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龙娘勇闯咒术界 第9章 第9章 画画

与哪怕在家里也要上不少课程的飞鸟不同，露西亚是实实在在地无业闲龙。

每次飞鸟听课期间，她就在一边边睡边等，这让女孩很是过意不去。她曾试着拉露西亚一起上课，但自由自在的巨龙不喜欢这种规训，毕竟魔法世界更奉行强者为尊。

露西亚很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发明那么多“约束”自己的东西，就如同为何要劝诫大自然中的狮子磨平利爪，这不是对生存的背叛吗？

直到有一个世界的朋友曾经向她解释过，秩序是群体文明的象征，而秩序的表现就是彼此有一套约定俗称的行事规则，且拥有一定地纠错机制，这是人民赖以生存地智慧。所以哪怕似懂非懂，她也学会了模仿与适应，但大多时候她都是相当自我的龙。

飞鸟倒很是过意不去，这次她在上课之前给露西亚带来了一盒旧蜡笔，甚至还特地磨了磨让它平滑些，毕竟露西亚虽然会写字但对于人类的细笔头她还是有些适应不良，对她而言粗笔比细笔更合适。

为了方便，女佣特地给她搬来了一张矮矮地小方桌，在放上飞鸟给她准备的蜡笔和纸张一个绘画角就好了，甚至为了便于参照，惠理奈还翻出了飞鸟小时候用过的幼儿简笔画。看样子很是用心。

但短暂地兴奋过后，露西亚依旧陷入了不知道画什么的窘境，毕竟她实际上对绘画其实毫无概念，龙族作为长生种早已在漫长地生命中变得相当迟钝，让她学着像人类一样去记录自己感兴趣地事情这对她而言有些困难。

最终露西亚决定把自己的朋友们画下来。

等到飞鸟结束课程，露西亚还在一笔一划的涂描着看上去相当专注，不久之后她停了下来，撇了撇嘴看上去相当不满。

“怎么了，露西亚。”飞鸟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露西亚指了指纸张，表示懊恼：“这些纸太小了，可露西亚希望把朋友们都画下来。”

“是在画朋友们吗？”飞鸟有些若有所思：“或许露西亚可以把他们画在不同的纸上，然后一起粘在房间的墙上，这样大家不也在一起吗？”

“不过！”女孩意有所指的瞅了瞅某个家伙补充道：“可我认识的某个人可不是这么勤快的龙。”

诽谤！这绝对是诽谤，露西亚涨红了脸庞，决定反击。秘技—毒龙钻，她将手合在一起快速地伸进了女孩的咯吱窝。

“好痒，我错了！我错了！”面对这场突然袭击，飞鸟不得不大声求饶，才总算被放过一马。

玩闹过后，为了和女孩介绍自己的朋友，露西亚把自己的画作递了过来。

“给我的吗？”飞鸟接过仔细看了看，嗯，相当童趣。大体上属于不说是人会被开除人籍的程度，看着画纸上满满当当的好像牵着手的五个畸形物体，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母亲送的简笔画没起什么作用。

她转过了头却正对上了露西亚期待地眼神，“露西亚地朋友都很有个性呢。”她听见着自己这样评价道。

“嘻嘻！”白龙显得有些乐不可支，她抓起飞鸟地手指着纸张上一个个头最大，挎着木棍，黑白相间的人形体说道：“这是阿银哦，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但实际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家长。”说道这里，它的眼睛闪闪发光，看样子是一段很不错的回忆。

“那这个呢？”飞鸟指着旁边的一个黑漆漆的奇怪物体问道。

“这是太宰先生，梦想，我想起来了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总而言之是个很厉害的大人。”露西亚激动得拍起了手，好像很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自豪。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大人吧，飞鸟心里暗自唾弃道，不过他们都能够把露西亚保护成现在的样子，即使奇怪了点，但应该都是些不错的家伙，我可不能输啊！她升起了莫名的胜负欲。

“那我呢？”她故意岔开了话题。

露西亚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啧！看样子没自己，那自己应该欣喜于自己“逃脱了毒手”没有变畸形人，还是伤心于自己看样子排不上名号？

“你好过分啊，露西亚！这上面都没有我。” 她故作伤心的埋怨道。

“可是我是是想到哪个朋友就画哪个朋友啊，如果飞鸟介意的画露西亚可以先画飞鸟。”她向女孩投了个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果然是个笨蛋啊。”飞鸟揉了揉白龙柔软的发璇，意有所指地说道，嘴角却不自觉往上扬了扬。

“不着急，露西亚我想再告诉了一条人类地知识，”她斜撑着脸倚在方桌上，有些认真地解释道：“朋友与朋友之间其实也是存在嫉妒的。因为我们同样喜欢露西亚，所以自发的想要摄取喜爱之人的关注，但也因为在乎才会彼此容忍，露西亚要多夸夸我们啊。”

女孩的长篇大论显然对一条龙而言并不能达到醍醐灌顶的目的，但她努力记了下来，并试着运用。

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她抬起头，有些试探的说道：“那—飞鸟做的点心超级好吃，是我所有朋友中做点心最厉害的朋友？”露西亚有些期待女孩的反应。

“露西亚理解得很好。”飞鸟捏了捏露西亚的脸，对她的称赞很是受用。

“原来这么简单吗？”一个简单的等式在她心中成立：夸夸=朋友高兴，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人类真是一种相当复杂地生物呢，但露西亚还是很高兴与他（她）们相遇。想到这里她郑重地向面前的女孩立下了誓言，“飞鸟是朋友，露西亚不会忘记飞鸟。”

冥冥中一股信息神奇地交感着飞鸟，这是，这是束缚的力量。她瞪大了双眼，有些震惊。

这股力量，就是这个世界特有的法则吗？露西亚有些迷糊，好像是很弱小的力量。

“谁要你定下束缚的。”飞鸟伸出手rua了rua几次露西亚柔软地发丝假装恶狠狠地说道。

“唔！飞鸟真讨厌又弄乱我的头发，不过这个东西是束缚吗？约束力好像不大。”露西亚快速地钻出飞鸟地控制范围，将自己翘起的发丝轻轻压平才不满地回应道。

“约束不大吗？这份心意，我很开心。”她将手别在胸前，满脸笑意。“不过还是要解除掉哦，飞鸟同露西亚一样同等在乎对方，所以不需要用束缚来限制彼此。”

气氛好像雨过天晴了？某个直觉动物莫名地松懈下来。人真是一种“混沌”的动物，头一次她纯净地天蓝色双眸里闪现出了人性地复杂，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管这么多干嘛，巨龙永远不害怕任何挑战。想道这里她无比自然地吐露出了拒绝。

“为什么？” 飞鸟对她的答案有些诧异。

此刻露西亚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世界很奇怪，明明上限极高但力量的泛用型却被严重束缚了，我有些兴趣。”她引动着这股誓言的力量在手上把玩，看样子很是好奇。

头次看见正经起来地露西亚飞鸟有些出乎意料地惊喜但更多地是欣慰，有种自家崽崽忽然长大了的感觉。自家的小白菜看样子长得水灵灵的了，不知道将来会被哪头猪轰。呸！呸！呸！她晃了晃脑袋打断了这条“不吉利”的思路。“那你就试试呗，不过束缚还是得早点解除掉。”她漫不尽心的下了断言，似乎对这种誓约的力量很是抵触。

侍女小姐迈着轻盈地步伐上前传话，“飞鸟小姐，露西亚小姐，到了昼食时间了。”

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才起身，顺便拉起了还在专注于研究束缚力量的露西亚，“吃饭了。”飞鸟地话语略带调侃，但也收获了意料之中地反应。

露西亚猛地站起身来，甚至掀翻了画画的小方桌。这让她的背景不由自主地变惨淡起来，飞鸟不由得扑哧一笑。“看来得先收拾一下了。”

······

午后便是飞鸟的自由活动时间了，她换了身便服，便跟着露西亚摇动着船桨下了湖。

露西亚对这种晃晃悠悠地交通工具并不感冒，她正无聊地用手拨动着湖水，不时的对水里的愚蠢的鲤鱼们龇牙咧嘴，这群家伙习惯了人类的投喂，往往只要看见有东西下水就会争相恐后的围了上来。笨死了！人类怎么喜欢养这种蠢东西。她很是嫌弃。

飞鸟则在摘莲蓬，托露西亚这条龙的福，这次她没被咬上几个红肿的大包反而满载而归，毕竟她的咒力不够，覆盖全身不能持续多久。

露西亚看着飞鸟一个个的从沉甸甸地饱满莲蓬中取出一颗颗圆滚滚的莲子，觉得很是有趣，这股灼热的目光让飞鸟顺手递了一支过去。

但很快这条贪吃的家伙就暴露了本性，趁着飞鸟不注意她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已经拨好的莲子，内心陷入了挣扎，一颗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偷偷摸摸地讲手伸了过去，嗷呜，没什么味啊。可能太少了，抓一把试试，有点苦，但还可以接受。再来一把试试？看样子某个小偷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甚至让沉迷于拨莲子的飞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出所料本来是个小尖尖的“莲子山”被挖空成了大洞，飞鸟下意识凝神向露西亚望了过去。

只得到了一个略带讨好的微笑。

“如果我说，我只是试了试味道，并没有吃很多你会相信吗？”露西亚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