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婉君楼 > 第7章 慧嫔晋封2

婉君楼 第7章 慧嫔晋封2

作者:还是黎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9-20 14:25:45 来源:文学城

这日午后,太后坐在廊桥下,正悠闲地往塘子里洒

着鱼馍馍,一位老宫人端着只天青色官窑酒瓮走了上来。

“是内侍省专门孝敬太后的桂花酿,慧嫔娘娘有福分。”

太后点点头,伸手用力将剩下的鱼馍馍洒在了远处,鱼儿立刻争相游去,此刻,太后觉得自己如神明,可掌控世间万物。

“去吧。”太后淡淡道。

“奴婢这就给漪澜宫送去。”老宫人似有不放心,“官家那儿...”

“官家答应哀家了,哀家的皇儿从不食言。”

太后接过宫婢递上的湿帕,擦了擦手,起身往殿里走,走了两步,似是又想到什么。

“太后还有吩咐?”

太后脸上生出一些难懂的神色,随即有些厌烦。念了句“罢了...”

入夜。

漪澜宫外,李逢馨躲在角落里,身后还有冯恩与一位年轻内侍。

三人也不出声,像是等着兔子出洞的猎人。

这时,远处又跑来了一个年轻内侍,“公主,官家已经出了永和殿了。”

李逢馨听了,可爱的小脸上浮起一抹坏笑。

宫内,慧嫔与温瑾笙正在殿中对酌,慧嫔从不沾酒,只喝梅子汁,温瑾笙随她爹爹温恕,一高兴就喜欢小酌两杯。

二人相谈正酣,殿外来了一个老嬷嬷,身旁跟着一位年轻宫婢,手中端着一只天青色酒翁。

老嬷嬷说,这时内侍省供太后专享的桂花酿,太后说,今儿个是慧嫔娘娘进宫后的第一个生日,怕娘娘想家,特地叫奴才送一盅来,以解思亲。

卓婧娴立刻下跪接赏谢恩,温瑾笙在一旁随着她一同跪下。直到嬷嬷离去了,二人才缓缓起身。

温瑾笙道:“字字句句恩啊赏啊,连小四你不能沾酒都不知,这样的关心,未免有些自以为是了。”

慧嫔拉着温瑾笙坐了回去,笑道:“二嫂,那可是太后,她关心起官家来,也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这桂花酿倒是不俗,二嫂快尝尝。”

慧嫔给温瑾笙斟了一杯,温瑾笙端起来闻了闻,果然好造诣,“可惜婧娴不能同享”她无奈一笑,一饮而尽。

躲在角落里的李逢馨见老嬷嬷出了漪澜宫,转身对身后的内侍道:“知道怎么说了吧?”

“奴才明白。”那内侍整了整皱了的衣袖,端出架势,走向漪澜宫。

慧嫔咬了一口马蹄团子,眉眼笑开了花,“二嫂的手艺比宫里的御膳房还厉害。”

温瑾笙撇撇嘴:“他们才没有那个福分,二嫂只给婧娴一人做。”

“真不可思议,小时候二嫂,连烧水都不会,我记得有一次过年包饺子,二嫂怎么都包不好,最后气不过,包了一只饺子馅的汤圆。”慧嫔说笑着,给温瑾笙夹了一块芋头排骨,“二嫂最爱吃的,快尝尝。”

这时,殿外又来了一个内侍,进来通传,说太后就在漪澜宫附近的茗烟阁赏月,让慧嫔娘娘前去谢赏。

慧嫔与温瑾笙两人都很诧异,既然要谢赏,刚才怎么不说。

内侍看出二人的疑惑来,补了一句:“太后近日总是这么随性。”

慧嫔不敢再耽搁,与温瑾笙简单交代:“二嫂且慢慢饮着,茗烟阁不远,二嫂等我回来。”

来通传的内侍带着慧嫔出了漪澜宫后。一路往茗烟阁去。

温瑾笙这会儿落了单,便自斟自酌打发起时间来,桂花酿入口清甜润沁,不愧是慈恩宫专享之物。

此时白日里的暑气尽褪,有些微风穿堂送爽,温瑾笙贪杯,不知不觉酒翁已空。

慧嫔跟着内侍到了茗烟阁,内侍说,“太后就在顶楼赏月,慧嫔娘娘随奴才上来吧。”于是又带着慧嫔上到三楼,慧嫔见露台前的六角桌上并没有茶果点心,问:“太后人呢”,内侍也左右看了看,道:

“兴许是这会儿有风,挪到屋里去了,就是前面尽头那间,太后说慧嫔娘娘来了不用通传,娘娘请吧”,慧嫔觉得有点奇怪,可她一心想着赶紧谢了恩好回去与二嫂庆生,便没有多想,谢了那内侍,转身朝尽头厢房走去。

刚走到厢房门外,身后吃了一记猛力,慧嫔一声惊呼,被推着跌进了厢房,待她爬起来转过身,厢房的门已经紧紧关上。

慧嫔晃着门框:“你是何人?为何诓骗我来这里?”

门外内侍也不应,急忙给房门落了锁,慧嫔在里头不停的喊着:“为何锁我,放我出去,你是何人?”

随后,她听见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便不再喊叫。

且她方才来的时候,看见这茗烟阁周围并没有值班的宫人,恐怕再喊也是徒劳。

慧嫔跌坐在圆凳上喘着大气,想这幕后主使一会儿

便会现身,至于此番为了什么,她自问进宫两个月,并没有参与后宫妃嫔之间的争宠,且后宫妃嫔夜宿他处是大忌,什么人会这样恨她?

那内侍出了茗烟阁,快速跑回漪澜宫外跟李逢馨禀报:“一切按公主吩咐办妥”,李逢馨很得意,掐着小腰哼道:“既然这么看不上我皇兄,还妄想给我皇兄生小宝。哼~不是说眼不见心不烦么,让她自己过清静日子去吧。”

“冯恩,咱们回!”

李逢馨解了气,昂首挺胸往乐章宫走去。

因今个儿主子生辰,漪澜宫前院儿的奴才人人得了串铜板,不仅有赏银,慧嫔娘娘还命大家各自回房吃酒,说她和卓二娘子两个团聚,不用旁人在跟前伺候。

因此,除了梨儿,漪澜宫的奴才这会儿都已经喝的飘飘忽忽,听到官家驾到,还以为是做梦,官家怎么可能会来漪澜宫呢。

奴才们揉了揉眼睛,似是看到了明晃晃的龙袍袍角。

“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们的醉意给吓没了,在院中跪了一片。

梨儿急忙跑出来跪下行礼,接着禀报说,主子去给太后谢恩了,请官家移驾殿内稍作休息。

诚宗环视了一圈,见漪澜宫十分素淡清雅,倒是挑不出错儿,淡淡“嗯”了一声,命梨儿带路,叫其他人散了去。

梨儿引着诚宗往后殿走,梁猷跟在诚宗后头。

引至中堂,梨儿说,请官家吃口茶,娘娘想必快到了,奴婢去宫外迎一迎。

“不着急。”诚宗虽意兴阑珊的,但口气还算温和。

梨儿攥着汗的手在裙边偷偷抹了抹,给诚宗上了茶,随后退到殿外,转身离去。

诚宗抿了一口茶,似乎尝出不是什么好茶,便搁下了。

今夜月朗星稀,诚宗移步门槛前驻足,望到庭中几棵槐榆生的极好,青翠幔帐、绿荫掩映,月光打在上头,又添几分柔情。

忽然,透过榆树的枝叶,他看见不远处廊下闪现一身影,与月同色,却跌跌撞撞。

诚宗被那身影吸引着,抬脚迈出了门槛,梁猷见了忙跟上来,“惊到官家了,大概是內殿伺候的宫婢吃醉了酒,官家看在今日她们主子生日的份上,莫与她们见怪吧,慧嫔娘娘孤身一人过生日,与奴同乐也情有可原。”

“连你也被母后收买了嚒?帮着她说话?”

诚宗话虽然严重,口气却轻松。

梁猷忙解释:“官家冤枉奴才了,奴才这就去赶那人走。”

“不要你去。”

诚宗见那身影走到廊尾后便消失了,连忙跟了上去,梁猷也只好紧跟上。

一主一仆跟着那晃晃悠悠的身影到了隔壁偏殿,距离近了些,见果然是一年轻女子,只是看装扮,又不是宫婢,诚宗见那女子步态飘逸,一路摸摸索索地,摸进了一间亮着灯火的厢房,

诚宗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道,径直往那女子窗下走,没走两步,被梁猷拦下了。

“官家,奴才想起来了,听说今日慧嫔娘娘母家有人来给她庆生,就是前些日子才诰封的那位卓二娘子,房中女子恐怕是她,官家避讳。”

若真是命妇,诚宗自当退避三舍。

可那身影太具蛊惑,此时他盯着窗内跌跌撞撞的身影,根本挪不开脚。

见诚宗又要往前走,梁猷抹了一把汗,实在是为主子担心,这要是普通的宫婢,主子起了念想也就罢了,收用了,封个才人留在漪澜宫,给主位娘娘做个伴儿也不错,可这要真是卓二娘子,那可是一品诰命啊。

诚宗走出了两步,又怔住了,说了一句“走吧”。

梁猷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二人刚欲转身,听见“哐啷”一声,房内顿时漆黑一片,似是里头的人撞翻了什么东西。

撞翻了油灯!

“不好。”

诚宗立刻冲了进去,本是担心走水,进房后,黑漆漆一片,显然油灯已被撞灭,并无燃起它物,他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柔软的身子跌进他怀中,他闻到一股淡淡的伽楠香。

“官家?...官家?”梁猷在外头怯生生的呼唤。

“你出去守在院外,不要任何人进来。”

房里传来诚宗的命令。

“奴才遵命。”梁猷嘴上应命,心里却道,坏了坏了坏了,房里的人不管是谁,怕是已入了主子的眼了。

梁猷在月门外撞见梨儿,正满殿找官家。梁猷问:

“你们主子呢?”

梨儿担忧道:“到这会儿也没回来,不知道路上出了什么事。”

见梨儿还要往里走,梁猷遮遮捂捂,训斥她:“小婢子休要浑说,这里是皇宫,能出什么事。”

梨儿见梁猷一直拦着她的去路,问:“官家人呢。”

梁猷更加心虚了:“官家有些疲乏,在偏殿躺下了。官家醒之前,谁也不许进来,你去,叫院外的人也轻着点,勿要扰了圣驾。”

梨儿忽然想到卓二娘子也住在偏殿,刚要开口,梁猷又催促起来。

“还不快去!”

梨儿更害怕了,她想起卓二娘子已经在自己屋里歇下了,也不一定撞得上。今日官家来了,主子迟迟未归,不晓得要扣上什么罪名呢,这会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梨儿又跑到大门外,等候慧嫔回来。

一片漆黑里,诚宗拥着个玉质纤纤的身子,他想看清怀里的人,可手边没有点火的折子。

“你。。。是卓家二娘子吗?”诚宗话一出口,自己都被自己温柔的语气吓了一跳。

他可不是女人投怀送抱就没了理智的那种男人,更何况他连此人样貌都没看见。

可此时,他就是反常的厉害。

诚宗用脚踢上了门,怀里的人不知怎么了,总是往他身上蹭,明明已经贴着他的前胸,还嫌不够似的,她蹭来蹭去,诚宗那熟悉的感觉就原发强烈,也就越不自控,他被一股强大的魅惑吸引着,差点忘了她是命妇,是他大昭朝最神勇的烈将,留在世上的遗孀。

还好是差点忘了,诚宗恢复了些理智。

“你喝醉了。”诚宗拥着一副没有骨头的身体,约摸着床榻的位置,一点一点地挪动。

怀里的人儿并不配合,脚下总是绊着他,也放肆得很,竟敢去扯他的领口。

诚宗去捉她本要往自己领口内伸去的手,低声骂了句“大胆!”

即便她喝醉了,即便她不知对方是当朝天子,一个女人对男人主动成这样,也足以拉出去砍了。

然而诚宗把那只手掏了出来,握在手里,竟舍不得放。他对今夜的自己太陌生了,他身后,是东西十二宫,住着几十个女人,从没有哪个女人,能令他这样失控。

诚宗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不听头脑的命令,他的头脑命令自己扔下这个喝醉的女人离开,他的身体已经压着她跌到了床榻上。

不是诚宗主动的,他是被她强硬拽倒在榻上的。

他摸到她的发髻,摸到她的衣衫,确定她不是宫婢,不是宫婢,就一定是。。。

“哼!什么克娴内则,什么敬慎居心。”

诚宗在心里骂起礼部那群官员,一个个是干什么吃的?这样轻浮放浪的女人,他们竟然封了一品诰命?朕一定要治他们的罪,有眼无珠!

然而,即便诚宗此刻已经意识到了,身下的人是新封的诰命,他仍没有立刻起身。

而温瑾笙却不耐烦了。

兴许是感受到了诚宗想要离开,她开始觉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堪,她又朝着诚宗上下其手,非要贴着对方的肌肤才肯罢休。

“诶!放肆!”诚宗的龙袍已被温瑾笙扯开了。她将脸埋进去,才觉得舒服了些,可舒服不过须臾,随着桂花酿里的相思引逐渐发酵,温瑾笙像是被千只虫蚁啃噬着,她开口求救“难受!”

“什么?”听不清身下人嘴里咕哝着什么,诚宗问:

“你说什么。”

“我难受。”温瑾笙已经开始去扯自己的衣衫。

下一刻,诚宗触手便摸到一片裸露的丝滑。

“诶!”

眼看要酿成淫人遗孀的大错,诚宗不允许自己再犹疑,他用力拉开彼此距离,翻身下榻。

“沈易。”

一声轻唤,诚宗僵住了。

“你喊谁?”

“你不要骗我,这么做,真的就不用嫁给米行的哥哥嚒。”

诚宗起了一半的身子定格在温瑾笙上方,就算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方才那一声呼唤,一个问题,他足以确定她是谁了。

“深深?”诚宗摇着黑暗中那副已经**的玉肩。

“怎么做...我不会...”温瑾笙的话是央求,也是蛊惑。

“太难受了,救救我。”

诚宗贴着她的耳朵问:“你想谁来救你?”

温瑾笙口中呢喃:“沈易。。。沈易。。。”

诚宗不再疑惑,质问她:“深深,你吃了什么?谁给你吃的?”

然诚宗很快便想到,今日,是母后要他来漪澜宫的,刚才他到的时候,那宫女说慧嫔去跟太后谢恩了,因太后赐了桂花酿。

对!酒。

诚宗知道,相思引这种东西,出现在哪个妃嫔的杯中,已不稀奇,诚宗从来厌恶这种作孽的东西,曾经用过这个的妃嫔,自此再也没见过诚宗。

诚宗伸手抚在温瑾笙发烫的脸上,从眉毛的形状到双眸,再到鼻梁的长度,最后至双唇。

是她!

这双唇他最熟悉,也熟悉里面的味道,诚宗覆上自己的唇,狠狠地含住。

孟深深,上天有眼,是你始乱终弃,要还的。

诚宗报复似的剥去了彼此已经凌乱的衣衫,八年前在船上如何,今夜便如何。

温瑾笙原本因相思引折磨的痛楚,渐渐转变成了许久未做之事的痛楚。

“疼!”她咕哝道,“沈易,你骗我,你还说不疼。”

诚宗并没有因她的责怪而变得怜香惜玉,反而更加残忍,像在进行一场久违的复仇。

“疼就对了,当初朕就是对你太温柔了,你才会忘得一干二净。”

黑暗中,诚宗闪着一双猩红的眼,将埋在心底八年之久的怨恨,倾泻而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