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向晚一本正经教育他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安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成年啦,晚哥。”
按人类的历法算,成年有几千年了。
林梓榆凑过来看热闹,听闻看起来小小一只的安兰已经成年了
林梓榆:“啊?”
安兰:“嗯”
林梓榆:“什么时候的事?”
李鑫:“我们都不知道!”
安兰:“也没多久,我刚来的那天。”
林梓榆:“那天是你生日?!!!怎么都不告诉我!!!”
林梓榆像只炸毛的猫,一下蹿了上去,勾着安兰的脖子使劲撸他的头发。
“好啊你小子,过生日都不说。”
安兰觉得自己要秃了:“小鱼儿你轻点!晚哥楚哥......”
“楚瑶?”
林梓榆光顾着撸安兰,丝毫没在意边上的人,但安兰看的清清楚楚。楚瑶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死死盯着这边,活脱脱一个黑化的“楚·向晚二号·瑶”。
安兰:感觉自己在发光...不是,兄弟你听我解释。
林梓榆也终于注意到了着空气中的一股酸味,想到谁家的醋坛子可能是翻了,松了手,但还是抓着安兰的衣服不让他走。
“啊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生日啊?!这样,今天一起过吧!”
安兰还有些懵,揉了揉炸毛的头发:“啊?”
林梓榆:“寿星发话,不可违抗!就这么定了!”
客人少,菜上的很快(向晚跑得很快)。
安兰坐在靠门的位子上,趁着向晚端菜悄悄打量他,没成想向晚也在看他。
安兰:?
向晚:......有事?
偷看被发现的安兰直接用脚抠出三室一厅。
“额...向晚,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向晚拒绝的话刚说一半,一抬头,六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看着他......
许秋:“你确定?”
林梓榆:“不什么?”
郭昱诚:“兄弟~”
李鑫:“吃呗~”
楚瑶:我不说话但我在用眼神警告你。
向晚:......
向晚刚想找个借口拒绝掉,却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接着便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和女人的尖叫。
包间外,地上到处是摔碎的酒瓶,老板娘站在吧台后面,看着架在自己胸前的钢棍,咽了口口水。对面,是一帮混混,一个个头顶杀马特造型,身上胳膊上纹字纹花的,还抄着家伙,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
领头那个染了个黄毛,手中钢管上移,挑起女人的下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向晚在哪里?”
老板娘认识这几个人,总在这一带晃悠着欺负学生,盯上了向晚,这下还找到店里来了。虽说不知道向晚到底干了什么,但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今天没来上班。”
黄毛一脸□□,把棍子又向上移了点,戳在她皮肤上:“我劝你老实点,找他有点事说说。不然...哼,兄弟们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过了,我是不会...”
包间门被猛地推开,向晚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一片狼藉,心里一阵烦躁。
怎么还是找来了...这群人...有完没完...
“什么事,出去说。”
黄毛一把甩开女人,抄着钢管笑了起来:“好啊,那就出去好好说一说。”
听说有人砸场子,包厢里的几人也无心吃饭。
林梓榆一会焦急地转来转去,一会又抓着楚瑶不知所措。
俩饭桶到还有心思开玩笑,哔哔着大不了出去干一架,说着,腿也在忍不住发颤。
人生第一次的大场面,说不害怕是你的谎言。
相比之下,见过世面的安兰就冷静许多,这种小团体欺负人的事他见多了。但这种冷静也只维持到他看见那黄毛的脸的前一刻为止——那是他转学第一天碰上的那混混。
当时他就想提醒向晚,但后来一周多没见就忘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刚上。
要是当时他和向晚说了......安兰想着,烦躁的挠了挠头,继续扒着门偷看外面的事况。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兰香。
透过门缝,安兰看见一群人将向晚团团围住,木的、钢的棒子重重击在向晚身上,疼得他不由得蜷起了身子。
“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许秋和安兰一起注视着外面的场景,看见向晚被打,皱起了眉。
安兰摇了摇头。
其实,屋里几人一起上并不是没有可能赶跑混混,但是...
“不行。第一,这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第二,总要有个了解,今天帮了他明天他一样被堵。第三,今天是小鱼儿过生日,我不希望再有人受伤...”安兰顿了顿,瞥了眼身后,“向晚也不希望。”
门外,向晚所在地上,任由棍棒在自己身上一下又一下胡乱的砸,时不时溢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突然,那群人住了手,黄毛揪着向晚的衣领,把他一把拽起拉到近处:“小子,这就不行了?”
向晚只觉得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痛,但还是板着张扑克脸,语调虚弱而冷淡:“打完了?打完我就走吧,这和店里的人没关系。”
“哼,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叫我走我就走?”黄毛双手死死制着向晚,猛地一提膝,创在向晚腹部。
“啊...”向晚忍不住叫出了声。
疼,太疼了。
但他不能跑,店里的人是无辜的人。
也是袖手旁观的人。
要是有谁来帮帮我......
算了...再忍一会...就结束了...
向晚的身体无力的下垂,黄毛一手揪着他。另一只手悄悄背到了身后。
突然嗅到了一股兰香。
“向晚!!!快跑!!!”
小酒馆的门被一下撞开,向晚感觉把自己向上提的那股劲突然消失,抬眼看去,瞳孔骤缩。
是安兰,挡在了他和黄毛中间。
“啪嗒”
一抹红色落在向晚面前,接着是更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安兰!走!这和你没关系!”
刚刚黄毛把手背到身后时,安兰看见了一抹寒光。这家伙,要用刀!
什么与我无关,什么总要有个了解,安兰再顾不上那么多,夺门而出,在刀刺下的前一刻挡在了他身前,用手挡下,死死握在手里,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掌心,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安兰不住的开始颤抖,不知是痛得还是用力得。
黄毛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惊诧地看着安兰。
其他的小混混见势不对,都举着棒子冲上前来。
空气中的兰香愈发的浓郁了。
霎时,无数藤蔓从地里破土而出,枝条疯长,缠上了他们的腰间、脖颈、四肢,牢牢地禁锢着。黄毛也似是累了,手里渐渐松了力道。
向晚一骨碌爬起,顾不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拉开安兰,一脚踹上黄毛的腰,踹倒在地,骑了上去。
“你们!!!”黄毛还在挣扎着,耳边突然警铃大作,许秋晃着手机,带着一屋子的人走了出来,屏幕上是110的报警电话。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挨揍。”
警察很快就来了,带着这群闹事的人下了山。
走之前,向晚还追了上去想说什么,却发现那群藤蔓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缩了回去,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找了个避风的墙角斜靠着墙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把头埋进臂弯里。
背后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意,那是另一个人的体温,一双手臂环绕在了他的胸前。向晚转头,正对上安兰的眼睛。
安兰半跪在向晚身后,从背后轻轻抱着他。其他人正和警察做着报告,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向晚...你还疼不疼啊?内个,我刚刚找老板娘要了止痛药,你吃一下应该会好些...”
“......”
见向晚只是转头盯着自己,不说话,安兰心里一阵慌:“啊啊啊内个,我忘了你不喜欢我碰你,,你你你别生气,先把药...”
向晚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手。”
“什么手?”
“你的手,受伤了。”
安兰一惊刚想抽回手,却被向晚一把抓着了手腕。向晚仔细端详着这双手,白皙小巧,却零星布着细小的伤疤,看起来饱经风霜却又透着点稚气。手掌中央各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从左到右贯穿真个手掌,最深处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向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走...这明明和你没关系...”
“我在想...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向晚愣住了,耳畔传来安兰轻柔的嗓音。
“为什么不走...你是我的朋友啊...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受伤却不管不顾吗?”
“我本来是打算让你自己解决,这的确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意打扰,作为朋友可以事后帮你处理下伤口。”
“但他都掏出刀了,你都不动一下...刀和棍子能一样吗?”
......
向晚愣愣地听着安兰在耳边絮絮叨叨,好似是在指责他,又像是在担心他。
朋友吗...
好像还不错。
终于写到我想写的啦!
小中考和期末考刚考完,感觉不错。
崩铁玩一半开始写文,不得不说,丹恒你真的好(很)帅(脆)
饮月君你啥时候复刻啊啊啊啊啊!
期末考了班二,还不错。
但愿我小中考也能考得很好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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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向晚保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