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云和萧靖远好不容易在礼仪嬷嬷的伺候下行完洞房花烛夜的礼仪流程。好不容易打发她们出去领赏,他们累得齐刷刷一同仰倒在铺满五谷的软床上,两人转头相视一笑。
萧靖远还有力气伸着手捏着她肉乎乎的脸颊,“瞧你,今儿扑了这么多粉。”
徐锦云拿过他的手往嘴里就是作势要咬下去,“那我今儿好不好看。”
萧靖远口不由心的道,“勉勉强强吧。啊~你还真咬啊。”
徐锦云起身,萧靖远拿着他被要出了个整齐牙齿印的手腕推到徐锦云面前, “瞧你一口好牙,今儿咱们算是拜过天地,昭示天下,百官知晓,喝过合卺酒,以后可是我的人啦。别想其他男人。”
徐锦云美滋滋的,欢欢喜喜依在胸膛前,笑道,“你们宫里合卺酒那么小,都没喝出滋味。”说着拉过他的咬着的手腕,“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以后你可不能辜负我。”
萧靖远将人从怀里拽起来,笑眯眯望着她道,“那我也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你也不能辜负我,留在哪儿呢,这儿,说着要伸脖子到徐锦云哪儿要在她脖子上来一口。
徐锦云意思意思笑着要推开他,玩笑这脖子温热温热,是靖远的气息,“不要嘛,轻点哦,哈哈哈哈~好好痒。”靖远哪里是咬呀分明在添弄得徐锦云脖子痒痒受不了仰着脖子哈哈笑起来。
“不行,要咬深一点,娘子要一辈子记住夫君我。”萧靖远也不是呆木头,**本事也是有的,嘴里吸允中,手已经自觉在给徐锦云宽衣解带。
“讨厌哈哈~痒哈哈哈~哈哈疼,靖远,我疼靖远,我疼~”玩笑着徐锦云仰望着床顶笑得乐不开眼,忽然肚子掀起一阵剧烈疼痛,好像肠子打结一般,胡乱揪扯,疼得徐锦云秀眉紧皱,小红嘴巴紧抿,脸部变形。
“疼,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你记住我的感觉,我牙口有多锋利。”萧靖远正忙着咬徐锦云,当她是胡乱玩笑,不在意,一味的脱掉她衣裳,好不容易把她外头那件绣了八百颗南海珍珠的凤袍解下来,起身要在解开里面一间时候,徐锦云已经疼得面目扭曲全身颤抖蜷缩成虾米,头上冷汗是一滴一滴不客气往外流,萧靖远吓着了。
抱住蜷缩恨不能消失不见的锦云,急切问道,“锦云,你怎么了,哪儿疼啊。吃坏东西啦。你说话呀。”
徐锦云怎么也没有想过世间会有这种疼痛法,似乎要把你的肠子搅乱的乱七八糟,揪得胡乱结在一处,她紧紧闭着眼睛,豆大汗珠不停渗出,靠在靖远怀里,希望能好转些,可是她好像越发疼痛,她捂着肚子不停喊,“靖远,我疼,我疼,我好疼,靖远,靖远,靖远,我疼,我疼,疼,”
萧靖远看着徐锦云疼得死去活来,他亦是急得慌乱,他对着外头侯着的宫人大喊,“快传太医,快,快。”
顺在外头人不知道怎么了,里面的主儿火急火燎的急着找太医。
皇帝新婚大喜那夜里,凤霞殿里太医们是拎着医药箱在徐妃殿里来来往往,每个太医上上前搭脉,都看不出是什么症状,也不想死下毒,连太医院最年迈最有资历的老太医也觉得奇怪,没有中毒,可是徐妃不停喊疼,而且照那趋势大有可能活活疼死,他赶紧跟她服用一碗安眠汤,可是,徐锦云已经疼得喝不下去,张口都就是疼疼疼。
听得萧靖远都替她疼,他握着徐锦云抖得不像话的手,心焦万分道,“锦云,你到底是哪疼,你说呀。”
回应他的是锦云痛苦至极的喊叫,“我疼,我疼,靖远,靖远,爸,妈,小黑,靖远,靖远,靖远,爸,妈…”
徐锦云每喊一声,萧靖远心跟着揪起来,徐锦云疼,他心更疼,其中老太医道,“皇上不能这样下去了,娘娘不是中毒,眼下就算不能立刻解毒,也要止疼,但止疼药她喝不进去,这样下去娘娘迟早要活生生疼死过去。”
“活生生疼死”萧靖远转头看着那太医。
太医道,“对,生生疼死,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安眠汤娘娘她喝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萧靖远看着疼痛得面部表情扭曲的徐锦云,轻轻在她的睡穴上点了一下,徐锦云在极度疼痛中睡过去。
萧靖远背着手站起来,面色沉得厉害,沉声道,“立刻召集天下名医,务必找出娘娘所得何毒。”徐锦云一向健健康康,除了肺炎倒也不曾有其它疾病。除了别人下毒意外再无其他可能,“另外查查进入娘娘吃了什么东西,和什么人在一起。”
“是。”督察司人领命下去。
这时候寒秋周柳姨娘他们进来,忧心忡忡问,“皇上,我姐她怎么了中什么毒。”
“锦云一向身子很健壮的呀,一定是中毒啦,皇上你快查查哪个人要害我家锦云啊。”周柳姨娘急得要哭了,眼下她就剩下这么个能干的女儿,比儿子都能干,千万不能有意外,他们家里才刚刚好转。
萧靖远现在亦是头疼得很,疼在锦云身,痛在他心上,“你们先下去,朕一定会医治好锦云,你们放心,锦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她可是锦云啊,他们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督察司的人办事效率很快,他们知道新帝尤其重视徐娘娘,于是连夜开始排查,和快查出来了。
萧靖远怎么也不能想到自己会在大半夜亲临曾经居住过的宁王府,府邸一切供应照旧,园子里的花儿开得正盛,虽美丽然并无人欣赏。
萧靖远控制着胸腔的怒气和疑问大步流星走进宁王妃的寝室,负手而立面对安然端坐在床头上的章小慧,章小慧见萧靖远终于肯来找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起身行礼,萧靖远满心满眼都是锦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的嫌疑会落在一向娴熟安静的王妃身上,他神色肃穆,沉声质问跪在地上的章小慧,再三确认下,“小慧,朕知道你不是个心机害人的人,你告诉朕,你给锦云下了什么毒。朕可以宽恕你冲动的过错。”
“哈哈哈。”章小慧跪着抬头满眼渴望凄凉望着萧靖远,笑着道,“那真是多谢皇上您皇恩浩荡,居然能宽恕臣妾,臣妾没有给锦云下毒。”
萧靖远目光如灼盯着她,厉声道,“证据确凿,新婚前夜是你和锦云单独和锦云呆在一起,朕谅解你心中爱慕朕一片痴心,但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章小慧似乎很好笑的仰望着萧靖远,眼里尽是哀伤和嘲弄,以及悲凉,绝望,“她徐锦云又是什么身份,可以见了君王而不行礼,可以在干了不要脸事后堂而皇之成为您的妃子,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恶心,她早就是个烂货了…”
“住口”萧靖远忍了好忍终于还是把那一巴掌结实拍在满口胡言的章小慧脸上,打得她身子偏过去只能用双手侧撑才不至于整个人倒下,嘴角流下一注显眼的血液。她疯狂转过头不要命挑衅讥笑暴怒如雷的萧靖远,“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臣妾是实话实说。”
萧靖远压制自己心中的滔天怒火,宫中的锦云正在水深火热中呢,他沉声戾气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章小慧伤心恨恨用力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坐直了身子,正眼无畏的对视上萧靖远,“靖远,你没有心,解药,臣妾没有,臣妾就是要看看她死不了活不了的样子。皇上,您又能拿我怎么样?”后面那句极具挑衅,而这挑衅中带有太重哀伤绝望,她眼里尽管挣得老大可是眼睛早已噙满泪水。
早知道,早知道靖远心里没有她,非要讨个明白,看着靖远他为别的女人痛苦,她并没有多痛快,她觉得自己就是横在他们之间一个小丑。
萧靖远怒道,“废去宁王妃称号,转交督察司严加审查,务必令她交代出解药。”说完他愤愤拂袖而去,带着寒风,而身后的涌进来的督察司的人也将状似疯癫的废宁王妃章小慧抓押起来。
章小慧挥开他们的脏爪子,喝道,“不用你们,本王妃自个会走。”说着利落起身望着绝然而去的萧靖远心中无比痛快和相同的痛苦。
回到宫里头萧靖远第一直奔凤霞殿看望锦云,锦云依旧是老样子,疼痛整个人要撕裂开来了,仿佛五脏六腑在闹独立,大内脏,她闭着眼睛说不出其他话,嘴里只剩下疼疼疼,和小黑靖远爸妈靖远,靖远疼我疼。
萧靖远只能用嘴巴给她喂了点水,她吐出来喝不进去,其余米粥什么更别说,她一个劲喊疼,拽着萧靖远的手指骨节已经发青泛白了都不肯松手,她脸色惨白扭曲,“疼,靖远,我疼…”
萧靖远不知道要怎么抱她,好像她浑身上下疼痛不已,抱不得,萧靖远看着徐锦云这般疼痛难受,他的心都要碎了。
这样疼痛,不吃不喝,她的身子很快很支撑不住,纵然萧靖远每次来后都给她点了睡穴,可是她体内的疼痛在她睡眠时候也是不停止进攻。
他看着跪在地上十几个老老少少太医,愤怒道,“你们全都是废物,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太医院养你们何用。”
齐齐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面对着皇帝的雷霆震怒,吓得额头上的细汗直下,领头的太医大着胆子直言道,“臣的左右检查过了,娘娘并无中毒,应该是其他什么才这样。皇上,恕老臣直言,老臣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呀。望皇上宽恕老臣等无能。”无论是实阵还是汤药都不行,他们也深觉自己不成器呀。
为首的太医都这么说,其余太医也是跪着埋头请求皇帝宽恕。
萧靖远神情疼痛疲倦揉了揉眉心,难道就没有别方法,锦云,为什么每次受伤是你而不是我,你每次受伤我总是无能为力,说好要保护你却总让你一个人承受伤害,这样的我有什么用。”
萧靖远自怨话徐锦云是没法听进去,因为徐锦云的事情萧靖远已经连日不上朝不处理朝政,整个一个为了美色耽误国家大事的昏君,寒秋看着心里也难受,没想到章小慧是这般可恶的人,心思如此歹毒,对大姐下这般阴损下作手段。躺在床上的大姐是面容一天天憔悴下去,半拉月不吃不喝,靠着点儿药物支撑早晚要完蛋的,先前醒过来还会喊疼,到后来没有力气只剩下哼哼唧唧,在带后来几乎没有声响,会动两动的手指代表她还活着有气息,否则跟个死人无恙。而且她的疼痛好像只增不减,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后宫里萧靖远日夜守在徐锦云身边操碎心了,伤透神,依旧无法,他整个人也跟着消瘦下去。
如果没有锦云,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中秋节快乐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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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