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 第63章 第十三章北溟学宫

喂完雪熊撸雪狐，撸完雪狐还有北溟种类不一却都鲜美的鱼类，有海底火山喷发的壮观景象,有大如山岳的鲲鱼与溟鼋....

图南与五郎带着崽爬上溟鼋的背，虽非岛屿，却与岛屿一般稳固。

棠惊叹：“好大的龟！好大的鱼！比山还大。”

“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龟和鱼。”图南笑道。

正说着，一头年迈的老鲲鱼突然沉了下去，下沉中鱼类扑了过去分食其血肉。

棠道：“呀，它怎么沉下去了？是要游泳吗？”

图南看了看，摇头。“不是游泳，它死了。”

“它们为什么要吃它？”

“那是鲸落。”图南解释道。“大鱼死后会以鲸落的形式回归海洋，也就是上层海水的鱼类分食其血肉，再往下，深海的鱼类会食用骨骼中的脂肪，完全深入海底时，菌类会分解骨骼中残留的养分，万物因它而生。”

棠道：“听不懂。”

五郎简单粗暴解释：“就是废物利用，鱼已经死了，躯体没用了，不如让其它鱼虾吃了。”

棠懂了。“明白了，浪费不好。”

图南：“....”

“那溟鼋呢？也会鲸落吗？”

“不会。”五郎摇头。“我们住的客舍就是用溟鼋的壳做成的。”

棠恍然的哦，难怪客房明明像山洞，却有无数出入的门窗。

鲸落是没法看的，持续时间太长，但溟鼋的壳如何加工可以看。

来都来了，五郎与图南干脆在第二天带棠去看溟鼋壳的加工作坊。

龟肉很好吃，但不包括溟鼋肉，能长到超大型的溟鼋，老得没看眼，哪怕鲛人牙口好，在有其它的选择时也拒绝啃溟鼋肉。

鲛人驯养溟鼋主要是为了运输与龟壳，因此溟鼋死后，鲛人会将溟鼋拖到作坊里，剔去血肉，只留龟壳，再根据客人的需求加工成不同形状与功能的屋舍——鲛人的房子形状没有限制，方的圆的扁的什么形状都有——但作坊处理刚死溟鼋的机会不多，溟鼋寿命超长，能活千载，个别甚至能活万载。

作坊里加工的溟鼋壳大多来自深海，溟鼋死后会与鲲鱼一样沉入深海，但溟鼋的龟壳与鲸骨一样不会被完全分解，会有一部分保留下来，有专门的鲛人去深海捡拾。

进入作坊很容易，加工作坊的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并不排斥外人参观。

图南只用一索贝并保证不会影响匠人工作便解决了进门问题。

作坊里，手持石刀、骨刀、砗磲刀的鲛人在一副直径三丈的龟壳上凿出便于出行的门窗，凿出的部分也没浪费，而是专门收起来。

棠好奇的问：“这些小块龟壳有什么用？”

“可以用来刻字，海里没法用纸，我们要记载什么，都是用刀刻在龟壳和兽骨上。”图南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被修平整的肩胛骨。“看，修得多平整。”

棠疑惑：“这是鱼骨？”

看着不像啊。

五郎辨识了下：“不是鱼骨，是牛肩胛骨。”

棠大惊：“海里有牛？”

“没有，牛不是鱼，没法在海里生活。”图南摇头。“是从陆地上买来的，虽然龟壳取材更方便，但鲛人人均识字，龟壳不够用，兽骨在海里也能保存很久。再加上陆地上智慧生物人口比鲛人更庞大，每日食牛羊鹿豚无数，收集到的肩胛骨、腿骨和颅骨数量众多，便成了龟甲替代品。美中不足的是兽骨能刻的字太少了，只能用于寻常记事，若是要抄书写书，还得大块的龟甲。北溟学宫藏书洞那边的书全是龟甲，明天带你去看看，今天要不要试着加工一片甲骨？”

棠兴奋道：“好呀。”

图南向匠人借了一把金刚石刀，再寻了没加工过的鹿肩胛骨给棠练手。

没有去除油脂的骨头，油脂在海里腐蚀，一两根还好，大量的话会影响鲛人工作环境中的水质，因此鲛人向陆地生物购买的兽骨都是煮出了油脂的兽骨，匠人只需将骨骼不平整的地方修齐整，便于刻写。

难度很低，图南先给棠示范了一遍便让棠上手，然三岁小孩对手劲控制差，被海水泡久了的兽骨又光滑，第一刀就滑偏了，若非五郎一直盯着，一定会伤到手。

“阿父再教你一遍。”

五郎不放心的握着棠的手，控制石刀落在兽骨上，一刀一刀刻磨兽骨，不过一盏茶便将一枚兽骨刻磨好。

棠高兴道：“棠会了，棠自己来。”

五郎犹豫半天，放开了棠的手。

汲取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棠落刀很慢，总算没有偏，但刀贴在兽骨上才用劲也用不了大劲，刻磨得很慢，花了一刻时间才刻磨好，形状也一点都不漂亮。

棠委屈得瘪嘴。

图南高兴的抱起棠。“棠第一次刻磨兽骨就能刻得齐整，好厉害，真不愧是我的鱼崽。”

我刻得很好吗？

感觉不像啊。

棠狐疑。

图南抱着棠亲了一口左脸，再亲一口右脸，很快将棠亲得迷迷糊糊的。

感受着图南的喜悦，棠判断自己大概刻得很好，遂在从图南怀里挣扎出来表示再来一块兽骨。

第二块兽骨不仅形状不漂亮，还刻偏了，刻出了划痕。

棠的嘴巴瘪了起来。

五郎忙安慰道：“这是意外，棠多练几次，肯定能刻得又平整又漂亮。”

图南惋惜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步，棠真不禁夸。”

棠哇得哭了出来。

五郎赶紧将鱼崽抱起来。“别听她的，棠禁夸，这次是意外，不是棠的错。”

图南毫无诚意的道：“对对对，棠没骄傲。”

棠立时哭得更开心了。

五郎皱眉：“图南！”

图南笑问：“难道我说错了，棠骄傲了？”

棠抹着眼泪，抽噎道：“是棠骄傲了。”

五郎道：“骄傲了也没关系，棠这么聪明的崽，骄傲怎么了？那是自信。”

图南与棠：“....”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调整好情绪，棠再战兽骨，窝在作坊里练了一天，离开时虽然刻磨的甲骨虽然不漂亮，速度也很慢，但已经能控制刀工，不在甲骨上刻歪一刀。

第二天恢复精神，图南带着崽去北溟学宫。

海国九大学宫，姑射学宫与北溟学宫是唯二两座只有鲛人的学宫——一个南极一个北极，陆地生物根本没法在海面上生存——每年有五十多万鲛人在此读大学。

棠闻言掰着指头算了起来。“五百，五十多万....一万倍？”

棠在官序里见过数百学生出操的模样，数百人就已经人山人海，数百的一万倍又是多少？

“那么多人？”

“也不算多，北溟这里渔业资源虽然丰富，但从南方运粮食菽菜干过来很困难，所以人口不多，在温带海洋的学宫人口才是真多。比如钓鳌学宫，东边是元洲，西边是玄洲，北边是不释海渔场，获取食物、菽、蔬果很方便，学宫人口超过两百万。”

数字大到无法想像人便没了感觉，棠很淡定的哦了声，然后问：“阿母以前在哪座学宫读书的？”

图南回答：“理论上，我应该算是丹青学宫毕业的。”

“实际上呢？”

“我在九大学宫都呆过，呆的时间差不多，是不是很奇怪？这是王给我的特许，我可以任意阅览九大学宫所有藏书。但我入学后发现若我只在一座学宫读书，便没法雨露均沾九大学宫的藏书。遂在一座学宫呆一岁后，然后去下一座学宫读书，九岁后又回到最开始那座学宫，如此，便不会落下任何一座学宫的藏书。”

棠懵然的鼓掌，虽然没听懂，但听起来很厉害。

太可爱了。

图南愉快的抱起棠香一口。

五郎好奇的问：“那你最喜欢哪座学宫？”

“我都喜欢。”

“那你印象最深的是哪座学宫？”

“龙伯洋学宫。”

五郎期待的问：“为何？”

“因为它美人多，我在那里遇到了好几个美人，对了，有一岁，我参加九大学宫联合举办的数算竞赛，地点就是龙伯洋，遇到过一个特别漂亮的银发男孩，真的很漂亮，感觉长大后一定倾国倾城的美男，就是遇到的太小了。”图南叹了口气。“但凡他年纪大点....”她第一任情人就他了。

遗憾的是对方只三四十岁，她要下得去手，成年一方牢底坐穿....呃，她自己那会也只六十多岁，离八十岁还早着呢。

与未满八十岁的鲛人发生关系，不论是自愿还是强迫，年满八十岁一方都得牢底坐穿，但两边都未满八十岁会怎样她真没了解过，考虑到鲛人法律的风格，大概率是谁年纪大谁牢底坐穿。

年纪大，体型和力气一定大，不可能是被强迫一方，既然年长，还不是被强迫一方，那让你牢底坐穿，如此就算判得不对，也达到了不出错的标准。

说罢想起五郎的心情，图南赶紧补充：“当然，那是以前，我如今最爱的是你。”

银发的鲛人不多，且分布于龙伯洋东部，陆君就出身那里，也不知道那名男孩和五郎认识不，若是认识，以后要是和五郎分了可以向五郎打听下。

出乎意料，五郎并未吃醋，只是好奇的问：“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图南想了想，回答：“不记得他有没有说，我那会忙着参加决赛，其它不太关注。”

也是年龄太小，看到美人纯欣赏美色，不像后来，脑子里能想到更多，也就没想起让男孩留个联系方式。

五郎哦了声。

名字都忘了，就记得长得很漂亮，这很图南。

他很怀疑，男孩要是不漂亮，图南会不会连遇到过这么个人都想不起来。

数十万人的学宫，还是鲛人学宫，风格自然与陆地生物的学宫不同。

学宫修建在最靠近浩瀚洋的的海岭中，海岭中遍植一种白色珊瑚，白色从海岭靠近海面的海拔一路蔓延到深海，在海底蔓延四五百里。

雪白的珊瑚在鲸鱼与鲲鱼骨头、石柱搭起的骨架上生长出一片又一片的珊瑚建筑，有一两层高的，也有数十层高的，不时有鲛人自建筑中游出。

正常来说，海底是看不清珊瑚颜色的，但北溟学宫豪奢，珊瑚群靠近海面的部分挂着众多月光明珠，靠近海盆的部分倒没挂月光明珠，但挂着众多灯笼鱼，硬生生在海底造出一座不夜城，鱼眼都能闪瞎，何况看清珊瑚颜色。

棠捂着眼睛道：“好白，像海上的冰山，学宫都是这样吗？”

图南摇头。“不，胡余王时期出台政策营建学宫，学宫的祭酒们要求自己的学宫必须与其它学宫区分，因此每座学宫的颜色都不同。”

棠好奇的问：“其它学宫都是什么颜色？”

图南一脸佩服的回答：“龙伯洋文鳐学宫是金珊瑚，浩瀚洋钓鳌学宫是蓝珊瑚，丹青学宫是粉色珊瑚，溟洋月光学宫是红珊瑚，无尽洋桃夭学宫是桃色珊瑚，拂晓学宫是红珊瑚和紫珊瑚，长洋玄武学宫黑珊瑚，南冰洋姑射学宫是紫珊瑚。”

只是种单一颜色的珊瑚其实不难，但考虑到每座学宫的占地规模就很离谱了。

虽然学籍所属学宫并非北溟学宫，但图南确实如她所言，对九大学宫都很熟，熟门熟路的带着鱼崽钻进一片辽阔的珊瑚建筑。

整座珊瑚建筑露天（或者露海？），呈圆形，一座又一座石料、鱼骨构建骨架，珊瑚虫层层堆积出或十数丈或百丈高的书架，书架每一层分无数格，每一格有若干卡槽，镶着刻满文字与图画的甲骨。

兽骨还好，个头很统一，龟甲却是从巴掌到十丈都有。

棠惊叹道：“好多甲骨。”

图南笑道：“那是当然，这里可是学宫，藏书之众能排进全球前十五，要参观吗？”

“要。”

棠游过一座又一座珊瑚书架，很快发现甲骨要么自己拿不动，要么拿得动，却看不懂，很快觉得没意思，嚷着要回去。

“先吃点东西吧。”

“这里的鱼能比火山鱼好吃？”

图南道：“熟食和火山鱼各有滋味，难分高下。”

棠不由望了望周围无穷无尽的海水。“海里吃熟食？”

“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沿着层层书架，最终行至海岭山体处，山体上有一五丈方圆的洞口。

洞穴内部镶嵌着零零散散的月光明珠，提供着光亮，且越深入，月光明珠数量越多，依稀能判断洞穴在向上。

不知游了多久，倏然天光乍现！

哗！

“卖兔醢啦，配鲜鱼最美味的兔醢。”

“卖豆芽....”

“卖酒啦，龙伯酿的乳酒....”

棠揉了揉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发现不是天光乍现，是月光明珠太耀眼了。

方圆三四十丈的水面上是一个巨大的空腔，空腔内如同陆地一般没有任何海水，水池与水池周围陆地上有众多鲛人兜售着来自陆地的食物，更远方，能看到一排排巨大的木制书架。

棠再揉揉眼睛，没眼花。“我们回到陆地了？”

图南笑：“没有，这里还是深海，深海的山体中存在着一些洞穴，洞穴中有空气，空气将海水积压，从而形成这样的无水空洞。当初修建学宫时便是专门选择有空腔的地方，修建学宫时顺便开凿了洞穴内部空间，同时用连接的竹管注入更多空气，于是形成了这座海底藏书洞。”

五郎赞同道。“当初动用了五万疍人修了三十载才修成。”

棠道：“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但鲛人的藏书洞，为何是疍人修建的？”

图南道：“因为鲛人中能上岸的非常少，而疍人，他们没有尾鳍，可以上岸，在海底修建这样的工事是最合适的人选。”

棠懂了。“这样呀。”

虽然望云县很偏僻，没有疍人，但她跟着图南去探望大母经常看到疍人驾着船来云南海邑买鱼，见过疍人的模样。

与鲛人很像，也有鳃，手上也有蹼，但下半身是可以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

五郎从图南手里抱过棠，一家三口上了岸。

岸边有一溜围栏，围栏内有众多小吃摊与供客人用膳的食案，棠指着一家卖龙伯酒的摊子：“乳酒。”

五郎抱着崽向摊子走去。“好。”

“兔配鱼。”

“兔醢配鱼，好。”五郎摸出鲛绡钱袋给图南。

图南接过：“我去买，你们先占个位置。”

五郎抱着崽继续向酒摊走去，擦肩而过的鲛人们纷纷回头，半是为五郎的容貌，半是为棠。

这鱼崽有四岁吗？

这么小就有腿？

虽然鲛人可以通过习武与术法有成后短暂化出双腿，但那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鲛人小小年纪便有腿的。

除非返祖。

海国初代海后棠的父亲画旬便是一只变异鲛人，由两名纯血人族生下的纯血鲛人拥有尾鳍，也从小就能化出双腿。

千年过去，初代海后的血脉早已遍布海洋，鲛人庞大的人口基数上出现返祖很正常，但这种返祖案例太少了，少的屈指可数，大部分鲛人只听闻而不得见。

如今见到个活案例，必须多看两眼。

棠疑惑：“大家怎么都看棠和阿父？”

五郎回答：“因为棠和阿父是美人，人皆爱美，看到美人都会想多看两眼。”

棠恍然。“好眼光。”

路人：“....”这俩货是不是太自恋了？算了，他俩有自恋的本钱，脸生得真美。

历史小贴士61

海国九大学宫

不同于短生种的学校数量众多，长生种的学校数量比较少，但每座学校的学生数量极多，少则数万，多则百万，这可能与大部分长生种的半社会化抚养的文化背景有关，幼崽到入学年龄后教育将由族群完全接手，但还是很难想像长生种在古代是如何做到将这么多幼崽集中在一起还不出事的？

.....

高等教育的大学领域，海国无疑是最突出的，在进入现代前，大学加起来只九座。

分别是位于北溟洋以白珊瑚种出的北溟学宫，龙伯洋金珊瑚种出的文鳐学宫，浩瀚洋蓝珊瑚种出的钓鳌学宫，彩色珊瑚种出的丹青学宫，溟洋红珊瑚种出的月光学宫，无尽洋桃色珊瑚种出的桃夭学宫是桃，红珊瑚和紫珊瑚种出的拂晓学宫，长洋黑珊瑚种出的玄武学，南冰洋紫珊瑚种的姑射学宫。

大学虽少，但海国对鲛人是七十年义务教育，大学教育也包括在内。因此，九大学宫数量遂少，却包揽了所有鲛人的大学教育。

即便如此，鲛人学生不是九大学宫全部生源，海国治下除了鲛人还有其它族群，其它族群若能通过考核，也会进入除姑射学宫与北溟学宫外的七大学宫学习。

因此九大学宫仅学生人口便少则数十万，多则数百万。

Ps:聊个题外话，当地球进入新时代，面对时代冲击，君王要做什么反应？

正常也是大部分君王，如之前烧死女诗人并在阿拉伯世界提出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理念教团赶尽杀绝那个沙王，开明点的，带清与泰皇，前者说君主立宪，结果搞出个皇族内阁，后者泰皇穷了国家富了泰皇。

那有没有像穿越者一样面对时代浪潮积极推动发展和现代化的？

有，伊朗沙王巴列维一世，这位虽然也是君王，但和别的君王不太一样。

女诗人和她支持的教团被血腥镇压，伊朗内外矛盾并未缓和，发展百年后，巴列维一世捶翻了带英扶持的代理人，成为伊朗新统治者，新沙王，在位期间积极推动现代化，鼓励阿拉伯女人摘掉头巾，平衡各个阶层的矛盾，维持了很长时间的平稳。

后来，二战爆发，沙王选择中立，但私底下站德国——毛熊挨得太近，带英对伊朗已经渗透百多年，德国离得远，远交近攻。

二战爆发后，带英毛熊一起来找他算账。

他的大臣给他出了个主意，他是保不住了，但王储还有救，牺牲沙王保王储。

沙王退位给王储，自己踏上流亡之路，死在异国。

面对时代浪潮的君王里，这位应该算高端玩家，奈何地狱开局。

他继位时，伊朗高原是东西陆上传统枢纽，同时带英还渗透伊朗超过百年，最悲催的是还赶上世界大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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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十三章北溟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