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窗帘都拉上了,黑黝黝的令迟年看不清里面的场景,连张望的心情也缓了下来。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江逾白进屋,手上一按,整个屋子亮堂堂。
“欢迎来到我的公寓,年年。”
里面空间肉眼可见的大,迟年弯弯眉,脚步一迈,跟着他进屋了。
......
江逾白看着眼前少女犹豫的拿着他的新衣服走进浴室,耳朵边传来的是窸窸窣窣声音,在宁静不受打扰的公寓里很惹耳。
热爱科学的人内心总有一点偏执病,江逾白想到了自己从未告诉过别人,小时候被小男孩碰过的乐高自己即使拿回到房间里,但是却永远不会被他摆到显眼处观赏,甚至,他亲手将它一个一个积木给拆解下来,变成一团散乱。
而,迟年,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像玩具一样将她困在身边,或许她对所有男生盈盈地笑都是有所求。
那为什么吗,不能让他成为这个所有呢?迟年想要什么,江逾白自觉自己都能满足,即使她不喜欢那家她穿了好几次的女装牌子,他也可以满足她,到别家购物。
况且,是迟年点头同意要跟他来公寓的不是吗,少女听到他在这边有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时,江逾白一直看着她,没有错过她愈发明亮的水眸。
她是开心的,今天的一切除了被小孩子撞到的小插曲以外,迟年展现出来的愉快不是假的,这极大给了江逾白鼓励。
他想到了林义安听到他们还没在一起时震惊又嫌弃的表情。
但是,快了,或许他们现在就可以在一起......
......
迟年换上了江逾白的新衣服,是一件毛衣,对于她来说,有些大,但好在里面穿着她自己的衣服,男式橄榄色的毛衣套在她身上勉强算是流行的oversize风格。
她慢慢挪步从浴室里出来,后不夸张说,这完美符合了她对豪华公寓的印象,仅仅是一个浴室,宽有敞的空间还干净整洁,不是说自家的浴室不干净,相反,迟母很爱干净,只是屋子里住久了,总会存在一些污垢难以去除,不像这一间房子,一切显得那么完美,而且还是江逾白一个人住。
江逾白家...真的很有钱...
迟年提着那件弄脏的裙子,已经被她清理了一下,现在局部湿哒哒的,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江逾白,他从他出来就看着她了,目光有些炙热。
对上他的眼睛,迟年下意识看向地板,但声音还是软糯的:“逾白...我想要吹风机吹一下我的衣服。”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适,江逾白收敛了一下毫不掩饰的眼神,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想接过裙子,温声道:“给我吧。”
这才是她认识的江逾白,迟年乖巧地点点头,递给他。
......
刚才匆忙进屋换衣服,但迟年还是看到了江逾白这里,真的有巨大的落地窗,她忍不住走到落地窗前,阳光照在自己身上也不介意了。
眼睛亮亮的,盯着下方一个又个小人,小车,在高处看,底下的人现在只是小小的雏形。
迟年看不够,朝着几步之遥在给她吹干衣服的江逾白感叹:“这里好漂亮啊...”
江逾白抬头看了她一眼,吹风机是静音的,但是迟年还是担心他听不见,靠近沙发,重复了一遍。
在江逾白面前,她好像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对东西的感叹,意识到这一点后,迟年的声音小了一点。
“是吗?你可以随便看看,这里只是客厅,里面还有个小花坛,从那里往下眺望比这边景色美,而且,里面还有好几个房间......”
江逾白边摆动着吹风机,边和迟年说话。
话里话外传达的信息都很让迟年心动,
“逾白,你家好有钱啊,你都能单独住一个公寓...”
即使这里的装修偏冷淡风格,但这里大件大件家具,壁灯、落地灯还有隐藏在暗处,她看不到的许多房间,或许还有一个人独用的大大衣帽间,都能让迟年产生联想,越想,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冒出来芽来。
“如果你也可以拥有,想要吗?”
不知什么时候,吹风机关闭,没有微弱的杂音,周遭寂静,江逾白手搭在她的裙子上,半仰着脸看着他。
“什...么?”
迟年低头看向江逾白,眨眨眼,像是没有听清。
江逾白继续维持着半仰脸的姿态,但两人一高一低的姿势并没有让他的气势降低,反而显得从容镇静。
迟年恍惚他带给她的感觉怎么又变了。
江逾白脸色不变地重复了一遍,但还没等迟年做出反应,他自己又偏头轻笑,将手中的裙子搁置下来,放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裤子,起身走到迟年身边。
“我带你到里边看看。”
江逾白一站起身来,两人的高低位置直接来了个转变,只是从气势上,依旧是江逾白占据压迫地位。
感受到他似有若无的目光,迟年悻悻跟着他走,只是否认不掉刚才她听到那句问话时心漏一拍的感觉。
他的意思是...她也可以拥有这一套公寓吗?
如果是免费赠的,迟年抿抿唇,她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馅饼......
“这里是小花坛,”
迟年的思绪被打断,抬起头,才发现江逾白将她带到公寓里边较**的地方来。
这里与客厅隔着一道墙,但像是豁然开朗般,客厅是外在表现出来的冷冰冰的礼貌,小花坛里还有其连接的房间,却是充满的生机与活力,即使是冬天,小花坛的花草也维持着顽强的生命力。
“年年,”江逾白走到大簇鲜艳的玫瑰面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朵,又像是在打量思索,
“这是我喜欢的花朵。”
话音刚落,他毫不留情地折下最美地一朵玫瑰。
迟年一句“我也喜欢”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直直地看着他边挑着枝干上的刺,边朝她走来。
白衣黑裤的少年,背后是大片绿蕴盎然的自然风光,他手上还拿着玫瑰花,身形颀长,秀色可餐。
怎么看都符合迟年小时候幻想的白马王子,但是他上一秒说着喜欢玫瑰,下一秒又将它折落下来。
迟年嘴里发着无意义地语气嗯嗯声,江逾白已经走近过来,一只手很自然地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等着她的头仰了起来,另一只手就将玫瑰插在她的耳朵上。
玫瑰的娇艳与少女莹白的肌肤碰撞,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美丽与诱惑的故事,江逾白眼神暗了暗,继续着刚才的话语,
“玫瑰是我喜欢的花朵,年年,你也是。”
他的眼神很暗,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而且两个人的头在逐渐地靠近,这种情况迟年很熟悉。
也最害怕他下一秒的话语。
“迟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