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一直惴惴不安的,一方面是我的眼睛一直不见好,不知道为何,陶前辈也只是说等等等等,一方面是柳乐山迟迟不回来,其实没有很久,只是我一直处在黑暗里,总感觉他去了很久很久。
冷重夕倒是常过来陪我说说话,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他天南海北的一些见闻,有趣倒是有趣。
梅家夫妇也会过来,他们俩形影不离,倒确实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突然很庆幸,幸亏当年我拿的玉佩不是真的。这样的一对佳人,就是该长长久久的。
柳乐山终于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牛牛,以及那个小婴儿。他竟然这么放不下这孩子?!我心里五味成杂。
每过一天,我的心里又多一些失望,我在想他们是否都在瞒着我,是不是我这样好不了了?
直到有一天,陶前辈支走其他人,单独留下柳乐山。
「咳咳…」陶前辈开口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夫妻啊?」
我和柳乐山都很疑惑。
「哎呀,我还以为你在,这毒很快就能消呢!你这家伙,真是没用!」
更疑惑了。
「前辈是何意?」柳乐山问道。
「何意,就是夫妻,就是…竟然让我回答你何意,她是不是用“瓶心草”救过你?」
「嗯。」
「那就对了,你们早就血脉相连,多多水乳交融,她的毒早就消下去了!」
「咳咳咳…」柳乐山忍不住咳了几声。
「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啥好害羞的,还是说这也要我来指导?」
「不」柳乐山连忙说道,「我知道了,前辈,我…」
「好了好了,我希望最晚三天后就能见到她活蹦乱跳的啊!你们自个儿…」说罢,是他往外走关上门的声音。徒留尴尬的我们俩。
柳乐山坐在床前,握住我的手。「我把那个孩子接过来了,你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别说这个。」其实喜不喜欢的又能改变什么呢,她娘亲已经死去,而我还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置气吧!
「陶前辈的提议,你认同吗?你如果不认同,我可以带你去找别的大夫,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治不好你!」
「怎么了?牺牲一下你,救我很难吗?」我有些生气,我以为他会在这个节骨眼多关照我,其实为了那孩子连碰我一下都觉得恶心吗?说罢,我转过头去,甚至都感觉有眼泪要出来。
「怎么会,我巴不得,我只是,我只是不太相信。我爱你,我早就恨不得每天都把你绑在我身边,可是我不太敢苛求你也这般爱我。我只是希望你也爱上我,我怕你再一次走的那么决绝,我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了…」
我慢慢地转过头来,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我爱他,只是之前因为生育的问题总觉得自己有所缺陷才那么不够自信,在以为他有子嗣的烦恼时才会果断放弃,是我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
我的嘴唇被亲吻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更疯狂的索取。在这黑暗里,他似乎要将我吞噬,从身体到心里的充盈让我很是享受这种踏实与平静。很快,我就睡着了。
这般颠鸾倒凤的日子过了两三天,我的眼睛慢慢恢复起来,腿脚也慢慢恢复活力。可能是躺久了,一下子站很久确实累,不过柳乐山就在旁边,我也根本不用担心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