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寨里有狼在扮绵羊 第2章 入口舔舐

回到山庄，人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大王抢了怎样一位美人，安枫眠这倒也躲不了，松开了搭在陆辰玺腰上的手，四处看着。

陆辰玺虽看着不像个好人，却将这地方治理的格外好。山庄内，老人小孩，还是妇女壮年，脸上都挂着笑，冲着他挥手陆辰玺也回应着，他下马时，一群小孩不惧怕的围在他身边，另一群小孩扯了扯陆辰玺的衣摆，稚声稚气的说着：“大王，这就是压寨的夫人吗？怎么是公子啊？”陆辰玺笑着捏了捏这孩子的脸：“那他漂不漂亮？”

“哥哥漂亮！”

“漂亮就行了，不分男女的。小阿苑今天学业完成了吗？这可是你的新先生！要是给先生惹生气了，我可也得揍你！”

那小孩捂着嘴咯咯的笑，跑走了。

一看作业就没写完！

安枫眠束手束脚，有些不自在，他从未被人这样看过。陆辰玺轻轻推了推，围在他身边的孩子：“好啦，别看”说着，便趁机牵上安枫眠的手，揩揩油～

陆辰玺表情有些微妙，这人的手掌比自己的手掌还要大，手心干燥，带一点薄薄的茧，怎么也不像个读书人啊！那肯定是自己想错了！这人长的这么文文静静，怎么可能是武夫？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媳妇啊，你这手咋那么糙呢？”

“谁是你媳妇？”安枫眠没好气的说着。这个话题三两句，也就落了幕……

陆辰玺对着安枫眠似乎格外有耐心，平日里一有空就逗的安枫眠满脸赤红，大骂，他不要脸。

“嘿，你别说，那是真好玩～”陆辰玺笑着拨了拨安枫眠发红的耳垂。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安枫眠压抑着怒火，唇角抽了抽。

“媳妇啊～你就从了我吧。跟着爷保你吃香喝辣！”

“说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媳妇！我是个男人陆辰玺！！懂吗？男人。”

“哦。”

安枫眠攥紧了拳，紧了紧又松开，长呼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陆辰玺总是能将人气的半死。

陆辰玺不咸不淡声音又响了起来：“媳妇，我倒是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可这良辰吉日，可误不得。”陆辰玺无辜的眨眨眼。把自己手中的婚服向前一递，笑得更加无辜：“媳妇，是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安枫眠：“……”合着自己刚说的话，这人全当放屁了呗。他拍案而起，大步流星走出房间，猛地拉开门。

在门外趴着偷听的沈奇祯，和其他的头头，一下子没站稳，摔进门内。

安枫眠：“……”

陆辰玺：“……”嘴角抽搐“滚出去！”

“哎哎哎，好！”沈奇祯爬起来，立马就向着院门外跑去，其他头头见状，也向门外跑去“沈哥！别丢下我啊。”

安枫眠转身，看着陆辰玺像是下定万般决心后：“我可以和你拜堂成亲。”

“真的媳妇！媳妇，你也太好了吧！”

“但我们要约法三章。”安枫眠倔强的竖起三根手指头。

陆辰玺笑着握了上去：“行，都听媳妇的。”

安枫眠经过他这么几日的臭不要脸，早已习惯，身体只是微顿便继续的话题：“第一，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第二，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第三，叫我的名字，别叫我媳妇。”

陆辰玺笑嘻嘻的，连忙着点头答应。反正先把人哄着去拜堂成了亲，这些事嘛～以后再说。

陆辰玺把手中的婚服向前递了递。安枫眠闭着眼接过来，正打算换睁开眼，却发现面前这个人还没走：“出去。”

“别扭什么嘛，媳妇～”

“别叫媳妇。”

“哦～还没问过你今年何岁？”

“二十有四。”安枫眠只想快点应付完。

“哦～”陆辰玺狡猾的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我今年二十有五，可比小郎君大哦～”他的语气有些散漫。

安枫眠秀眉轻皱，有些不痛快。早晚得想个法子，让这个人闭嘴。他指了指门外：“快些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哪知陆辰玺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轻轻的晃动：“我今个儿～就是来看我这未过门的小媳妇的，哪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要做夫妻的人了，有什么好羞的。”陆辰玺撑着脸，摆明要把不要脸做到底。“脱呀～郎君，莫要误了吉时，让我这夫君久等。”

安枫眠被气的脸一直红：“你！”

外面有侍从催促，陆辰玺依旧笑眯眯的看向他。

安枫眠冷哼，转过头去，将衣服退了下来，只褪去一件外袍，里边还剩着一件里衣。安枫眠肩膀极宽，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腰间系着一根锦带，显出少年人的窄腰。微微偏头，去勾桌边的喜服。

陆辰玺没了刚刚的从容不迫，这会儿倒别扭起来。只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下身有隐隐的反应。特么的男妖精！他撇过头去，目光又隐隐的向那望。

安枫眠换好衣服走出来，一眼便看见那人显眼的位置，也有些尴尬：“你……”安枫眠莫名有些冲动，想帮这人解决。眼前这个人，面颊泛着微微红，在黝黑的皮肤面前，倒也极其明显，带了几分羞涩，少了平时的流氓气，这时显得很乖巧。

“咳……”陆辰玺生怕被这人瞧出自己没什么经验，遭他耻笑，挥了挥手：“娘子，你先出门等我……我马上就来。”

“嗯。”安枫眠也没这么直白的和其他男人讨论这种事情，忙手忙脚的出了。

安枫眠在屋外等着，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起陆辰玺，想起他泛红的脸，他微翘的发丝。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耳朵发烫……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另一个和陆辰玺玩的极好的兄弟顾启和沈奇祯，在大堂等久了，也亲自过来叫两人。却发现老大媳妇在这等着老大不见踪影。他快步走过去：“老大呢？”

“呃……”安枫眠直觉有些难以启齿，沈奇祯一看自家大嫂，这脸色变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偏偏这顾启是个傻的人，就问着去住，他一巴掌拍人头上：“问问问你问个屁问！”说着歉意的冲着安枫眠笑了笑：“嫂子叫老大快点，别误了吉时。一溜烟跑没了影。

这边陆辰玺刚出来，脸上红晕未消。朝着安枫眠走来。

安枫眠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那人的唇红的发艳，眼中暗含秋波，脸颊还是红的，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也或许是他想这么干，他觉得那人眼下有点点泪花。安枫眠，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搂住那人的腰。

陆辰玺这边也有些发懵，他媳妇干啥了？搂他腰？谁搂了谁的腰？他媳妇搂着他的腰？啊？这特么不是倒反天罡吗？！！！

安枫眠只觉得那人的腰劲瘦有力，要是□□的时候……

吴理斯（也是陆辰玺的好兄弟。）过来叩了叩院门：“老大，我知道你急，你要是再不来，大伙就以为你们直接把拜堂跳了入洞房了呢。快点啊！饭都要凉了。”

“来了”安枫眠因为刚刚的幻想，脸颊依旧红着。而陆辰玺却在脑内风暴。

吴理斯看见他俩这样，发现，大嫂居然搂着自家大哥的腰……呃……完了。根本没眼看啊！

三个人一路到了高堂，觥筹交错，人满为患，菜香扑鼻，酒香冲天。

陆辰玺也回过了神，笑着接过小侍从，递来了红盖头，轻轻一跑，便盖到了安枫眠的头上：这可是他抢过来的媳妇！该有的一点也不能少！一点也不行！

安枫眠只觉得身边的人牵住他的手，目光所及，一片赤红，深影迷蒙。那人的手干燥有力，对于他来说，却有些小，牵在手里，恰恰好……

陆辰玺引着安枫眠来了堂中。香芸秀（山中女土匪）一口气灌了半壶酒。江胜男（山中女土匪）豪气的一挥衣袖，也跟着喝了半壶。桑青英（山里边教书的女师傅）在一旁劝着，少喝些。不只是谁吼了一句，老大来了。堂里边刚刚还嘈杂着，这时候倒也安静了下来。

司仪正了正身子，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推：“有请新婚夫妇……夫夫登场！”

“啪啪啪”掌声雷动，吴理斯和沈奇祯鼓的尤其的响亮，其次便是霍野，江胜男和香芸秀，桑青英倒是腼腆的坐在位子上，微笑的看着。

陆辰玺这会儿可谓春风得意，高兴的牵着自己媳妇儿走进来，一路走便一路喊着：“吃好喝好！今日我大喜的日子里！大家都开心！”

“好！”

“老大豪气！”

“嫂子美丽！”

“天作之合！”大家都笑着，都闹着。却并未让人感觉不适。安枫眠这样静静的想着。

一路走到那位置，司仪才继续下一步：“三拜堂礼！”

“一拜天地！”声音拉的绵长。

身旁那人，虔诚的跪着。身上绑的红丝带也连着安枫眠，轻轻弯了腰。

“二拜高堂！”声音尖细。

身旁那人在此一拜。

“夫妻对拜！”

那人转身与他面对面，再次一拜，这次他可以看见那人笑着的脸，当真好看……

“送入洞房！”堂上的人都喊了起来。一个小孩跑过来，从自己兜里抓了一把糖，塞到了安枫眠手里“新婚塞糖，甜甜又天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教的，这孩子浑话。那孩子紧接着也在陆辰玺手里塞了一把：“老大先生！，新婚快乐！”

安枫眠听到了陆辰玺的声音：“嗯张二球，今天那么懂事呢？行！改日老大带你打鸟去！”

紧接着便是那孩子的欢呼。

其实……这山里边也还不错。

他被丫鬟领着，到了卧房，陆辰玺继续去应酬去了。

这房间应该是被精心布置过的，红烛燃烧着，床上铺有花生，桂圆，红枣……桌上还破例放了两碟糕点，两杯酒。

丫鬟低眉敛目：“大王说夫人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着垫吧垫吧。若是夫人想吃别的，尽管说，奴才替夫人叫去……奴才去门外候着。”

安枫眠轻轻应了一声。这人道想的周到，不自觉间，唇角露出一抹笑。

不知多久，门外才传出动静，谢谢叔叔，见他似乎听见“大王”这两个字。估摸着应该是陆辰玺回来了。他慢慢摆直了身体。

门被推开又快速关上，冷气刚刚灌进来没几秒钟，又被隔绝在外。陆辰玺拿着称杆子，挑起了他的红盖头，安枫眠微微抬头，发现那人脖子上有一颗浅浅的红痣，并不明显……

“媳妇～等急了不？”

“没。”安枫眠轻轻闭了闭眼，只觉得身体有些灼热。

陆辰玺笑着坐他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下巴，下巴微微上扬，笑得明媚亦张扬。手中把玩着挑下来的盖头，轻轻放在自己膝头。

安枫眠偏过头去不看他，只觉喉咙有些干，声音发涩：“莫要碰我，你我约法三章了的。”

“那先把交杯酒喝了？”

“不要，我不喝酒。”

陆辰玺也未说什么，将手腕处的红檀木珠轻轻拨到手指根，再轻轻牵住安枫眠的手，轻轻一张“啪 ”珠子顺着力道便带上了安枫眠的手。

安枫眠愣了愣，刚刚抬头。

陆辰玺不知何时折好的红盖头，轻轻的附上他的脸“夫人，莫看～”声音带了几分缱绻，更加撩人。

安枫眠也奇迹般不再挣扎。

陆辰玺就着杯上的酒，抿了一口，轻轻含在嘴里。靠着盖头，额头与他的额头相碰，鼻息纠缠，安枫眠所看的皆是一片赤红，还没等他反应，那人的唇便附上他的，口中的酒渡了进去，还是温热。那人身上酒香传来。

“唔。”陆辰玺呼吸粗重。

安枫眠这边也没好多少。

直到一口酒饮尽，安枫眠这才推开那人，抹了抹唇：“陆辰玺别来招惹我。”

陆辰玺笑着：“你可是我抢来的媳妇～我招惹你，我还能招惹何人？”

安枫眠闭了闭眼：“我最后告诉你一次，别来招惹我。”他感觉自己快炸了。

陆辰玺，继续凑近他，轻呼了口气，就想喷在他脸上：“我～不～”

鼻子挨上鼻子“不～”

“要～”鼻息的热流相互交换着。

安枫眠只觉得自己快炸掉，粗重的喘息着。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心中唯有一句话，控制他的理智，他翻身将陆辰玺压在身下，双手支撑，肌肉线条格外明显。

陆辰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媳妇把自己压在身下：“啊？”安枫眠理智全无，垂下脑袋，吻上正人的唇，将那人想说的话死死堵在唇内。

“唔……”陆辰玺习惯性闭上眼，只感觉口腔中似乎挤进来什么东西，他被吻得眼泛泪花，用尽全力推开身上的人，说话时还带喘：“你……你！”

安枫眠看着这人的眼睛，他想要狠狠地吻上去，想看这人呜咽的样子……

陆辰玺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媳妇强吻了！他指着安枫眠再也不见，平时的镇定自若：“你！我可是你夫君！”

“嗯 。”安枫眠轻轻嗯了一声，眼中**更深，一把揽过他的腰，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一下子，咬在他的脖子上，虎牙撵着“嗯～夫君。”

平日里清冷的先生，在那床榻子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绝不松口哄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陆辰玺红了眼“嗯……呃啊！”，安枫眠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廓：“乖～不要哭，叫声夫君”

“你滚啊”笑话，这可是他最后的尊严！安枫眠只能是他陆辰玺的媳妇

“乖～听话，所以……谁是谁的媳妇？”

云透过层层月光，层层递进到有些凶狠，那月光插的极深，动的极快，云层不一会就下起了小小的雨，向远处飘，月光便向着远处追，纠缠着，直到云层再也落不下一滴雨，这时也是天明之日…

“我是你媳妇，我是你媳妇！”

“那你要叫我什么？”安枫眠说着。

“啊！”陆辰玺泄了声音“夫君！夫君！我日你个安枫眠！！”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嘛？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安枫眠让他不要惹他了！这他妈算个屁的微弱书生啊！！！！！

天刚刚破晓，安枫眠揉着额角起床，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的人，不禁勾起一抹笑。夫人的样子太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早安，夫人。”

陆辰玺依然熟睡着……

他醒来时，身边的位置甚至没有了余温，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气急败坏：“安枫眠！”他昨天晚上被自己媳妇……。他猛地掀开被子“嘶。”缓缓扶上自己的腰，安枫眠这个狗娘养的！他慢慢挪到镜子边上“靠！”自己身上全是吻痕，全是红痕。尽是爱后的遗迹。

陆辰玺出院门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早晨操练已然结束，缓慢着挪步到食堂，一眼便看见安枫眠托着个盘子和吴理斯，沈奇祯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陆辰玺现在看着这人就发气！安枫眠太萌，恰恰对上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快步走过来：“你怎来了？我要端回去的。”

陆辰玺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贴心的。”沈奇祯和吴理斯笑的暧昧，一人一边勾住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向前走。安枫眠跟在身后，就那么笑着看。

沈奇祯故意压低声音：“怎么样～安先生这么好看，昨天晚上……”

陆辰玺一下子拍开他的手：“才处了几天？安先生都叫上了？”听到那人后面问的问题，他嗓子哽了一下，觉察有些心虚：“也就这样吧。”他可不能让那俩人知道，自己是下面那个……太丢脸。

吴理斯倒是稳重些：“新婚嘛，多少得有一点耐心，收收你那破脾气。”

陆辰玺笑闹着一巴掌拍他头上：“□□玩意儿，给你脸了！”腰一闪。真疼。但他硬生生憋了下来，煞有介事：“安先生昨晚……啧啧啧。”

沈奇祯是话多的：“怎样？”

安枫眠快步上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走了。”

“嗯。”陆辰玺挺直腰板，撇下两人的手，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安枫眠跟在后面，头垂着看着地面。

留下沈奇祯和吴理斯感叹：“老大！真是驯妻有方！

山寨里的生活一天天过着。

安枫眠负责教山寨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山寨里有一个孩子叫张二球，是寨子里的孩子王，活泼好动。常常让他哭笑不得。经过那么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孩子勇敢真诚，不怕天亦不怕地。平时自己不在时也让张二球负责管理纪律。

效果意外的好。

安枫眠这里上课，张二球轻声呼唤着：“先生！”

“嗯？”

“窗边下面长了个头！特别大！安枫眠转头看去，窗边影影绰绰。一个人影在那藏着。

“呵。”他轻笑一声，走过去，推开窗户。

陆辰玺站在窗边，一脸别扭。

“夫君今天来看我了？”

陆辰玺撇过头去：“谁来看你了？我不是路过而已。”陆辰玺发现自己真的比不过安枫眠后也彻底不装了，现在跟个小媳妇似的.当真想让人疼爱~

“嗯。”他慢慢垂下眼眸，显出几分失落：“夫君还在怪我吗？”

这一看给陆辰玺看慌了神：“别别别！我没怪你！”手脚不知放什么地方。

“呵呵。”他笑出了声。

王二球在一边招呼着其他人：“看什么看？功课学会了吗！把今天内容再复习一遍！知之为知之起！”

屋里响起朗朗读书声，还这么一个个为人派十足，摇头晃脑，读的异常认真。

安枫眠探出身子，在陆辰玺唇上落下一吻：“夫君～来看我，当真让我好生欢喜。”轻轻折下，窗边的一朵梨花，插在陆辰玺耳边：“夫君甚美。”

陆辰玺本来想好好教训这家伙的，激活烦恼，冲刺级别，聊得面红耳赤，夺门而出。

刚出门便碰着香芸秀，江胜男，霍野，桑青平四人，霍野看见自家老大这红透着脸，啧啧啧几声。桑青平看着窗口还在往外面看的人，几人一下都懂了。

靠美貌误事！

寨里边每年都有几个活动，最大的一个活动叫“除岁”这一习俗来的莫名其妙，陆辰玺如今，回想也只记得自己儿时便有了这规矩，这是那会自己一心完了，也忘记问父亲缘由。如今，父亲去世，估摸着只有老一辈的才知道那些故事，不过陆辰玺长大了，早已不是那个四处求故事听的小孩了，现在便也专心享乐。

除岁要准备的事情也多，寨里头一周便开始准备着。寨子里变得忙碌，大家皆欢声笑语。女人们便去挂红花，扫院子。男人就折了麦秆子，挨家挨户的铺。山寨大门口，要种新柳树，种在门口依次排列……

桑青英和霍野到山下采购食材。

江胜男，香芸秀，莫看是山匪秀，工活倒是做的极好。领着一群大娘们，给寨里人挨个挨个缝个平安袋子，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山寨里最爱讨论的便是这个里的爱情事，陆辰玺倒是尤为出众。

隔壁作坊张大娘，一边盯着手中的绣花，一边啧啧出声：“你们知道不？我男人说，陆老大，房子里每天都有哭声的，你床晃的嘎吱嘎吱响！”

李大姨以然点点头：“老大，这口威风着呢，娶了个漂亮媳妇，那肯定的。”

香芸秀也抬了头：“你看咱们安先生，整天跟在老大后面，唯唯诺诺的，当真跟个小媳妇似的！那长的不比咱一个个好看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

桑青英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么一群人说话，倒也觉得多了几分人情味。时不时轻轻的嗯一声，便已当做回忆了。

香芸秀挠了挠头：“阿英啊，这花怎么缝啊？我这次咋不对呢？”桑青英轻轻接过去，替她改好：“线交叉起来了，肯定不对啊，是不是织的有些急？是不慌的。”

“嗯。”香芸秀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那我这不也想快点嘛！”

“桑先生！芸秀！过来帮忙嘛！”顾启在门口吼着：“人不够了嘞！！”

“我日你奶的，吼你奶！你赶着回家喝稀饭啊！”香芸秀也笑着冲他吼：“你老子马上来！”轻轻扯了扯桑青英的衣袖：“阿英，你先缝着，一会就来啊。”

“嗯。”

说着，再次抬眼那人已经跑没了影：“跑的比兔子还快。”

吴理斯拉着陆辰玺：“咱这麦杆子折的碎了吧？”

陆辰玺深以为然：“碎个屁！你傻子，是不？麦杆子哪有直接用脚踩的？？特么的，跟下雪了似的。”陆辰玺翻一个白眼，兄弟是个傻子，这种属性熟悉了。安枫眠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拿着手帕过来，在陆辰玺脸上擦了擦：“没事，不急呢。”

“啧，陆辰玺你们两个滚远点！”

张二球领着一群小孩子，在院子里东窜西窜，挂着花。其中一个女孩叫王金花。扎着两个红色的小辫子，好不可爱。

陆辰玺觉得心累，一边帮着忙，还要一边帮着看着这几个□□崽子，可是看到可可爱爱的王金花，便觉得世界都回温了～

这边三个人刚将大院里的屋□□好，回头一看，便发现小金花和二球叉着腰争吵着什么？这点小玩意儿没吵，一会儿便打在一起，听话，别看是个姑娘，打架贼狠，一下子把张二球按地上去。

“唉唉唉唉！！！金花，金花，金花！”陆辰玺慌忙跑过去把两人扯开：“你俩干哈呢？”

两小孩就算扯开了，也骂骂咧咧。陆辰玺被炒了，头疼捂脸。

安枫眠在一边笑，吴理斯翻着白眼走开，去找自己好兄弟去了。

第二天便要盖竹屋，竹管子来搭轮廓，松枝来铺表面。男人们一个个精裸上身，女人们戴着围裙，笑着唱起歌。尤其香芸秀和江胜男两人唱的尤为大声。

“今个儿我盖竹屋！明年我住新房！”

“青山绿水正当好！哦唉！”

沈奇祯捂了耳朵：“你俩他妈别唱了！耳朵疼。”

吴理斯深受其然点点头。

唯独张二球跑了远了些。这两人完喽～

香芸秀嘴角抽了抽，反手抄起一根竹棍子，妈的，她这辈子最烦有人说他唱歌难听。

江胜男从围裙兜里摸出弹弓，从地上随便扒拉几颗石子，对着他们两人：“你俩他俩有种再说一遍！”

沈奇祯和吴理斯对视一眼：“跑啊！！！”

“连个死犊子玩意给我站住老子他妈抽死你！！”香芸秀把那竹棍舞得虎虎生威。

“芸秀你去追！我跑三楼给你打掩护。”江胜男握着弹弓就往楼上跑，他来的，今天给这俩屎打出来！

陆辰玺生无可恋，不想管了，累。腰累，心累。安枫眠扶住他的腰：“先回房吧。”

“淦！不要啊！！！！”

直到除岁当天变得热闹起来，天一黑，男女老少都出了门，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短这一锅新烧开的铁油，找准时机用力敲打，四周都似乎是星辰坠入凡间，照亮一片，松芝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艳，试了几分刚劲又多了几分柔和。小孩子吱哇乱哇的叫着，吴理斯和沈奇祯一人拎着一壶酒，揪着对方的衣服：“今天喝完谁也甭想走！”苏如玉看傻子一般看着这两个，默默的又掏出来两壶酒：“你们两个养鱼呢？”

香芸秀脱的也只剩一件旱背心，一脚踩在桌子上：“老子喝趴你们！”拎起一壶就往嘴里灌。四个人也不废话，你一杯我一杯划着拳是为了让对方喝死这里！陆辰玺也加入战局。

四个人直至干完六壶酒，所有人都上脸了。江胜男指着沈奇祯的鼻子就骂：“你他娘才唱歌难听，你全家唱歌都难听。”陆辰玺这时已经喝的有些上脸，耳唇红润，扒着安枫眠不撒手，安枫眠结结实实的搂上他的腰，生怕这人会滑下去：“回去了？”

“嗯。”陆辰玺声音带了几分鼻音，说起话来黏黏糊糊的。安枫眠在内心尖叫自家老婆可爱的要命诶！！

沈奇祯和吴理斯勾肩搭背唱着“兄弟一生一起走”还是桑青英把沈奇祯拖了回去，沈奇祯一路装乖，嘴里一直喊着我错了。

苏如玉躺在那里和吴理斯一起等到天亮。

直至12点，月亮正圆，一天已过。

安枫眠扶着自家媳妇回了家，把陆辰玺放在床上，刚要离开。陆辰玺手一个使劲，就把他拽到了他身上。陆辰玺双眼迷离，轻轻勾他的脖子。唇畔还带着酒气：“媳妇。”

“嗯？”安枫眠轻轻吻了他一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怎么了？”

“要。”陆辰玺眯着眼，勾唇，露出两颗虎牙，亦如初见那样。“要。”

安枫眠眼神暗了。

两人只是折腾到天亮，才睡着。

这几年，寨子四周一直不安定。前前后后，朝廷不知输了多少碎银子，估摸着都被那些地方官给贪了，也没起着多大作用。

难民一波又一波，山里消息闭塞，只知道中国的大门，被洋人的大炮轰开……陆辰玺坐在主位，手下是兄弟们一个个安安分分的坐着，没了平时的洒脱坐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良久之后陆辰玺才开口：“日本鬼子打到我们这里来了，其他的我也不说哈子。老子不晓得啥子叫做送死，老子只晓得老子在这里长大个根儿在这里。你们这个下去的说，虎头山寨烟雨的全部从军。不愿意的，去财部领了钱就走。”扫视一圈，下面的人：“要是你没有怕死的，也可以去领。”

所有人都抬头眼神坚毅：“不领！我们和老大一起！”

沈奇祯第一个举起手：“打死小日本鬼子！”

其次是吴理斯：“打死小日本鬼子！”

再是苏如玉、霍野、江胜男、香芸秀：“打死小日本鬼子！”

人人都高呼：“打死小日本鬼子！打死小日本鬼子！”

苏如玉手里夹着统计出来的充军人数递给陆辰玺。

陆辰玺翻开一看“2300”

“山寨2300青壮年妇女皆愿充军。为国所争！”

“好！”陆辰玺站上台子“我等人定保家卫国！”

陆辰玺回来时，顶着寒气。

安枫眠转头看他：“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陆辰玺捏了捏眉头：“媳妇我不希望你去。那很苦，也很危险。”

安枫眠抬眼：“可没有你的地方更可怕，不是么？”

长久的沉默……

“好。我们一起去，一起去打小鬼子。”

安枫眠把人搂进怀里，两人就这么抱着，一个没有**的拥抱，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拥抱……

一行人浩浩荡荡，每个人都是笑着的。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

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外面是硫磺的气息。陆辰玺怀里抱着从敌人那搜过来的枪在里面躲着，这次战争损伤惨重，2000多的兄弟姊妹，浩浩荡荡走到这里，也就剩了1500余人。

沈奇祯的脸已经瘦的脱像，表情很不好看：“这次我们的人几乎和对面五五开。双方损失都很重，死了200多人了。”

“嗯。”

洞内躲着的人都很压抑。

“我操他妈的！这小鬼子怎么打不完！跟他妈蛆一样！踩死一只，还有一只。这日本男的是机关枪吗？还是说日本的娃娃一秒长大？妈的”陆辰玺的眼角带了伤。

桑青英替伤员包扎着。江胜男、霍野、香芸秀身上也大大小小带了些伤。安枫眠正给人们发着冻到发硬的馍馍。

沈奇祯坐在陆辰玺旁边，吴理斯坐在他右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就算他妈的他是机关枪老子也给他打报废！”说着，在自己胸口比了比：“笑死老子了，那鬼子就到我胸口跟他妈孙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洞内的人听到这个比喻都笑了起来。忽然，前面洞口又响起了枪声。

“妈的，还打？我操他奶的！”陆辰玺嘴角抽了抽，眼中厌恶快溢出来。一下子起身：“妈的，兄弟们跟我走！就算这他妈日本男的机关枪！老子一看是老子枪子快，还是他射的快？”说着取出枪。

洞内没有受伤的人员也都拔枪跟上。香芸秀，江胜男，吴理斯，沈奇祯，霍野走在前头，其余兄弟都紧紧跟在后头。妈的，日本鬼子都他妈去死！

刚出门一颗子弹就打在陆辰玺脚边上激起一阵阵灰，他赶忙打手势示意兄弟们找掩体的位置。自己一个滚体滚到石头后面。找准机会拔出枪，打死一个鬼子，血花子从他脑门的位置蹦出来，就像是一个胜利的彩蛋。无数的子弹打在石头边上，他甚至可以听到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杂乱不已：你妈的，小鬼子炮挺多呀。

找准时机，他大吼一声：“兄弟们上啊！回去老大请你们喝酒！”自己率先出去举枪就射，无数的子弹擦脸而过，他快速躲避。

“冲啊！！”人们都喊叫着冲锋，拿枪射。不知持续了多久，陆辰玺只听到无数的子弹射进自己同伴的□□里，“噗嗤噗嗤”无数人倒下，数不清多少人。他的眼前满是血色，都是敌人狰狞的脸。

子弹打没了，扣动扳机留下空响动。“我操他妈的，子弹没了！”“去抢日本鬼子的枪！”战场上一阵混乱。没子弹了就去抢敌人的枪，敌人的枪也没子弹了，就去肉搏！

吴理斯从怀中掏出小刀，闪身躲避噗嗤一下，刺进敌人的头颅。三四个敌人围成一堆嘴里喊着他听不懂的鸟语。吴理斯一下子踹倒一个，用刀划开他的脖子。另外两个人也涌了上来，吴理斯一时周边无人帮忙，双拳难敌四手。被那两人按倒在地，那两个人用拳头捶在他的肚子上，另一个拿出刀一下子插进他的脖子里血液飞溅。“我**的，小日本鬼子！”吴理斯嘴角流着血，用尽力气将自己手里的刀插进其中，一个人的脖子里，用力划开，快速的趁另一个人不备，捅进他的腹部“要是他妈一起死！”最后翻倒在地，眼前都是血色“妈卖批的……”

“吴理斯！”沈奇祯在另一边声嘶力竭，他看着自己的发小，倒在地上。血从他的脖子处涌出来，伤口太明显了，他甚至不能骗自己。三两下解决完生前的敌人，踉踉跄跄跑过去，一下子匍匐在他身上“理斯？理斯！我**的，小日本鬼子！”他的眼睛酸痛，里面有什么东西留下，他一下子拔出理斯手中的刀，疯了一样，杀了一个又一个小日本鬼子。所有人都爆发了，不顾生死，就算他妈死了，也要找个垫背的！

小鬼子就像野草一样，杀都杀不干净。江胜男抽出自己的弹弓，换上了黑色的皮带用尽全力拉满弓，一颗石子便击碎一颗头颅。霍野抽出自己的大刀，转身跳跃砍下一个又一个头。香芸秀凭借身法灵敏，趁着敌人不备时，将小刀刺激那些人的脖子，又快速拔出………

杀的从正午的太阳变成了夕阳，杀的血液染红了大地，杀的不知敌我的倒在地上。当一切终于结束时，陆辰玺他腿上早已中了一枪，身上全是刀痕。他不顾自身一下子扑倒过去：“吴理斯！”他妈的，他兄弟死了，他发小死了，那个在他和沈奇祯犯错时拉着他们跑路的兄弟死了。他哭成泪人，眼泪滴在那人的脸上。沈奇祯只是麻木的坐在一边。哭也哭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句：“后面后面！！”所有人转头，后面还有一堆小鬼子。但是估计只有200来人，应该是什么小队。那些鬼子像蚂蝗一样向他们的洞口涌去，应该是后来的增援。

陆辰玺心中一紧，那群伤员还有安枫眠！“回去回去！”

所有人狂奔，那10来人的枪里面都有的子弹，所有人都举步艰难。那群人把伤员和安枫眠以及桑青英都带出来，带到那些人面前。这群人的长官是一个长着八字胡的日本人，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用着蹩脚的中文：“你们！都站那不准动！不然我就杀了他们。”那群日本人抵着的枪越发靠近。

其他人都藏在掩体后面，陆辰玺出了声：“你们想干什么？最好把他们给老子放了！”

“放了他们？”随后用他们的语言和他的副官沟通。最后那个副官似乎胜券在握朝着陆辰玺掩护的那块石头那走过去。他发现那个人的口音竟意外的顺畅“你就是他们老大？”

“嗯。”

“你跟着我们走，掩护我们下山。”

“好。”陆辰玺默默的给沈奇祯打手势。

“出来。”

陆辰玺起身走出来，那人拿着一把枪抵住他的头：“跟我走。”两人亦步亦趋。走到一定距离时陆辰玺开口：“放了那些人。让他们退到安全距离。”

那个日本长官被取笑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听你的？”陆辰玺的眼越发冰冷：“我可是条疯狗，我可不介意拉你这10人陪葬。”

日本长官莫名觉得这人的眼睛里面有波涛的骇浪，就像是可怕的老虎，可以一爪子将人拍死，咬了咬牙自己这里只剩十个人了，不能全部歼灭在这里，而且那十个人的枪里面每个人约莫只有三四发子弹，但这里的人却估摸着也有三四百人，根本打不过不如智取。“放人。”

伤员踉跄着往安全的地带走去，那个日本长官一脸凶恶的看向陆辰玺。确定自己队员可以安全撤离之后，立马开枪，后动扳机那一刹那陆辰玺闪身躲避，一拳击上他的腹部那一枪擦了火，直冲天际去。立马夺了枪，对着那个副官便是一粒枪子。

剩下的那九个人里面都举着枪对着他。齐齐扣动扳机，自然打到他的腿上。他闷哼的趴在地上，翻身滚动，顺着悬崖的坡掉到了下面。

眼见自家老大落了山沟，所有人暴起。江胜男一下子发射出石子打碎其中一个人脑壳，霍野身形如鬼魅般，砍下两个人脑袋……十个人不到三四秒便被全部歼灭。安枫眠赶忙跳下山沟，他发现陆辰玺躺在山沟底部，费力的喘息。马上下去把人抱了起来。他大腿上有一个弹孔，连忙扯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简单止血包扎。

陆辰玺是觉得有一个人的手很温柔，托在自己的脑后，将自己抱了上去，最后的一眼是自家媳妇那张温柔的脸。

安枫眠轻轻抚着那人的头发，周边极寒，他便脱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人身上，抱着那人，想那人身上暖和点。

沈奇祯在洞口嚼着烟草，吴理斯的尸身被他拾回来了。他给他列了一个小小的坟，分拍片时向着虎头山的方向。他带着兄弟给那个小小的坟撒上烟草：“等什么时候停战了……我就带你回家哈，要等我哈。”桑青英走出来，轻轻给他披上外衣：“要抱一下吗？”

“嗯。”

要等我，不许骗我。

陆辰玺醒来已经是三天过后，他醒来之后，情绪一直很低迷。安枫眠轻轻扶了扶他脸颊：“怎么了？”

一时失语，陆辰玺嗓子沙哑，一时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说：“你回去吧，回虎头山去。”

安枫眠看着他：“理由。”

陆辰玺抖着声音：“吴理斯死了。”他的嗓子就像被人用刀划过，沙哑难听：“他对我很重要，你也对我很重要，他死了，你不能再死了。”泪啪嗒啪嗒的掉，谁他妈知道他看见自己媳妇被人用枪抵着脑袋的样子，他害怕那枚子弹会穿过自己媳9妇的脑壳。他害怕他的媳妇疼，他害怕他媳妇会怪他，他也害怕以后的日子没有他，害怕下辈子遇不到他。温热附上他的脸颊，安枫眠轻轻地吻着她：“别怕，我一直在，我不会死，我会永远爱你。所以不要赶走我，你把我赶走了，我会想你。”

陆辰玺红了眼眶也红了脸，一下子勾住自己的媳妇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呜咽出声要是吴理斯还在的话，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笑他没出息……

时间不等人，陆辰玺伤好的差不多便继续行路，每一场都是刀尖舔血。每一次都是险中求胜。

陆辰玺用命去搏斗，桑青英、沈奇祯、霍野、香芸秀、江胜男誓死追随。

1945年 9月9日，日本投降。我中华胜利了！

1949年 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途一片光景！

当年带出去的兄弟零零总总带回来也只剩了50来人，皆身负重伤当回到虎头山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禁泪流满面。是为故人，也是为自己。沈奇祯跪在虎头山门前：“吴理斯！我带你回家了。”也许他听得见………

当年的房屋早已被炸毁，整个虎头山都是残留的子弹壳。没关系，房屋被炸了就重建。一切都还能挽回！

所有人的干劲十足，他们卖木材搭房子，把锯子拉着似乎快要冒出火星子。所有人都快乐着，他们回来了，活着回来了，一切都还能回到从前！豁然开朗，前途一片光明！

陆辰玺和安枫眠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很老套，头上的星星发着光，摇摇欲坠，先要跌落下来，雾霾霾的却遮不住他们。

“安枫眠我们都还活着”

“嗯。很庆幸”

“安枫眠.”他叫了他的名字。

他偏头看向他：“怎么了？”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会。”

“你爱我吗？”

“爱。”

“你永远不会骗我，对不对？”

“对。”

那记住了安枫眠这是你说的。

[小丑][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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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口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