖，感情足以去传递。
“如果我将这个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江砚声音很轻，他隐约可以闻到对面发间淡淡的香味。
这是他在这么多世界穿梭，唯一的承诺。
霍邱点点头，他回抱住身前的人，表情有点局促，片刻之后又释怀。
“好。”
他微微弯着腰，方便身前的人搂住自己，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拥抱的感觉。
很炙热，格外真挚。
月光轻轻落在他们身上，笼罩出一层光圈。
像梦。
霍邱总觉得自己这些时日就像梦一样，千年来的第一场美梦……
他逐渐贪心。
夜色像是一张大手将所有的黑暗面笼罩住，融合混为一体，让人无法分辨出其中的黑。
图书楼二楼的窗户可以看见下面人的身影，霍邱静静的目送着三人的离开，他宝蓝色的瞳孔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抬起头，他看见对面办公楼突然亮起了灯，熟悉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那抹红异常的显眼。
他都知道了。
霍邱微微皱眉，他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出手阻止，甚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的人点了根烟，将一根烟慢慢抽完，他看着三个人消失在路口的拐角，随即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昏黄的灯光开了一整晚。
*
夜色深沉，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街上行走的路人愈发的少，出租车司机开往郊区的别墅楼。
江砚到达盛家时里面还亮着灯，他推开大门走进去，男人坐在沙发上办公，听见声音微微侧过脑袋。
“又去哪鬼混了？”
他声音很平静，目光轻飘飘的在江砚身上游离片刻。
“没去哪。”江砚笑着走过去，他将自己的背包甩在沙发上，挨着盛明傅坐着。
他闻见了对方身上的酒味，眼神迟疑了片刻。
“先生今天心情很好？”
“算是。”盛明傅将笔记本合上，客厅里很安静，保姆已经全部休息，此时，宽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的眼神很平静，仔细盯着少年白净的脸，他突然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知道为什么不碰你吗？”
男人声音沙哑，他将笔记本放在桌上，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他将酒杯递到江砚唇边。
“喝了。”
一整杯的威士忌。
喝了得要命。
江砚自认自己的酒量不错，但也禁不住这样造。
他带着目的回来，同样也清楚，要达到目的就要付出些代价。
他没有排斥对方的抚摸，温顺的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手，低头，唇靠着杯延，细小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灯光在头顶晃动，墙面的钟表指向凌晨。
四周安静，只有轻微的吞咽声，扶住酒杯的手不是自己的，那力道不断将酒杯斜倾，酒液吞不下去，顺着江砚的唇角滑落。
盛明傅眯了眯眸子，他呼吸有点粗重。
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落下，滑到他的脖颈处，喉结被润湿，亮晶晶的发着光。
江砚微微皱眉，他身子往后仰着，想要躲开对方的手，可就在此时此刻，那人的另一只手突然放在他的脖颈后。
灯光在两人周围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被光线照得泛着粼粼波光，由于两人靠近的动作，酒杯里的液体被带出，滴落在两人胸前。
呼吸交错在一块，眼底浸泡上了迷离的色彩，窗外的风从缝隙里卷进来，将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吹开一丝丝的缝隙。
冰冷的唇轻轻贴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喉结，随着少年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跳动着，在与嘴唇玩追逐游戏。
唇贴着喉结游离，接触到细腻的肌肤，伸出舌尖，像是舔食着美味的糖果。
江砚受不了这种刺激，他伸手要去推开面前的人，但奈何不住对方的力气比他大上许多，越推开越靠得紧。
盛明傅眼底的光昏暗下来，他突然脑子里想起白天他同成栩风对话的内容。
对方双腿交叠着，端着手边的酒抿了一口，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你家那个小东西要是让我咬一口，肯定很带感。”
说着，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瞳孔的颜色渐渐的变成了红色。
他说完之后就静静地观察着盛明傅的表情，饶有趣味的靠近。
“话说有这么一个香香美人在身边，你是怎么忍住不碰他的？”
灯光依旧在头顶上晃动，家人的思绪慢慢拉回，盛明傅愈发觉得自己的牙有些痒，胸前的那双手不断的在推举着。
少年的眼尾泛起了淡淡的红，似乎随时要掉下眼泪来，他将最后一口酒吞下，嘴唇泛着一抹水色，诱人的水蜜桃。
要一口咬下去。
盛明傅眼神暗了暗，他突然张开了嘴，轻轻的咬住了对方的喉结，然后听见少年一声悲鸣。
像只弱小的动物被野兽狠狠地咬住了致命点。
这其中带来的感受无法想象，盛明傅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真在被一团火焰灼烧着。
几乎要将脑子里的理智都清扫干净。
头顶的时钟指向了整点，突然敲击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在耳边炸裂。
像是在这一场荒诞中唯一的伴奏。
江砚脑子有些昏昏沉沉，那酒劲上来的很快，他残存的理智在不断的警示着他。
如果再不做出一些行为，今晚铁定要被吃掉。
在对方要顺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的时候，他突然张开嘴，眼底有点兴奋。
“所以盛先生，是愿意接纳我了吗？”
他精致漂亮的脸上满布着惊喜，故意在脸上做出平日里这个男人最讨厌的势利模样，他闭上眼睛。
粉嫩的唇微微撅起，唇珠柔软，带着丝□□惑。
“只要盛先生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才说完这句话，面前的男人便没了动作，他静静的盯着少年的脸。
盛明傅的脑子里在判断着，这个人果然是聪明的，似乎与以前大不相同，状似在逢迎讨好自己，实际上是为自己争取不被欺辱的机会。
他一向就喜欢聪明人。
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他将唇轻轻地贴在对方的唇上。
接触到唇瓣的一瞬间，传递过全身的酥麻感无法想象，仿佛心脏被轻轻电击，盛明傅愈发想要靠近。
江砚脑子空白了一瞬间，他没想到这人会真的愿意下去嘴，脑子飞速转动着。
在冰凉的唇再次落下的时候，就在此时。
面前的少年突然红了眼眶，接着，他飞速将面前的人推开，然后捂着唇，两颊微微鼓起。
再随着他的泪掉下来的一瞬间，他低头，就在这灯火昏明氛围塑造的刚刚好的时候，胃里翻江倒海。
呕吐物浇灌了金贵的总裁一身。
胯部的凸起瞬间平静下去。
空气中浮动呕吐物的味道，一切的旖旎被一一击碎，什么也不剩。
盛明傅脸上的表情暗下来，他抬着手，一贯平静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呆愣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呕吐物，缓了好久。
他还没有说出些什么恼怒的话，面前的少年先抽嗒起来。
少年捂着脸，呜呜咽咽，哭的脖子耳垂都红了。
“是你逼我喝的，我喝不了那么多…呜呜呜…”
简直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