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向可加性 第10章 周考

休息了一天，许瑞星期天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教室里，同样和班级里的同学嬉笑打闹，下午的自习各个同学都在为本周的周考做准备。

江湛拿出自己的辅导题刷刷地写起来，许瑞桌洞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一个机灵，忙把手机按灭，抬头看了看讲台，艳姐不在，好时机，点开微信是王桦发的。

王的桦子：“许学霸，这周周考考什么？”

许RRRRR：“考语数外，你下课问要死吗？”

王的桦子：“好的谢谢，就喜欢在上课这种刺激的场合发消息。”

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抬头去看，前面的人已经拿起笔重新整理笔记了。好歹他也在一中呆了半学期也知道周考出题的难度，就也没多问了。

下午四节自习课过去王桦探过头伸到前排：“你们去不去吃饭？”

许瑞：“你要去吗？我懒得走你帮我带一下。”

江湛：“不去。”

王桦：“你们两位心情不好吗？”

…………

又是一阵沉默。

许瑞：“不想走，累。”

王桦：“你就懒吧，饿不死你。”说完王桦转身就走，还没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问道：“你要吃什么？”

许瑞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我要吃学校的烤红薯，要大的。”

王桦一个人走在路上心想：下一次我再帮他带晚饭，我就是狗。学校食堂的二楼就是各种特色小吃，王桦看着买烤红薯的队伍，眼前一黑，认命地在队伍的最后去排队。”

教室里两个闲人趴在桌子上睡觉，王桦回来时大部分的同学已经回来了，他拿着烤红薯放在许瑞的桌子上，许瑞被烤红薯的温度微微烫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王桦，说了句：“将功补过。”

王桦：“哦，陪我聊会天嘛。”

许瑞：“不，我要补觉。”

王桦：“你昨天和江湛偷鸡去了？”

江湛默默地抬起头：“造谣犯法。”

王桦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挠挠头：“玩笑玩笑，江校草别生气。”又吹着口哨，假意地翻开笔记本看了起来。

许瑞转头问问江湛：“江湛你昨天没睡够吗？”

江湛趴在桌子上：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昨天被白萧拉着大了一晚上的游戏，硬生生地把白萧那个菜鸟带到了王者，还没陪玩费。

眯了一会儿，监考老师带着卷子进了教室，把考试时间写在黑板上：考试时间6：30至9:30一共考三科。

卷子发了下来，江湛看着题发现不是常规题型，也没有正规考试的题量多，几乎减了三分之一的题量，扫了一眼先从数学题下手，发现许瑞平时给他的笔记挺有用的，都总结到了。

时间还剩最后的二十分钟，江湛将自己的考试条形码贴上，实在太困就把卷子放在一边，趴在桌子上睡觉。

黄艳在监控室里看到这一幕，皱皱眉头，再看看自己的得意弟子，许瑞一样的在发呆，忍住了冲进去打人的冲动，考试的最后几分钟守在后门，打算找他们聊聊。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作答，监考老师将试卷收回交回考务办公室。”

许瑞用力扯住王桦的卷子，看着王桦舍不得的表情懒得吐槽，将试卷交了上去，这个时候大家交完卷子就可以离开，但本周卷子的难度让许多人没脸回家，突然感觉到了住校生的好处。

黄艳从后门进来喊道：“江湛许瑞出来一下，其他学生赶紧回家。”江湛和许瑞起身站了起来和黄艳走进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老师大多才监考完，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家，看到黄艳带了两个同学进来，虽然另一个他们还不太认识，但许瑞他们可太认识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就放慢了一点。

黄艳坐在座位上：“你们考试怎么回事？”她调出监控视频放在他们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虽然周考没有月考等大型考试重要，但是态度要端正，你们一个睡觉一个发呆是什么意思？”

许瑞懒散地回答：“写完了。”

黄艳看着监控视频：“写完了不知道检查一下吗，江湛你睡觉就有点过分了。”

一中的学校和老师都非常重视学生的态度，这种考试睡觉的情况就有点触碰到底线了。

江湛再考试的时候补了二十分钟的觉，现在清醒多了，如实回答：“太困了。”

许多老师瞬间低头调整表情，办公室里安静地可怕，黄艳脸上挂着尴尬的表情，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这句话是对的。

她喝了一口水：“叫你们过来不是要批评你们的意思，而是让你们下一次考试的时候端正态度，我们学校是要和其他学校进行联考，到时候其他学校的老师看到我们学校的同学考试态度都不端正，不仅丢学校的脸也丢你们的脸。”

两位少年站在黄艳面前郑重地点点头。黄艳也没继续纠缠，摆摆手让他们回去，还贴心地补一句：“别玩手机太晚早点睡。”

他们出去后，办公室的老师窃窃私语，有老师问她：“黄老师，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教育一下吗？”

黄艳收拾着办公用品：“教学我不推行批评式教育，师傅领进门行修靠个人，我相信我们A班的每一个同学。”

听到A班这两个字办公室的老师瞬间闭声。王桦站在学校大门处等许瑞，看到他出来，问他：“艳姐没罚你们吧，感觉你们的表情不对。”

许瑞揉了一下眼睛：“困的。”包变脸的王桦掐了一下许瑞：“还困吗？”

许瑞甩开王桦的手：“痛，你干什么？”

王桦：“没听过悬梁锥刺股吗？怕你等一下坐地铁脑子不清醒，我扛不动你。”

许瑞心想：跟这个有关系吗，别考试把cpu烧坏了。

因为在办公室已经呆了几分钟，不想在耽搁时间三个人打个招呼就分道扬镳了。

许瑞回到家，看到家里的灯还亮着，许康桥正把一碗热腾腾的炸酱面端在餐桌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面条上让人看到很有食欲，许瑞卸下书包，走在他父亲的旁边，许康桥端给他一杯水：“小瑞都快和我一样高了。”

许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爸我都16岁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许康桥：“我还要问呢，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晚，晚上也没去吃饭，害得我还给你亲自下厨。”

许瑞别过头：“我今天考试的时候写完了就发了一会呆然后被艳姐叫到办公室了，今天不想去食堂让王桦帮我带的红薯。”

许康桥笑了笑，往碗中撒了一点葱花：“没事，学习别太累开心最重要，饿了吧快去吃面等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许瑞嗯了一身，看着诱人的炸酱面还真的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虽然他是单亲家庭但还好有亲爱的父亲给他温暖。

吃完面许康桥让他去休息把碗丢进了洗碗机也去休息了，回到房间拿出辅导题刷题，刷到一半，手机弹出一道视频通话。

好好的思路被打断他烦躁地接起视频，王桦的脸在他的面前出现，许瑞往后退了一点，问他：“干什么？”

王桦把手机放正：“怕你被艳姐刺激，偷偷内卷，来监视你，永远永远地监视你。”

许瑞把辅导题刺裸裸地展现在镜头面前：“少玩抽象，你爹重来都敢做敢当。”

王桦看着题上的几何图形：“不是诶？哥，我们才开学一周，向量才刚刚学完，你这也太努力了吧？”

许瑞拿起笔画出一条辅助线：“你别监视我了，监视一下你的数学成绩吧。”

王桦晚上的心情瞬间降了下来，一中的老师改卷速度吓人，特别像周考这种小型考试明天晚上就可以公布成绩，王桦趴在床上，头发在床上散开说了句：“霸道成绩强制爱。”

许瑞写完这道题，关上书：“霸道哥你有完没完，我要睡觉了，困死了。”

王桦：“好吧，明天见。”

“嘟——”通话结束，许瑞拿起自己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江少爷，江大帅哥，你就再带我上一次王者吧！”白萧缠着江湛，在视频那头鬼哭狼嚎。

江湛关上网课网站：“挤不进去的圈子别硬闯，我今天考试的时候困死了。”

白萧的脸上显示一丝愧疚：“哥，就带我一把，下次就只有五一在陪你打了。”

白萧的学校管控手机很严，每天拿金属探测器在他们身上扫一遍，根本没机会在上学的时候刷战绩，更不巧的是他还是住校生。

江湛把刚到的辅导题装进书包，动手关掉了视频，留白萧在另一边独自悲伤，浪费时间还没陪玩费，江湛遗传了他父母的商业头脑，不干两次亏损的事。

班级群里已经炒翻了天……

“黄艳要把成绩发到家长群，要死了”

“谁不是呢，我真的很没脸留在A班”

“大家别伤心，两周以后还会月考”

…………

群里有是一阵哀嚎。

江湛打开消息免打扰，默默地退出微信，关上灯，宽松的睡衣穿着很舒服，趴在床上，房间一片漆黑，高中一天的紧张感在现在终于放松下来。