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向可加性 第5章 被抓

学校早晨的宁静被晨曦徐徐打破，阳光从云层中透射出柔和的光芒，在校园里撒下一片金黄。伴随着早读铃声的响起，大家纷纷掏出课本自行读书。

A班靠近后门的倒数第二排桌子许瑞用语文书挡住脸将照片推给江湛。江湛顺手接过，两个人都没关注到身后灼人的视线。

黄艳轻轻地走在他们位置旁，江湛和许瑞都惊了惊连忙拿起语文书开始背古文，黄艳也不惯着他们。

让他俩站起来拍拍许瑞的肩膀：“帅哥干啥呢，这么闲要不去扫一下学校就当活动一下，随便醒一醒瞌睡，还有里面的帅哥这么闲就背一下《阿房宫赋》第二段。”

许瑞连忙回复道：“老师是我的问题不关他的事。”

“知道是你的问题等一下再和你算账”又看着江湛

“来吧，背一下第二段。”

…………

江湛放下语文书清清嗓子，好听的声音在当事人和黄艳中响起。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背得很流利，丝毫没有被旁边嘈杂的环境影响，黄艳也没有在为难江湛，点了点头让他坐下。

又看了眼许瑞让他和自己出来

…………

“早读时间该干什么？”

许瑞悻悻地回答：“预习，复习，背书……”

“那你在干什么。”

“换照片，老师我错了。”

其实许瑞也并非第一次犯错，上学期他协助王桦翻墙作案就被警告过一次，当时许瑞也这么快认了错，黄艳也不再吃许瑞的这一套

“把这一层的地板打扫一遍。”

许瑞当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平时家里都是智能家居在工作，而现在要他扫整整一层并且对面还有，但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也只好忍气吞声地拿起扫把去扫地。

黄艳进教室去监督同学们的背书情况，许瑞在外面扫地，还好学校每天都有保洁阿姨打扫，所以并不是很脏。

天空慢慢地变了天，厚厚的云层盖住了太阳，没有风，又沉又闷，教学楼失去了金边，鸟在“叽叽”地叫着吵得人心烦。

许瑞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快速扫完地回教室了。

早读下课有5分钟的唱歌时间，许瑞小心地对江湛说：“对不起，差点害你被罚了。”

江湛毫不在意：“她也没罚我，让我背一下书很正常。”

许瑞坚持道：“如果你没背完不就惨了，还好你记忆好。”

“现在你看到了，你刚刚的假设不成立。”

“不行，到底来说还是我的错，中午我请你次饭吧。”

江湛没耐心再和他battle：“为什么什么错都要揽在你自己身上？你是引起海啸的蝴蝶？”

许瑞泄了气，把语文书放回课桌：“好吧我不提这事了。”

希沃白板上放着激情的《love the way you lie》与天气的低沉和许瑞心情的低落格格不入，王桦看着自己的死党

“许小瑞刚刚黄艳叫你去扫地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吧？”

许瑞转头：“你听到了？”

王桦：“她哪一次罚人不是让他去扫地，上一次那么严重也只是扫地一周。”

江湛转头看着许瑞的侧脸，酒红色的卫衣外套称这他的皮肤很白头发软软地塌在头上，看着很好揉，江湛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拉着许瑞转过身：“上课了。”

许瑞和王桦结束了短暂的谈论开始认真听课。

中午放学时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风一吹让人莫名地打了个寒战，他们三个往下看，小广场两旁的樱花落了满地不少新叶也落了下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①

王桦愁眉地问他俩：“你们谁有伞。”

许瑞看了眼天气：“你看我像不像伞。”

王桦：“那怎么办，淋湿了你对我负责。”

许瑞连连后退，退到江湛身旁：“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感冒灵一喝就好了。”

………………

他们争吵间，江湛在飘窗上拿起自己的伞递给他们，许瑞接过伞问他：“那你怎么办？”

江湛：“我点外卖。”

王桦一拍脑门：“对诶，要不我们也点外卖就不去食堂吃饭了。”

许瑞有点犹豫：“今天年纪主任查班被发现了你负全责。”

王桦白了他一眼：“刚刚的话我还给你。”

许瑞面色如初：“哦，我女的拒不接受。”

说着，许瑞揽着江湛的肩回教室点外卖，江湛比许瑞高了一点，王桦看着感觉挺有违和感的。

因为就在校门口点的外卖，过了几分钟就送来了，王桦举着江湛的伞去门卫拿外卖感觉自己就像被两口子随时使唤的保姆，许瑞拿着他上学期翻墙出去的把柄成功拿捏了他。

取好外卖回来刚上二楼，王桦祈祷不要遇见年纪主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还没经过主任的办公室，主任就出来了，王桦看着自己面前笑的温和的老头想跑但没机会了，硬着头皮尬笑两声：“主任好，近来无恙……”

主任看着他手里的外卖盒，笑得温和拍拍他的肩膀：“进来无恙，今天吃这么好，正好下周一没人发言就你去发表一下吃饭的感言，一千字啊。”没等王桦说主任又补充道：“对了，上学期翻墙出去跑“keep”的也是你吧，年轻人就是好，写检讨都有经验了。”

见主任要走，王桦连忙说：“报告主任，有一个是许瑞的。”

“那你们一人一千字，下周一的升旗仪式真热闹，嘿嘿。”

王桦跑回班，班里两个毫不知情的“共犯”还在转魔方，把外卖放他们俩前面，晃了晃许瑞的肩膀说：“许瑞我被年纪主任发现了，下周一我们一人一千字检讨。”又对江湛十分仗义地说：“放心，校草我没卖你。”

许瑞挣脱王桦的束缚拍拍肩膀：“所以你把我卖出去了？”

王桦一眼无辜：“我肯定要拖一个人下水啊。”

许瑞：“艹（一种植物）”

他轻声笑了笑：“亲兄弟。”对王桦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检讨要写，饭也要吃，他们吃完饭商议周末去哪里写检讨。

“去图书馆吧，挺清静的，江湛你呢？”

江湛附和道：“可以，就去哪里吧。”下午的课一晃就过，雨也渐渐地小了，晚上晚自习大家都在写周末的作业，写完后许瑞依旧为江湛写笔记，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全都一哄而散，王桦拉着许瑞赶地铁，走之前和江湛说回家后在微信商议明天几点去图书馆。

江湛坐上车王叔叮嘱江湛：“先生等会想和您打个电话。”

想到那个几个月没和他通过电话的人江湛一下沉了脸：“不打。”王叔也没有强求发动引擎回去了。

回去洗完澡刚准备和许瑞他们商议明天几点去图书馆，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江湛看了看调整好心态按了接听。

开始电话两头的人都没说话，差不多快把江湛的耐心耗尽。

“最近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音，时隔几个月这是他们又一次通话。

上一次还是他们要迁移公司的前几天通知江湛转学的事，江湛和他们吵了一架，他们永远这样，永远独裁。

“挺好的”江湛淡淡地说。

“那就行，但记住我们最后都是要出国的不要对身边的人有依赖性。”

江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了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挂了。”

“挂吧”——嘟的一声通话结束。

江湛讨厌转学，转学就意味着分离，他点开三个人组的群，看着许瑞的头像，一片落叶闯进了镜头被他顺势拍下。

江湛盯着头像放空的时候弹出一条消息：“你们明天几点去图书馆？”

王桦永远是最活跃的

“九点半，图书馆九点才开门。”

江湛慵懒的回了个：“我没意见。”

确认完毕后群里就没人在说话，许瑞家里冷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更加白皙，就今天一天他就被警告了两次“会不会给江湛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才开学就写检讨，人设塌了”这么想着他定了个早上七点的闹钟，准备从新树立一个好的形象，订好后早早地睡了，忽视了王桦的游戏请求。

月色如水，洒在宁静的江面上，波光粼粼，映出幽深的夜景。繁星点点，如同珍珠般镶嵌在深邃的夜空，有人拿着手机点开游戏大杀四方，有人酣然入梦有人看着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

①选自《红楼梦》黛玉葬花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