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向可加性 第16章 占有欲

“许瑞你说这次分数多久可以出来？”

许瑞：“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师。”

中午的食堂人还是一样的多，王桦扒拉着自己的碗，一脸的身无可恋。

他把筷子一放，盯着江湛的脸。

江湛：“？”

许瑞：“你盯着我的同桌干什么？”

王桦无视许瑞的问题：“江湛，考完试我要和你坐同桌。”

还没等江湛说话，许瑞率先来了句：“不行。”

王桦：“为什么，我又没问你。”

许瑞：“因为，我有占有欲。”

王桦挑挑眉，问江湛：“江湛，你觉得呢？”

江湛头也没抬，夹了一块排骨在许瑞碗里，他有占有欲，不换。”

许瑞也没想道江湛是这种反应，也愣了一下，转头挑衅地和王桦说：“看到没，强扭的瓜不甜。”

王桦：“啧，你俩都有病。”

吃完饭，他们三个一起走在路上，优秀榜被撕了下来，等出成绩在把新的榜单贴上去，学校在道路的两侧又种上了几颗三角梅。

王桦：“你们说为什么学校这么热衷于种三角梅。”

江湛：“等你到校领导那个年纪就懂了。”

许瑞：“哎，不用管，你也当不上校领导。”

王桦：“你是不是不能说点好话？”

A班的走读生偏多，他们三回到班上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同学在教室了。

体委在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他的课桌前也挤满了人。

许瑞和江湛不想打扰那些人，绕了半个班级做回自己的位置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许瑞先开的口：“江湛，考完试是可以换座位的。”

江湛：“嗯，知道了。”

嗯……你嗯个屁。

许瑞又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想和我坐，可以自己选位置的。”

江湛单手支起下巴：“为什么我要换位置，你不是有占有欲吗？”

许瑞耳朵红的有点透：“我只是……”声音越说越小，“只是吃饭的时候有点口嗨……”

江湛轻哂了一下，没关系，我和别人不熟，懒得处理人际关系。”

许瑞心里跳动的有些快，忙喝了几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们不换座位吗？”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许瑞就默认他同意了，悬着的心落了地。

前面的体委回头叫着许瑞和江湛：“后面两位老辈子，上来看哈要报撒子项目。”

体委的川渝口音有点重，长得也挺壮实的，但给人很好亲近的感觉。”

许瑞和江湛对视一眼，起身走到体委的桌子前。

最近考试的缘故，许瑞都快忘了一中还有个春季运动会的活动。

走上来的时候看了看黑板，才发现黑板上全是一些运动会的赛事。

男子100＊4个，女子100＊4个，男子200＊4个，女子200＊4个，男子800＊3个……

许瑞：“我还是和上次一样。”

体委翻了一下花名册摇摇头：“不行，已经报满了，你看看有没有其他你想报名的。”

许瑞接过报名表一看，只有男子400米接力和1500。

他犹豫了一下问：“男子只有这两个项目了吗？”

体委：“还有三级跳，如果你戴个假发还可以去报女子200米。”

许瑞否定了这个项目，去年王桦三级跳出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他咬咬牙：“我报名1500。”

在1500那一栏写下他的名字，体委接过报名表：“爽快人，我喜欢，那江校草就报400米的接力。”

江湛：“等一下……”

没等江湛说完，许瑞拉住他的手腕：“不等了，在等午休铃就打了，今天主任查班，不想被记名字就先回去。”

回到座位上，江湛一脸阴沉：“商量一下。”

许瑞：“报名运动会有什么好商量的？”

江湛：“1500米，你确定跑的下来吗？”

许瑞：“人都是要尝试的，不去尝试我怎么知道我跑不跑的完。”

江湛：“现在还可以换，你再好好想想。”

许瑞也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换，但我不换。”

江湛见劝不动他，叹了口气：“那以后的体育课，我陪你练习。”

许瑞笑了起来，出现了一个浅浅的酒窝，江湛忍住不去戳他。

许瑞：“你怎么确定我体力不好？”

江湛：“开学第一天你陪我去搬书的时候还没走几步就跟不上我了。”

——

他忘了还有这事，当时还是江湛抱走了大部分的书。

许瑞从课桌里找出课表，很不幸，今天没有这周的体育课因为考试耽搁了，只有周末和江湛去练习跑步了。

许瑞：“那我们周末多久去练习？”

江湛：“你自己定。”

许瑞：“那就夜跑吧，早上我起不来。”

江湛懒得拆穿他上一次周末早上7点多就给他打电话的事，点点头把考试的卷子整理了一下。

许瑞笑意不减，站起来，江湛问他：“你干什么？”

许瑞拿起座位下的篮球：“走，去打一会球，今天不热。”

江湛：“你不困吗，今天主任查班。”

许瑞：“不困，我知道有一个比较隐蔽的篮球场，走不走？

篮球被许瑞稳稳地拿在手里，活力又阳光，让江湛不忍心拒绝他，跟他一起走出了教室。

王桦问他们：“诶，马上打铃了，你们去哪？”

许瑞：“等会主任问起就说我和江湛回家拿竞赛资料了。”

小心的躲过巡查，他们绕过学校的小树林，穿过满是三角梅花瓣的街道，来到一个比较废弃的篮球场。

许瑞：“这个是老校区的篮球场，修了新校区后这里就没人用了。”

江湛环顾了一圈：“没想到乖巧懂事的三好学生许瑞也会偷摸到这种地方。”

许瑞：“这还是王桦发现的，但没事，你现在和我是同犯了。”

江湛接过篮球：“也行。”随便一投，篮球稳稳地落在球框里。

生锈的篮球场不影响他们鲜活的生命力，跑起来所携带的风灌满了他们的袖口，篮球拍打在地咚咚作响，江湛不经意间的转球，荷尔蒙的气息爆棚。遮盖了原本冷冽的冷木杉味。

打了几场，太阳慢慢挪到中间，口干舌燥的，他们去红旗连锁店买了两瓶电解水，又返回坐在篮球场的地上。

反正是校裤，随便坐。

许瑞和江湛出去没多久，上课铃声就响起，主任准时的来查班。

应到人数：29人

实到人数：27人

主任拿手机打字的手一顿，低声询问王桦：“还有两个人呢？”

王桦平静的撒谎：“许瑞和江湛回家拿竞赛的资料了。”

主任点点头，上学期许瑞也是这样的，就没有多追问，去查其他的班级了。

两个逃犯现在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地上喝着水，玩着手机，晒太阳补钙。”

许瑞：“江湛来不来开一把？”

江湛：“我不玩游戏。”

许瑞也没多惊讶，已经猜到了，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离江湛又坐近了点。

许瑞：“那你有什么爱好？”

江湛：“很重要吗？”

许瑞：“同学之间相互了解。”

对方没有回答，就静静地坐在地上晒太阳，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太阳没有夏天那样猛，晒了一中午，许瑞的皮肤还是白的发光，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两个人就一直坐着，谁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估摸着快打铃了，江湛率先站了起来，捡起旁白的球问许瑞：“快上课了，还要不要打一次。”

说着把球递给了许瑞。

许瑞来了个三分球，球在球框边绕了一圈，稳稳的进了框。

把球收好，往教室里走去，许瑞一手搭在江湛的肩膀上，因为身高的缘故让他有点费力，江湛轻轻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许瑞把球往上抛了一下，又接住球问江湛：“哥今天帅不帅？”

江湛手里拿着两瓶水，跟上他：“我比你大。”

许瑞不服气，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长的话，一直到进教室才消停。

下午的放歌时间已经开始了，住校和中午回家的同学也重新回校了。

多媒体放着《海阔天空》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oh no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oh yeah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

班里已经有小部分的同学在轻轻哼唱，还有人建议运动会的时候就唱这首歌。全无了周一周二考完时的萎靡感。

体委继续登记着报名的人数。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程，她一进来就感受到班里热闹的氛围，看到黑板上的运动会赛事，把教案放在讲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闹。

王桦看到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弱弱的问许瑞：“老班看着好瘆人。”

许瑞：“没有啊，你这是因为考差了，心里发虚吧。”

一曲歌结束，黄艳关掉软件，让同学们安静下来。问体委：“运动会的参赛选手都选好了没有？”

体委：“还有些老辈子没选。”

全班又笑了起来。

黄艳：“没得事，大家慢慢选，反正是四月末才开始活动，这些天，该学习的学习，该练习的练习，想中午练习和我说我会和主任商量，就是不要不打招呼自己跑出去。”

许瑞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黄艳没有往他们这边看，心里落下了一些但手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江湛看着这个喜欢犯规，但有点心虚的小同桌轻轻笑了笑。

黄艳交代好事情，上课铃声也想起。

“上课，这节课讲卷子。”

刚刚放松一下的心情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