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 第85章 第三十五章交王星纪

“大王，找到了。”

交王星纪激动的从榻上起身。“在哪？”

“在这呀。”

图南笑吟吟的从屋外走进，对交王星纪作揖道：“大王，许久不见。”

交王星纪愣了下，旋即将手里的水杯砸在地上。“大胆，孤是王爵，你是什么，竟敢不行跪礼。”

图南：“....我是新郡丞，海国法律规定，非祭祀场合，官民连海皇海后都不用跪。”

难道你比海皇海后还尊贵？

交王星纪噎了下。“但只是不需要行跪礼，而非无需行礼。”

“我行了啊。”

“我没让你起来。”

图南无语的看着容貌俊美的男子，相似且不分伯仲的美丽容貌，她看到五郎就心情愉快，看到这家伙就想吐，哪天再见到杜若，她一定要告诉杜若，自己不是颜狗，瞧，这么美的美貌，自己的心不仅比死水更平静，还想吐。“你一定要这么幼稚？”

“对啊。”交王星纪笑道。“我是王，你是臣，我想怎样，只要不违法，你就得配合。”

图南看了眼交王星纪周围拱卫的六名侍卫，深呼吸，再次行揖礼。

交王星纪笑吟吟的看着图南行礼，却没让图南起来，而是让人搬了了酒菜过来，就着图南的揖礼一口菜一口酒。

菜真好吃，酒真好喝，空气真香甜。

交王星纪一顿酒菜吃了足足一个时辰，吃完最后一口菜才抹了抹嘴，喊图南起来。

汗透重衣的图南艰难以最标准的姿态放下手，直起腰，结束揖礼，仿若无事，除了前倾45度达一个时辰的腰直起时隐约发出咔咔声。

图南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大王可还有事？若无事，臣便去处理公务了。”

交王星纪想了想，给这家伙准备的陷阱大部分在这家伙踏入官署那一刻就没用了，剩下的一时半会派不上用场，便道：“下去吧，对了，记得每天来给我行礼。”

就算一时半会没有罪证也没关系，先通过行礼出口恶气。

“喏。”

辞别交王星纪，图南立刻招来官署中的属官询问郡中诸事。

丽山郡是交王星纪的封地，很多事需要他批准，询问郡中诸事，免得绕到他身上，通过观察属官们提起交王星纪的神情，图南迅速判断出属官是有罪证在交王星纪手里不得不屈从还是欢喜的沆瀣一气。但这还不够，这是官吏们的态度，她还得知道交王星纪把民心糟蹋得怎样了，因此没宣布做什么改动，宣布了也没用，交王星纪有权力打回来。

让官吏们退下，图南自己换了身衣服出门，在大街上随便找了棵树荫繁盛有人纳凉的树，与路人聊了起来。

话题从今天天气不错，收成如何，一路歪到交王星纪身上。

很难不歪到他身上。

丽山郡因为地形之故，气候兼具寒温热三带气候，其中一半区域位于热带，而热带的特点便是干湿季节分明。

旱季时高温少雨，雨季时高温多雨。

交王星纪来之前的那位郡丞原本计划修建一些水利保护良田。

热带地区想吃饱不容易，想饿死也不容易，哪怕不种地，也能靠野果和菌子充饥，就是外出采集时可能被蚊子叮一口得疟疾死掉、可能喝了不干净的水死掉、可能被豺狼虎豹叼走、可能被大虫吞....

图南：“....”

突然感觉海里也没那么危险了。

这种环境里，种地无疑比采集狩猎安全，另一方面瘴气滋生于森林中的落叶与动物尸体腐烂，森林开垦为农田，也能减少瘴气。

然热带土地贫瘠，且有雨季，在这里种地比温带更困难。

前前前任郡丞解决不了土地贫瘠问题，但能解决雨季问题，即修建水利。

然而，这位前辈辛辛苦苦攒够了钱，也开始建了，但建了两年任期到了，只能离开，走前还交代继任者继续修，然后——

交王星纪来了，嫌弃原本的王宫，正准备修新王宫，又不想花自己的钱，于是盯上了那笔钱。

图南：“....”所以做官时要尽快将钱花光是有道理的，留下一堆债务，沉没成本不仅能逼着你的继任者延续的政策，还能避免招来豺狼。

攒钱真的没意义，既不能带走新的地方，也未必能落到当地氓庶身上。

吞没之前的郡丞留下的钱并非交王星纪唯一的缺德事。

按照海国法律规定，封地内的税赋要分成两份，一份给藩王，一份上缴帝都分配，重新分配后用于本地的官吏俸禄、社会公共设施、军事。

交王星纪截留了上缴帝都那一份的大部分，而等帝都重新分配后，又会吞掉大半——帝都重新分配时，并非上缴多少分配多少，而是根据当地需求与海国整体财政来决定分配多少，因此会出现分配数目的比缴纳数目多的情况。

大半的钱被他拿走，社会公务设施便没钱修建甚至翻新，官吏俸禄没得发，前者虽然出问题就是大问题，但也需要时间积累，后者却是紧迫的，官吏有俸禄时都可能权力变现，何况没俸禄时。

最后的军事，氓庶们不太清楚，但图南相信交王星纪不会动这方面的钱。

海国册封的藩王都在需要重兵镇守的边境地带，更直白点，每个封国都挨着强敌。

交王星纪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命，不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除了截留税赋，交王星纪还自己加税，想也知道这部分税是根本不会上缴帝都的。

聊到最后图南都快自闭了。

海国在丽山郡，或者说在交国这一片还有民心可言吗？

民心糟蹋成这个样子，邻国不打过来还好，一旦打过来，氓庶真的不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吗？

垂头丧气的回到官署，再次被星纪要求行礼，又是一个时辰，离开时腰都麻的，麻的根本睡不着，图南干脆不睡了，起身写东西。

翌日大清早结束行礼后，图南向属官们宣布自己要招一些杂吏。

田曹委婉道：“官署并不缺人。”

“我知道官署不缺人。”图南拿出自己连夜写的东西。“我需要人拿着这东西去找氓庶挨个询问，并记下答案，你们不适合干这事。”

田曹疑惑的接过图南写的纸，看了会，沉默。

其余人见了，纷纷探头，也沉默了。

纸上的内容并不复杂，全是问题，询问氓庶对现在的生活是否满意。

若是满意，有什么希望变得更好的地方吗？如果不满意，是哪里不满意？是粮食吃得太少还是屋顶漏了没法补？是家中没有足够的青壮耕地还是蚊虫太多？是雨水太多了还是太少了？是旱季太长了还是太短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哪里不舒服？又是怎么个不舒服法？家里锅碗瓢盆够用吗？好用吗？有没有想增添的东西？有没有觉得平时娱乐太少，想不想增加点娱乐活动，希望增加什么娱乐活动....林林总总一百多条。

巨细靡遗，对一个人嘘寒问暖都达不到这么细。

图南道：“就你们平时干的事，让你们去问，肯定得不到答案，还是找些临时的杂吏比较合适，工钱，就一人一天十贝吧。”

群山之中，贝钱购买力很强，十贝在丽山郡够五口之家吃上一顿有酒有肉的丰盛餐食。

田曹想了想，道：“郡丞想了解这些做什么？”

图南理所当然道：“我是郡丞，了解这些自然是为了为氓庶做点时。”挽回被交王星纪挥霍掉的民心。

田曹道：“郡丞可询问过大王？”

图南看了眼田曹。“没问过，也不想问，反正他不可能杀了我，而诬告，冲着我曾经告发他让他被削去王爵的过节，也得有人信他。”

田曹明白了，不再说什么。

剩下的属官虽然觉得图南在丽山郡长久不了，但图南曾经告发交王星纪让交王星纪被削去王爵还能活蹦乱跳到郡丞的位置，也不会是一般人，至少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惹恼她。

因着是杂吏，且是临时工，也就不需要什么正经考核，要求是识字就行，用官府提供的笔墨纸抄一份问卷走，晚上回来交答卷，只要答卷上有字就能拿到十贝的工钱。

被交王星纪折腾这么多年，丽山郡氓庶中已无有钱人——数年时间足够交王星纪将封地内的有钱人收割干净——十贝对每个氓庶都很有吸引力，而丽山郡的官序虽然因为拮据维持艰难，到底还在维持，丽山郡识字率也很高，到最后，郡城大半人口都接了任务。

交王星纪没问图南为什么要这种无聊事，图南本来就是无聊人，做什么事都不稀奇，只一个问题：“这么多人接了活，一人十贝，你有钱吗？”

图南问：“府库没钱吗？”

交王星纪答：“没钱。”不管之前有没有钱，从现在起一个子都没有。

图南道：“郡中有典当行吗？”

“有，你要做什么？”

“我去当个东西。”

海国的官服与绶带皆为直属于海皇海后的织坊制作，用料扎实。

官服与绶带材质是鲛绡，且绶带上缀有大量珍珠贝壳碧玉，哪怕不是官服，只是普通衣服，冲着材质死当也能当十万贝。

当然，十万贝是正常典当的价格，典当行做为有钱甚至暴利的行当，在交国这地界还没倒闭，早就成了交王私产，不可能给图南正常价格。

图南只得了六万贝，但也够她支付临时工酬劳了。

*

交王星纪无语的看着底下人送来官服与绶带。“当了也就算了，还是死当，怎么想的？”

下属忙道：“可要告发她？”

交王星纪茫然帝都看着下属。“告发？”

“丢了官服与绶带，必定受罚。”

“是会受罚，但只要不是丢了官印，顶天罚金。”交王星纪叹道。“阿母阿父很喜欢她，真告上去，他俩肯定会私下赎回来还给她。”

交王星纪皱眉。“这种连坐牢都不用的罪名扳不倒她，必须是重罪，一般重罪也不一定靠谱，鬼知道阿母会不会特赦她，最好是不能赦免的重罪。”

下属想了想，问：“与敌国勾结呢？”

交王星纪看向下属。

下属解释道：“她与敌国书信往来，背叛了海国。”

交王星纪摇头：“阿母不会信，然后查个底朝天。”

下属道：“若敌国书信为真呢？”

交王星纪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大王可寻人去敌国，联络敌国高官，令其手书一封。”

交王星纪站了起来，噼里啪啦一通鞭子抽得下属皮开肉绽。“然后图南死定了，孤也会有把柄落在敌国手里，受敌国威胁。”

下属忙道：“你可以不受威胁，您毕竟是海皇亲子，即便敌国恼羞成怒将真相公布，且不说海皇会不会信，便信，图南已死，她难道会为了一臣子杀亲子？从古至今只闻帝王为皇子杀害臣子而责罚皇子，未闻因臣子而杀皇子。”

也别说杀皇子，哪怕不是皇子的藩王杀了大臣，也没见哪个杀人偿命，顶天贬为庶人。

历史上杀大臣杀得最离谱的皇子，不算小官，只算两千石以上的高官，皇子杀了一打，连根毛都没少，安享王位寿终正寝。

交王星纪陷入沉思。

良久，交王星纪开口：“若是如此，孤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下属道：“大王聪慧....”

啪！

鞭子再次在下属身上抽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以为孤没想过？但图南是第四境武者，还会术法，不论遇到什么危险，打不过也能跑掉。等她跑回去跟阿母一说，孤必定被贬为庶人。”

图南没证据才在这跟他耗着，他要是去杀她，等于不打自招，图南得乐疯。

抽了下属一顿，出够了看到图南后积累的郁气，交王星纪这才道：“去联系安息那边，弄一封手书，为防万一，丽山郡这边的方案继续。”

*

安息皇宫。

“....交国民心尽失，正是攻打交国良机。”

听完吉的报告，安息帝王起身握住宠臣的手。“辛苦吉卿这一岁深入交国打探情报。”

吉配合道：“君以国士代之，臣自当以国士报之。”

“吉卿乃国士，本就当受国士之礼。”

吉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重视我，赶紧的，谈完了我好去泡温汤。”

“....爱洁是好习惯，但影响到生活就不是好事了。”

“我一岁没泡温汤了，你确定要在这跟我讨论洁癖好不好这种问题浪费时间？”

“可你申请去交国本来就是为了偷懒。”

“我们非得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翻账上吗？”

“....吉卿觉得何时攻打交国最佳？”

“交王即将离开封地一段时间，等他回来一段时间后，便是最佳时机。”

安息皇帝不太理解：“这是何故？”

吉笑答：“氓庶们体验一段交王不在的轻松生活，才能在交王回来后更加痛苦，他们越痛苦便越希望有人结束这一切，不论是谁。”

*

“这是问了多少人？人缘真厉害。”

图南瞠目结舌的看着手里的答卷。

别人的答卷一般就一份回答，明显是接任务的人自答，即便如此，很多答卷的答案也答得前言不接后语，更甚至充满情绪。

这份答卷却是与众不同，答案足有二十一份，并且每个人对每个问题的答案都写得很顺畅，删去了无谓的情绪，只保留答案的重心，明显整理提炼润色过。

也就是说，这人至少问了二十一个人，并且从答案内容来看，这二十一个人出身与职业俱不同，却每个人都认真回答了问题。

没点能耐可写不出这样的答卷。

这样的人才是怎么没当上官....哦，这里是交国，越是有才的人越恃才傲物，挑明主，交王这么个上级，哪个正常的人才看得上？

没当上官也正常，但为什么现在想当了？

图南不认为对方见都没见过自己便相信自己是个明主，愿意效劳。

好奇的看向答卷落款位置：秋时。

不认识，但问题不大。

能写出这样答卷的人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图南叫来两名属官，这两名属官一名是中了仙人跳有把柄在交王星纪手里不得不屈从，一名是欢喜的与交王星纪一起发财，交王星纪吃肉，他喝汤，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恶劣。

面对图南的召见，不得不屈从的田曹先做出回答：“秋时是郡中白氏养子，年方二十一，幼时父母双亡，却刻苦学习，是郡中数一数二的才俊。只是去岁家中遭遇变故，一直在家休养，现在能写出如此答卷，可见是恢复了。”

图南闻言赞道。“听起来是很出色青年才俊，两位觉得本官可否聘他为幕僚？”

户曹忙道：“使君不可。”

图南疑惑的看着户曹。“为何？”

户曹解释道：“秋时不仅是白氏养子，也是白氏女的未婚夫。”

图南茫然。“那又如何？”白氏哪位？有什么避讳吗？

户曹委婉道：“大王最宠爱的姬妾便是白氏。”

图南问：“两个都是人族？”

户曹点头。

图南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答卷，很好，她永远佩服交王星纪的作死之心。

海国法律，人族男女必须年满二十岁才能结婚，去岁家中变故，那变故是不是人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准备结婚，交王星纪将新娘给抢了？

强抢美男美女对于权贵而言不算什么，但交王星纪知道受害者之一有怎样的才华吗？

有这般才华的人想要报复，且有心算无心——冲着交王星纪后宫美人的数量，图南相信他不会去记受害者名单，太多了，也没法具体的防谁——交王星纪防得住吗？

PS：分享个超人体质案例——太姒，一个身体素质比武则天和伊丽莎白.伍德维尔更离谱的女人。

太姒，史书明确记载她和周文王生了十个儿子，女儿数量不详，我就打个对折，当她生了五个，再加三个夭折名额，一共十八个。

曾经的我:一年一胎都得生十八年，这不科学。

因此:不是有说法，姬昌娶了商人的公主，也就是帝乙归妹吗？太姒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商王族，十个儿子说不定有一半是商人公主生的，只是上位的姬发不是她儿子，所以她的记录被抹掉了，她的子女也都被记成太姒生的。

后来:什么，商人是族内婚，商王可能小概率外娶，但商人贵族女子是不外嫁的。而且周是以小胜大，还是趁着商人几十万大军在东夷时偷家成功，所以姬昌不可能让商人跟他和亲——他要有这能耐，帝辛的主攻对象就不是东夷而是周。

好吧，那这十个儿子怎么生出来的？妾生得记在太姒名下？

呃，商周的嫡庶和后世不同，商人的嫡庶是，虽然微子启和帝辛是一个妈生的，但生大儿子时，兄弟俩的妈是小妾，所以启长而庶，生二儿子时已经扶正为王后，所以帝辛少而嫡，这种机制下搞不出把妾生的儿子挂大老婆名下当嫡子的操作，因为大老婆自己生的都庶着呢。

而周朝，这丫虽然是嫡长继承制，但周人的嫡庶定义比起商人半斤八两，大老婆生的大儿子是嫡子，大老婆生的次子三子n子统统庶子，行吧，这也搞不出妾生的庶子记大老婆名下变成嫡子的操作。

那就真都是太姒生得？这科学吗？

直到我看到满都海的记录，突然觉得，太姒在身体不舒服靠巫师求神的三千年前生了十个儿子是可能的。

满都海就是那个在前夫哥死了后嫁给小自己十七岁（也有说二十五岁）的七岁侄孙的蒙古皇后，满都海和前夫哥生了两个女儿，和小丈夫生了七子一女，并且八个孩子都是双胞胎。

高龄产妇且八年生了四次双胞胎并且有一年是年头年尾各一胎 胎儿每多一个生育风险就得翻倍 五百年前草原医疗落后 南征北战（满都海捶翻草原，让四分五裂的蒙古草原再次统一与中兴）的暗伤=至少活到六十。

阿这，身体素质逆天啊。

不过，多胞胎？

对啊，谁规定太姒必须一胎一个的生？为什么不能她不能生得多胞胎，比如双胞胎，这样她也就生了九胎，一年一胎也就九年（最大的儿子和最小的儿子岁数不能超过十二岁，因为武王伐纣时她最小的儿子都能上战场了，而姬发三十出头就死了）——还是感觉离谱，但起码科学了。

三千年前的幼崽夭折率怎样？

低不了，但如果太姒真的生了那么多双胞胎都没死，她得什么逆天体质，这种体质的女人生得娃，夭折率能高哪去？

而且太姒的寿命应该不低，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但从她子嗣与姬昌庶子们的情况推测，她至少也活到了自己的子嗣们成年，甚至在姬昌带着年长的儿子们去大邑商朝觐，然后可能因为卷入商王族内部权力斗争被关数年时，周是她在做主——一二三四几个儿子应该一起去大邑商（采取翦商的说法）的，姬昌是正常去上国朝觐拉关系的，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越重视的儿子越要带在身边见世面，如果国中是其他儿子监国，就不说姬发回国后是怎么继位的，只说姬昌自己都不可能放心。现实不是小说，古代的帝王，只要自己还没咽气，又必须确立一个监国之人时，哪怕儿子已成年，也宁愿让太后与皇后监国，也不愿让儿子监国，因为母亲与妻子监国的最坏结果是架空自己，儿子监国的最坏结果就不好说了，就算迫于无奈让太子监国，也更多的是吉祥物，必须事无巨细的询问不在朝的帝王，不能自己随便做主，他要敢自己当家做主，等着见阎王吧。当然，太子也可能是独生子，但就算是独生子也不是绝对，历史上就有个皇帝，面对独生子但年长的太子都能把太子刀了，刀太子时备胎都没生出来。

说回太姒，生这么多，还可能监国数年。

就，你永远想象不到人类的体质能有多逆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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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三十五章交王星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