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 第82章 第三十二章飞天

飞天台高百丈，爬上不断气也要半条命，三个大人还好，每日都有习武锻炼，体能很强，鱼崽却是走到三分之一台阶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要背。

“不行，真不能背。”图南拉住心疼的想背鱼崽的五郎，与鱼崽讲道理。“越往高空，空气越稀薄，身体不够强，很容易出问题，反正以前死过人，从那以后飞天城就规定，每个想飞天的人必须能自己爬上飞天台，用这种方式淘汰可能出人命的客人。你若自己爬上去，羽人是不会答应带你上天的，对了，金子是不会退还的。你能进来可是花了一百五十金币，这些金币够你每天吃烤肉吃十二岁。”

鱼崽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三息之后，鱼崽自己爬了起来，继续往上爬。

图南对五郎道：“看，这不是爬得很有劲吗？”

五郎：“....”

意志战胜了体力，但改变不了身体现实的条件，爬到台上时，鱼崽与妙仪张着嘴，呼哧呼哧喘气，肺仿佛随时会炸掉，但俩人张嘴却不全是为了喘气。

飞天城修建的飞天台以石料砌成，占地六七顷，整体成金字塔状，即便随着台阶一层层向上，面积变小，到最高一层时，仍有二十顷之巨。

高台上，有各类商贩在兜售纪念品与小吃，更甚至还有现场烤肉的，但最亮眼的当属客户们。

客户坐在用一种坚韧的热带藤蔓编的藤筐里，藤筐上有两根扁担，客户裹上厚实的皮草坐进藤筐，四名羽人挑着担带着藤筐上天，另有三十二名羽人各背了一名羽人飞天相随。

不时可见有羽人或藤筐从天上下来，藤筐中的人出来时往往一脸震撼，羽人则每个都直扑烤肉摊拼命往嘴里塞肉。

妙仪震撼：“这么多人？”

图南道：“飞天之梦，谁没有呢？”

妙仪道：“但一人至少两百金币，那是至少三五百户人家一岁的收入。”

图南道：“在梦面前，钱不是问题。”

五郎将喘得说不出话的鱼崽抱在怀里：“来这里享受飞天的都是高门子弟，不差那几个钱。”

妙仪：“....”几个钱？你管两百金币叫几个钱？

妙仪觉得自己理解了何谓仇富，贫富差距这么大，是个人都想仇富。

“别心疼钱了，花的是我的奖金。”图南一手拉着妙仪一手拉着五郎走向排队的地方。

队伍忒长，图南果断让五郎排队，自己抱着鱼崽与妙仪坐休息的地方吃东西。

飞天台上的小吃很香，但也很贵，高台之下售卖食物，价格以铜钱为单位，高台之上，食物以银币甚至金币为计量单位。

图南便没去买，而是打开自己背上来的包裹，从中取出烧鸡、烤羊肉、糕饼、辣兔醢等食物并盛着饮料的竹筒。

妙仪与鱼崽瞠目结舌，这么高的高台，你居然还有余力背这么多东西上来？

“看我做什么？你们不饿不渴吗？”

“饿、渴。”鱼崽抓起一只竹筒打开，谷酒味扑面而来，这不止是酒，还是烈酒。

怀疑自己拿错了，鱼崽换了一只竹筒打开，这次是葡萄酒。

鱼崽茫然的看向图南。

“酒不好喝，喝酒也对身体不好，但这次要飞到天上，越高就越冷，不喝酒会冻着，但也不能多喝，上去前只能喝三口。”图南拿过竹筒，取出一只陶杯，给鱼崽倒了堪堪三口的量递给鱼崽。

鱼崽接过陶杯捧着，一脸无语的看着图南。

“看也没用，不会给你多喝的。”

鱼崽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虽然高台上的人很多，但客户并不多，每日只一二十人。

五郎很快拿到号牌回来，众人一起分食了肉与酒，感觉身体暖和起来时，叫号叫到了他们。

藤筐供一人乘坐的小筐，也有数人共乘的大筐，用大筐需要加价，筐越大加价越多。

虽然花钱，但有幼崽在，五郎还是选了大筐。

羽人取来用雪熊皮草做的厚实皮草将四人从头到脚裹上，再取出四份文书，妙仪看了看，文书内容堪称简单粗暴：客户若在天上发生什么意外死了，或是吓出什么后遗症，飞天城一概不负责。

图南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替鱼崽签名，对剩下两个招呼道：“别愣着，赶紧签名，不签名不能上。”

妙仪闻言提笔写下名字。

五郎犹豫了下，也写下自己的名字。

穿好皮草，也签下文书，羽人又取出用竹筒盛着的药茶给四人喝，这才让四人坐进藤筐里，并叮嘱重要事项。

“诸位可有心疾？没有就好。”

确定没有心疾，羽人继续道：“切记在藤筐中不能打闹，不能有明火，不能钻出藤筐，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们，药茶拿着，不能扔，可能会用到，那是酒，感觉冷的时候就喝两口....若不遵从，我们不负责后果，记住了吗？”

图南点头。“记住了。”

见状，二十名羽人抬着藤筐向高空飞去，又有三百多名羽人以一半人背着另一半人的姿态相随。

藤筐底部与四壁的下半部分是密织，不透风，上半部分却流出了人头大的方格，以便客人赏景。

随着远离地面，三鱼一人看到飞天台越来越小，如同一颗掉在浓绿毯子上的石子。

再后来，石子变成了小黑点，小黑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木雕的神木半岛。

棠道：“神木半岛没有青夔半岛大。”

神木半岛近乎锐角三角形，头只到静谧海东北海域，青夔半岛却是一路延伸到北方海域，与神木半岛之间只隔着一根蓝色丝带。

图南点头。“是啊。”

棠搓了搓手臂。“感觉有点冷。”

五郎赶紧取出羽人准备的药酒给棠喝了一口。

“呸！好辣，这是酒还是辣椒汁？”

一名抬筐的羽人道：“高空喝的酒就是要辣，越辣越暖和。”

五郎也道：“辣才暖和，你刚才喝了点，是不是感觉没那么冷了？”

棠感受了下，还真是。

五郎将竹筒递向棠的嘴。“再来一口。”

棠皱着眉头再喝一口，喝完便推开竹筒，坚定拒绝再来一口。

妙仪忽道：“这么往下看，静谧海好像一个澡盆。”

棠探头往下看，还真是。“刷了绿漆的澡盆。”

又过了半个时辰，图南道：“现在像蓝宝石做的手镜了，还是绿漆，但手柄上镶嵌黄色宝石与碎金。”

棠指着下方一大片黄色好奇的问：“那是哪？怎么是黄的？”

图南回答：“那是无尽沙海，长洲最大的沙漠，黄色地毯上那条蓝色带子了吗？那就是北长水，它与发源于南极冰原的长水一起交汇而成的长水是十洲七洋最长的河。”

妙仪闻言也问：“那些大块的蓝色绿色宝石呢？”

“那是湖泊，长洲多大湖。”图南从不同湖泊的位置分析着每一块宝石对应哪座大湖。

几人闲聊中，一直被同族背着没有自己的飞的羽人中有二十名展翅飞到藤筐边接过扁担，累得气喘吁吁的原二十名羽人则飞到同族背上，又有负责背负食水的羽人送上食水，让疲惫的同伴吃喝恢复体力。

又一个时辰，地上的宛若玉如意的长洲、半月的炎洲、瀛洲西部、无垠海、溟洋、长洋皆化作一副画卷时，一直负责背人的百余名羽人与同伴道别，收起翅膀笔直下坠，剩下的羽人重新组队，一半人背，一半人被背。

棠大叫：“他们掉下去了！”

图南道：“没事，羽人是鸟类，摔不死，他们是飞不动了，所以下去休息。”

当羽人们只剩下四分之一时，三鱼一人已经看不到陆地，极目远望，唯有在阳光中熊熊燃烧的云海。

哦，还有云层中的浮游生物，越往上，浮游生物越多。

图南在一群水母状的浮游生物漂过时抓了一把。“来，看看，这是大气中的浮游水母，因为像水母而被称作浮游水母，也是大气层生态里除云鲸以外最大的浮游生物。”

两人一鱼看着图南手里的浮游生物，真的好大，大得他们不仔细看完全认不出来形状，即便仔细看也需要辨识好一会才能看出，这东西的形状确实有水母的轮廓。

待三人看完，图南将浮游水母放生。“再等会就是云鲸生活的高度了，到时你们会更震惊的。”

个头排第二的浮游水母都这么大了，个头最大的浮游云鲸又能大到哪去？

三人不约而同冒出这一想法。

然不到一个时辰，三人的想法便被粉碎。

“你管那叫浮游生物？”

五郎震惊的指着远方的云鲸，说是鲸，但鲸类中最大最古老的鲲顶天也就两百丈，大部分鲲能长到百丈就不错了，但远方云海中活动的生物，起码四百丈。

“它怎么飞起来的？”棠惊奇道：“我们四个加起来就要三百多羽人抬，它那么大，为什么不会掉到地上？”

妙仪关注点更清奇：“这么大体型，它吃什么？”

“云鲸没有血肉，它身体内部大部分都是空气，只是看着大，实际上很轻。云鲸逐风而行，虽然也有人怀疑它可以驾驭气流，但不论是否准确，风与它体内的空气托起了它的身体。我比较相信它能控制风，不然再怎么逐风而行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一失误就掉下去了。而且大气层中连能控制雷电的浮游生物都有，来个能控制风的也不稀奇。”图南回答。“至于吃什么，吃浮游生物，大气层生态中最不缺的便是各种浮游生物，云鲸牙口很好，吃嘛嘛香，大气层中所有浮游生物它都吃。”

藤筐越往上，空气越稀薄，到羽人们只剩下挑着藤筐的二十名时，三鱼一人都能感觉到肺在燃烧。

一名羽人道：“不能再往上了，再往上就离开大气层了。”

妙仪好奇的问：“离开大气层会怎样？”

“会死。”羽人回答。“大气层外没有空气，除了无相，谁进入那片荒芜世界谁死。”

妙仪不解：“为什么无相不会？”

羽人道：“无相的身体由水组成，只要有水就能活，没有空气没有食物都不影响祂们的生存。”

图南好奇的问：“话是如此，但你们就不好奇大气层外有什么吗？”

“好奇，但我们出不去。”

“无相出的去。”

“无相不会飞。”

图南提议道：“我有个提议，你们可以将无相带上天，同时带着大量绳子，一头捆在无相身上，再将无相扔出大气层，理论上只要绳子足够长，祂们能漂到双月上。”

羽人叹息。“我们试过，但绳子越长越重，我们人手太少，能带上来的绳子太短，摸不到月，而且实验时还发生了事故，绳子断了。”

图南想了想：“能不能换鲛绡？鲛绡分量轻，同时坚韧，以鲛绡做绳，可以带上来更长的绳子，也不容易断。实在不行，还可以尝试用冰蚕丝，元洲上古人族王朝用冰蚕丝做的琴弦现在还完好无损，可见冰蚕丝的优越。”

羽人更惆怅了。“冰蚕丝比黄金贵千倍不止，还有价无市，我们凑不够，但鲛绡，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但也不便宜....或者说可以和正在积累的掺金丝绳索一起用。”

妙仪、五郎与棠：“....”都出过事故了，你们还没放弃，牛。

棠忽问：“上次实验时绳子断了，那无相呢？”

“不知道。”羽人回答。“我们只能确定以无相的生命力，祂死不了，其它的，只能推测祂如今应该在大气层的荒芜世界中如同海洋中的漂流瓶一样漂流着。”

至于漂到哪了，漂向哪，统统不知。

妙仪扶额。“这种情况，你们下次还找得到愿意配合你们实验的无相？”

无相是死不了，但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可怕。

羽人回答：“有啊，飞天城目前就有一名无相在等我们攒做绳子的材料。”

图南赞赏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妙人也。”

五郎道：“我俗人，不能理解，你也别干这种事。”

图南笑道：“我目前对星空没有这样的渴望。”

“那就好。”五郎松了口气。

羽人忽道：“我看你们脸色不太好，再不下去就要出事了。”

图南看了看周围三人的脸色，脸都泛紫了。“行了，下去了。”

二十名羽人立刻松开扁担，藤筐宛若流星般坠向大地。

“啊！”

“啊！”

“啊！”

“啊！”

藤筐一路下坠，脱离大气层后二十名羽人才追上来重新抓住扁担，控制藤筐下坠速度，但从大气层外层一路下坠至脱离大气层的势能岂是区区人力能抗衡？

二十名羽人合力控制了好一会也没控制住，藤筐中的人只能尖叫着看着大地与海洋向自己冲来。

在三鱼一人的尖叫中，数百名羽人二十人一组，一组一张网，自地面迎上藤筐，一层层在藤筐下方铺开。

藤筐撞击在一张又一张网上，带着从羽人手中脱手的网继续下坠，网的四角在藤筐上方绽开一朵又一朵巨大伞花。

撞击中势能不断削弱，方向也不断调整，最终砸入飞天城外坠星湖。

三条鱼不用担心溺水，但妙仪不是鱼，因此坠星湖早就等着的疍人与鲛人立刻迎了过去，从破碎的藤筐中捞出濒临窒息的妙仪，顺便将晕头转向的三条鱼捞出，七手八脚送到岸上，再扒掉身上打湿了的皮草与衣服。

岸上早就等着的无相族医者立刻迎来，手指化作水丝从三鱼一人嘴里钻入，直扑心脏。

“心律很快，但没有心脏病，喝几天安神汤就好。”医者松了口气。

其余人纷纷松了口气。

虽然签了契书，不论有什么后遗症，飞天城概不负责，但真出了人命或吓出心脏病，飞天城怎么可能不花一分钱平事？

当然，也可以将倒霉蛋及其家属干掉，飞天城早期就是这么干的。

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但千年过去，飞天城的飞天服务越做越大，客人越来越多，客人基数上去后死人和吓出心脏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再搞杀人这招就不合适了，只能心如刀绞的花钱平事。

更可气的是，还有一半概率花钱也平不了事——没办法，能拿出两百金币来玩的出身很难差到哪去——最后又走回杀人的路子，但人太多，飞天城自己人不够，只能找杀手，相当于花钱加杀人平事，双倍成本。

妙仪吐出嘴里的水，沉默的看着飞天城服务人员的反应，直觉告诉她，这些家伙的神情中蕴含着惊人的信息量。

图南一手搂着鱼崽一手拖着一条命去了九成的五郎，问医者：“有酒吗？”

她感觉血液都快冻僵了。

医者立刻递上一瓶药酒。

图南灌了一大口，比生啃辣椒老姜还辣，但效果绝佳，身体暖和了起来，又分别给五郎、鱼崽、妙仪灌了一口。

医者接过仆人递来的干净皮草给被扒光衣服的四名客人裹上，仆从再将四人抬到火盆边。

三鱼一人在岸边烤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火才缓过气，中间还目睹了另一名客人从天而降步自己的后尘，就是这名客人运气不太好，上岸被检查出心疾。

图南裹着皮草问两鱼一人：“怎样？刺不刺激？精彩不精彩？”

面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的五郎与妙仪有气无力的点头。

棠两眼发光的道：“刺激！精彩！还要来。”

“不愧是我的崽。”图南热情的亲了棠一口。“但阿母没钱了，等阿母下次攒够钱再带你和你父来。”

妙仪好奇的目光中，棠与图南期待的目光中，五郎艰难点头。“好，攒够钱，咱们再来。”

图南看向妙仪。

妙仪斩钉截铁道：“我不要再来。”

这次运气好没得心疾，下次可不一定了，珍爱生命远离极限运动。

PS：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飞天城与配合它实验的无相很疯，现实里有半斤八两的，明朝有个叫陶成道的官员，丫都当官了，锦衣玉食，然鹅，人有一颗飞天梦。

为了实现自己的航天梦想，万户坐在绑上了47支火箭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风筝，飞向天空。

然后，火箭在高空爆炸了，他也没命了。

万户飞天的典故因此而来。

猜猜看，他飞天前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干的后果？

PS：分享一段比小说还离谱的真人真事婚姻。

背景是拉丁美洲，女主年方十七岁，是美洲富裕白人家庭的女儿，知书达礼（货真价实的读过很多书，有自己政治意见与想法那种程度），容貌美丽。

男主，纯血统印第安人，性格沉默寡言，三十七岁，身世经历对标朱元璋，不对，他比朱元璋还惨，三岁成孤儿，从小营养不良，因此长大后身高一米三五，颜值也是不及格，曾经在女主家当仆人，但后来得到神父赏识去读书，学习知识，发迹，成为法官和律师，未婚，但有情人，三十七岁时已经有三个私生子女（不过这可能不是问题，欧美的体面人都有情人，情人是展示体面的配置，上层夫妻俩各有情人别说上个世纪，现在都不稀奇）。

小说都写不出这么惨烈的对比，现实却能。

男主对镜自照都只有气馁，但一次遇到独处的机会，他还是鼓起勇气表白。

然后，女主:“你的行动让我仰慕已久。”

我:二位真是一个都不按套路出牌。

交往后，俩人志趣相同，政治思想也不谋而合。

我:……政治思想不谋而合？行吧，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华雷斯后来又是破产又是流放又是流亡又是战争，夫妻很长时间聚少离多，这俩都没掰，且女主在自己都生活艰难——相对从前的富家千金与富太太生活，在男主被流放破产后她撸起袖子自力更生靠经营一家杂货铺养自己和孩子——还愿意给被流放生活更困难的男主寄钱了，当然，男主也很坚韧，渡过初期的困难后没多久就找到一份和打螺丝差不多的工作，从锦衣玉食到打螺丝，适应良好且心态乐观开朗活泼风趣——他没被夺舍，和女主在一起后他的性格就从沉默寡言跳跃到了活泼，爱情居然真能改变人的性格？好神奇。

这两位奇人的历史背景是快两百年前，那个时代的西方女人，如果不结婚，父母一死就得流落街头，也别指望遗产，遗产税高的离谱——这是我在看一版灰姑娘的解说里了解到的，那一版里，灰姑娘爹爱女儿，但还是在妻子死后迅速再娶，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挂了女儿流落街头，因为西方社会，女人除非是寡妇（这也是西方近代文学作品里有很多有钱寡妇的原因，别问人丈夫怎么死的，那不重要），否则必须有监护人，要么爹妈要么丈夫，没有监护人就得流落街头，而继母就算在他死后对女儿不好也不能把女儿赶到大街上——虽然不太清楚一百五十到两百年前的情况，但肯定好不到哪去。

在那样的背景下，女主是不可能不嫁人的，在必须嫁人的背景下，女主肯定选个不会让自己精神抑郁的。

是的，这二位是真人真事，男主是墨西哥第一任总统华雷斯，女主是玛格丽塔。

这俩结局？

玛格丽塔因为癌症比华雷斯先一年走，她死后华雷斯的性格复归沉默寡言，且在办公室挂上了一幅大大的玛格丽塔画像。

不过华雷斯的丧妻之痛也没太久。

玛格丽塔患癌的那段时间他虽然第四次当选总统，但政党内部开始分裂，他也因此受到政敌攻击，家庭事业两边都出问题，双重打击下，玛格丽塔的死第二年就夫妻团聚了。

真就现实比小说离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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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三十二章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