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父女组 第158章 第 158 章

“轰——！”

伴随着赭红色高天楼阁坍塌，掀起浓浓的烟尘，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与空中高速飞散的砂石一起向下坠落。

极速划过的风在耳边呼啸，黑色的人影努力的伸手试图抓住白色人影，那股逆风不要命的架势，仿佛白色人影是他的什么非常重要的人。

谁知道，他们早已形如仇敌。

明明是在坠落，白色的人影却在微笑，似是解脱，又仿佛在嘲讽。

“你抓不到我。”

清冷的女声响起，夹杂着戏谑，又似乎在轻蔑，振袖飘摇，如霜雪的蝴蝶般向下，丝毫没有为即将到来的粉身碎骨而感到害怕。

虚弱的易碎与无边的坚韧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动人心魄。

黑色人影眉头深深皱起，似乎是被激怒了，放弃脱离坠落状态唯一机会，试图伸手抓白色人影。

只是他失败了，披风带来的阻力让他无法靠近那抹白，当机立断的解下鸦羽披风，披风脱离，他调整身形尽可能的接近白色。

红色的天空仿佛歌剧的幕布，即将为这场两败俱伤的争斗拉下谢幕。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两具堕落的身体已无声息，他们并排躺着，眼珠涣散，崩落的碎石不断的砸在他们身上，一如填埋棺椁的坟土。

不同的是，白色人影在经历碎骨剧痛后，面容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安详平静与如释重负，

直到死亡，黑色的逐火人依旧看着白色，眼瞳里倒影着白色的身影，仿佛这样，就能用眼瞳困住为他带来虚假地解脱希望的人，困住那个来去自由的人。

鸦羽披风姗姗来迟，它缓而慢的降落，如艺妓舞蹈摇摆间，轻柔的盖住两人，如同葬礼上盖住亡人的铭旌。

不置多刻，那抹白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黑色人影眸中的光。

铭旌下又只剩一人了。

“……”

不多时，身体在阿尔塔纳的力量下渐渐恢复，在视力恢复前，他迫不及待的伸出刚恢复一半还连着血肉的手摸向身边。

什么也没抓到。

翻身，仰躺着与天空对视，复明的猩红瞳孔里是卷土而来的虚无。

这片生机断绝的废土世界又只有一个人了。

………

不知何时，昼夜温差渐渐拉大，路边的树叶也红了起来，江户已然入秋。

“晚上好啊奈川婆婆，是出来买菜吗？”

“是啊白鸟，晚饭吃了吗？”

“还没呢，妈妈还没叫我。”

“哦？是吗，我刚刚还看见你妈妈在门口找你呢。”

“啊，不说了婆婆，我得回家了！要是被妈妈知道我跑了那么远又要挨骂了。”

头发灰白脊背佝偻的老人微笑着看着小胖子慌慌张张的回家，提着菜篮子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

拿出钥匙开启老旧的门，在玄关换了鞋，她不自觉的缩了下手，先前梦里的余痛仿佛还在，时时刻刻都折磨着她的神经。

老人叹口气，将每个房间的窗户都拉上才显出真身。

栗发的少女从菜篮子里拿出一个饭团，啃了两口朝沙发走去，顺势一躺，慵懒的像个没骨头的猫。

寡居的孤僻老人很好扮演，她只要偶尔过来一趟在人前晃一圈，让周围邻居知道这里还有个人在就好。

临走之前，阿梨再次在房子里留个预警的纸人和一个幻阵，防止有不长眼的人把心思打在她头上。

打开手机，全藏已发来了新一轮的订单，阿梨利用任意门来到一家奶茶店附近，去店里拿外卖。

江户又出现了很多新兴企业，比如她面前的这个“江户阿姨”就是其中之一。

突然出现在名利场，然后被大肆追捧，阿梨最近新增的业务量里大部分都是送奶茶。

这无疑增加了她的工作压力，阿梨只好用上自己的任意门缓解，一单除了等待外卖制作的时间，最多十分钟完成，她一小时就能送几十单，剩下的时间基本都用在隐藏踪迹上。

毕竟任意门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自己也不能在世人面前突然出现或消失。

通过任意门完成的订单十分迅速，全藏看她的速度不但没有被拖慢反而快了一大截，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十分“信任”又给阿梨增添了一大堆业务量。

全藏：哪里来的赚钱牛马…不是，好下属？

阿梨……阿梨对此没什么意见，全藏也不问她是怎么完成的，她也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看着任意门，阿梨突然有一个想法。

既然可以送外卖，那么也可以送快递吧？

阿梨眼前一亮，要不干脆搞个运输公司？反正小世界很大。

说做就做，阿梨想拉松阳一起丈量小世界空间大小，可惜松阳晚上带着弟子们在外面和朋友聚餐，阿梨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丈量。

原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事结果一个小时都没结束，阿梨看着一望无际的梦境世界握着卷尺傻了，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一时半会做不完，画下标记，打算等有空了再来测，现在外面的时间不早了，她打算继续送外卖。

对比手机上的信息，阿梨去餐饮店取餐，将同一条街上的其他订单都带上才避过众人回到梦境世界，对照着订单，又不断用任意门定位，将一份份外卖送出去。

外面突然传来吵嚷声和打杂声，没多久又出现了警笛声，从一家堂食店出来，正好被一个香蕉砸中脑袋，阿梨抬头时又什么也没看到。

真选组出警，土方和近藤都在，还有一地的香蕉。

奇怪的是，近藤有些神思不属，土方多了两个黑眼圈，不知道是被人暴击了还是没睡好。

“猿吉小僧又出来了。”

“是这样，不过能当这样的侠盗劫富济贫真叫人心动啊，据说这次抢银行也只是盗了攘夷的保险库。”

“什么心动？偷盗就是偷盗，猿吉小僧的行为看起来再怎么正义那都是偷盗！就是一个卑鄙的小偷！”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还和那群不干人事的攘夷分子共情了是吧？”

“我说的没错吗？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眼见外面凑热闹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阿梨又缩回堂食店。

真是浮躁呢。

她不打算过去打招呼，他们在出警，她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拎着外卖出去，阿梨在附近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躲藏点，干脆翻上房顶，打算先跑一程，等找到比较好的躲藏点后再进梦境世界。

这次的订单很偏僻，在一个郊外的废弃神社里，不仔细找很难找到，任意门的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个时候就无法利用工具了，阿梨在周边问了不少留守的老人，才找到那座神社。

这个神社奇特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主神，只有门口放着一尊猴子雕像，被人称作猴神，还有一地的猴子。

扒下爬自己身上的皮猴，阿梨不由感叹，连猴都能享受供奉了，自己还是个打工人。

“你好，你的外卖。”

阿梨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没有人应声。

等了一会都没人出来拿外卖，阿梨只好把外卖放神社门口，准备去送下一单了。

只是她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老人正用他如鹰隼般的眼眸看着她，目光锐利，一点都没有老态龙钟的混浊。

阿梨被盯的一愣，很快认出来这就是被通缉的猿吉小僧，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商业微笑：“你好，你的外卖。”

通缉犯就在眼前，阿梨打算出门就报警。

“好，我知道了。”

老人往神社走，身后还跟着一个用围巾捂住面容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阿梨感觉这个人很熟悉，而且男人的举动让人觉得他很心虚。

天色太暗，阿梨看不清，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只是没走两步，阿梨猛然回头：“猩酱？”

“欸欸欸——被认出来了！”近藤大惊小怪的放下围巾，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阿梨怎么认出来的？”

阿梨面无表情：“就诈了一下…没想到你真的应声。”

近藤有点尴尬，感情是他自己露了尾巴，摸了摸鼻子，近藤没话找话：“那个…小阿梨，你是来送外卖的是吗？”

阿梨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

“你应该不会把我和猿吉小僧放一起联想的吧？”

阿梨：“……”

谢谢，原本不会，现在会了。

“猩酱，需要法律援助吗？”阿梨笑着，露出了微微的戏谑：“或许早点自首可以刑期减轻。”

“咳咳。”猿吉小僧看起来不太精神，拿起外卖坐下，一边拆一边与近藤说话：“过来吧。”

“……”近藤默了一会，最后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嘱咐阿梨早点回家。

阿梨没有在意，只是回头时看到低头不语的近藤，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身上飘散着忧郁的气息。

……

阿梨过去从没刻意测量过自己世界的大小；松阳没有身体前倒是测量过（因为无聊），不过出来后就和阿梨一样了；胧则是完全不在意。

这一测，居然就花了一晚上，三个人最后在笼罩世界的迷雾前站定，等胧计算完。

“这个面积……有江户三分之二了。”因为以前从来没仔细测过，得到这个结果令松阳十分诧异。

“……”阿梨呆呆的看着迷雾，有些懵，她记得，以前最多也就两个真选组的面积。

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

“这个储存量，能处理江户所有港口的集装箱了。”过了最开始的震惊，恢复冷静的胧

被护士制裁了（泪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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