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算升职还是降职,但南鱼海邑令的职位还没卸掉,图南仍需回南鱼海邑交代事物,确保自己离开一年半载,南鱼海邑也能稳定运转。
换其它邑可能需要花很久时间,但在南鱼海邑,这不是什么难事,她这个邑令除了拍板方向,平时基本不干活,简单交代下就行,平时有她没她都不妨碍南鱼海邑正常运转。
唯一让归来的图南意外的是,浮城里有了幼崽。
一个空间狭小的——海洋很辽阔,但陆地生物下不了海,便等于狭小——地方,男人多了很容易发生混乱。
图南游历时经过一些短生种国家,它们的船只明令不许带女人上船,避免发生强女干事件,但现实证明,不让带女人并不妨碍强女干的发生,没人规定不能男上加男,而且男上加男在男尊女卑的国家不构成犯罪,权衡利弊,强迫男人可比强迫女人划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男上加男事小,但男上加男很容易造成发炎,然后出人命——图南招募浮城工人时,以女工为主,没几个男的。
这种情况下,幼崽哪冒出来的?
对于图南的疑惑,玉衡提醒图南:浮城里是没几个男的,但终究不是一个都没有,而且海里可是有男有女。
“若生的都是混血鲛人?那也还好,可以放在海里养,不耗费淡水。而非混血的那些,需要的淡水就让父母自己花钱,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生。”
玉衡面露迟疑之色。
图南问:“还有什么问题?”
玉衡道:“有两个夫诸,她们没有与雄性发生关系,但还是有了幼崽。”
图南思考须臾,问:“生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都是女婴。”
“和母亲长得很像吗?”
“非常像,跟缩小版似的,邑令知道怎么回事?”
图南挑眉。“听说过,但头回见,夫诸族可以孤雌生育,历史上她们便建立过一个孤雌生育的王朝。说起来,夫诸女人的孤雌生育是怎样触发的?为什么同样的处境,有的人会孤雌生育,有的人不会?”
玉衡懵了下。“我有听她们聊天,瀛洲的夫诸都是男女结合,若是可以孤雌生育,她们何必忍受婚姻?”
“暴力不够,打不过男性,就只能服从男性的婚姻制度,阴阳结合生育后代,而且孤雌生育有个致命缺点。”
“什么缺点?”
“在瀛洲的传说里不器王朝亡于神的诅咒。”
“啊?这也太迷信了吧?他们不记载历史吗?”
“记载呀,就是因为记载了,世人才更相信不器王朝亡于诅咒,一个欣欣向荣的王朝,一夕间,王室、贵族以及社会上那些优秀精英,集体暴毙,除了神的诅咒,人很难想到别的解释。”
玉衡好奇的问:“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图南摇头。“没人知道,反正因为不器王朝那完全不讲道理的灭亡方式,夫诸族自此诞生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孤雌生育与磨镜有罪,不过据我所知,风神教内部还是有偷偷孤雌生育。虽然孤雌生育有神之诅咒的后遗症,但它也有个优点,只要你是天才,那你孤雌生育的幼崽也一定是天才,比起阴阳结合生出的幼崽资质纯看运气,且大概率是庸碌资质,更稳定。但你说的那两个女人应该不是风神教徒吧?虽然孤雌生育一直存在,但对于如何让一个女人孤雌生育,不器王朝灭亡后便明面上失传了。有空真想研究一下,夫诸女人如何触发孤雌生育。”
玉衡对此倒没兴趣,鲛人又不能孤雌生育,便问:“如何处置?”
图南答:“一样处理,要么她们将幼崽送回老家托付给亲友,要么留在浮城养,但留在浮城,幼崽的衣食用度得她们自己掏钱。”
将诸事安排妥善,还没来得及写自己的休假申请,另一份申请长假的公文便先出现在她的书案上。
“我有个亲戚,她近来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想请两岁长假照顾她。”
微在南极冰川有个身体不好的亲戚,每年都会请假半个月回去探望,图南是知道的,这次一口气休两年,多半是人要走了,但——
“你亲戚身体什么毛病?你医术这么好都治不好,要不要我帮你找别的医者试试?”
微一声长叹。“心病难医,她自己走不出来,便没人能治好她。”
“什么心病这么严重?”
微想了想,道:“一个家庭,夫妻俩生了很多个孩子,决定将家业给第一个孩子,但对不能继承家业的其它孩子很心疼,便在生活中多有偏爱。后面的孩子受到宠爱,便想与老大争夺家业,老大一边面对弟弟的威胁,一边见父母对弟弟宠爱有加,觉得父母不爱自己。同时她的母亲又太优秀,周围人对她抱以同样的期待,但她资质不足,实在无法回应这样的期待。最终,老大郁结于心,俩人两败俱伤,都失去了继承权。”
图南无语道:“这老大脑子有病吧?”
微不解。
“爱在哪,钱在哪,都让她继承家业了,显然她才是父母最偏爱的孩子。父母对其它孩子的宠爱,很难说有多少爱,有多少是对不能给钱的愧疚?”图南道。“这种家庭纷争我在陆地上见得多了,私有制且是一个孩子继承家业大头的社会里,十个家庭至少九个有这种问题。继承家业的孩子突出一个被爱的肆无忌惮,只要父母多关注弟妹一分,便会委屈与任性。而不能继承家业的孩子,因为清楚自己不争就什么都得不到,会下意识与继承人竞争,对待父母更贴心,以博取父母的欢心,再以此打击继承人的精神,争夺继承权。若只是如此,只要老大不犯大错,后面的弟妹再怎么折腾,也不会被废。但你说她的母亲很优秀,周围人对她抱以同样的期待,听起来她也很爱自己的母亲,那就很悲剧了。双重精神打击,人不疯才怪。”
微沉默片刻,问:“这样吗?那当如何避免呢?”
图南答:“除非财产均分,否则避免不了,因为人非草木,不论是只有物质需求还是只有精神需求,都不够。得到了钱的孩子看着得不到钱的孩子在生活中受到的优待,很难不委屈,说好的爱我呢?为什么日常生活中更优待别人?而生活中受到优待,但分钱时分不到的孩子,更会感觉委屈,说好的爱我呢?为什么钱没我的份?财产均分虽然也不能让所有孩子满意,但起码能让所有孩子接受,避免发生恶**件,而财产不均分,手足相残时迟疑一分都是对钱与爱的不尊重。”
微道:“可有的财产无法分割,好比爵位,它就无法分割,只能选一个孩子继承。”
“那就继承爵位的孩子只继承爵位,不继承财产,其它孩子均分财产。”
“她的父母就是这么打算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这不应该呀。”图南不解,思考片刻,问:“她母亲的爵位很高吗?财产多少?”
“爵位非常高,财产也很多,但与爵位的价值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你亲戚和你当是同时期的,我记得海国如今的爵位继承法是今上继位后颁布的,更早之前的爵位是一个孩子继承爵位,其余孩子没有任何爵位,爵位的含金量比现在高。而财产,分到多少财产看父母心情,但即便分到财产,财产与那时爵位比起来,也确实不值钱,那就难怪手足相残了。”图南了然道:“这种情况,她母亲一开始就不该明确继承人,应该学学陛下当初的做法,先选了陆君南河为陆君,然后才选择嗣君,一点幺蛾子都没有。”
微:“....”
图南道:“我说得不对吗?先选择陆君南河,再立嗣君,王嗣们可安分了,没有任何人去跟王嗣屏翳比。”
每个王嗣都很清楚,除非能将陆君南河弄死,否则哪怕王嗣屏翳是个废物草包都不妨碍他嗣君之位的稳固。
微眼神微妙:“很对。”
尽管无语微亲戚家庭的问题,图南还是批了微的长假,然后也批了自己的“长假”,启程前往炎洲。
图南对弧矢王朝并不陌生,她生于南浩瀚洋,弧矢王朝便位于南浩瀚洋的东海岸。
虽然是陆地国家,但弧矢王朝并非纯粹的农业国家,即便失去了海洋疆域,仍旧利用自己的天然海岸线以及地理位置发展起繁华的商贸。
南半球炎洲与长洲往东洲而去的商船,都要经过弧矢国的港口,让弧矢国赚取到大量商税,得以常年维持一支水师,但弧矢国的繁华仅限于沿海,离开沿海,越往深处越贫困。
一方面是炎洲地处热带,虽然光照很足,但土地贫瘠且偏酸,能发展农业的土地不多,大部分地区只能放牧,甚至游猎,想不穷都不行。弧矢王朝好一点,发源于柜山的英水下游三角洲土地肥沃,是炎洲为数不多的农业区。
另一方面则是政体,热带是有雨季,在雨季面前,发展不出高度集权的政权,弧矢国也不例外,属于贵族分封制,每个贵族都是地方上的土王,财政权与兵权一把抓。
如此情况,就算国君想大力出奇迹,也调不出大力,更别提这个国家的王室还是外来者。
弧矢王朝与其它王朝不同,其它王朝都有大量鲛人人口,而失去海洋的弧矢王朝,只有王族与部分贵族是鲛人与混血鲛人。
虽然弧矢王朝境内有十来个民族与种族,但鲛人毫无疑问是人口最少的,君王与主体人口别说民族,连物种都不是一个,很难不反噬王权。
老一代弧矢王在位时还好,毕竟是敢从海国中分裂出来的诸侯王,能力魄力都有,就算自己是少数族群,也照样制得住下面,但她死后就....反正她的儿女因为封地分别在牧区与农耕区的关系,母亲前脚死,后脚手足相残,而最终结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者。
如今的弧矢王,图南很难说她是胜利者。
老弧矢王有六个子女,这六个子女,一个夭折,一个在弧矢立国的过程中战死,一个英年早逝,剩下三个,两个在内战中手足相残,一个杀了另一个,而活下来的那个没多久死于疫病。
两派贵族为立谁为新王无法达成一致,差点再次打起来,最后还是鹊山国看这么下去,海国就要吃掉弧矢王朝了,进行干预,让两派贵族各退一步,立了老弧矢王当时唯一还活着且未成年的小女儿为新王。
幼主继位,还是这种上位方式,后果是可以预见的。
曾经强盛的弧矢王朝到如今,弧矢王真正能控制的地方也就沿海几座港口。
图南拿着弧矢王朝的情报看良久,感觉可以从弧矢王与贵族们的关系下手,但这需要对弧矢王朝有更多了解,情报上这些就不够了。
思考良久,图南收拾行囊,决定亲自跑一趟弧矢王朝。
*
“王少爷....”
美人婉转婀娜的声音听得王少爷甚为愉悦,不愧是青楼名花,不论是容貌还是琴声都不枉他花的半两金子,但这不够。
肥胖的爪子在抚琴美人的肩上流连。
霍桑对此面不改色同王少爷调笑。
女支女终究是出来卖的,琴棋书画学得再好,都只是装饰,为了卖更好的价格,而买家花了钱,难道只是为了欣赏才艺?
大部分买家根本不懂琴棋书画。
场面越来越少儿不宜时,大门被砰的推开。
被打扰了的王少爷怒:“谁敢打扰本少爷雅兴,给我拖出去狠狠打。”
霍桑看向门口,见是自己的好姐妹金小舟,赶紧安抚王少爷。“王少爷莫气,她是我的姐妹,必是有要事。”
金小舟道:“王少爷,我方才看到了你的夫人,她正往这边来。”
王少爷闻言赶紧爬了起来,衣服都顾不上穿好便往外跑。
“美人,我下次再来找你。”
霍桑赶紧提醒:“王少爷,方向错了,后门在另一边。”
王少爷赶紧带着打手往后门跑。
目送王少爷离开,霍桑这才看向金小舟。“发生什么事了?若只是他的夫人来找,你不至于如此着急。”
客人家里有个善妒的妻子,知道自己丈夫迷恋青楼女子,跑来找麻烦也不是稀奇事,对于女支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来找麻烦的妻们是舍不得打丈夫的,只敢冲着青楼女子下手,但青楼,最早叫女闾,它的诞生便是一位历史名臣为了筹集军费,充盈国库制定的良策。
不论王朝如何更迭,青楼业如何下沉,发展出私娼,青楼业的大头还是官营。
没有足够过硬的背景,谁敢在官营产业破坏官方财产?
生怕官吏看不上你的家产,找不到借口勒索你的家产?
而有足够过硬的背景,你有空杀人,干嘛不带几个美少年回去?
青楼里又不是只有女女支,男女支也不少,丈夫玩女女支,妻子玩男女支,更有益家庭和谐。
因此,就算妻子来找麻烦,也不会将人往死里打。
女女支们一般会受了,回头找丈夫卖可怜,多弄点钱。
金小舟问:“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记得,怎么了?”
“你的家人在找你。”
霍桑不以为然。“找错人了,我家人早死了,我母亲还是你帮我埋的。”
“不是他们,你曾经提过,你有个姑母,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选为宫人,入了宫,只与家中有书信往来,但音书也在内乱时断绝了,你父亲死前曾叮嘱你,若你能活下来,就尽量找找她。”
霍桑讶然。“你方才说的家人是她,她还活着?”
从她在青楼里挂牌,攒下私房钱后,便一直有找人打听,但始终了无音讯,她都不抱希望了,今年都在考虑要不要在父母身边立个衣冠冢。
金小舟点头:“对,她还活着,不仅活着,看起来混得不错,能让官府帮她找人。你快找找有没有什么信物或是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去找官府。”
霍桑道:“我没有信物。”
战乱时举家逃难,能带什么信物?
金小舟愣住。
霍桑放下琴。“若她真是我的姑母,她总不会随便什么人找上来都认,肯定有什么辨认的方式,先去看看再说。”
就算最后无法相认,起码知道人还活着,回头上香也能宽慰亡者。
官府的核验很简单。
海国的使者带来了五幅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来人首先得与任意一幅画画里的人长得像。
然后是核对原籍,不能认亲的人自己说是哪里人就是哪里人,还得听听口音,并核查籍贯。
最后,询问,若你见到失散的亲人,要如何认出她?
霍桑拿不出任何信物,在一番绞尽脑汁的回忆后,将自己幼时家中能想起的大小事以及战乱后家人提起过与姑母有关的大小事都说了出来,然后问这些行不行。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第一次看一个人能说出这么多事的官吏:“....先送去京城。”
虽然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但对方与其中一幅画确实有几分像。
霍桑茫然。
送去京城?
自己那位失散的亲人这些年是混到什么地位了?这么厉害?
在发现自己一路上吃得食物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也精细后,霍桑更茫然了。
什么样的身份才能有如此能量?
所有疑似对得上的人都被送至京城,霍桑与四十多个认亲的人一同被送到一名鲛人女子的居所。
鲛人看完四十多个人的认亲词,再根据四十多个人认领的身份进行分组,然后对不同组提出要求。
霍桑一组有七个人,被要求脱衣服。
霍桑最先反应过来,干脆利落的脱了衣服,给鲛人看自己的背。
女子光洁的背上有一块椭圆不规则的红色胎记。
鲛人为防万一,将每个人的背都看了一遍。“霍桑留下,其她人送回去。”
其它几组亦无人留下,最终只剩下霍桑。
鲛人笑道:“小妹妹莫怕,我是你姑母的同僚。”
同僚?
霍桑看着鲛人的耳鳍。
“你姑母当初被俘至海国,在海国出仕,如今已是海国尚工令,故而与我是同僚。”
霍桑理解了,但还是感觉自己在听天书,志怪小说都没眼前人说的话难以理解。
写着写着有点理解古代为什么大部分皇帝只拿太子当儿子,对其他皇子都是捡来的了,皇帝不这么做,很容易引发恶性后果——比如李渊和李世民,都是亲生的,然后死得就剩一个了。当你选择继承人后,你对非继承人的每一分爱都是来日手足相残的燃料。
因此,最理智的做法是,非继承人都是捡来的野孩子,只有继承人是亲生的,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所有儿子活下来——当然,都这么做了,也别指望亲人间有啥亲情了,你死的时候,其它孩子大概率会笑出声,但起码不会出人命。
这规则也不只适用于皇室,而是适用于每一个有产家庭,产越多,越要明确孩子之间的尊卑贵贱。
在你无法(不管是主观不能还是客观不能)均分财产时——均分绝对不可能让孩子们满意,甚至大概率全都不满意,但一定能让所有孩子都能接受,最大限度避免恶性后果,类比的话,大概是《孰能不朽》里的人王选拔,大部分时候选出来的人王都不是最让人满意的,而是所有人都不满意但也都能接受的人选——越是为爱端水,就越是唯恐天下不乱。
图南以后也会面对这种倒霉情况吗?
那必然啊,那可是皇位,钱可以分割,爵位也可以想办法一人一个,但皇位要是一人一份,那得天下大乱,因此再端水也不可能端平。
Ps:分享一个神话传说雏形的诞生。
莫洛雷斯,白人神父,但同时是一位激进派革/命者,主张白人、印第安人、黑人,只要你是个人类,统统平等。绝对平等或许做不到,但法律面前必须平等。
但在两百年前那个不同种族生而不平等,印第安人与黑人以及混血生而低贱,上帝创造他们就是为了给白人当奴隶的时代,他多不受待见是可以预见的。
但理想主义者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口诛笔伐,丫干脆利落的造反了。
他还有个魅魔典故,统治者派了个杀手去杀他,支持他的人赶紧给他写信,告诉他,杀手有个大肚子,让他提防这种特征的人。
前脚收到信,后脚就见到了杀手,魅魔把信一扔,问来到自己营地的杀手,吃饭了吗?没吃,我也没吃,一起吃个饭?
然后一起吃了顿饭,魅魔跟没事人一样好吃好喝,杀手吃得紧张异常,就差把异样写在脸上。
饭后,魅魔问,你要过夜吗?要啊,但营地里条件紧张,你得跟我挤一挤。
杀手:……
俩人挤一个营房,魅魔睡得很熟,鼾声如雷,杀手一夜无眠。
第二天,杀手离开了,魅魔给友人写信:营地里我肚子最大。
这位魅魔后来战败被俘,西班牙人让他跪下,他不肯,最后从背后开/枪杀了他,再告诉人们,莫洛雷斯是羞愧而死,嗯,背后中八木仓的羞愧而死。
人们:湖水听到了密密麻麻的木仓声(意思是谁羞愧而死开这么多木仓)。
以及,人们传说,湖水之灵喜欢莫洛雷斯,因此层层湖水决堤而出带走了莫洛雷斯的尸体。
呃,这意思是莫洛雷斯的尸体喂鱼了吧?
这个温馨(相对现实)的传说,让我想到了妈祖。
宋朝女子林默搭救海难的人们,也因此遇难,于是,人们传颂她,说她没死,是成神了,一代一代的演化中成了我们熟悉的妈祖。
就,感觉,很像,都是现实里很美好的人有不幸的结局,爱他们的人希望他们在幻想中得到美好的结局。
但如果基于这一理论,有点无法想象。
我们熟悉的神话里的诸神都有一个或多个历史真人原型,只是有的原型还能从史料里查到,有的因为比纸的历史还久远,所以无法查询,但……那些原型,现实历史的结局,真的如神话一般美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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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十九章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