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宁也扬起了笑意:“我相信霍大夫,她可是神医,一定能帮我调养好的。”
“好久没有听到静姐姐的消息了,她最近如何?”叶观沁忽然想到了叶栀静,上次听叶芙宁说她被叶大伯送去了徽州。
叶芙宁想了想:“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父亲母亲了,似乎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要为静儿择婿。”
“去徽州择婿?”叶观沁冰雪聪明,马上起了疑窦。
叶芙宁却漠不关心:“许是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次小产,她实在是为娘家父母的所为所为伤透了心:“饶是皇后娘娘为她殚精竭虑,终究也越不过我去。”言语间竟有些沾沾自喜,她心底里也是不希望亲妹妹嫁的比自己好。
叶观沁转瞬间想到了一个人,若是裴家,那皇后下旨也说得过去了,当初就是想把她指给裴知晏,却杀出个纪澜奕。皇后如此高傲强势的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定然还未歇了叶裴两家联姻的心思。叶太守夫妇中庸不言,皇后早就不耐他们不表态了,索性将裴家指给了听话的叶家大房,为靖王在朝堂上增添羽翼。
过了半日,叶芙宁便告辞离去了,她不敢在外面待太久,怕回了靖王府又受到郁苒的排揎,如今郁苒在靖王府颇为受宠,靖王还破例给了她理家之权,帮靖王妃料理府内庶务。
送走叶芙宁,许扶荔与齐嫣然也冒了出来,她们在寺中转了好几圈,玩得不亦乐乎。三人又在寺中参拜了一番,才送许扶荔回家。回菩园的路上,齐嫣然破天荒提到了宁王:“沁儿,你说宁王这人怎么如此古怪?”脸颊有不自然的红晕。
叶观沁疑惑道:“何出此言?”在叶观沁与宁王的接触中,还有纪澜奕回家所描述中,宁王并非古怪难相处之人。
齐嫣然嘟囔了几句便不再吭声了,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乱乱的。回到菩园后,叶观沁便陪着齐嫣然一道收拾起了回会稽的行装,所幸那白瑕烈住在京城,叶观沁私心觉得,齐嫣然回到会稽以后,白瑕烈就没有机会钻空子了。
第二日上午,叶观沁依依不舍送别了齐嫣然,再三允诺会给她带赣西的土仪后便回到了静乐居,又马不停蹄的清点起了出发往赣西的行装。中午纪澜奕特地赶回来陪叶观沁用午膳,二人一并商议了一下行程安排,便一齐到了前院等宁王召唤出发。
不知宁王何意,此番远行只带了白寅,没有把青辰带上,也不知道被宁王派去了何处。纪澜奕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青辰没有跟随您远行?”宁王脸上竟闪过一丝不自然:“本王派他去会稽办事了。”因为他与纪澜奕太过熟识,青辰的行踪瞒不过纪澜奕,只好和盘托出。
纪澜奕与叶观沁对视一眼,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青辰与白寅是宁王的亲信,片刻不离左右的。纵然会稽有要事要办,也轮不到青辰去,吩咐其他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